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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鑒寶:我真沒想當專家 第203章 徹談
吊燈被扯斷的鐵鏈垂在半空,燈管漏著電流的滋滋聲。圓桌翻倒在立柱旁,半截紅燒魚卡在翹起的桌角。
滿地的碎瓷片,飯菜湯汁到處都是,摔碎的酒瓶像是冰碴子似的扎進地毯里。
陳文昌靠著桌子腿,眼鏡早不知飛到了哪里,臉腫的像豬頭一樣。
陳佳玉腫著半邊臉,陳佳怡滿臉都是血。二媽腫著嘴角箕坐在湯水中,春梅臉上楞著幾個指頭印,頭發被撕掉了好幾綹,頭皮上滲著血珠。
一頓拉扯,林承志的外套撕成了好幾片,棉襯衣的扣子繃的不知去向,敞著半邊懷。
江燕飛頭發散亂,上身倒的不知是茶還是湯,淋淋漓漓的往下淌。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披頭散發,滿身菜湯。唯有幾個老人稍好點,至少沒上手。
另一邊,三爻村的十幾個婆姨還在罵罵咧咧,二十來個青壯散落在四周,拿棍的拿棍,提捧的提捧。
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大刀金刀在坐在椅子上,斜吊著三角眼,盯著對面的林長青:“教授是吧?在鄉里你就是個逑……”
“知不知道我娃你被孫娃打成了啥樣?鼻子斷了,臉上的骨頭也斷了,眼睛腫的睜不開……”
漢子又獰笑了一聲:“今天你要說不出個哈數,老子天天帶人來,拆了你這爛豬圈……”
林長青鐵青著臉,渾身發抖:“好,我賠!”
“你不賠試試?”
三角眼掰著手指,“打壞的一個娃五萬,進去的一人家里賠兩萬,然后明天就去公安局撤案,就說是你孫娃先罵的人,先動的手……要是人放不出來,老子再和你算賬……”
一招手,后面的后生遞上筆和本子:“這會錢取不出來,沒事,給老子打欠條,后天銀行一上班就去取……老慫,我知道你孫娃在念大學,你敢賴,我天天帶一群婆姨去鬧……”
林長青眼神一冷:“好,我賠,先賠一半!”
咦,還挺有錢?
三角眼斜了斜:“拿錢!”
這個年代,誰家里會隨時備著十幾萬?
林家就會。
打個比方:突然碰到了個好物件,如果銀行不開門,你還能去撬是咋的?
所以不止是林思成和林長青,但凡倒騰古玩的,基本都會備個十幾幾十萬應急。
而過年這五六天基本都在老宅住,林思成覺得放城里不安全,就讓林長青帶了過來……
一沓一沓的數,一張一張的點,整整十五萬。
漢子心滿意足,一沓一沓的塞進懷里,又指指林長青:“還有十三萬,后天!”
又一揮手,喊了一聲走,男男女女幾十號,浩浩蕩蕩的跟在后面。
剛到客廳門口,“哈……啐……”
一口濃痰吐到了防盜門的門神上,漢子一臉譏笑:“歘球的教授,你教個逑……”
“哈哈哈哈哈……”一群婆姨瘋了一樣的笑。
林長就冷冷的看著,直到三爻村的人出了客廳。
“承志,去關門!”
林承志咬著牙,關上了客廳的防盜門。
四叔家的侄子紅著眼,看著林長青:“三爸,就這么算了?”
“比夾住!”大伯罵了一聲,哆哆嗦嗦的摸出手機。拔通后,一聲怒吼:“打!”
話音剛落,“咣”的一聲,院門被人從外面踹開,數不清的青壯涌了進來。
也不說話,舉起棍子就抽。
三眼角都懵了,扭頭就跑。一群婆姨嚇的發抖,四處亂竄。
但院子就這么大,客廳的防盜門已經鎖死,窗戶全有防盜條。
院墻足足三米多高,你往哪里跑?
一時間,哭爹喊娘,鬼哭狼嚎。
林長青站在窗邊,眼睛里冒著寒光,直到所有的人,不管男女老壯全被抽翻。
“承志,報警!”
等警察到的時候,人都愣住了:二十幾個三爻村的漢子滿身是血,或躺或倚,或蹲或爬。有的捂著打折的手,有的抱著開了瓢的腦袋,更有的雙眼緊閉,生死不知。
十幾個婆姨披頭散發的縮在墻角,哭都不敢大聲哭。
偌大的院子,就沒一個站著的。
問題是,打人的人呢?
瞅了一圈,胡辰光頭皮發麻:為什么報警的時候沒人講,來鬧事的是三爻村的那一伙?來鬧事的地方,是林長青的家?
不然,他第一時間就會給陳朋匯報,把防暴車派過來……
村里的水泥路是誰鋪的?林長青。
村里的渠和橋是誰修的?還是林長青。
村里的學校、幾個沒爹的娃,幾個沒兒沒女的五保戶,全是林長青的掏的錢。
結果倒好,你他媽大年三十來人家里打砸?
一瞬間,胡晨光就猜了個七七八八:這伙人來的太突然,林家確實沒防備。但一群鄉里的地皮,能有什么嚴密度可言?
你還能不讓人打電話,不讓人通風報信?
大年三十,家家戶戶的娃都在家過年,光這一個村就有一百來戶。聚齊五六十號青壯,可能都用不到三分鐘。
再看看這組織能力:怕傷到屋里的老小,等人出了屋才打。打完之后一哄而散,你連誰打的都不知道。
甚至于,是打完之后才報的警……
他又看了看跪在門口的三角眼。
一只膀子軟耷耷的吊著,擺明是斷了。下巴滴血,滿嘴漏風,嗚嗚哧哧的,也不知道說的是啥。
腦門高高隆起,像是壽星公似的。地上擺著一張門神,已被血污的看不清圖案。
這是被打掉了多少顆牙,又磕了多少個頭?
一瞬間,胡晨光猜了個七七八八:張日眼,聽到打人的是林長青的孫子,怕是嘴都笑歪了吧?
大善人,有錢,心善,好訛。
但怎么不想想,東曲江池的人善不善,受了他恩惠的那些人善不善?
要善,能和你們三爻村干幾十年?所以,你他媽活該……
正暗暗罵著,漢子一個踉蹌,箕坐在地。嘴里嗚嗚囊囊,不知道說的什么。
胡晨光還在奇怪,這狗日的嘟囔的是啥,漢子把手伸進懷里。隨后,掉出了幾沓錢。
一瞬間,胡所長別說是頭皮麻,連人都麻了:中午林思成在三爻村,才給他演過這么一出。
父子倆算不算搶劫,還不好說,但兒子持刀,老子聚眾……
隨即,客廳的門打開,林承志的大伯和老村長走了出來。
大伯舉了舉手機:“人是俄喊滴,俄先叫的老村長。”
老村長拍了拍胸口:“后生都是俄喊滴,就站街門喊了一聲。但黑(he)燈瞎(ha)火的,來的都是誰,俄也不知道……”
胡晨光張著嘴,愣了好久,不知道該說點啥。
這倆老漢,一個七十五,一個七十七,就算關進去,你能把他倆弄個啥?
隨后,七八輛警車加三輛救護車風馳電掣的開進了村里。
林思成感覺心臟像是要爆開一樣。這一路上他都在想,怎么把些人弄死了,一個不剩的弄死。
去他媽的冷靜,去他媽的理智……連家人都保護不了,他重生了個錘子?
甚至于,他都想著到那找把刀……
陳朋沒食言,真叫了皮隊長,帶了三車防暴武警。臨上車前,陳朋給皮興昌使了個眼色,然后兩人一左一右,把他夾在中間。
下車里也是這樣,剛跳下車,陳朋就先摟住了他的脖子:“慌什么慌?”
那是我爸我媽,那是我爺爺,你說我慌什么?
下意識的掙了一下,但沒掙脫,皮興昌的手又按了過來。
但隨即,三個人愣了一下:進了院子的武警沒喊,也沒喝。隨后,就扶著人出來了。
有男有女,有老有壯,沒一個不是身上掛彩。
陳朋和皮興昌心里一跳:被打成了這樣,林思成不得發瘋?
但再看他,像是愣住了一樣。
估計是氣到了極致,想哭都哭不出來的那種。
轉著念頭,陳朋使了個眼色,兩人夾的更緊了。
林思成撲棱著眼睛使勁瞅:沒錯,傷的是挺多,但問題是,他一個都不認識?
正狐疑著,胡晨光出了院子,囁動著嘴唇,不知道該怎么講。
陳朋眼皮一跳:“出人命了?”
胡晨光搖搖頭:“這倒沒有!”
張日眼是來訛錢的,只是鬧的亂一些。村里的這一伙被提前交待過,下手雖然不輕,但沒打要害。
所以斷胳斷腿的倒是有好幾個,但基本都是輕傷。
他犯難的是屋子的那一攤子……
躊躇了好久,胡晨光往里一指:“陳局,你自己看吧。”
陳朋一臉狐疑,和皮興昌依舊一左一右,把林思成夾在中間。
進了客廳,又齊齊的一怔愣:杯破盤爛,滿地狼籍,不可謂不亂,跟打了仗似的。
但還好,雖然大部分的人都挨了打,但基本都沒什么傷。
陳朋細瞅了一圈,又狐疑起來:這些都應該是林思成的親戚吧?
那外面受了傷的,就那些七拐八瘸的那些人又是誰?
他嘀咕著,看到坐在沙發里,被四個警察守著,手上戴著手銬的兩老漢。
“這兩是誰?”
胡晨光瞄了林思成一眼:“這個是東曲江池的原村長趙玉文,這個是這一組的原組長林長海!”
起初,陳朋還暗暗嘀咕:這不就是這個村的老村長,和林思成的親戚?
不是……你銬他們干什么?
但隨即,他猛的一怔,脖子一點一點扭了過去:
院子里,武警還在往外押人……哦不,攙人。
客廳門口,臺階下,頭發,血跡四處都是。
再回過頭,看看兩老漢,再看看糟亂的客廳,陳朋臉上瞪圓眼睛:被攙出去的那些,全是三爻村的人。
那么多斷胳膊斷腿的,可見打的有多慘。要是在客廳打的,眼前絕不至于才是這幅光景……
霎時間,他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怪不得,連遠在京城的王齊志都知道了,守在分局自己和師傅竟然沒收到一絲風聲?
壓根就是外面先打完,林長青才報的警。
然后,又推給了兩老漢:你們該銬就銬,該判就判。
甚至于,林思成都被蒙在鼓里……
頓然,陳朋就跟牙疼一樣。
正想著這事情應該怎么處理,胡晨光湊了過來:“陳局,領頭的叫張彪,就中午持刀那娃的爹,品性比較惡劣,被處理過幾次,但屢教不改……
來了后,他讓林教授拿了十五萬塊錢,又寫了十三萬的欠條……還有……”
胡晨光又指了指地上,“林教授說,打爛的東西里,有四件咸豐時期的粉彩,還有好幾件康乾時期的秘色瓷……陳局,我也不懂,是不是請一下市鑒過來?”
稍一頓,胡晨光又往四個屋角一指:“林教授說全程都有監控,要不要請一下技術科……”
陳朋臉上的肉不停的抽,不停的抽:真不愧是爺孫倆,這套路都一模一樣?
也不說林思成,就說林長青,他是干嘛的?
省市教育界和學術界聞名的古陶瓷學教授,本地古玩界有名的家,鑒定家。
家里藏幾件珍品,不跟玩兒信的?
而且有監控,還鬧了這么大,林長青即然說是粉彩和什么秘色瓷,那肯定不會摻假。也肯定是鬧事的那一伙進來后打爛的。
但問題是,這樣的東西,怎么會上到餐桌上?
總不能,林長青猜到這伙人要來鬧事?
真的,干了半輩子警察,陳朋辦過的案子不少。但臨機反應這么快,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心思縝密到這個份上的犯罪份子,他真沒見過幾伙。
下意識的,陳朋的眼珠子嘀溜溜的轉,在林長青和林思成臉上瞄來瞄去。
腦海中浮出王齊志喝了酒,說林思成的一句話:要么不做,要做做絕……
隨即,他又是躊躇,又是慶幸:怪不得林思成說,從小到大,林教授當他是撿來的一樣,但凡犯點錯,輕則一頓棍棒,重則吊起來打。
怕不是林教授清楚,林思成遺傳了他的多少基因,但凡管得松一點,就走了歪道。
還好。
不然,得給公安添多少麻煩?
暗暗感慨,陳朋大手一揮:“盡快偵辦,從重,從嚴!”
一同來的分局領導一個立正:“是!”
茶盤深褐,檀木飄香。紗簾垂在窗前,陽光被篩成毛茸茸的金霧。
蜂鳴聲起,幾股霧柱噴涌而出,泥爐里跳動的炭星映在紫砂壺上。
素花的白瓷蓋碗,碗底踡曲著幾根烏崠單叢。王齊志扣住碗沿注水,葉片舒展,細潤無聲。
茶碗接到手中,淺淺的品了品,葉興安笑了一聲:“老三,你這性子竟然也能靜得下來擺弄這個?難得。總不能,也是你那學生影響的?”
王齊志笑了笑:“林思成哪有功夫擺弄這個?但確實夠沉穩,也夠老辣!我就覺得,學生如此,我這個老師也不能太差,確實該靜一靜心,穩一穩性子……”
單望舒瞪了他一眼
“你瞪我干什么?”王齊志端起茶碗,“我說錯了?”
“林思成才二十一,怎么老辣了?”
“老辣又不是什么貶義詞?”王齊志渾不在意,“就像安寧,不也挺老辣?”
哪壺不開你提哪壺?
單望舒踢了他一腳。
她又轉過頭,露出淺笑:“姐夫,你別聽王齊志胡扯!”
葉興安點點頭:“老三沒說錯,這小孩是挺老辣的!”
不老辣,不可能是和窮兇極惡的盜墓賊斗的你來我往,且游刃有余。
不老辣,弄不來犀角杯和那么多的國寶……
看單望舒的臉色不太自然,葉興安又笑了笑:“文玩這個行業本就龍蛇混雜,沒幾分心計和城府,哪能吃得開?”
所以,聽到是那樣的結果,葉興安波瀾不驚:那位林教授真要是任人拿捏的老好人,早被人騙的骨子渣子都不剩了,怎么可能闖出那么大的名聲?
反倒是林思成,確實讓他眼前一亮:好人不等于老實人,品德這東西,從來就不會和心計、城府劃等號。
老實人混不了古玩行,更混不了官場。
但二十出頭就這樣的,他確實沒見過……
可能是怕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單望舒耐心的解釋,葉興安也耐心的聽。
他也能看的出來,那小孩確實是入了小舅子一家的眼:王齊志就不說了,親兒子遇到事,估計也就這樣了。
連單望舒也處處維護,甚至于連王有堅提起來,都是一臉向往,這小孩得有多好?
葉興安更好奇了……
又重新泡了一盞,看了看老神在在,無動于衷的王齊志。葉興安笑了笑:“齊志,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
王齊志點點頭:“當時確實挺擔心,所謂關心則亂,聽到他差點挨刀,那天我確實亂了方寸。事后再想:既便我不插手,姐夫你和爺爺不打電話,他也能處理的很好……”
葉興安點點頭:確實如此。
證據確鑿,案情明了,那天晚上不打電話,可能會辦得慢一些,也可能會輕一些,但基本不影響事態的最終走向。
王齊志又嘆了一口氣:“爺爺罵的也對:江山易改,本性難易,他性格就是如此:越是遇事,越是往前,我還能給他掰過來?”
“而他和我這么投緣,甚至連爺爺都要喝聲彩,不就是因為他的這種性格?改不過來了,也沒辦法改……就只能慢慢疏導……”
“我說的不是這個!”葉興安想了想,決定直接點:“我說的是他和安寧!”
王齊志頓了一下,看了看單望舒,慢慢的直起腰:“姐夫,今天正好安寧不在,我說實話,你別生氣!”
葉興安點點頭:“好,你說!”
王齊志更直接:“姐夫,我其實并不看好。甚至于從一開始,我就不是很贊同……”
單望舒眼都直了,剛要說什么,王齊志瞄了她一眼:“你先別說話,坐好!”
她當即愣住,咬了咬牙:王齊志,你給我等著……
王齊志慢條斯理:“林思成不缺能力,不缺毅力,不缺天賦,更不缺智商和情商……沒有他爺爺的幫扶,沒有我的加持,也照樣混得風生水起。”
“站在客觀的立場上,他不缺這一層關系,甚至是不需要。而站在我的立場上:他有我這個老師就夠了……所以,何必要給自己套一層枷鎖?”
“關鍵還在于他的性格,不說寧折不彎,至少也是曲中求直。就像這一次,但家庭的差距又確實存在?所以,與其鬧的不愉快,反不如從一開始,就給雙方留一些余地,留一點分寸……”
葉興安聽懂了,臉上帶著笑:“按你這么說,至少不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怎么可能?
你閨女喜不喜歡,你看不出來?
林思成也喜歡,王齊志也能看的出來。
但要說沒顧慮,那不可能,何況林思成還是那樣的性格?
葉興安又笑了笑:留點余地當然好,留點分寸更好。
所以,他更好奇了……
“那你們什么時候回西京?”
話題轉折的有點快,但王齊志沒一點意外:“大概初八!”
葉興安點點頭:“監察組明天就要起程,我要比你們早兩天!”
“嗯!”王齊志想了一下,“那我們晚一點,初九,或是初十,姐夫你先自個住兩天。我待會給學校打電話,給你辦個通行證!”
葉興安笑了笑:“好!”
又喝一盞茶,葉興安告辭,夫婦倆把他送到門外。
然后轉身,關門,單望舒瞪著王齊志,牙都快要咬碎了。
兩只手捏著拳頭,就往上撲:“王齊志,我跟你拼了!”
王齊志“哈”的一聲,雙手一剪,就把她反摟在了懷里。
還嘻嘻哈哈的笑:“你以為姐夫生氣了?單望舒,蠢不死你:你信不信,他這一路上是笑著回去的?”
“放屁?”
“你要不信,你把剛才我和姐夫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葉安寧?信不信那死丫頭能樂出聲?”
“知不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縱,欲取故予……”
單望舒愣住,一臉嫌棄:“就你那三兩招,也敢在姐夫面前耍大刀?”
王齊志“呵”的一聲:“你懂什么?”
林思成當然會有顧慮,但站在二姐和姐夫的立場上,更有顧慮。
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又處在這樣的位置,甚至于比林思成顧慮的多的多的多。
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當然要了解清楚,更要看清楚。
而什么樣的人,才符合期許?
王齊志就覺得,對二姐和姐夫而言,林思成就如量身定作:要人品有人品,要能力有能力,要擔當有擔當,要頭腦有頭腦,要心計有心計,要魄力有魄力。
特別是對于葉安寧的家世,不但不欣喜若狂,趨之若鶩,反倒層層顧慮。
所以,王齊志索性實話實說:人家壓根就不需要。
姐夫能不好奇?
等他見到人就知道了,小舅子是不是欲擒故縱……
松開單望舒,王齊志又拿起手機。看了看號碼,單望舒哼一聲,再沒吱聲。
響了兩聲接通:“老師!”
“還在公安局?”
“已經回來了,陳局說流程基本就這些,明天就不用去了!”
王齊志撇撇嘴:陳朋也是,還走什么流程?
正暗暗轉念,又傳來林思成的聲音:“老師,謝謝你,還要請你代我謝謝安寧姐的父親!”
“沒事!”
回了一句,王齊志又暗暗嘀咕:等你見了他,親自謝吧。
坐到沙發上,王齊志懶洋洋的往后一靠:“我可能要晚兩天,大概初十才能回去。待會我給商教授打電話,培訓的事情讓她和學校協調。你到時候別緊張,放心大膽的講……”
“老師你放心!”
王齊志當然放心:林思成見了領導都不緊張,何況學院的幾個老師和研究生?
“行,那先這樣,等回去再說……”
交待了幾句,電話都掛了,單望舒才想起來:“姐夫去西京,你怎么不提醒林思成?”
“林思成本來就那么優秀,咱倆從頭沒有一丁點的夸大,有什么提醒的必要?”
單望舒瞪著他:“你忘了,中心還有個李貞?”
王齊志沒說話,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
單望舒琢磨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優秀到這個程度,林思成要沒人喜歡,那才是見了鬼。
甚至于才一兩個,王齊志都覺得少了……
單望舒錘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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