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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是靠女人升官的? 200、好大一條巨蟒
看著一干重臣郁悶的叩謝離開立政殿,女帝心中暗爽。
孫子兵法就是好用!
不用和群臣針鋒相對,不用以皇權硬壓下去。
在和諧氣氛中,輕松達到目的!
能不和群臣鬧僵自然是好事,畢竟治理天下還得靠他們。
最終結果,多出一個左副都督御史申德。
但無傷大雅。
只要把池無淚加入廷推名單就行!
接下來,設法令鄒厚廷推出來,欽點為主考官,再找個名頭,把張恒、申德調離京城。
等鳳鳴司把鄒厚的罪證找出來,以時間緊迫為借口,不可再次廷推,池無淚自順理成章的接替鄒厚的位置!
這應該算蘇陌說的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
等群臣退下,女帝批閱了幾份奏章,總覺得心癢癢的,想找蘇陌說說話!
也不知那混蛋現在在干什么!
還有,自己要不要親自出手,去那什么傅家宅院,找鄒厚的罪證?
萬一南宮射月掐拿不準時間咋辦?
女帝又批閱幾份奏章,最后終于忍不住,朝掌言官含香道:“給朕送來常服!”
“朕要出宮一趟!”
蕭淵這首輔,離開立政殿,很自然的給了王灝一個眼色。
兩人聯袂走出宮苑。
等四下沒人,蕭淵皺了皺眉頭,低聲道:“王大人,你可知陛下這是何意?”
“楊吉、王華聯手,將池無淚加入廷推名單,定然是陛下所授意!”
王灝輕輕撫了撫胡子,沉吟道:“不瞞首輔,本官亦看不清楚陛下意圖。”
“王華、楊吉將池郎中提出來,明日廷推,他們也定會投池郎中一票。”
“但廷推由三品以上及九卿、僉都御史、祭酒等公推,王華、楊吉最多兩票,池郎中定要落選。”
“以陛下性子,明知會失敗,怎還讓楊吉舉薦池無淚,平白落了圣顏?”
蕭淵眉頭緊皺,并無說話。
王灝等了一陣,見蕭淵不語,眼睛微微一瞇,突然又問:“蕭首輔覺得,此次廷推,誰會勝出?”
蕭淵沉吟一陣,才緩緩說道:“我們這邊,五張鐵票,另外兩票可以爭取。”
“賀絳那邊,加鐘隱一票,還有左都御史宋高,定然也會投申德一票,最后應有五到六票!”
說著,他皺了皺眉頭:“最難確定的是袁興道!”
“明面上看,他最多三票,但袁興道向來沉穩,若無把握,不會輕易出手!”
王灝點點頭:“最怕他與賀絳聯手,將申德、鄒厚一同廷推出來,交由陛下定奪!”
他遲疑了下:“蕭首輔要不要找上賀絳,打探下他的口風?”
“定魂試主考官至關重要,絕不能讓這五品靈臺郎上去,廷推出來的,必須是張恒、申德!”
首輔和次輔聯手,舉薦的人選卻廷推落敗,對兩人聲望,自是極大的打擊!
蕭淵微微點頭,話鋒突然一轉,壓低聲音道:“王大人有沒有覺得,陛下變了許多?”
王灝眼中厲芒一閃,緩緩吐出兩字:“蘇陌!”
蕭淵微微頷首:“王大人可知那蘇陌來歷?”
“此子竟連張壽寧都夷然不懼?”
王灝搖了搖頭:“只知此子原乃長平縣一胥吏,與原長平縣令薛山關系極深。”
“天昌縣開放商賈規制,九成是此人提出,經鳳鳴司或錦衣衛之口,傳入陛下耳中!”
他略微遲疑一下,聲音壓得更低:“陛下對此蘇陌,應是極為看重!”
“賜下虎服,還封為分封侯,孤峰山子,著實讓本官震驚!”
蕭淵淡淡說道:“陛下看重的,無非是此人摟財之術而已。”
“區區子爵,還分封在孤峰山這等絕地,不足為慮。”
王灝點點頭:“首輔言之極是!”
“不過這小子,確實有點能力,竟想出開放商賈規制這等謀略。”
“短短時日,給戶部帶來不少額外收入,等其他四縣陸續展開,一年怕有五六十萬兩銀子!”
蕭淵一聽,頓時大吃一驚:“竟如此之多?”
王灝苦笑:“本官知道這消息之時,比首輔更為震驚!”
“這還只是戶部的收入,陛下內庫,亦是如此!”
蕭淵老臉頓時苦澀起來。
這是他們當面與陛下達成的協議。
若早知開放商賈規制,得銀竟如此之巨,當初定然不可能應允下來的。
王灝吐了口氣,又苦笑道:“原本,陛下強行讓這朝廷鷹犬出任天昌縣典史,科道言官上了極多折子!”
“如今幾乎沒人再提此事。”
蕭淵繼續無語。
年底百官俸祿,本來只發放五成,如今全額發放,主要便是開放規制的額外所得。
繼續彈劾蘇陌,陛下一怒之下收回規制,百官不得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誰再以此事彈劾蘇陌,誰就是百官公敵!
別說其他官員,王灝這個戶部尚書,便會第一個站出來怒斥他們!
蕭淵沉默許久之后,才說道:“那蘇陌尚未及冠,何有這等奇思妙想?”
“那會員制……”
蕭淵都不知用什么詞語,來形容這讓人咬牙切齒,又能讓人哭笑不得,或者拍案叫絕的天才想法。
明明不斷的吸商賈的血,偏偏商賈還趨之若鶩,搶著給朝廷送錢!
好些沒開放規制的州縣門生、故舊,紛紛來信,詢問他這個首輔,何時在他們州府開放商賈規制!
蕭淵苦笑一聲,繼續道:“會不會,此乃那薛山之謀?”
王灝搖了搖頭:“定不是薛山。”
“此人生性膽小謹慎,雖不算迂腐,也決想不出這般……這般陰險之計!”
王灝停了停:“本官已讓人暗中注意蘇陌的動靜。”
“不過,此子不得不讓人佩服,膽子真大得很。”
“且讓他與張壽寧斗上一斗。張壽寧越發囂張跋扈,讓那小子挫挫他銳氣也好!”
說著,他擼須笑道:“當然,那小子定是斗不過安國公的。”
“等他陷入險境,我等不妨伸手拉他一把,或許能將其收入囊中!”
蕭淵笑道:“難怪別人都稱王大人愛才!”
“此小子有福矣!”
王灝嘆了口氣:“本官也是沒辦法,誰讓戶部太窮!”
“那小子營生之道,著實驚人,經營的兩家酒樓,日入銀千兩,簡直恐怖!”
蕭淵遲疑了下:“但此人乃陛下之鷹犬……”
王灝擺擺手:“如果單是錦衣衛百戶,本官自是不敢伸手!”
“但別忘記,他還是天昌縣典史!”
蘇陌不知道,現在惦記自己的人極多。
而且都是真正重量級人物。
例如女帝、首輔、次輔、國舅!
他這時,正摟著鳳鳴司左千戶的腰肢,一路飛奔到了孤峰山五龍潭!
第一回手掌按在左千戶腰側,南宮大人開始還作勢揚鞭要抽蘇陌,蘇陌縮手極快。
但沒多久又搭了上來。
氣得南宮大人咬牙切齒。
接連幾次之后,見這家伙越來越過份,真想教訓蘇陌之時。
孤峰山到了!
神馬巖外,有好幾個錦衣衛,還有三四個農夫。
這時候抽蘇陌肯定不成的。
蘇陌也很識趣的利索翻身下馬!
耿益這小旗官,屁顛屁顛的上前:“卑職見過南宮大人!見過蘇大人!”
幾個負責種植,看護紅薯的邑戶,也紛紛上前拜見蘇老爺。
蘇陌點點頭,隨即察看了下紅薯生長情況。
比自家暖房中的要長得好。
扦插的藤條也冒出新芽來。
畢竟這是溫泉匯集的五龍潭,溫度常年二十度左右,光照也是充足。
反正來了這里。
番薯看似也可以切塊分開種植。
蘇陌將幾個農夫喚了過來:“你們都看好了!”
“番薯發芽后,可切塊分開種植!”
“切塊后,需至于陰涼通風處晾干傷口,待微微發軟干癟后,再種回去!”
說著,直接動手,將發芽的紅薯挖了出來。
見南宮射月騎在馬上,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蘇陌朝左千戶伸手:“大人,借刀一用。”
千戶大人微微哼了一聲,不過還是抽出月牙短刃,隨手拋給蘇陌!
蘇陌掂量了一下,這月牙短刃,其上有大馬士革花紋,看著鋒銳無比,刀身冰冷非常,且分量極重,密度應在精鋼之上。
“大人,你這刀什么打造的?”蘇陌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南宮射月冷冷回了一句:“寒鐵!”
嗯……
觸碰到蘇陌的知識盲區了。
也懶得追根問底,刷刷的幾下,將兩塊冒了十幾個芽的番薯分切開來。
跟著放在神馬巖下的陰影處。
“你們將這些芽塊看好了!”
“若給山鼠野彘吃去,本官饒不得爾等!”
蘇陌警告眾人兩句,隨后掏出一把碎銀,遞給耿益:“這些銀子給大伙分了。”
幾個值守錦衣衛和山民,眼睛瞬間亮了。
耿益自是連聲多謝蘇大人。
蘇陌把月牙短刃遞還南宮射月,表情一正:“大人,開始辦正事了!”
南宮射月接回短刃插入腰側,目光從番薯塊莖收回來。
“這塊莖,可吃?”
蘇陌猶豫了下,最后點點頭:“自然是可以吃的,不然就不怕被山鼠、野彘吃掉。”
南宮射月眼睛微微一瞇:“產量幾何?”
蘇陌馬上搖頭道:“這個倒不清楚。”
“長出來才知道。”
跟著轉換話題:“大人,你怎把那妖蟒給找出來?”
南宮射月沒繼續追問下去,從腰間囊袋中,掏出一小片白色蛇蛻。
“這是妖
蟒的蛻皮?”
蘇陌倒抽一口冷氣,震驚的盯著蛇蛻。
好家伙!
蛇蛻上的鱗片,比穿山甲鱗片還大!
可想而知那妖蟒體型之巨!
南宮射月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隨后又拿出一張黃色符箓,裹著蛇蛻微微一搖,符箓瞬間無火自燃。
一團煙霧凝聚不散的浮現身前。
隨著南宮射月掐指打出法決于煙霧之上。
煙霧忽然一動,朝著左側山嶺方向飄去!
南宮射月翻身下馬,順著煙霧漂移方向快步走去!
蘇陌心中驚嘆。
仙道術士的技能就是多。
唯獨自己,好像冒牌貨一樣,除了御劍術和五雷術,其他啥都不懂。
改日得跟南宮大人討教討教,讓她指點一二。
他快步追了上去!
轉眼間,兩人隨著煙霧,深入山林好幾里。
轉過一山坳,入目是開辟出來的一塊塊山田,更遠處,則稀疏的立著幾間破爛茅草屋。
今日雖晴天無雪,但氣溫亦然相當寒冷,田地無人耕作。
符箓所化的煙霧,突然發出一聲長蟲嘶鳴的聲音,然后漂移速度陡然加快,直接鉆入其中一間茅草屋中。
南宮射月俏臉陡然一沉。
回頭看了看蘇陌,冷冷道了一句:“找著那妖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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