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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恐怖從蠱開始 第一百一十五章 觀想前的準備與命數之說
余常正說道:“只是我的猜測,不一定對。”
“像啖精氣鬼這種強大的鬼物,我活了那么多年,也只見過那么一只,說是可遇而不可求一點也不過分。”
李偵點了點頭:“既然對方看上了鬼王,為什么不早出手,反而放任它殺人?”
余常正思索道:“可能是時機不到,可能是鬼王不夠強,又可能還有其它原因,這說不清楚。”
“我知道你的法力高深,但是你別不當回事,能夠把鬼王當做囊中之物的人,肯定不簡單。”
李偵表示同意:“這樣的人值得一見。”
在原劇中,這鬼王最后雖然被用鷹血殺死,但是在死前已經非禮過那個年輕女人。
按照這鬼王的強悍,八成已經留下了魔胎,所謂的死只是表象罷了。
后面發生了什么,李偵就不得而知了。
但區區鬼王就算再恐怖也翻不了天,要是李偵沒來,最后肯定也會被人除掉。
余常正憂心忡忡道:“我找幾個朋友幫忙,看看他們能不能設法找到對方。”
“要是能找到對方,和對方談一談,也許還有轉圜的余地。”
余常正確實是個老好人……
李偵饒有興致地問道:“降服邪惡的邪魔也就算了,我這種雖然看起來像個人形邪魔,做的卻是好事,對方要是出自密宗,會對我出手?”
余常正搖了搖頭:“你年紀輕輕,怎么比我還迂腐?”
“你要是人家派內的,自然就不是邪魔,應該叫做護法。”
“可你不是別人那一派的,那不就是等著別人降服的邪魔?”
“你一身血腥氣,肯定是個不克制殺念的人物,別說你殺的都是壞人,遇到嫉惡如仇的,又比你法力高,順手把你收了,你也沒辦法。”
“幾十年后,人家一朝頓悟,發覺以前做事太過狠厲,重新體悟本心,得道成佛了,你已經成一堆枯骨了。”
李偵看著余常正的眼神變得詫異起來。
余常正總結道:“遇到一些人,你是沒辦法說理的。”
“這事我清楚是怎么回事,要是真有人來了,我會替你解釋一番,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李偵點了點頭,話題一轉,忽然說道:“我需要一些東西,你幫我去準備好,我還需要你的幫助。”
觀想邪魔像可能會遇到一點麻煩,肯定需要余常正幫忙。
讓余常正幫忙布置儀式只是前奏而已,后面才是真正需要余常正幫忙的地方。
余常正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答應完之后,他遲疑著問道:“如果又要做類似的事情,最好先和我說一說,我年紀大了,經不起那么來回折騰。”
聽到李偵說不是這種事,余常正松了口氣:“鄭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死得只剩下一個年輕人,我暫時不能離開,至少要等來人了再走,以免發生什么意外。”
“地上的這些痕跡也得收拾一下,要是讓別人看到了,可能會有些麻煩。”
說完,他忽然看向李偵背在身后的右手,遲疑道:“你好像出血了?”
李偵不在意道:“舊傷復發。”
余常正點了點頭。
之前他就看見李偵的手臂上與脖子上有傷口,進行儀式后,影響到傷口也是正常的事情。
等余常正一走,李偵臉上的表情緩緩地消失不見。
他把拿著那個邪魔像的右臂放到身前,拉起自己的衣袖。
低頭看去。
那些紅印已經消失。
這只手臂上的青筋條條突起,代替了紅印的位置,看起來比紅印沒有消失時還要嚇人。
原本的那些水泡已經全數破爛,變成了一個個潰爛的傷口,現在都在不斷地流血。
但是李偵的體內本就沒有多少鮮血,所以這些傷口都有些泛白,看著非常的詭異。
不僅是傷口問題。
原本和鬼胎產生聯系后,他的皮膚就像是失去水了一樣,變得干巴巴的。
在他的恢復力下,那些變化的地方立馬恢復了原狀。
現在這種情況更為嚴重,憑他的恢復力一時也沒有令皮膚恢復。
在傷口之間的皮膚上就像貼了一塊干泥一樣,變成和提拉帕死時的臉部皮膚一樣的模樣。
連他皮膚上尸化造成的圓斑也變得更嚴重了許多。
李偵又看向自己的左手。
這邊的皮膚上也有變化,但是沒有右手嚴重。
這種狀態應該是生機流逝造成的。
這就是他獻祭所付出的代價。
難怪提拉帕這一派的巫術日漸沒落。
就算沒有人追殺,愿意修行的人肯定也不多。
只要入門了這一派的巫術,不管是使用巫術,還是獻祭,只要與這邪魔接觸,身體都會受到反噬。
這是很恐怖的事情。
李偵之前接觸到的六臂蝠臉邪魔和蜘蛛邪魔雖然兇悍,但是也沒有這個邪魔那么詭異。
只有等到觀想邪魔,把邪魔納入自己的五行邪祟升華法之中,應該能降低這種副作用,否則,即使是李偵也不敢輕易動用這種巫術。
要是變成提拉帕那樣,事情就麻煩了。
李偵又看向肉質的邪魔像。
這邪魔給他的感覺與他已經觀想過的兩大邪魔完全不同。
那兩大邪魔的氣質以純粹的惡念與邪異為主,而這邪魔帶給李偵的則更多的是血腥與殘酷。
巫術體系與降頭也有點不同。
降頭術需要獲得別人的貼身之物,如頭發之類的才可施展,而巫術則不需要。
像提拉帕所使用的“種鬼”之術就不需要獲得別人的貼身之物。
有了巫術體系,李偵才補齊了自己的一塊短板,否則他想要動手就要先去拿別人的東西,非常麻煩。
鄭家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死得只剩下一個鄭國權,不可能不通知親屬。
等有人趕到后,余常正留了個電話號碼,讓鄭國權有事直接找他,便與李偵悄悄離開了這里。
這里死了那么多人,連鄭老太太都死了,余常正就算想要追究鷹血的事情也不知道該去找誰。
回到余常正是家時已經到了后半夜。
經過那么一通折騰,余常正實在累得不行。
給李偵安排好房間后,他就自己回了房間休息。
關上門,李偵打量了一眼余常正給自己安排的房間。
這里雖然狹窄,但是干凈,又沒有異味,讓李偵感覺非常舒適。
睡習慣了棺材之后,他現在就喜歡在干凈、狹窄的地方的休息。
吸血僵尸跟著走進了李偵的房間。
濃郁的陰氣從吸血僵尸的身體中散發而出,整個房間逐漸變得陰森森的。
脫下自己的上衣,李偵看向自己右臂上的那些傷口。
必須要盡快解決這個問題,否則等到傷口遲早會潰爛到一定程度,就算他有辦法治好,這條手臂也廢了。
提拉帕說巫術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把那張詭異的肉質邪魔像放在桌上,李偵回想了片刻那本小書內所記述的巫術,覺得有幾種可以試試。
但這都要等到他的觀想邪魔,巫術更進一步后才可嘗試。
以他現在的初入門的水平,能夠運用的巫術有限。
而且還需要擔心反噬。
萬一把這些傷治好,又使得自身的反噬更為嚴重,那就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看向手臂上的符文,李偵滿臉的若有所思。
處理好鬼王之后,他就得到了可以隨時回歸的通知。
但是這次符文也和那一次一樣,并沒有催促他回歸。
聯想起上一次的情況,李偵猜測,這可能與自己沒有處理干凈事情的手尾有關?
比如這次,任務要求是徹底清除禍患。
現在雖然鬼王已經死了,但是禍患徹底清除了嗎?
應該是沒有的。
那個在他的魂魄上留下手印的人還沒出現……
李偵拿起余常正給他找來的干凈衣服墊在了自己睡覺的床上,以免弄臟身下的床,才躺到了床上。
很久沒有在床上睡覺,這時睡回床上,李偵感覺頗為奇妙。
雖然沒有棺材內舒服,但是有吸血僵尸在,他還是能進入休息狀態。
聽到小鬼躡手躡足地在屋子內走動,李偵說道:“客廳內有神像在,要是走出這里,你會被打得灰飛煙滅。”
小鬼說道:“我會小心的,這里太無聊了,我出去走走。”
第二天一早,余常正起了個大早。
去外面溜達了一圈,順帶給李偵帶了一份早飯回來,他就在客廳內連續打了很多個電話。
看到李偵從房間內出來,他對李偵說道:“你要的柳木、桑木、竹筆、松脂都沒有問題,年份要多大都能找到,今天就能送來。”
“但是你要年份到百年的桃木,這個就有點難找,你也知道在我們這行,這東西有多珍貴。”
“我舍出老臉問我一位老友要了一點,不知道合不合適,等他送來的時候你再看看。”
李偵道了一聲謝,吃了一口余常正帶回來的早餐,頓覺味如嚼蠟。
不是因為這東西難吃,而是李偵自己的身體問題更加嚴重的緣故。
在前幾天他就發現自己的味覺越來越差,吃什么都感覺沒有味道,每次吃飯都是出于維持生機而強行控制自己咽下去。
原本還可以勉強吃下去,現在卻讓它感覺越來越難吃,連咽下去都需要費勁。
需要找一些適合自己的食物了……
李偵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才把嘴里的東西艱難地咽了下去。
余常正看見這一幕,忍不住說道:“東西不好吃?”
李偵搖了搖頭:“東西很好吃,是我自己的問題。”
到了李偵這種層次,說自己身體有問題,那肯定不是簡單的問題。
余常正下意識地向李偵的手臂上看了一眼,發現那里又有血跡,猜測和這方面有關系,也沒有多問。
中午前,余常正所要的各類材料,除了桃木之外都被人相繼送了過來。
余常正的人脈非常廣,每個把東西送上門的人都會非常客氣地稱呼他一聲法師。
五行之中,蝠臉邪魔占據了水行,蜘蛛邪魔占據了土行。
金行和火行不合適,那就只能把這個邪魔歸為木行。
制作木行符箓需要木屬性的材料。
凡是用木制造的紙都是木行,所以不需要找特殊的符紙。
但是畫符的墨汁需要用木性材料制作,這種木性材料需要自己配置。
李偵需要的木料不多,也不大,送到余常正這里柳木和桑木都是手臂大小的一小截。
所需要的第一種材料是桑木和柳木汁。
把這兩種木料放到煤氣灶上后,沒多久就有樹汁從一頭流出。
看著那些樹汁一滴一滴地落在杯子里面,余常正感嘆道:“你這種封魔法真是奇特,我活了那么多年也沒聽說過這種方法。”
李偵只和他說現在做的是為了封印那只邪魔,至于為什么獻祭召喚之后又封印,都沒有說。
知道這是李偵的秘密的余常正沒有多問。
沒有讓他再去做分尸之類的事情,他就心滿意足了。
烤制樹汁和制作符箓都是余常正做的。
不是李偵有意虐待老人。
他身體非常特別,只要靠近火就會非常難受。
至于制作符箓,那也是余常正擅長。
在聽完李偵的描述,見過李偵隨手畫過一次之后,余常正嘗試著用墨汁畫了一遍。
李偵立即就看出了差距。
他自己畫的歪歪扭扭的,沒有多少神韻。
可是余常正畫的就不同。
即使沒有使用木性材料,正式畫符,李偵也能感受到那符箓上的木質氣韻。
符箓的制作對基本功的要求很強。
到了中午時,余常正聽到自己家的房門被敲響便笑呵呵地放下了筆。
“百年的老桃木來了。”
擦干凈手,他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留著八字胡,身材矮小,滿臉黑痣的小老頭。
看見余常正好端端地站在門后,這老頭像是見鬼一般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余常正。
“原來不是鬼,我還以為你變成了鬼,想要一截桃木是為了完成自己未完成的遺愿。”小老頭小聲說道。
余常正老臉一黑:“我還沒和你算賬……”
“真沒死?奇怪,你竟然走出了活路?那就不能浪費我珍藏的百年老桃木。”小老頭轉身就走。
“東西都帶來了,你有臉拿走?”余常正拉住小老頭的衣服,把他拉進了屋子,“蒼衛華你這老東西真不夠朋友,算到我有死劫,也不幫我避一避。”
原本他這位好友只告訴他,他可能面臨一場死劫,讓他小心行事。
聽到對方的話,余常正才知道,對方估計連他的死劫在什么時候發生都大致算了出來。
“人皆有命數,知道你有死劫,提醒你也沒用,有些事注定會發生。”被稱為蒼衛華的小老頭搖頭晃腦地說道,“我是真的好奇,你怎么能避過你的死劫,難道是有什么法力高深的……”
忽然看見了坐在書桌前拿著一張符箓在檢查的李偵,蒼衛華臉色驟變,轉身就想跑,卻又被余常正給擋住。
被嚇得臉色蒼白的蒼衛華低聲道:“你別害我啊!”
余常正故作詫異道:“我只不過要你的一小節木頭,怎么就害你了?”
蒼衛華向后看了一眼,把余常正拉到一邊,緊張地小聲道:“我們那么多年的朋友,何必把我拉進這個泥潭里面?這不是要害死我嘛!”
余常正沒有再開玩笑:“你看出了什么?”
蒼衛華把聲音壓得更低:“那一身邪氣,我看了一眼就心驚肉跳的,難怪你還能活著,原來抱上了那么一條大腿。”
“但是你要明白,這樣的人物所代表的肯定是天大的麻煩,你別否認,要是沒有麻煩,你也不會火急火燎地找我來。”
余常正猶豫了片刻,把鄭家的事情說了。
沒有說李偵進行儀式的事情,只簡單地說李偵救了他,又滅殺了鬼王。
聽完前面的事情,蒼衛華點頭道:“難怪你活到了現在,確實是抱住了大腿,這就是命數中所謂的變數,我修為不夠,真沒算到這點。”
又聽完了余常正所說的密宗的事情,蒼衛華的臉色變得更為難看:“完了完了,我就說肯定有大麻煩!”
余常正皺眉道:“我們滅殺了一個害人的鬼物而已,哪有你說的那么麻煩。”
“一個害人的鬼物?”蒼衛華搖頭,“那一看就知道是別人養的魚啊!”
“在命數里面,你和鄭家都有一劫,啖精氣鬼王就是實現這一劫難的工具。”
“在鬼王后面又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鬼王的一舉一動,直到鬼王的命數將盡的時候,降服那只鬼王,成就自己的功業和修為。”
余常正道:“這聽著不像是正道所為。”
“遵循命數行事,怎么不算正道?別人指不定還在背后說你們不是正道。”蒼衛華嘆了口氣,“不過這看起來確實是過于冷酷了,這樣的人,你能想象有多可怕吧?”
舔了舔嘴唇,他繼續說道:“說你麻煩很大,不是開玩笑。”
“你想想,自密宗流傳到XZ后,那地方的所有鬼怪神靈,但凡有點名氣的,哪一只沒有被降服成他們的護法?”
“別人現在布了那么一個局,肯定是費了心力的,現在鬼王沒了,恰好又出現一個……一個邪異的人物,不正好可以把計劃填補圓滿?”
這和余常正的看法一致。
他說道:“密宗也有很多派別,遇到好說話,把事情說清楚,可能就沒事了。”
“別想了,那么冷酷的人,你覺得好說話嗎?”蒼衛華連連搖頭,“好不容易活下來了,你就該想想怎么保命,不要再往麻煩上撞。”
余常正皺眉:“別人好歹救了我一命。”
蒼衛華勸道:“想要報答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里面的是什么人我不說了,你自己清楚,那個能把鬼王當魚養的,你想想就知道有多恐怖。”
“要是發生了意外,你給他多燒點紙錢就是了,我看這意外發生的可能性很大。”
說完,他忽然聽到:“那么說,我沒救了?”
“確實沒救了,等死吧。”蒼衛華下意識地說道。
一說完他才意識到剛才說話的不是余常正,而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他身后的那個令他心驚膽戰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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