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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恐怖從蠱開始 第一百七十一章 葬下己身
此時蠱族老祖宗被鬼胎的觸須向下拖到了地上,吸血僵尸趁機抓住了蠱族老祖宗,將其壓制在了地面上。
鬼胎趁機用觸須貫穿了蠱族老祖宗的身軀,牢牢地把它束縛在了原地。
大量的腥臭的粘液從蠱族老祖宗的身體流出,它的掙扎變得越來越無力。
鬼胎狠狠地在蠱族老祖宗的身上啃了幾口,在其身上留下了幾個巨大的傷口。
李偵沒有讓吸血僵尸和鬼胎殺了蠱族老祖宗。
他走到蠱族老祖宗的身前,觀察了對方一陣。
赤眼蝙蝠雖然可以自己起飛,但是赤眼蝙蝠的體型不夠,想要帶起李偵不大容易,但這個蠱族老祖宗似乎是可以。
被壓制的蠱族老祖宗勉強對李偵咆哮了一聲,便由恐怖的異形的形態恢復成了干尸的模樣。
這東西的恢復能力很強。
原本已經被吸血僵尸給扯下了一條手臂,這時已經看不出任何手臂缺失的跡象。
李偵要完成的任務之一是除掉這個蠱族老祖宗。
想要完成這個任務不一定要把這個蠱族老祖宗徹底打得灰飛煙滅,只要抹去它的意識,重新祭煉一遍應該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讓女妖來到自己的身前,李偵從女妖的身后拿出了三根已經被他提前施過咒的棺材釘。
沾了一些配置好的墨汁,李偵以棺材釘為筆,在蠱族老祖宗的身上刻上了一些符咒。
這不是什么高深的對付鬼物的法門,只是傳自馬古素一派的對付小鬼的法門。
這法門雖然沒有什么奇特之處,但是由李偵來施展,威勢不可小覷。
那些符咒還沒有刻完,只覆蓋了蠱族老祖宗的臉面和脖子之后,就使蠱族老祖宗陷入了沉眠,軟塌塌地倒在了地上。
鬼胎和吸血僵尸同時松開了蠱族老祖宗。
李偵現在沒有心情重新祭煉這個東西,便讓鬼胎把蠱族老祖宗拖到了棺材邊,讓蠱族老祖宗喝了一些流在地上的鮮血,以保持其性命。
見事情已經解決,原振俠徹底地松了口氣。
他小心翼翼繞開吸血僵尸,走到李偵身邊,對李偵問道:“你為什么讓這個鬼物吸收鮮血?你不打算除掉它?”
李偵沒有隱瞞:“我會重新祭煉這個東西,把它變成能夠帶我出行的坐騎。”
原振俠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恐怖的吸血僵尸和鬼胎,心中明白,這些怪物可能也是那么被李偵收服的。
鬼胎張開嘴,用那雙恐怖的眼睛與原振俠對視在了一起。
“你好。”原振俠對鬼胎打了聲招呼,勉強對鬼胎笑了笑。
鬼胎的眼睛瞇了起來,把一只觸須緩緩伸向了原振俠。
原振俠遲疑著伸出手,向鬼胎的觸須摸去。
“它想吃你。”李偵看了眼鬼胎。
鬼胎悻悻地縮回自己的觸須。
“這家伙看起來挺可愛的,原來那么殘忍?”原振俠有些后怕地縮回了手。
你說這詭異的東西可愛?
跟過來的芭珠無語地看了眼原振俠。
她看向李偵,遲疑著問道:“你不是說要覆滅蠱族嗎?為什么又放過了大祭司?”
李偵直言道:“我暫時需要他去幫我辦事,所以不能殺他。”
他看向滿臉若有所思神情的原振俠道:“我也需要你幫忙。”
原振俠拍著胸口保證道:“能幫的我一定幫。”
李偵繞著那個老祖宗爬出來的棺材走了一圈才說道:“我會在這里停留半個月的時間,在這期間你也不能離開。”
運用九死復生之法,第一次把自己葬下,有幾種不同的儀式。
每種儀式之間都有細微的差別,對葬下的身軀的腐爛的時間,以及重新再生肉體的時間都會有不同的影響。
李偵想要盡快蛻掉舊軀體重新生出新軀體,所以準備選擇用最血腥,最暴烈的一種方法。
但是盡管這是耗時最少的方法,也需要花費半個月時間,才能使他重新生長出軀體。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中,他的軀體會在七天中逐漸腐爛,在后七天中逐漸生長出新的肉體。
在此期間,他的元神不能離開舊軀,需要親眼見證自己軀體的腐爛與新生。
最難以忍受的就是看著自己腐爛的過程,以及儀式所帶來的一些副作用。
以李偵現在的元神修為,在前幾次蛻變時應該都不會遇到問題。
現在蠱族的老祖宗已經被他封印住,只要把覆滅蠱族推遲到他出棺之后應該就不會出現什么意外。
打量了李偵的臉色幾眼,原振俠說道:“你……你臉色蒼白,沒有血色,那些斑像是尸斑……”
李偵轉頭看向原振俠。
身為冒險家,原振俠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物,極少有人物能夠令他感受到此時李偵給他的壓力。
不過他沒有害怕,而是神情坦然道:“你說的治病就是在這里治?”
李偵點頭道:“我有一種特殊方法,可以把自己葬下,我會在腐爛后再度生長出新的軀體,在這期間,我需要你按時完成我交代的事情。”
“世界上竟然還有那么離奇的方法?”原振俠挑眉,“你盡管吩咐,我會在這一直守到你恢復為止。”
他顯然對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很感興趣。
芭珠說道:“就和老祖宗一樣,只要不被徹底殺死,皮肉就能再生?”
李偵從地上撿起了大祭司留下的頭發和牙齒,又以頭發沾了一些大祭司流下的血液。
他對原振俠很放心,對這位大祭司可沒有絲毫的信任感。
之所以讓大祭司留下這些東西就是方便他在大祭司的身上施展巫術,在合適的時候把大祭司送走。
大祭司出去安排了一陣,跑回來對李偵匯報說:“我連夜讓人去找了你要的東西,他們已經出發了,那些東西都不難找,到了明天應該就能找回來。”
他隱晦地掃了一眼躺在棺材旁的老祖宗,心中再也沒有半分的僥幸心理。
連老祖宗都這樣了,他除了乖乖聽話之外,還能有什么辦法?
李偵指著那個棺材說道:“去找人來,在棺材之下挖個可以葬下棺材的坑。”
“我馬上去。”大祭司剛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下,遲疑著說道,“我的小鬼沒了,那些人……那些人都不大聽我的話。”
芭珠譏諷道:“你這人殘酷無情,冷血嗜殺,以前殺人殺得太多了,誰不恨你?有小鬼的威懾,族人才聽你的話,現在沒有了小鬼,你的威信大跌,那些人不直接殺了你,已經算你運氣好。”
大祭司冷冷道:“我殘酷無情,冷血嗜殺?你父親又能好到哪里去?祭祀老祖宗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你父親沒有參與到里面嗎?”
“以前他活著的時候,每次都選不中你,選中的都是其他人,你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芭珠大怒:“你……”
原振俠拉了芭珠一把,沒有讓她繼續說話。
大祭司對芭珠冷笑一聲,又對李偵討好道:“芭珠雖然對我有成見,但是說的話有幾分道理,現在族內很多人都恨我,都不大聽我的話……”
“當初祭祀老祖宗,和祭煉小鬼都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依仗小鬼和老祖宗,蠱族的地盤才不斷地擴大,他們搶到了女人,搶到了財富,最后最后把什么都歸罪到我身上,這些人真是……真是……”
李偵沒有說話。
片刻之后,左手抱著貓,右手提著大頭小鬼的小鬼出現在李偵的身旁。
這時的大頭小鬼的身上滿是傷口,連脖子都斷了一半,看起來已經是奄奄一息的模樣。
看了眼小鬼,李偵指向大祭司說道:“他要去幫我做事,你去看著他,有誰不聽話,需要殺人的時候你就把人給殺了。”
小鬼很機智,做這些事肯定沒有問題。
“保證做好!”小鬼笑嘻嘻地跑到了大祭司的身旁,笑嘻嘻地拉住了大祭司的衣袖,“走啊,去做事了!”
渾身僵硬的大祭司被小鬼拉著跑向了外面,全程連小鬼都不敢看。
這時,芭珠忽然說道:“蠱族里面有不少被從外面搶奪來的女人,她們不是蠱族人,是無辜的。”
李偵說道:“放心,我不會濫殺無辜。”
大祭司很快帶著幾個戰戰兢兢的男人回到了洞窟之中,按照李偵的吩咐,移開了蠱族老祖宗所躺的棺材,開始在地上挖坑。
這下面覆蓋有一層濕土,在這里挖坑不是什么難事。
察覺到這里的泥土的陰氣很重,李偵抓起一把泥土放到鼻前嗅了嗅,稍一思索便擯棄了老祖宗的棺材,決定直接把自己葬在這泥土中。
這泥土的陰氣很重,不下于那個棺材,而且有一種特殊的氣息,要是直接葬在泥土下,肯定要腐蝕得更快。
等到那些人在地面上挖出了一個可以躺人的半米深的深坑后,李偵便讓那些人停了下來。
想了想,他又讓大祭司去準備了一些開壇所需要的東西,包括幾種可以殺人的毒藥。
一晚上李偵都沒有什么事情可做,把下葬儀式整理清楚后,他便開始琢磨從那個方信忠的記憶里所獲得的那些涉及命理的知識以及卜算之法。
李偵之前沒有系統地學過卜算之道,但也知道這是很重要的東西。
在獲得了這個方忠信的記憶之后,他更為重視卜算之道。
這個方忠信之前并未見過他,之所以讓王家人在那時開壇,又選擇了一種正好克制他的方法都是通過占卜做出的選擇。
卜算之道博大精深,李偵沒有想過,自己研究個一兩天就能成為這一道的大師。
就這幾天,他連獲得的方忠信的那些記憶都無法消化完,因為里面蘊含的信息量太過龐大。
不過李偵在短時間內只想達到可以防備別人占卜,以免被別人算計的地步。
這個倒是不難做到。
在方忠信的記憶里就有一些方法是用來做這個的。
在剩余的時間中,李偵也沒有忘記在大祭司的身上施展巫術。
他還需要大祭司做事,所以沒有施展能夠直接殺死大祭司的巫術,而是一種溫水煮青蛙式的巫術。
在開始的五天中,中了這種巫術的大祭司會產生陣發性的頭痛,并且越來越強。
在之后的五天中,大祭司會逐漸出現幻覺。
而在最后的五天,大祭司的全身會逐漸腐爛生蛆。
但大祭司不會直接被殺。
因為李偵還需要大祭司腦子里面的記憶。
第二天,被做監工的小鬼時時催促的大祭司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為李偵找來了李偵想要的東西。
檢查過東西無誤后,到了晚上八點整,李偵便正式開始布置法壇。
整個儀式所需要的法壇在布置上的要求很嚴格。
北方屬水,主死,主藏,故而法壇需坐北朝南設置,正好設置在所挖的坑的腳邊。
法壇之上需要用以往常用來裹尸的干凈的麻布來鋪陳,意味著隔絕生氣。
之后,李偵在法壇的四角各放了一個白瓷碗。
在東北角的白瓷碗內放了一些取自蠱族老祖宗的尸油。
在東南角的瓷碗內放了一些取自不見天日的地底的深井寒水。
在西南角的瓷碗內放的是現取的黑狗的心頭血。
在西北角內放的是發霉的鮮花。
在法壇上供奉的也不是神明,而是李偵自己以古墓棺底泥所捏的自我塑像。
那塑像的身上被李偵畫了上神秘復雜的符咒。
塑像前的貢品有鮮血、生肉、發霉的米,以及一小塊內臟。
法壇布置好之后,那個坑也需要進行布置。
李偵先在坑上懸掛了一面鏡子,鏡子的鏡面正對著那個坑,以反射地陰之氣。
隨后,李偵在深坑的底部扔下了大量的牛內臟。
在內臟上填了一層土之后,他把讓大祭司找來的公雞的金羽鋪在了坑中。
在九死復生指法中,這金羽象征的是鳳凰之羽,代表的是再生之力。
而蜥蜴血自然象征的是龍血,被李偵灑在了坑邊。
這兩種較難獲得,所以李偵最先讓大祭司去尋找的東西就包括這兩種。
布置好一切之后,李偵脫下自己的鞋,赤足站在了法壇前。
調整好呼吸后,他忍住痛感,把朱砂與灰的混合油彩涂在了自己的臉上,又從臉向下,一直到他的胸口上,都畫上了一種詭異的符咒。
到了九點半左右,李偵正式開始施法。
他先點燃了法壇之上的蠟燭,在香爐上插上了三支點燃的香,又在法壇前燒了一堆紙錢。
站起身,李偵拿起了法壇上的攝魂鈴。
深吸了一口氣,他晃動起了手上的攝魂鈴。
在尖銳刺耳,李偵以赤足踏在法壇之前,逆行北斗罡步,同時,嘴里念誦起了咒語
“太陰敕令,九幽洞開……蛻形重來……腐肉為壤,朽骨為基,怨煞為引,陰精為胎……剝盡舊皮囊,褪去凡胎障!待得血肉盡成泥,方顯一點真靈光!太陰敕令,腐爛生肌……”
攝魂鈴更為刺耳,猶如鬼嘯。
一陣陰風生起,吹得燭光跳動不止,形如閃爍的鬼眼。
難以言喻的神秘氣息籠罩在了洞窟之中。
在這種氛圍之下,任何人都會感到不安。
留在洞窟內的芭珠小心地退到了原振俠的身后。
原振俠的喉嚨滾動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芭珠的肩膀。
見多識廣的他也沒見過這么邪異的儀式,好奇心促使著他觀看著儀式的每一個細節。
即使他心中的恐懼不多,卻也無法壓制住不斷加速的心跳,因為他的心跳已經完全不上他的控制。
咒語沒停。
李偵把自己的右手放到了燭火上,一直烤到了液體流出,他也沒有移開手臂。
呼吸越來越急促的芭珠不敢再看,把頭埋到原振俠的身后。
繞著法壇走了一圈,李偵把從自己的手臂上流出的液體分別滴入到了擺放在法壇的四個瓷碗中。
隨即,他另放一碗,分別倒了一些液體進這個碗中,形成了一碗混合物。
把攝魂鈴在碗上晃了晃,李偵把這碗內的液體都倒在了坑邊的泥土上。
一陣青煙從泥土上冒出。
那些泥土像是活過來了一般,涌出一張張猙獰的人臉。
看見這一幕的原振俠也被嚇退了幾步。
偷看了一眼的芭珠發出了一聲低呼。
對眼前的變故無動于衷的李偵繞著坑走了一圈,搖動攝魂鈴的節奏一變,咒語聲音也變得急促起來。
“太陰敕令,九幽洞開……腐肉為壤,朽骨為基,怨煞為引……”
懸掛在坑上的鏡子散發出了朦朧的光暈,將一團光反射到了坑中。
知道時機已到,李偵停下晃動攝魂鈴,對原振俠說道:“記住我的話,聽到異響,就按我說的做,我能不能醒來,你的行動的影響很大。”
帶著攝魂鈴,李偵沒有遲疑,回到法壇邊,一口喝下大祭司準備好的對常人是致命的幾種毒藥后,以嬰兒蜷縮的姿勢側躺進了坑中。
原振俠反應過來,連忙跑到坑邊,拿起鏟子迅速地把坑邊的土向李偵蓋去。
吸血僵尸和女妖一動不動地站在不遠處。
麻將鬼也出現在了吸血僵尸的旁邊,看著原振俠向坑內填土。
視線逐漸被濕土覆蓋,李偵的心中生出了一些忐忑,這畢竟是他首次被埋進土里。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李偵不擔心原振俠會不會按照他的囑托做。
除了原振俠之外,他還安排有后手,他更擔心的是這儀式能不能使他的身軀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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