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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恐怖從蠱開始 第八十四章 現實的長山派與修行正五行邪祟升華法
客廳內,李向文正在來回踱步。
忽然,一陣陰風毫無征兆地吹入了房子里。
即使知道是那位神秘存在來了,李向文仍然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昨天晚上對方突然來找他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對方身上的煞氣很重,重到令他恐懼……
不敢多想,李向文指向桌面上的電腦說道:“您要的那份那份《靈法符箓法卷》我給找來了,網上搜不到這本書,我問了好幾個和長山派有關的人也沒問到這份符箓法,最后還是從那位古籍愛好者那邊買到的。”
“據說,這是長山派的核心符法之一,長山派門人一般都修這種符法。”
“可惜長山距離咱們這五六百公里,否則我就可以直接去長山問一問。”
以小鬼視覺看向電腦的李偵沒有先查看這份符法,而是打開了一份被命名為“長山派系傳人”的文件夾。
里面是一份類似家譜的傳人名單。
最早可以追溯到兩晉時期的某位天師。
從那位天師傳到現在已經傳了幾十代人,每一代的重要人物在這資料里幾乎都有記述。
在電腦屏幕上,那份傳人名單用的是密集的樹狀圖展示,需要李偵把圖片放大才能看清想要看的字。
對于眼前這位神秘存在能夠熟練地使用電腦,李向文稍微感到有點奇怪,在心中給對方貼了個“現代”的標簽。
等李偵看了一會兒后,李向文才說道:“這份名單所記的是長山一派的歷代傳承人中的重要人物,很多人的事跡在歷史書上都可以看到。”
李偵在相關的年代里反復地瀏覽了幾遍,都沒有發現死在自己手上的那個方性道人,以及鶴巖道人的名諱。
對比了一下,他發現道人記憶中的傳承人物大部分在這上面都能看到,區別較大的是民國時期的人物。
道人記憶里的師叔輩人物,以及那些同輩人物在這里一個都沒有看到。
好像一棵樹,在民國時期分杈,分成了兩根完全不同的樹枝。
李偵控制著小鬼在旁邊的白紙上留下一句話:“長山一派分裂嚴重,除了嫡系之外的有名人物能夠整理出來嗎?”
之所以一直寫字是為了維持神秘感。
要是讓小鬼直接和李向文說話,那太過違和,他營造的神秘感就沒了。
李向文解釋道:“長山一派情況非常復雜,傳入民間后,在民間興起了很多小派別,各個都說自己是嫡傳,想要整理出來非常麻煩。”
“不過只要是名人都會被收錄進這里面,因為這是長臉面的事情,要是沒有的話,那就說明那人不出名,或者不是長山門人。”
現世的長山派真的沒有方性道人與鶴巖老道?
如果有的話,以他們的能力似乎不可能一點名聲都沒有……
把問題拋到一邊,李偵沒有再問,轉而查看起了那份《靈法符箓法卷》。
這份法卷與其它古書一樣,都是從右到左豎著寫的,上面的字也是繁體字,李偵看起來有點吃力。
看了兩頁后,李偵就判斷出這與道人記憶中的法卷所講述的內容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眼下這份影印版的法卷上面有人寫了注解。
從字跡來看,先后有不同的許多人在上面寫過注解,李偵所看到的就有三種不同的筆跡。
他把書拉到最后幾頁,果然看到了“正五行邪祟升華法”。
這篇幅也不長,只有兩三頁,但李偵還是花了不少時間才費力地把這幾頁書啃完。
里面也只講述應用這種法門制作符箓的事情,沒有涉及到應用于人的身上的論述,和道人記憶里的也一樣。
不過這本法卷上有不少注解,講了不少細節方面應該注意的事情,令李偵對這法門的理解更為透徹。
在篇章的最后,李偵看到了一行醒目的注解——
用之于符為正道,用之于人為邪道,后人切記。
下面還有另一行更小的字跡所寫的一句話:人身非符,從符箓之法推出人身修煉之法……
后面看不清。
把這兩句話認真地看了幾遍,李偵感到有點奇怪。
說這方法用之于人是邪道似乎沒有什么問題。
這種法門是有很重的邪道氣質。
但是后面這句話的意思似乎是說,在人身上應用這種法門是從符箓上推測出來的?
這和鶴巖道人所說的這法門是祖師先創造的用于人修行的法門,然后應用于人身上的說法完全相反。
誰的說法才是對的?
這個問題暫時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法門可以應用到人身上是沒錯的。
無論是鶴巖老道,還是這本書內,都有這種記述。
這不可能是巧合。
李偵在白紙上寫下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這本法卷有下冊。”
站得腰痛,找了張椅子小心坐下的李向文連忙站起:“我問過了,對方確定就只有這一冊,如果有的話,那肯定不在他的手上。”
李偵繼續寫道:“想辦法找到下卷。”
李向文有點為難道:“這年代,該流傳出來的東西早就流傳出來了,一直都沒有人重視這些東西。”
“要是真的有下卷的話,那肯定要去找正宗的長山一系的法師,不過那些人不大好打交道。”
這與李偵所獲得的道人的記憶恰恰相反。
在道人的記憶里每本秘籍都是代表門派臉面的東西,一旦流傳出去,那就要想盡辦法給收回來。
但在現世,那些秘籍就像路邊的石頭一樣,隨便一搜就能看到一大堆。
不過許多古書還是有一定的獲取門檻。
像李偵現在所看的影印本,想要獲得也不容易,甚至連知道這本法卷的人都很少。
沒有多想,李偵在白紙上寫道:“去接觸長山嫡系門人,我為你提供資金。”
即使沒有進入任務之前,他其實也不缺錢。
在現代社會,幾乎沒有用錢買不到的東西。
看到這句話,李向文悄悄地在心中給這位神秘存在貼上了一個“有錢”的標簽。
“我會盡量去接觸長山門人,不過長山現在的旅游業發展得非常好,山上的法師肯定不缺錢,不一定會對錢感興趣。
李偵寫道:“嘗試去做即可。”
李向文點了點頭:“我會通過關系聯系那邊試試。”
猶豫了片刻,他說道:“今天我女兒打電話來,告訴我說,最近一陣子我的孫女一直夜哭,去醫院檢查也沒有用,您……您能不能幫我看看我的孫女的問題?”
李偵在白紙上寫了個“可”字。
李向文大大地松了口氣,又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黃家那個小子又……又犯心痛病了,白天的時候催促我過去看看,您看我應該怎么處理?”
李偵寫了“隨你”兩個字,便回歸了本體。
在棺材內睜開雙眼,李偵整理了一下剛才看到的內容,心中又生出了一個疑問。
任務世界也有《靈法符箓法卷》,難道是按照現實世界生成的?
但是為什么那些人沒有按照現實世界生成?
真是奇怪……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那么多的時候。
李偵感受了一下自己意識中的邪魔的狀態。
即使雙方的力量在他的意識中互相對立,但是仍然在不斷地侵蝕他的元神。
正像他與鶴巖老道說的,他完全是靠自己蛻變后的元神強行壓制兩大邪魔的混亂意志,并進行一定程度的引導。
即使再觀想另外的邪魔,對他的元神也沒有太大的裨益。
改正神為邪魔,做為觀想對象后,確實沒有達到他的煉養元神的設想。
如此下去,在他意識中越來越強的邪魔意志肯定會再度壓過他的元神。
以這種方法,他也不可能觀想第三個邪魔。
只要他再觀想邪魔,元神的侵蝕肯定會再度加深,把他推到相當危險的境況。
除非他能一直找到不同的邪法,不斷地強化自己的元神。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邪術把他的元神推到現在這種強度已經非常難得,想要更進一步那肯定是難上加難。
以“正五行邪祟升華法”就能完美地解決這個問題,因為這法門本身就有強化元神的效果,倒是完全符合李偵的設想。
雖然還存在一些疑惑,但是這法門值得一試。
李偵從棺材內起身。
所需要的法器在他帶回來的那堆東西里面都有,只需要找出來便是。
準備好黃紙、朱砂、墨水、毛筆等制符所需要的東西。
來到書房的李偵第一次嘗試制作符箓。
李偵嘗試著集中意念,在第一張紙上畫出了一行歪歪扭扭的東西,和以小鬼的身體寫字差不多。
他的元神很強,對自身的身體的控制力自然很強,可是現在他的各處關節都非常僵硬,很難配合他的意志做一些幅度較小的動作。
而且他對毛筆也用不習慣。
不過這符其實不需要畫得太精細,只要照葫蘆畫瓢給描上去應該就能有效,重要的是要把他的元神之力隨著筆附著到符箓上。
長山派的大部分符箓的制作都需要正神或者祖師相助,而這符箓不需要,更多的是靠自身的意志與元神之力。
嘗試了大半天,李偵感覺自己的“技藝”應該已經達到了描繪這道符的標準。
于是,他把所有的制符材料都拿到了書桌上。
蜘蛛邪魔被他觀想成土性,需要相應的制作幾道五行屬土的符箓,用到的材料包括黃紙與朱砂等,大多與土有關。
黃紙為黃色,在五行中屬土,象征大地的承載之力。
朱砂主要屬火,但因其來自礦石,在長山一派中也被認為兼具土性。
六臂蝠臉邪魔被李偵觀想成水性,需以水性材料制作五道相應的水性符箓。
藍色屬水,故而做這道符箓需要用藍色的布料。
畫這道符箓也不用毛筆,而是用柳木碳來畫。
長山一派認為柳樹屬陰,炭化后用于繪制符箓,便帶有水性。
藍色布料是李偵從一件舊衣服上裁下來的。
柳木碳則是李真讓小鬼外出找回一截柳木,自己將其燒成碳狀的。
材料都已經具備,李偵便正式進入制作符箓階段。
土性符箓的做了五道,在制作時向里面加入了一些從蜘蛛邪魔像上刮下來的細灰與墨汁。
同樣,水性符箓也做了五道,在制作時加入了一些赤眼蝙蝠的血液。
制作符箓極為消耗精力,即使以李偵的元神強度,制作完這些符箓后也累得夠嗆。
不知道是不是顏色不同所帶來的錯覺,李偵覺得兩種符箓帶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
一種是沉凝的厚重感,另一種則是流動的輕柔感……
休息一陣后,李偵又用朱砂加墨,對著鏡子在自己的身上畫了一道大符,一直從自己的脖子處延伸到自己腹部。
朱砂對李偵具有腐蝕性,一接觸到他的皮膚后,就令李偵感到一陣劇痛,仿佛真的被火燒了一般。
李偵觀察到,他接觸到朱砂的皮膚都變成了一種被燒傷一樣的深紅色。
這種刺激感讓李偵非常難受,心中自然而然地生出了幾分暴躁。
但李偵仍然是一聲不吭地在自己的身上畫好了這道符咒。
這種修行法其實就是把自己當做一道特殊的符箓去煉制,就如鶴巖老道向他演示的那樣。
做完這些,李偵沒有貿然開始修行。
他在墨里加上了一些自己的血,等身上的墨跡干涸了之后,在自己的臉上一直到身上又畫上了一種怪異的符文。
這符文互相勾連,看起來密密麻麻,與之前所畫的有些歪曲的筆畫重疊在一起,看起來更顯詭異。
又準備好封閉五官的東西后,李偵便正式開始修行。
他把蜘蛛邪魔像與蝠臉邪魔像都拿到了書房中,分別以土性和水性的五張符箓貼在相應的邪魔像上。
李偵的元神還能壓制兩者,所以兩者都沒有鬧出什么動靜出來。
做好這些后,李偵盤坐在了兩個邪魔之前。
“正五行邪祟升華法”的第一步也是觀想,但不需要把邪魔引入元神,只是以特殊的觀想法將邪魔觀想成對應的屬性即可。
李偵早已做到了這一步,所以不需要按照《靈法符箓法卷》中記載的做諸多準備,以防邪祟的反噬。
他一觀想蜘蛛邪魔,那貼在蜘蛛邪魔上的五張土性符箓便無風自動起來。
調整好狀態,李偵點燃了邪魔像上的一張符箓,嘴中誦道:“太上玄令,敕鎮九幽!邪魔退散,意志歸囚……天罡正氣,化穢為神!符光煥然,魔障成塵!急急如律令!”
五張符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影響,同時向上燃去。
火光之中,蜘蛛邪魔像的雙眼閃爍了一下,里面似乎有無盡的魂魄在掙扎。
就在這時,李偵感覺自己的脾臟一沉,仿佛變成了凝結的土塊。
那個無數魂魄涌動而成的湖泊也在李偵的眼前的若隱若現,欲要把李偵的元神拉入其中。
已經經歷過一次這種事情的李偵沒有絲毫的驚訝。
他的元神巋然不動,一直感受著自身的狀態變化。
李偵的元神比普通人強上不知道多少,所以在這里沒有遇到該有的門檻。
伸手沾了一些墨汁,他在自己脾臟部位輕輕地畫了一筆,令身上的符變得更為完整。
這一筆畫完,整道符像是被激活了一般,閃爍出了微弱的紅光。
蜘蛛邪魔咆哮一聲,所有渾噩意志都隨著紅光化入了李偵的脾臟部位,又隨脾臟流入下丹田。
果然有用……
李偵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儀式進行到了這一步都沒有偏離李偵的設想。
但是與《靈法符箓法卷》上記述的不同。
被囚禁的蜘蛛邪魔的意志本來應歸于沉寂,在這時非但沒有沉寂,反而變得越來越強。
純粹的惡念從李偵的身上散發而出,令李偵變得更為可怕。
他身上的朱砂痕跡上不斷有“滋滋”聲發出,某些地方已經變得黯淡下去。
再那么下去,這爆發的邪魔的意志就會壓過李偵的元神。
但李偵沒有驚慌。
這是他本就有所預料的事情。
別人以邪祟來升華符箓,用的最多就是小鬼之類的邪祟,只有他直接就用不知道底細深淺的邪魔。
無論是蜘蛛邪魔,還是蝠臉邪魔,作為降頭術仰賴的十二邪魔之一,都不是簡單的存在。
要是沒點實力,怎么可能一直維持降頭術這種殘忍術法的存在?
不管是李偵按照《靈法符箓法卷》所畫的符箓,還是李偵自身強大的元神都不可能壓制住這邪魔。
唯一的辦法就是李偵之前一直沒有做到的,也是“正五行邪祟升華法”可能做到的,讓邪魔互相克制。
李偵以手作筆,在腎臟部位畫了一筆,把自己身上的符補充完整,隨后直接點燃了蝠臉邪魔像上的符箓。
“玉清元始,敕命天威!封印邪魔,鎖于玄機……威光普照,天地清寧!急急如律令!”
蝠臉邪魔像的雙眼閃爍出了血色光芒。
李偵頓時感覺自己的腎臟之中似乎有水流在流動。
這不像是幻覺,就連李偵的耳中也聽到了水流聲。
這兩種符箓果然能夠把邪魔的力量引導成五行之力……
李偵徹底地松了口氣。
這步沒有走錯!
“吱吱”一聲的怪叫在李偵的意識中響起,蝠臉邪魔的意志越來越強。
李偵身上朱砂痕跡越來越亮,變成了一道道刻畫在李偵身上的血色光芒。
土克水,蜘蛛邪魔的意志進入下丹田之后便直接壓過了蝠臉邪魔的意志。
但水性要是過強,也會反向克制土,這叫做“反侮”。
在符箓的引導之下,兩大邪魔不斷地互相侵蝕,直到達到了某個極限,雙方忽然陷入了一種特殊的靜態之中。
李偵頓時感到一陣輕松。
種種可怕的幻象之間,李偵感覺自己的元神發生了一點難以言說的奇妙變化。
因吸納了太多的他人的記憶而出現的不適感忽然消失不見。
就好像融入了水里的鹽一樣,那些暫時無法消化的東西瞬間就被他所吸納。
這是元神進一步變強的標志!
即使是李偵,在面對這種變化時也有點激動。
“正五行邪祟升華法”所說的沒錯,邪魔互克制時,可以用邪魔的惡念進一步煉化他的元神!
李偵本來就經歷過了兩大邪祟的惡念的折磨,故而到了現在只剩下了一點幻象。
就像鶴巖老道所說的,這法門在前幾劫時對他都沒有門檻。
忽然,李偵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輕飄飄的,正在不斷地向上飄著。
他的身體自然是不可能飄起來,即將飄起來的是他變得更強的元神!
“尸化”后的身體本就缺乏牽引力,連原本的元神都無法禁錮住,更何況現在的元神?
但李偵也有所預料。
他雖驚卻不慌,先抓起準備好的糯米塞進自己的嘴里,封住了口竅,然后又用準備好的東西封住了鼻孔與耳朵,最后用膠帶與黑布封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身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符文也不是白畫的。
配合封住七竅的手段就是李偵之前在乃密的尸體上用過的,可以把鬼物暫時封在尸體上的手段。
這次李偵準備得更充分。
暫時把元神封印在體內就好……
緩過這口氣,只要不出現震蕩元神的事情,李偵就能暫時穩住自己的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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