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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恐怖從蠱開始 第一百一十八章 與上師的斗法,密宗法門對邪門巫術
余常正和蒼衛華自然不可能錯過這種精彩的事情。
兩人向李偵的房間內看了一眼,看到那只白僵在和另外窗戶外的東西對峙,便跟跟著李偵一起出了大門。
蒼衛華小聲說道:“你家房子八成要被拆了……”
余常正搖了搖頭:“拆了就算了,總比人被拆了就好。”
蒼衛華小聲感嘆道:“死了一次,你這老家伙倒是看開了。”
拿著邪神像的李偵把自己的衣袖拉了下來,分辨了一下方向,直接向東而去。
這時已經快要接近八點。
那種特殊的聯系讓他感覺到那人也正在向這邊靠近。
小鬼出現在李偵的身旁,手上拿著兩根白骨棒與一個黑色的小土塊。
它把那土塊遞給李偵,對李偵匯報道:“那個黃鼠狼跑了,方向是這邊,可能是跑回它主人那里了,我沒有追上去。”
“按照你的吩咐,把它出門時踩出來的第七個腳印連泥一起帶了回來。”
李偵看向自己手里的小土塊。
這土塊上確實有一個血色的腳印,散發著一股特殊的血腥味。
小鬼笑嘻嘻道:“我做得很好吧?那個蠢貨前腳剛走,我后腳就挖出了這個腳印,還是熱乎的。”
“你不說,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有那么厲害!是幾十個里面選出來的最厲害的一個?我就說我肯定是與眾不同的。”
“不過我沒有記憶了……什么都忘記了,唉,真是可惜……我竟然一點記憶都沒有!”
“我肯定是幾十只小鬼里面最兇的,最可怕的,難道……其它的小鬼都被我吃掉了?肯定是這樣!”
李偵沒有告訴它,選他只是因為它擅長找路,心中一動隨便選的,并不是因為它最兇。
“麻將鬼怎么樣?”
“麻將鬼快要贏了,那個老鬼的說自己會賭博,其實根本不懂賭博。”小鬼說道,“他只會玩二選一的游戲。”
“就是把兩顆果子抓在手里,讓麻將鬼去猜,哪只手上有果子,猜輸了就讓麻將鬼吃下那顆果子。”
“鬼胎怎么樣?”李偵又問。
他不擔心麻將鬼,反而有點擔心鬼胎。
那只鬼的氣息不如麻將鬼,硬來肯定是打不贏麻將鬼,又賭不贏麻將鬼的話,那就只能被麻將鬼給吞掉。
聽到鬼胎,小鬼心有余悸地說道:“在后面的草地上打得不可開交,我一靠近差點被它抓住給吃了。”
“我只敢遠遠地看幾眼,鬼胎被那只鬼打得很慘,身上出了不少血,觸須都掉了不少下來?它會不會被那只鬼給打死?”
李偵沒有說話。
鬼胎吃點虧正常,但是想要打死鬼胎,肯定沒有那么容易,否則李偵也不會讓鬼胎去直面那只有點詭異的鬼物。
更好的自然是放赤眼蝙蝠去。
小鬼裝模作樣地惋惜道:“要不是你把我召回來了,我肯定能幫鬼胎吃掉那只鬼。”
李偵笑道:“你那么厲害,找你來,當然是有更加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小鬼喜滋滋道:“我就知道,麻將鬼太呆了,鬼胎太蠢了,僵尸只會睡覺和吸血,這只蝙蝠……蝙蝠挺聰明的,就是比我差一點,有些事只有我能去做。”
“說吧,你想讓我去做什么?”
它期待地看向李偵,隨即就聽到李偵說道:“你去把它們后面的那個上師給除了。”
小鬼神情一呆:“讓我去除掉那個什么上師?讓我去?”
“看來你還是不夠聰明,只能做點雜事。”李偵看向自己的左側,“去那邊給我找一些施法材料來,那邊有腥味,拿東西后記住你是在哪拿的。”
二話不說,小鬼直接消失在了李偵的身旁。
天上下起了小雨。
在這個時間點,街道上沒有多少行人。
打發走了嘰嘰歪歪的小鬼,李偵轉頭看向路邊一個看到他就被嚇得臉色白發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勉強對他一笑,連忙把頭扭向一邊。
忽然看見后面不遠處的余常正,她遲疑著跑向了余常正。
看見這人,余常正打了聲招呼:“王婆,你怎么在這里?”
“我還要問你們呢。”王婆憂心忡忡道,“我正在替人走陰,這人剛請來,就被嚇跑了,差點把我一起帶走,我就追出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向李偵的背影瞄了一眼:“剛出來就看見……看見這人,被嚇得不行。”
余常正點頭道:“今晚很多厲害的鬼物在活動,還好王婆你走陰的時候沒有遇到,否則就不是差點被嚇走那么簡單。”
王婆又瞥了眼李偵,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連忙說道:“我家里的衣服還沒收,我先回家收衣服,就不和你們一起看熱鬧了。”
一說完,她便匆匆地跑了。
蒼衛華摸著下巴說道:“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別人肯定活得比你久。”
余常正說道:“你不也是聰明人,現在怎么要去看熱鬧?”
蒼衛華唉聲嘆氣道:“我就知道,總有一天我會死在我這該死的好奇心上。”
一個短發男人不緩不慢地走在穿過小山的小路上。
他的臉上蓄著一圈短須,看起來三十多歲,皮膚有點發黑,與身上洗得發白的衣服搭配在一起,看起來像是一個正在進行苦修的苦行僧。
這人穿著簡單,身上沒有佩戴任何飾品,相貌也平平無奇,只是那一雙眼睛在開闔之間,帶著一種超凡脫俗的神韻,好像能直接看到人心底深處。
最大的那只黃鼠狼從樹叢里面竄了出來,匍匐在那男人身上,恭敬道:“多吉上師,我沒有把那人請來,請上師降罪。”
被稱為多吉上師的男人看向了黃鼠狼,讓黃鼠狼生出了自己內心深處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了那雙深邃的眼睛中的感覺。
但詭異的是,它沒有感到應有的恐懼感,只是感受到了從那目光中傳來的悲憫感。
這種悲憫化解了黃鼠狼心中的所有不安,讓生出了把自己遭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和上師傾訴的沖動,以讓上師為它指明方向,告訴它應該怎么做。
“我已經知道了。”多吉上師緩緩說道,“你在吞吃同類的時候,我就知道出了變故,于是我把它們也派了出去。”
“它們到現在還沒回來,應該也是遇到了變故。”
“這個人比我預想的要詭異,看來是我的生平大敵,倘若能夠降服此人,令其成為我的護法,我這次出行的功德才會圓滿。”
“此人橫空出現,破壞了我的計劃,卻又能讓我的功業更加圓滿,所謂的有失必有得,正應在這里。”
聽到“吞吃同類”,黃鼠狼身體一顫。
等多吉上師把話說完后,它連忙解釋道:“他有一只小鬼,是從幾十只小鬼里面挑選出來的一只,這不是假話。”
多吉上師微覺詫異:“竟然如此邪惡?我察知他身上有殺孽,卻不知這殺孽如此深重。”
他搖了搖頭:“必須讓他皈依佛法才能消除他身上的殺孽,防止他以后再造殺孽。”
黃鼠狼繼續說道:“我心想,我要是連對方的小鬼都比不過,怎么能為上師把他請過來?不請他過來,上師不就輸了一籌?”
“于是我只好吞吃了我那些同類,用來壯大我自己,可是那人又說我靈性原本就不強,現在吞吃了同類,靈性肯定更弱了,說我不配邀請他。”
多吉上師點頭:“他說的是實話。”
黃鼠狼抹了抹嘴:“我在那邊吞吃了一部分,在路上的時候剩下的那些又嘰嘰喳喳的,吵得我頭痛得要命,于是我又吃了一部分,剩下的那些再也不敢靠近我,現在不知道逃去哪了。”
多吉上師搖了搖頭:“我教你回歸空性智慧,體認一切顯現皆無自性的道理,你總是聽不進去多少,現在又犯下如此過錯……”
黃鼠狼連忙道:“愿日夜侍奉在上師身旁,以后絕不離開半步!”
話音落下,它一躍而起,變成了一個毛絨玩偶一樣的黃鼠狼皮,掛在了這位上師的腰間。
這個皮不是純粹的皮,上面帶著頭骨,所以看起來多少有點詭異。
多吉上師正要說什么,忽然感覺自己腰間一痛。
他臉色一變,一把抓住了腰間的那個黃鼠狼皮,向外一拔,卻沒有拔動。
向下一看,他看到黃鼠狼頭骨上的嘴咬在了他的腰上,尖銳的牙齒深深地刺入到了他的肉中。
猩紅的鮮血立即從傷口中流了出來。
看見黃鼠狼的頭骨上的空蕩蕩的雙眼內散發出來的邪氣,多吉上師就知道這只黃鼠狼中了別人的邪術。
心中雖驚,卻不慌,他以右手死死地掐住黃鼠狼皮的脖子部位,嘴巴一張,發出了晦澀難懂的咒語。
“嗡……瑪哈嘎拉……吽……”
像是受到了什么傷害,凄厲的慘叫傳出,黃鼠狼皮上發出一陣青煙。
多吉上師之前施法試圖救走鬼王時就曾感受過吞噬了鬼王的邪魔的氣息。
這時再次感受到這種氣息,他心中既沉重,又欣喜。
如此邪惡的氣息,正是他走了那么遠,想要尋找的那種氣息。
在試圖救下鬼王時,他就知道,對方只是利用了某種獻祭儀式,才召喚來了邪魔的意念,讓邪魔吞噬了鬼王。
對方的法力肯定沒有當時展現的那么厲害。
身為上師,多吉有豐富的降魔經驗,知道只要不讓對方準備好,不要落下什么東西在對方手上,不給對方預先施展邪術的機會,對方就奈何他不得。
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小瞧了對方。
對方不僅心思深沉,所施展的邪術也防不勝防。
他派這只黃鼠狼去邀請對方,目的之一是試探對方的底細。
結果黃鼠狼非但沒有達成目的,沒有看出對方的底細,反而被對方用三言兩語就破了自身的多年的苦修,吞吃了自己的同類。
不知如此,對方還不知不覺地在黃鼠狼身上施展了邪術。
這種邪術十分隱秘,在發動前,就算他也沒有察覺。
雖然沒有說出來,在沒有把對方請來,也沒有看清對方的底細后,多吉上師心中就有些沉重。
這時對方的邪術率先發動,占據了先機,讓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能夠戰勝對方。
感覺到對方的陰影在自己的心中越來越大,多吉上師悚然一驚。
修行多年,早已修到不被外事動搖心境的他怎么會產生這種情緒?
這是內魔再生的標志。
額頭上冷汗直流的多吉上師堅守心神,不斷地從嘴里誦出咒語。
手中的黃鼠狼停了片刻,忽然又掙扎起來。
龐大的邪氣讓黃鼠狼變得更為猙獰。
絲絲縷縷的夾雜著鮮血的腥臭液體從黃鼠狼皮上流出,把多吉上師的手掌腐蝕得皮開肉綻,但他卻沒有松開自己的手。
不斷誦經的多吉上師的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多,抓著黃鼠狼的手臂也逐漸抖動起來。
在試圖救下鬼王的那時,他感應到對方沒有那么恐怖。
現在為何……給了他那么大的壓力?
不知過了多久,心中生出不妙感的多吉上師睜眼向前看去。
前面雖然沒有人,但是那種冥冥之間的聯系,讓他明白對方馬上就要到了。
果不其然,沒過幾息時間,前面便出現了一個人影。
森林、田野或山丘地帶……
李偵向東走了十幾分鐘,走過了街道,見到前面出現了一座小山。
心有所感,他走進了橫穿小山的一條小路。
提著一個袋子的小鬼跟在了李偵的身旁。
袋子里面裝著的是夾雜內臟和血肉的腥臭液體。
李偵攤開手,把那塊有腳印的泥塊放在手心上。
隨手扯來一些草葉的碎屑,撒在了那塊泥土上之后,他把泥土和草屑肉揉成一團。
隨后,李偵直接把手伸進了那個散發著惡臭的袋子沾了一點液體,滴在了泥塊上。
“呲呲”聲發出,從泥塊表面冒出了一陣青煙。
像是變成了某種液體一樣,泥塊蠕動著不斷變形。
李偵隨手折斷了幾根細小的樹枝。
把樹枝一一刺進泥塊中,他的嘴里開始誦念古怪的咒語。
一股黑氣從泥塊中涌出,凝結成一個猙獰的黃鼠狼的腦袋。
它嘴巴裂開,發出無聲的尖叫。
李偵察覺到,被自己放在懷里的肉質邪魔像震動起來。
在他的意識中,對應的邪魔也睜開了雙眼。
被李偵拿在手上的泥塊念變得更為邪異。
那個虛幻的黃鼠狼不再掙扎,雙眼一閃,變成了一種詭異的深黃色,里面的瞳孔也變成了豎瞳。
巫術成了……
李偵看向自己的雙手。
覆蓋他手上的“干泥”更加的厚重。
這是李偵在觀想那只邪魔成功后,首次使用出巫術。
這是一種被提拉帕寫上書上的叫做“足印噬魂”的巫術。
只要能夠獲取對方的清晰的足印,就能以足印為媒介,追蹤對方的魂魄,并操控,或者直接令邪氣吞噬對方的魂魄。
既然那位所謂的上師三番兩次地令那些鬼物來試探他,那李偵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斗法之前,試探是重要的步驟。
一旦察覺到不對勁,李偵就可抽身離開。
要是沒有試探出對方的底細就貿然地撞上去,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在那些鬼物來臨時,李偵之所以沒有出手,除了他手下的鬼物能夠應付之外,就是不想展露手段,讓那個上師有所準備。
直到現在,他才忽然出手試探。
要是那位上師表現得超出他的預料,那他就會靈活地調整自己的行動方案。
忽然“噗“的一聲從李偵手中的泥塊發出。
李偵低頭看去。
那泥塊中炸出了一個小洞,整個泥塊就像是正在被加熱一樣,變得越來越燙,燙得李偵難以承受。
他一把將泥塊扔進那個袋子里面的液體中。
看向自己的手掌,李偵發現自己剛才握著泥塊的地方被燙出了一大塊紅痕。
能傷到我?
對方果然有幾把刷子……
片刻之后,李偵拿出溫度已經降低了不少的泥塊,順手一起拿出了幾塊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內臟。
他一邊誦咒,一邊把那些內臟扔到了路邊。
內臟一落到地上,上面就長出了一條條的蛆蟲。
陰風刮過兩旁的樹木,發出的聲音像是鬼怪的哀嚎。
泥塊的溫度的迅速降低,又開始不斷地蠕動起來。
元神變得越來越強,李偵施展這巫術也較為輕松,就算有反噬,也沒有提拉帕施展巫術時那么夸張。
當然,這也和李偵施展的這種巫術沒有“種鬼”恐怖有關。
“足印噬魂”只能算是一種普通的巫術。
至少在那本書上,與其它動則滅人血脈的巫術相比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巫術。
手上的泥塊突然鼓起了一個泡,似乎即將就要炸開。
李偵一把抓住泥塊,將其握在了手心中,硬生生地把泥上的泡給壓了回去。
僵持之中,他的左手也出現了抖動。
走了幾步,他突然心有所感,抬頭向前看去,便看到了在自己的十多米外站著一個人影。
即使沒有見過對方,李偵也知道,對方肯定就是那位上師。
余常正和蒼衛華兩人一直跟在李偵身后。
到了李偵開始用巫術時,兩人刻意與李偵拉開了距離,生怕邪氣侵蝕到自己身上。
即使如此,那陰風陣陣的模樣還是讓兩人的心一直提著。
見到李偵突然停下,又向前走了一陣的兩人才看清了前面的那個人影。
余常正猶豫著上前了一步,被蒼衛華一把拉住。
蒼衛華壓低聲音道:“你這個時候上去做什么?去勸和?你看看誰聽你的。”
余常正遲疑道:“不上去試試?萬一……”
“沒有什么萬一。”蒼衛華打斷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好好看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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