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誰說我是靠女人升官的? 219、蘇陌哄女帝入睡
大武女帝,掌握社稷神器,至高無上的存在,就在風雪月下,恬靜的站著,很有種風雪俏佳人的感覺。
蘇陌定了定心神,邁步朝冷琉汐走去。
“冷大人……”
不等蘇陌說完,女帝朝蘇陌嫣然一笑:“能陪我走走嗎?”
蘇陌……
最后苦笑點點頭:“嗯!”
兩人一前一后,順著朱雀大街,慢慢朝朱雀門的方向走去。
皇城沒宵禁,但這樣的天氣,便是巡邏的士兵都不愿到處巡視,更別說尋常百姓。
空蕩蕩的大街上,就蘇陌與女帝兩道身影。
偶有士兵盤查,蘇陌出示牙牌,打發走了。
就這樣安靜的,冒著風雪,足足走了大半個時辰,一直走到朱雀大門。
蘇陌本以為女帝會繼續朝內城走。
女帝忽然調轉方向,朝柳水河而去。
蘇陌只能加快腳步追上去,正要說話,冷琉汐忽然扭頭看了看他,主動開口:“其實妾身挺羨慕郎君的。”
蘇陌頓時愕然:“為何?”
冷琉汐笑道:“沒什么,只是感覺郎君日子無憂無慮,過得甚為舒心,比妾身好多了。”
蘇陌哭笑不得:“大人今日怎這般多愁善感?卑職感覺有些不習慣。”
冷琉汐眨了眨眼睛,突然問了句:“在蘇郎眼中,妾身應是什么樣的人?”
蘇陌想了下,很認真的看著女帝:“無所不能!”
“嗯……再加一個殺伐果斷吧!”
女帝傾側螓首,似笑非笑的看著蘇陌:“難道妾身不是奸詐狡猾的小女人?”
蘇陌斬釘截鐵:“沒這回事!”
女帝展顏笑了:“蘇郎真沒騙妾身?”
蘇陌義正言辭的道:“卑職讀書多,卑職從不騙人!”
“才怪!”女帝替蘇陌補上一句,然后好奇起來,“蘇郎讀了幾年書?”
蘇陌……
好像在這個世界,自己應該是文盲的人設?
反正記憶中,蒙學都沒上過!
見蘇陌無言以對,女帝也沒追問下去,又道:“既然蘇郎覺得妾身無所不能,難道郎君就不好奇妾身的真實身份?”
蘇陌心中一個嘎噔。
女帝不會打算跟自己攤牌吧?
以自己對她做過的事,砍十次頭都不過分。
打死都不能讓她攤牌!
他連忙道:“咳咳!其實……其實卑職已經猜到大人的身份。”
女帝突然有些小激動,深吸口氣,俏目生輝的看著蘇陌:“蘇郎說來聽聽?”
蘇陌深吸口氣:“大人乃當今圣上的姐妹!”
他言之鑿鑿做出判斷:“不是長公主便是郡主!”
女帝很配合的往后倒退半步,大驚失色:“想不到妾身掩飾得如此之好,亦被郎君發現端倪!”
停了停,她很認真的看著蘇陌:“蘇郎知曉妾身身份,以后不會不理妾身吧?”
蘇陌想了想:“大人想卑職繼續理會大人,還是不理大人的好?”
女帝沒好氣的瞪了蘇陌一眼,見不知不覺走到了流水河畔,便指了指河邊一棵大柳樹下的條石:“我們過去坐坐。”
蘇陌無語。
“柳水河都結冰了,有什么好看的。”
“大冷天,還下雪,要不回去歇息得了?”
女帝揚起粉拳在蘇陌臉前晃了晃:“蘇郎要不再說一遍?妾身聽得不甚清楚。”
蘇陌:“我說!好!”
女帝走到條石前,素袖一揮,條石上的雪花瞬間散去,然后就這樣坐于條石之上。
蘇陌看了看只剩兩尺不到的條石,又看了看女帝那驚心動魄的豐腴弧度,也不知該不該坐下去!
女帝眨巴俏目看著蘇陌:“蘇郎怎不坐?”
蘇陌咬咬牙,一屁股坐了下去!
條石很短,兩人同坐,幾乎肩碰著肩,遠遠看去,就如親昵的情侶,半夜幽會一般。
淡淡的幽香鉆入蘇陌鼻孔。
蘭花的香氣,也夾帶著一種不是香水散發出來的幽香。
女帝沒再說話,仿似有些失神的,定定看著結冰的河面。
蘇陌感覺屁股有好多螞蟻在咬。
總算明白為什么有一個成語叫坐立不安。
旁邊坐著的可是大武女帝!
自己現在是與大武女帝平起平坐?
這又能多砍自己一次頭了?
女帝不說話,他自然也不敢說話。
但看到細小雪花不斷飄落在女帝的大氅、秀發、步搖之上,蘇陌臉色微微一變。
這不是關鍵。
關鍵是,雪花落得不均勻!
靠自己這邊的肩部,雪花明顯比另外一邊多!
該死的強迫癥又發作了!
蘇陌最后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拂了拂女帝肩部雪花。
拂走一些后,終于順眼許多。
正當蘇陌想收回手。
卻想不到,女帝身子忽然一側,往他肩膀靠了過來。
蘇陌渾身僵直起來。
拂雪花的手,不知該收回來,還是放下去的好!
最后發現收回來也沒地方放,只能輕輕搭在女帝腰間。
腰窩子處的弧度果然驚人得很!
蘇陌僵直,足一炷香之久,見女帝還不說話,螓首卻完完全全的靠在自己肩頸部位。
他忍不住低頭看了看。
卻愕然發現,女帝雙目閉合,長長的眼睫毛上,已經結出細小霜花。
鼻息平緩,不知什么時候睡了過去。
蘇陌……
不是說女帝難以入眠嗎?
系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說的心藥,不會指的是自己吧?
自己領悟錯了系統的意思?
三國演義、貞觀傳奇,還寫不寫了?
嗯,要是三舅那官迷知道,女帝靠在自己身上睡覺,會有多震驚?
還有,二舅在宮中可好?
蘇陌突然之間,胡思亂想起來,思維散發九霄云外,甚至還想起前世的種種。
也不知那足足4tb容量的硬盤,最后便宜了誰!
免得女帝著涼,蘇陌只能挪了挪屁股,身體貼近女帝,將其摟入懷中。
這樣應能睡得舒服一點。
他也靠在了條石后的大柳樹上,感覺舒服了許多。
時間慢慢流逝。
最后,蘇陌思維發散到地球人會不會突然入侵大武朝,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遠處,傳來邦邦的聲音。
四更天了!
女帝眼睫毛微微一顫,突然驚醒,發現蘇陌竟緊摟自己,俏臉瞬間通紅起來!
她正要掙脫蘇陌摟抱,最后猶豫了下,伸出玉指,輕輕在蘇陌頸脖點了下,才小心翼翼的撥開蘇陌的手,從摟抱中脫身而出。
早朝五更開始。
三更就要準備上朝事宜。
城坊宅院,不少已經點起燈籠。
宅院中的朝官已然準備上朝。
女帝想了想,摘下大氅,給蘇陌披上,隨后身形一閃,轉眼消失不見。
“蘇大人!醒醒!”
蘇陌正睡得香甜,耳邊突然傳來一把急促的聲音,當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赫然看到身穿官袍,頭戴烏紗帽,手持笏板的孟元凱,正半彎下身,湊頭過來拍著自己的肩膀。
孟元凱見蘇陌醒來,眉頭皺了皺,旋即略帶驚疑的問道:“蘇大人,你怎睡在此處?”
“大冷天的,蘇大人小心著涼!”
蘇陌懵逼片刻,然后才反應過來。
自己陪女帝半夜逛街,最后到了柳樹下,睡過去了。
女帝呢?
什么時候跑的了?
不應該啊,自己就算困得不行,也是定魂境術士。
有什么風吹草動,都很容易警覺發現。
難道女帝又給自己上手段了?
蘇陌下意識看了看披在自己身上的大氅。
也不知是何等動物皮毛所造,暖烘烘的,身體絲毫感覺不到寒意!
嗯,還殘留著一股很好聞的香氣。
看到孟元凱關切看著自己,蘇陌只能笑道:“昨日有事外出,本打算在此歇息片刻,想不到竟睡了過去,讓孟大人見笑了。”
說著,他又看了看孟元凱的打扮:“孟大人如此之早便去上朝?”
孟元凱笑道:“不早了,已近五更。”
“正巧路過此處,見蘇大人樹下酣睡,便喚醒大人。”
“既然蘇大人沒事,本官就不與大人多說,得趕著到午門外等候早朝。”
說完,朝蘇陌拱拱手,匆匆而去。
蘇陌無語的看著孟元凱的背影。
五更都沒到,才凌晨三點就要去早朝,簡直不是人干的活。
幸好自己不用像他們這樣!
朝官果然當不得!
他緊了緊身上的大氅,放眼四看,果然看到有不少官員步履匆匆的朝朱雀門方向而去。
大部分官員都是借著月色,孤身上朝,燈籠都不舍得使用。
也有乘坐轎子甚至馬車,仆人簇擁。
看得出,大部分朝官,日子確實過得不咋樣,是不是裝出來的,蘇陌就不清楚了。
裹著大氅,快步回到自家宅子。
院子暖房點了炭爐,不過看的人不是姜老實,而是換了個下人看著。
蘇陌叮囑他一句小心螞鼠啃食紅薯,然后回到后宅寢房。
剛點上蠟燭,便見林墨音已坐了起來,狐疑的看著自己。
宅子很大,房間極多,但林墨音已習慣在蘇陌房間就寢。
她看了看蘇陌身上的大氅:“郎君……”
蘇陌:“為夫困死了,睡完覺再說!”
才睡了一兩個小時,就被孟元凱吵醒,得補眠。
脫下大氅袍服,直接鉆入被窩之中。
感覺被窩冰涼得很!
蘇陌摸了摸林墨音身子,皺眉問道:“怎如此冰冷?又犯病了?”
林墨音瓊鼻抽動了下,俏臉狐疑起來:“郎君身上,怎有那冷兮兮的氣息?”
蘇陌道:“夫人晉升歸竅境,陰煞之氣反比先前更嚴重了!”
林墨音目光又看了看架子上的白色大氅:“這是冷兮兮的大氅?”
蘇陌想了想:“為夫得與夫人同修!”
林墨音柳眉緊鎖:“你們因何半夜相見,所為何事?”
蘇陌馬上道:“為夫如今法力充沛得很,定能助夫人驅趕寒氣!”
林墨音臉色有些難看:“莫非那冷兮兮喜歡上郎君?”
蘇陌大手一張,摟住千戶大人:“降魔杵吸收了傅宅的降魔杵后,犀利許多,這次定能更加持久!”
說完,直接將千戶大人翻自己身上,陽天訣運起……
林墨音重重的哼了一聲。
然后很是配合的運轉天蛇陰煞訣。
陰陽交融,神魂相歡。
果然,蝗神降魔杵吸收另一根降魔杵后,容量的法力提升一倍不止。
只不過,這次涌入體內的熱流,卻隱隱夾帶著陰冷氣息,如同一熱一冷兩股能量互相纏繞。
還好,不影響修煉效果。
這次同修,果真比以往持久接近一倍!
等林墨音身體暖和起來,沉睡過去。
蘇陌擦了把冷汗,暗想下次真要找機會問下冷兮兮,這降魔杵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才好。
堂堂大武女帝,什么好東西沒有?
應該不會搶走自己的降魔杵。
蘇陌也怕啊。
這降魔杵,越看越不像好東西。
蝗神嚴格來說,可算是邪神,百姓之所以祭拜蝗神,那是出于對蝗神的懼怕。
第二根降魔杵,作為八門鬼蛛聚煞陣的陣器,最后吸收了那么多的黑氣,看著更不像好東西。
降魔杵來歷詭異且古怪,連南宮射月和林墨音這兩個歸竅境術士,都不知其來歷。
確實要找女帝詢問清楚。
不過得跟南宮射月和夫人預先通下氣,免得害了她們。
嗯,就說是自己在傅家宅子無意中找到的,南宮射月和夫人并不知情。
蘇陌一邊思量著,一邊摟著身體變緩和的千戶大人,又不知不覺的睡熟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千戶大人輕手輕腳的起床,穿戴官服上值。
等蘇陌再次醒來,已是辰時之后。
后宅冷清清的。
林墨音、柳思云、姜嵐都各有事情。
便是薛憶紓都跑孟家去找她閨蜜了。
蘇陌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穿戴好,洗漱一翻。
看到衣架上了大氅,發現上面的雪花已消融一干二凈,而大氅干爽柔軟,滴水不沾。
蘇陌心情有些復雜的將大氅收好。
隨后讓下人去把丁虞喚來。
身材干瘦矮小的丁虞,很快隨下人到了蘇宅中堂,拜見蘇陌。
“東翁找某有事?”
“莫非東翁要回天昌縣?”
丁虞在天昌縣跟蘇陌配合許久,倒不如開始那般拘謹。
也沒了曾經戶部員外郎,如今卻淪落到給錦衣衛當師爺的尷尬。
蘇陌擺了擺手:“丁先生請坐!”
“吾喚先生過來,確實有事相詢。”
說著,親自給丁虞倒了茶水,也沒急著說事,話鋒一轉:“丁先生家人,可安頓好了?”
丁虞也不與蘇陌客氣,喝了口茶水后,便笑道:“已安頓好了,在東翁宅子附近租了個院落。”
“林千戶把小女安排到煙雨樓去,當了個賬房。”
現在不做官,日子反比當官時候滋潤許多。
蘇陌大方得很,一個月三十兩銀子,比朝廷的俸祿還要多!
以前丁虞年俸,兩百石不到,折銀一百五十兩左右。
如今一年三百多兩,蘇陌還說,年底有類似朝廷臘賜的年終獎,丁虞滿意得很,過得比以前還舒心。
因此,這些天蘇陌沒找他做事,丁虞反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聽得蘇陌召喚,立馬就過來了。
蘇陌沉吟一下:“丁先生在京城多年,可知造紙方面的情況?”
丁虞聞言頓時一愣,:“東翁怎突然問起造紙之事?”
在他看來,蘇陌這錦衣衛,跟造紙行當,是完全不搭邊。
蘇陌笑了笑:“沒什么,只是突然想造紙而已。”
丁虞……
自家東翁不會腦子出問題了吧?
不過他也沒質疑蘇陌,皺眉沉吟起來:“據某所知,京城內是有好些世家門閥,懂得造紙。”
“如崔家的宣紙,便造得無比精美,價比黃金!”
“只不過,此乃是門閥大族不傳之秘,便是朝廷都不可強行索要之。”
他停了停,又皺眉看著蘇陌:“東翁說想造紙,難道東翁有造紙之術?”
蘇陌點點頭:“略有研究。”
“只不過需造紙匠人試驗一翻。”
說著,他眉頭也皺起來:“但聽先生這一說,造紙匠人,應是不好尋得?”
丁虞表情無比嚴肅的糾正蘇陌說法:“不是不好尋得,是根本不可能尋得!”
“任何懂曉造紙之術的匠人,都是門閥家族的寶貝,定然都是家生子,根本不可能為外人所用!”
蘇陌……
這樣說來,自己要造紙,得自己培養造紙匠人?走不得捷徑?
丁虞又語重心長的說道:“某勸東翁還是打消造紙主意的好。”
“造紙之利,堪比米鹽。”
“但亦因如此,非尋常人等可涉足其中,否則定引造紙門閥的全力打擊!”
蘇陌眉頭一皺:“本官錦衣衛百戶,墨兒更是錦衣衛千戶,亦是不可?”
丁虞斷然搖頭:“不可!”
蘇陌一聽,頓時不服氣了!
會造紙術的門閥這么牛?比張壽寧還牛?
自己還真不信了!
這紙老子造定了!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