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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恐怖從蠱開始 第一百二十四章 整理密宗觀想法、護法大黑天與鬼貓
在港島吃蛇的人不少,想要找毒蛇只要有渠道不是什么難事。
到了下午,忙里忙外的黃錦燊就為李偵找來了五種不同種類的毒蛇。
李偵先后取了各兩條,分別取下蛇膽和蛇毒,各自放在了不同的杯子里面。
先把剩下的蛇尸放在法壇上作為祭品后,他取出了用蠟油封在法壇上的那一枚不大的蛇鱗。
一邊念誦咒語,他一邊把那枚鱗片放在了其中一個放有蛇膽和蛇毒的杯子里面。
大量密集的泡沫從蛇毒中冒了出來。
等到泡沫消失之后,李偵取出蛇鱗。
杯子里面的蛇毒變成了墨黑色,比剛才李偵拿出來時要大上一點點。
等到李偵相繼把蛇鱗在其它四個杯子內都放了一遍之后,那片蛇鱗已經變成了半個手指甲那么大。
看了看散發著烏光的蛇鱗,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李偵看到自己手臂上蛇鱗也在不斷地蠕動擴張,上面的角質層雖然沒有變厚,但是也散發出了烏光,看起來更為結實。
那些傷口上的肉芽也蠕動得更快。
以這個速度來看,用不了三天這些潰爛傷就能徹底地恢復。
看著那些甲質又在變多,李偵立即把那枚鱗片重新封印到了融化的臘之中。
但是這次沒有剛才那么輕松。
即使李偵把鱗片封印進了蠟滴中,他手上的那些鱗片上的甲質依然變厚了一些。
看著那些更為妖異的鱗片,李偵拿起一柄鋒利的小刀,試著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下。
他沒有用全力。
刀子僅僅割開了表面的那層鱗片,沒有傷到里面的血肉。
這讓李偵有點意外。
這種異化確實有點厲害。
不過,這個“蛇變”施展到現在已經到了一種極限。
除非他的身體發生一些特殊的變化,否則繼續施展下去的話,他自己也控制不住那些鱗片與甲質的擴張。
李偵原本就只是想要治療自己的傷口而已,現在達到了這種效果已經遠遠地超過了他的預期。
念誦了一陣咒語,李偵把被蠟裹住的那枚鱗片壓到了邪魔像下。
這枚鱗片是“蛇變”的核心,對于李偵而言極為重要,肯定要保存好。
拉下自己的衣袖,李偵戴上了讓黃錦燊為自己找來的薄手套,以免別人看見他手上的詭異情況。
看了看自己的脖子,李偵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領。
發現自己的衣領無法遮住自己脖子上的情況,他就沒再管脖子。
這位置的甲質增生的不是很嚴重,看起來像是一個紋身。
而李偵一般都在陰暗的夜間活動,很少有人能夠看清他脖子上的情況。
李偵之所以擋住自己的手臂其實也不是害怕引起普通人的注意。
在任務世界他活動的時間不長,引起一些注意無關緊要。
他擔心的是被某些降頭師,或者其它的修邪術者發覺他的身體狀況的不對勁。
休息了片刻,李偵拿出了一只筆和一個筆記本,一點點地把自己獲得的密宗觀想法給記了下來。
手上生出鱗片后握筆有點不方便,但是習慣了后他也就適應了。
密宗非常重視觀想法,尤其是藏傳佛教,將觀想視為核心修行手段之一。
對于他們而言,觀想不僅是冥想技巧,更是一種轉化心識、實現“即身成佛”的究竟方法,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許多觀想法都非常繁瑣,不僅重視儀軌,還需要觀想不同的佛或者護法。
如在李偵獲得的記憶片段里面,就有那個多吉上師說過,有一門觀想法要求觀想七百多尊佛,精確到每一尊的方位、顏色和手中所持的物品。
想要把這種觀想法修煉到大成,必須觀想完幾百尊佛。
而那位多吉上師的這門觀想法較為簡單,不需要觀想多尊佛,只要求選擇一尊護法來觀想。
這門觀想法只分為三層。
第一層為初入門的外在修持階段。
第二層為內關和感應階段。
最高的第三層則是與護法達到無二無別的階段。
多吉上師自身觀想的是瑪哈嘎拉,也就是大黑天。
藏傳佛教通常認為大黑天為大日如來降魔時呈現的憤怒相,有六臂、四臂、二臂幾種形象。
多吉上師觀想的是四臂形象。
這個形象的大黑天身體為青黑色,頭上有五個骷髏頭做裝飾,臉上有三只眼,脖子上掛有一串人頭,腰間圍有虎皮。
其姿態通常為雙腿站立的模樣,背后有熊熊火焰。
李偵當然不可能去直接按照這門觀想法去觀想佛門的護法神。
那位多吉就把他當做邪魔看待,要是李偵去觀想大黑天,結果可想而知。
就算大黑天沒反應,他體內的邪魔也會有反應。
“正五行邪祟升華法”可沒說用正教護法神作為五行之一會產生什么后果。
而且,這些邪魔能不能抗衡那位大黑天降臨下來的意志也說不一定。
如果大黑天真的有意志的話……
李偵閉上眼睛,回想了一下從那只黃鼠狼的記憶片段內獲得的記憶。
多吉法師說過自己可以感應到大黑天的存在。
黃鼠狼沒有化凈怨氣,所以沒有正式修行這門修行法。
從那只黃鼠狼的記憶里面,李偵沒有找到觀想的具體體驗,也不知道觀想大黑天是個什么感覺。
可惜……
當時要是能夠獲得那個上師的記憶,肯定能夠直接體驗到修行觀想法的狀態,那就能知道那個大黑天到底處于什么狀態。
到了那么多個任務世界,李偵見過神像有反應,卻沒有見過一個真正的神明。
李偵對密宗觀想法很有興趣。
但是他沒念過佛經,也不通佛法,想要聽懂從記憶里看到的有關那位上師的某些教導都難。
這個可以等見到溫馬達摩大師后,直接向溫馬達摩大師請教。
雖然是不同派別的佛門,但是佛理都是相通的,要是能和溫馬達摩大師交流,肯定能夠收獲不少東西。
就是不知道溫馬達摩大師現在處于什么狀態……
把相關的記憶整理下來后,李偵認真地看了幾遍,又補了些內容。
這門觀想法非常系統。
即使李偵沒有完全看懂里面的某些特殊的詞匯,僅就他看懂的那些東西而言,也讓他對觀想法有了不少新的認知,他心中的某些疑惑也得到了解答。
就如李偵一直有點疑惑,為什么他一開始觀想蝠臉邪魔,只是借來了一些邪魔氣息,而沒有像觀想正神那樣,令他的元神發生本質性的變化。
這門觀想法提供了一個答案。
按照這門觀想法的說法,觀想的最終目的是要與觀想的護法神合一,認識到雙方無二無別。
而李偵既然不能與邪魔合二為一,那么最多就是達到感應階段,借助邪魔的一些力量來加持自己的元神與邪術,不可能讓自身的元神發生本質性的變化。
直到修煉了“正五行邪祟升華法”才讓李偵的元神開始發生本質性的變化。
那么一說,他現在的根基就是“正五行邪祟升華法”。
又認真地看了幾遍自己記下來的筆記,看得眼花繚亂之后,李偵才把自己的筆記收了起來。
任何一個傳承久遠的門派,尤其是佛道這種大派,那些核心傳承都是十分具有價值的東西,只要獲得一些就能讓李偵得到很多啟發。
太陽偏西之后,小鬼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它無聊地在李偵的屋子內走了一陣,然后消失不見,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等黃錦燊處理好所有事情回到家時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李偵與黃錦燊兩人沒有耽擱,直接開車向那間茶餐廳而去。
這次李偵沒有帶吸血僵尸和鬼胎去,只是用一個袋子裝上了麻將鬼的白骨棒子和赤眼蝙蝠一起去。
無聊的小鬼也自行跟在了李偵的旁邊。
只要它自己不現身,黃錦燊便看不到他。
即便小鬼在黃錦燊的身邊繞了很多圈,黃錦燊也沒有發現小鬼的存在,最多就是感覺身體突然變得涼嗖嗖的。
汽車在茶餐廳對面停下。
看到在飯點時間,對面的茶餐廳卻沒有開門,李偵便猜測茶餐廳內可能發生了一些變故。
黃錦燊下了車,忽然問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還有你的脖子。”
“降頭術的反噬,小問題。”李偵拉起衣領,稍微遮擋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黃錦燊若有所思道:“昨天你身上沒有這些東西,是……被那個降頭師傷到的?”
聽到降頭術的反噬,他就以為是李偵昨天在面對那個降頭師的過程中吃了一些暗虧。
雖然那個降頭師很是忌憚李偵,甚至可以說是懼怕,但是在臨死反撲下,讓李偵吃點虧也許是可能的。
“是我自己身體的問題。”
黃錦燊說道:“我也不懂降頭術,這種詭異邪門的東西……你自己要小心一點。”
“你也經常遇到邪門的事情,可以學一些術法防身。”
“降頭術我可不敢學。”
“其它一些術法我也會,邪門的不邪門的都有。”
“那我需要拜你為師?”
“你要是想拜我也能接受。”
“拜師就算了,你要是能教我,我肯定愿意學,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把我嚇得不輕。你這一年來好像也經歷了不少事情,有時間可以和我說說。”
李偵兩人跨過馬路,走向了茶餐廳的門口。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茶餐廳內開著燈,卻沒有看見什么人,顯得有點陰森。
在李偵剛走到茶餐廳門口時,那個穿著制服的女人就拉開了茶餐廳的大門,顯然已經在里面等了不少時間。
“大師,你總算來了。”看見李偵那張臉,那個女人明顯地松了口氣。
隨即她又看向黃錦燊,笑道:“這次麻煩黃警官了。”
黃錦燊打量了幾眼女人的臉,眼神有點疑惑。
“黃警官貴人多忘事。”女人微笑道,“我叫蘇元瓊,上個月在我伯父家參加宴會的時候見過黃警官,這次實在沒辦法,要不然也不會通過黃警官找人。”
“姓蘇?”黃錦燊又看了幾眼名為蘇元瓊的女人,似乎是明白了蘇元瓊是什么人。
蘇元瓊把李偵和黃錦燊都請進了茶餐廳,對李偵解釋道:“聽到大師的提醒后,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于是就把那棵盆栽連根拔了起來,里面……果然有大師所說的東西。”
“動過盆栽后,我就一直感覺有點不安,好像會有大事發生,沒有辦法,我只好找大師來幫我一次。”
她把李偵和黃錦燊一起帶到了李偵所說的壓住了財位的那個盆栽前。
李偵看到那個盆栽還是放在原地。
但是盆栽的旁邊落了一些腐殖土,綠植下部有些松動,確實是被人拔起過。
一股淡淡的臭味從盆栽內傳了出來。
在路上黃錦燊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這時對那盆栽里面的東西非常好奇。
以探尋的眼光看了眼李偵,看到李偵點頭后,黃錦燊走到盆栽前,伸手抓向那個棵盆栽。
忽然間,一聲慘烈的貓叫在他耳邊響起,嚇得他心臟驟然一跳。
黃錦燊猛地低頭,看見自己的褲腿動了動,稍一扭頭又看見一合黑影從自己的身下閃過。
“你也都聽到了?”他滿臉凝重地看向李偵。
李偵收回視線:“在警告你,讓你不要多管閑事。”
跟在他身旁的小鬼對黑貓很感興趣,身形一閃就不知道追去了什么地方。
黃錦燊呼了口氣:“這種東西真是嚇人,要是我一個人在這里的話,我現在轉身就跑,絕不會在這里停一秒鐘。”
“動過盆栽后,我也看見了這只詭異的黑貓,還以為是我自己的幻覺,現在看了來不是這樣。”蘇元瓊的臉色被嚇得煞白一片,“請大師救我……我一向與人為善,不知道是誰想要用那么惡毒的手段害我。”
感受到了從盆栽里面散發出的強烈的怨氣,李偵對這種以貓尸為媒介施展的邪術更有興趣。
這應該不是像小鬼說的那樣,只是用來破壞風水的。
李偵來到盆栽旁,親手把綠植從下面的陶瓷盆內拔了出來。
小鬼沒有說錯,埋在綠植下面的確實是一具腐化嚴重的黑貓的尸體。
貓尸的雙眼被用縫衣線縫住,身體纏繞了七圈細紅繩,有一圈紅繩在貓尸的腹部處已經斷開。
在貓尸腐爛的身軀上有部分斷裂的根須,看起來這具尸體埋在這里有了一些時間。
黑貓的腹部下壓著一張黃紙。
那張紙條已經被拉出了大半,某些部分已經被貓尸所腐化。
通過其它地方也能大致看出這張紙條的內容。
“……黑魂……入土,財運……絕,陰氣……纏身,生意……斷……”
站在李偵身旁的黃錦燊聲音低沉地把能看到的字念了一遍。
“好邪門,這就是你說的破人風水的邪法?”
“不止破人風水,用紅繩鎖魂,又用縫衣線縫住眼睛,恐怕是想制造一只特殊的,怨念深重的鬼貓出來?被這東西鎮壓財位的人恐怕不止生意會越來越差,最后會連命都一起丟掉。”
蘇元瓊聽得心驚不已:“大師,現在該怎么辦?發現這只貓尸后,我擔心引起什么變故,一直不敢碰這具貓尸。”
“不碰它是對的,你要是提前碰了它,現在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李偵從綠植上折了一根枝干下來,把貓尸戳得翻了個身。
貓尸下面有一張被腐化得更加嚴重的紙條,只能在紙條上勉強分辨出某一行似乎是生辰八字,另一行則是一個名字——蘇……瓊。
中間那個自應該是元。
看見這張紙條,蘇元瓊心中一沉:“這是我的生辰八字!”
“很顯然,是有心針對蘇小姐的。”黃錦燊對這種事情已經積累了很豐富的經驗。
蘇元瓊苦笑道:“黃警官,這可以作為我報警的證據嗎?”
黃錦燊攤開手:“用什么作為報警的理由?有人做法要害你嗎?蘇小姐,現在是講科學的時代,你要是那么去報警,警員只會建議你去精神病院治病,而不是浪費警力去替你調查這種事情。”
“當然,我個人是相信蘇小姐的。”
蘇元瓊無奈道:“那就只能麻煩大師了。”
李偵用棍子指了指貓尸體上面纏繞著的紅繩,對蘇元瓊問道:“這繩子是你弄斷的?”
蘇元瓊連忙搖頭:“不是,我一看到這具貓尸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李偵收回樹枝,戳了戳黑貓的眼睛。
在貓尸腐爛后,原本牢牢地縫住貓尸雙眼的縫衣線就松了下來,導致貓尸的眼皮直接被李偵戳開,露出了里面長滿活蛆的眼球。
見慣了血腥的黃錦燊尚能忍受這詭異的一幕。
一看見這景象,蘇元當即捂住嘴,發出了一陣干嘔。
李偵的手上的樹枝向下,戳在了第一根紅繩上。
那些紅繩腐化得很嚴重,被李偵輕而易舉地戳斷。
“住手!”
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從茶餐廳外傳來。
李偵充耳不聞,繼續把后面的幾根紅繩一一戳斷。
黃錦燊走到李偵和門口之間的位置,把沖進來的人擋在了身前。
那人推不動黃錦燊,又見李偵正要戳斷最后一根紅線,頓時大驚道:“不要!你這樣做,會把它放出來的!你……”
那根紅線從中斷開,脫離了貓尸。
李偵扔下樹枝,看向跑進來的年輕男人。
這男人穿著西裝,頭發梳成了這個時代流行的港式偏分,看著像是個風水先生。
看到貓尸上所有的紅繩都已經斷開,這男人懊惱道:“還是來晚了一步!”
他看向李偵:“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你這樣做不僅會把蘇小姐害死,也會把你自己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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