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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鑒寶:我真沒想當專家 第318章 盜了墓,還死了人
言文鏡抓著一把牛糞,雙眼外突。
兩個警察喜形于色,一個拿鍬鏟,一個用手刨,一粒一粒的往外挑。
搞清楚,這可是牛糞,濕淋淋,臭哄哄,還淌著尿,三個警察甚至連副手套都來不及戴。
幾個領導情知不對,也顧不得地上臟不臟,齊唰唰的圍了過來。
看警員不停的往外撿著白色顆粒,市局的陳主任瞇了瞇眼:“這什么,石灰?”
孫嘉木瞅了瞅:“不是,是古三合土!”
陳主任猛的一怔。
牛糞里哪來的古三合土?
除非,這底下有墓,打盜洞時,從劵頂上挖出來的。
但之前探測時,儀器為什么沒有探到盜洞?
十有八九是挖完之后,盜洞又被填實了。
吳暉看了孫嘉木,孫嘉木沒吱聲,又看了看林思成。
林思成沒說話,四處瞅了瞅,又走近圈墻,隔著出糞的窗口看了看。
兩大兩小四頭牛,好奇的瞪著大眼睛。鐵鏈式的韁繩,拴在水泥槽邊的立柱上。
普通的楊木,已經有了些年頭,落滿蒼蠅的糞跡。頂上擔著胳膊粗細的木棍,上面搭了楊樹枝,又蓋了泥。
樹葉很多,已干到發灰。
墻也很舊,就普通的泥胚墻,右一道槽右一道溝,殘留著被雨水沖涮過的痕跡。
乍一看很正常,不論是結構還是建筑材料,在北方農村都很常見。
不正常的是,水泥的牛槽、水泥的地面,卻是新修的,目測不超過半年。
這就很不合理了:幾十個平方的水泥地面,高八十公分,厚半米,長四五十米的水泥牛槽,在以純人工為主的農村,工程量不可謂不大。
但既沒拆墻,也沒拆頂,竟然就修好了?
那沙石、水泥都是怎么運進來的,又是怎么施工的?
就一鍬一鍬,硬生生的從外面端?
“牛圈里鋪水泥地?”林思成吐了口氣:“言隊長,盜洞在牛圈里,應該就是以修圈的名義盜的墓。盜完后封的盜洞,封的水泥。”
后半句言文鏡能聽懂,但前半句他聽的不是很明白:“牛圈里為什么不能鋪水泥?”
林思成耐心解釋:“牛有一個特性,能吃且能拉,這地兒雨又多,又這么潮,如果鋪成水泥地,這地該有多滑?夏天是泥塘,冬天就是冰灘,成年的大牛少說也有半噸,摔一下就是骨折,就只能進屠宰場。
這是其一,其二,牛尿和牛糞的腐蝕力極強,牛的體型大且重,破壞力不小。像這種水泥地,半年就會開裂,不超過兩年就會踩成陷馬坑。”
“兩年一換,這成本得有多高?還會傷牛蹄子,所以包括大型養殖在內,很少會用水泥地平,大都是鋪黃沙。”
言文鏡精神一振,剛要安排手下,林思成搖了搖頭,往旁邊支了支下巴:“言隊長,你動靜別太大!”
旁邊有什么,圍觀的村民?
不對,還有一座沒盜的墓。
能挖出券頂的三合土,估計腳下這一座已經被盜了個干凈。但盜墓賊能細心到把盜洞回填掉,填實到高科技儀器都探不出來的程度,難道是為了環保?
這是為了掩人耳目,為盜旁邊的那座墓做準備。
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村子離皇陵這么近,不敢說全是盜墓的,販文物的,但和干這兩種營生的犯罪分子來往的村民絕對不少。
猜一猜,里面有沒有恰好認識盜了這座墓的那伙人的?更搞不好,同伙就在村里,就在圍觀的那些人當中……
言文鏡恍然大悟:保了半天密,現場工作沒做好,等于保了個蛋。
他悚然一驚,扭頭就給副總隊和支隊長匯報。
兩位領導又請來李志杰和市局的辦公室主任,請他們協調。
頓然間,匯報的匯報,調人的調人。
陳主任只負責牽線,不負責具體業務,一時無所事事。隔著窗口,打量著牛圈。
牛槽是新的,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但地也是新的,能看出來的沒幾個。
陳主任奇怪的是,沒有長時間在農村生活過,不可能懂的那么多:牛圈里為什么不能撒石灰,不能鋪水泥。
也不是言文鏡不專業,更不是幫他狡辯,而是側重點不同。不信去問問:找十個城市里的警察,知道這些的有沒有兩個?
轉著念頭,他好奇的打量著林思成:“林老師在農村生活過?”
“當然!”林思成眼都不眨,“我家就是農村的,從小就見這些!”
陳主任信以為真,王齊志撇著嘴:你聽他瞎寄吧扯?
因為老家有宅子,所以林思成只是戶口在農村。加上逢年過節,一年中他回農村的次數,一巴掌就能數得過來。
而且出門就是曲江池,西京市著名的旅游景點。別說養牛,現在連雞都不讓養,他到哪里去見?
正感慨間,旁邊傳來一陣吵鬧聲。
好像是村民在吵架,有男人在罵,有女人在嚎,更有小孩在哭。
離得稍有些遠,聽得不是很清楚,林思成走了過去。
王齊志愣了愣:“你去哪?”
“過去看看。”
“村民吵架,有什么好看的?”
普通的吵架當然沒什么好看的,但林思成個子高,看的遠:躲在地上撒潑打滾,扯著嗓子嚎的,好像是旁邊那家的女主人。
就牛圈這家的弟媳婦,剛才推的那堆苞米就是他家的。
走近了點,聽了幾句,林思成大致明白了:打谷場下面有墓,墓還不小,肯定要做好相關的保護工作。推出去的苞米肯定不可能再推回來,而且得拉走。
女主人說她沒地方放,要拉你拉,市場價多少,你給我賠多少,而且現場就要要錢。
就算賠錢,也不可能這么快:鎮長說要上報,要審批,最快也要三到五天。女人一聽,你怕不是在哄我,然后就吵了起來。
吵著吵著,村民叫來了女人的公公婆婆,三個人一塊吵,然后牛圈這一家的女人也加入了進來,要求把糞給她推回去。
所以,地上打滾的女人不是一個,而是三個:一個婆婆,兩個兒媳婦。
公公梗著脖子沖鎮上的人吼:現在給多少錢,這苞米都不可能拉走。誰敢動他一個米星兒,一家八口全死在這。
四個大人,加四個小孩……
林思成往前擠了擠:“3911?”
言文鏡不明所以:“什么?”
“甲拌磷,殺蟲劑,就老人手里拿那瓶農藥!”林思成指了指,“劇毒,喝一口必死!”
言文鏡一臉古怪:“你怎么什么都懂?”
林思成張口就來:“我家農村的!”
言文鏡沒吱聲,撲棱著眼睛。
陳主任沒看過林思成的檔案,自然一哄就信,但他可看過。
“言隊,人調了沒有?”
“當然,二十分鐘就到!”
“感覺不大對?”林思成想了想,“這幾位,好像故意要把事情鬧大似的?”
苞米不可能是現在就拉,所以東西還在。而且鎮長親自保證,最多三天,賠償款到位后再拉,而且絕對按照市場價。
無非就是多堆三天,既便最后沒賠,他們也沒什么損失。但如果賠了,不用他們脫粒,更不用他們雇車往糧站拉,省了多少功夫?
而且鎮長親口保證,村支書村主任擔保,甚至愿意給他們寫字據,有什么可鬧的?
甚至于要喝農藥,乃至拉著全家陪葬?
“這幾個應該是知道這底下有墓,十有八九,牛圈下的那座被盜,就和他們有關。怕事情被翻出來,自然要百般阻攔。”
言文鏡壓低聲音,“剛打問了一下,牛圈是清明的時候翻修的,請的不是本村人,而是幾個外地的匠人。修完牛圈后,兩兄弟就外出打工,一直沒回來……”
“但放心,鬧不起來,就算有人想報信也報不出去:電信局,移動公司都打了招呼,不怕他報信,就怕他不報……”
那天晚上,馬龍和馬山為什么抓的那么快?就是根據電話信號追蹤到的。
怪不得全站這兒看著,也沒有人勸?
林思成不置可否,瞇著眼瞅了瞅。
老人在扯著嗓子罵,時而揚一下農藥瓶。三人女人不打滾了,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哭。
但有些怪:婆婆和弟媳是真哭,一個老淚縱橫,一個撕心裂肺。只有大嫂,就牛圈這一家的女主,只是坐那里干嚎,半天擠不出一滴淚。
移個苞米而已,不行就不行,何至于這么傷心?
下意識的,林思成想起那天詐馬龍的時候。
隨后,他又回過頭,看了看身后的牛圈,眼皮止不住的跳了兩下。
“言隊你剛才說,修完牛圈后,兩兄弟就外出打工,一直沒回來?”
“對,估計是躲出去了!”
做完案,出去躲躲風頭,這很正常。
怕就怕,兄弟倆不是躲風頭……
林思成心中一動,剛想給言文鏡提個醒,但話到了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言文鏡估計不行。
不是能力不行,而是性格使然,又一直干警察,還一直當領導,習慣了發號施令。不知不覺間,說話也罷,表情也罷,眼神也罷,都帶著幾分凌厲和審視。
這樣的人,下意識的就會讓人心生警覺,暗暗警惕。
但一時半會,又沒合適的人?
林思成左右瞅了瞅:“言隊,我過去勸一勸,但你別去。”
王齊志后知后覺,驚了一下:“林思成,你別胡來,萬一逼急了,那老頭摁住你,灌你兩口怎么辦?”
林思成哭笑不得:怎么可能?
“老師,我懷疑里面裝的是水!”
王齊志瞪了他一眼:“就算是水,老漢給你兩腳怎么辦?”
還真別說。
要擱以前,林思成自然不怕,但剛剛才受過傷……
“老師,方師兄,咱們一塊去!”
王齊志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言文鏡一臉古怪,好像在說:在場有村支書,有鎮長,還有陵園管委會的領導,你們過去能勸什么?
還不讓自個去?
王齊志撇撇嘴,又搖了搖頭:言文鏡這反應能力,不怎么行。
林思成沒說話:急智確實要差一點。如果是景澤陽,眼珠一轉,就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當然,言文鏡肯定比唐南雁要高。
轉著念頭,林思成拿出羅盤,走到幾人跟前。
果然,長的順眼確實能占點便宜,關鍵是還年輕。老頭只是瞥了他一眼,繼續和鎮長、村支書嚷嚷。
林思成摸了摸小孩的腦袋。
大嫂停下了干嚎聲,婆婆和弟媳依舊在哭,悲痛欲絕,肝腸寸斷。
哭是真哭,傷心也是真傷心。
怪的是,哭的空子里,弟媳時不時的會看一眼大嫂,和他身邊的兩個孩子,眼中透著濃濃的恨意,就像是在看仇人一樣?
林思成打了個突,心直往下一沉。
看他站著不動,也不說話,大嫂怪異的看著他:“小伙子,你干啥?”
“就過來看看!”林思成笑了笑,“我是陰陽先生!”
陰陽先生,這么年輕?
但陰陽先生來干嘛,總不是想說:咱們這苞米和牛糞堆的方位不對,害了風水?
大嫂感覺更怪了,婆婆和弟媳卻停止了哭聲,直勾勾的盯著他手里的羅盤。
林思成蹲了下來,羅盤嘟碌碌的一轉,轉了好幾圈,針尖直直的指向牛圈。
“大姐,知不知道羅盤的針為什么會指那里,因為有冤魂,有怨氣!”
弟媳怔住,嘴唇囁動,眼淚不停的往下淌。忽地,她又瞄了一眼大嫂,眼中恨意更甚,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完了,真就是人間悲劇?
如果之前只是突發奇想,天馬行空,想著有棗沒棗打一桿子,現在的林思成至少有五成把握。
他又一嘆:“大媽,手心手背都是肉,兒子沒了,賠再多的錢,有什么用?”
老太太突地一愣,兩只眼珠使勁的突,恨不得崩裂眼眶,跳出來的那種感覺。
林思成又轉過頭,看著旁邊的弟媳:“大姐,兩個孩子還這么小,還都是男娃,沒了男人,你以后怎么辦?”
女人臉色煞白,眼淚流的更快。
好了,這下足有七八成。
林思成抬起手,指著牛圈:“活著的時候被欺負,死了也不得安生,被糞壓著,被牲口踩著,大媽,大嫂,你們晚上就不做噩夢?”
婆婆和弟媳齊齊的一個激靈,活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大嫂一臉茫然,不知道這小孩說的是什么。旁邊的公公卻臉色突然:“臘筆,我日你娘,你胡奏你媽咧?”
“大叔,我沒有胡奏,我是陰陽先生!”
“你陰陽你娘逼……”
老人罵著,一瓶子就砸了過來。
受傷的是胳膊和肩,林思成的腿卻沒壞。往后一退,瓶子從眼前飛了過去。
“嘩”的一聲,玻璃碎了一地。
林思成瞅了一眼,又抽了抽鼻子:“看吧,我就說是水!”
王齊志瞪了他一眼,一腳就把沖上來的老頭踹了個跟頭。
老頭爬起來,轉著圈的找家伙什。
言文鏡就在邊上,他是少些急智,卻不是白癡。林思成話說的那么清楚,這老頭老太太,還有那弟媳這么激動,傻子也能猜到發生了什么。
他手急眼快,把老漢撲倒在地。
像是殺豬一樣,老頭使勁的喊,使勁的罵,臟的刺耳朵。
三個女人如夢初醒,爬起來就往上沖,言文鏡抬起頭,盯著手下:“愣個屁,還不拉開?”
“不對,把大人摁了,把小孩抱走……”
幾個警員莫明其妙。
但領導下令,別問緣由,先干了再說。既便干錯了,也是領導背鍋。
其他人更是一頭霧水。
一分鐘前,老頭還在和村長吵架,三個女人還在撒潑打滾的哭。隨后,這小伙上去說了兩句話,兩個女人像是嚇傻了一樣,老頭更是像瘋了一樣?
林思成嘆了口氣:“老大把老二殺了,就埋在牛圈里!”
幾個領導齊齊的愣住:啥東西?
“應該是分贓不均起了內訌,可能不是老大先動的手,但肯定是老大補的最后一刀……”
林思成看著大嫂:“大嫂,是不是牛圈還沒修完,你小叔子就出去打工了?之后過了好多天,你家男人才走?”
女人用力的咬著牙,嘴唇哆哆嗦嗦,目光驚疑不定,在公公和婆婆的臉上掃來掃去。
林思成又看了看老人:“老大承認人是他殺的,但錢肯定是老板賠的。怕弟媳看到他,腦子一熱去報警,所以躲了出去。”
老人使勁的掙扎,但六十多歲的老頭,哪能掙的過年富力強的言文鏡?
也就圍觀的人太多,不然言文鏡早上銬子了。
一時掙不脫,老頭急得大罵:“臘逼,你放你娘屁!”
“我不是臘逼,我是陰陽先生!”林思成指著牛圈,“我有沒有放屁,挖一下就知道。”
老人猛的一頓,臉白的像土,全身都在打哆嗦。
“我的兒……我的兒……”老太太一聲悲愴,撲上來就要抱林思成的腿。但還沒邁利索,就被警察拉了回去。
“道士,我兒在下邊咋樣了……我的兒咋樣了?”
“被埋在糞坑里,比死無葬身之地還不如,你覺得他會怎么樣?”
弟媳哭得泣不成聲,嘴唇咬出了血:“報警,我要報警:張忠殺了張孝,又埋進了牛圈里……張忠是我大伯,張孝是我男人……”
林思成又一嘆:好了,這下是十成十……
一群人面面相覷。
事情發生的太快,好多人甚至沒反應過來。
也就幾個警察捋出了點頭緒:
林思成看到公公的反應太激動,就為了挪一堆苞谷,竟然拿出了農藥瓶,甚至要拉全家陪葬?
懷疑其中有問題,林思成臨時起意,詐了一下。
但他怎么知道牛圈里埋了人?
因為馬山露出過馬腳:盜完墓分贓不均,起了內訌,殺人滅口后埋進了盜洞。
如果盜的是這里,那肯定就埋在牛圏底下。
林思成又怎么知道是老大殺了老二?
因為婆婆和二兒媳哭得太傷心,二兒媳看妯娌和兩個侄女,像是在看生死仇人。
至于為什么要拿個羅盤,從頭到尾都裝陰陽先生?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陰陽先生比警察好使一萬倍。
就像弟媳,就是相信他是陰陽先生,才會說報警……
林思成又看了看兩個老人:“老人家,別固執了,待會就會把人挖出來,不管盜墓的老板賠了你多少錢,你都藏不住。
而且你二兒子并不是你大兒子殺的,他是被人逼著最后才補的刀,不補刀,他就是第二個……
所以就算抓了,頂多判他個盜墓罪。但如果不自首,抓不到真兇,這個殺人罪他不背都得背……”
“再說了,人命關天,老板能殺一個,就能殺兩個,而且不會太久!”
林思成指了指打谷場,“等盜完這一座,你大兒子也會被滅口……”
老人愣住,又開始抖,越抖越厲害。好久,他用力的抬起頭:“老二的魂告訴你的:真不是老大殺的老二?”
林思成想了想:“我自己算的,不是很準,但至少七八成!”
不過只是推算,而非算卦:骨肉血親,再是急了眼,也不可能在外人面前殺親弟弟。
私下里沒人的時候還差不多……
“八成……夠了!”老人咬著牙關,從牙縫里蹦出兩個字,“我說!”
一群人又被震了一下:這樣也行?
還真就行,因為老人至少信了七八成:沒幾個人知道,牛圈底下埋了人。
盜墓的老板不會說,老大不會說,老太婆和老二媳婦也不會說。老人就覺得:除了老二托夢,就只能靠算卦。
更關鍵還在于,尸首待會就會被挖出來。如果把錢一沒收,沒了人又沒了錢,老二媳婦非報警不可。
老漢想瞞也不住,沒辦法,就只能賭一把。
老人和兩個女人被帶上了車,看熱鬧的村民都被勸回了家。
裝載機開過來,開始拆牛棚。拆掉了水泥地平,林思成隨便戳了幾釬子,就找到了盜洞。
又找來兩臺挖掘機,圍著盜洞挖,挖了不到一米,填洞的糞土里露出一具尸首。
堿性土壤,微生物含量少,肉體只是半腐爛。已經認不出來,不過還好,衣服還在。
分別叫了兩個女人,兩個老人辯認,但都說不是張孝。
衣服不是,也沒這么矮:法醫推測死者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之間,但張孝身高一米八五。
繼續往下挖,只挖了兩斗,又挖出一具。
但依舊不是。
緊接著,下面又挖出了兩具,但仍舊不是。
一群當地公安局、文物局的領導全都愣住了一樣。
何局長和李志杰黑著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就像他們之前想的:如果只是盜墓案,就算掘了皇陵,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但如果還死了人呢?
已經挖出來了四具,都還沒找到張孝,豈不就等于,這下面至少埋了五個人?
三個銳器傷,一個槍傷,這還能是自殺的?
五人或以上,且涉槍……這已經是重大刑事案件中的重大刑事案件。要是墓葬規模夠大,損失文物夠多,這已經能夠得上“特大”了。
干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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