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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從太子李承乾到諸天圣皇! 第一百八十章嶄新的時代,萬王之王的徹底落幕
公元643年,長安城玄武門的陰影還未散去,又一位皇子倒在了權利絞索下。
辰時二刻,太極宮,甘露殿,厚重的帷幕遮擋住了陽光,曾經的萬王之王龜縮在陰暗的宮殿中舔舐著傷口。
“吱嘎!”
緊閉著的殿門露出了一道縫隙,金色的光芒透過縫隙映照出一道影子。
來人是李承乾,大唐最耀眼的儲君,武德九年,八歲的孩童接過太子金印,眼底映著父親征伐四方的背影,他曾是李世民最驕傲的作品,代父監國時條理分明,群臣贊其聰明仁愛,鴻儒輪番授課,帝王之術與儒家經典澆筑成完美儲君的模版。
可無人察覺,那柄懸在頭頂的玄武門舊刃早已剖開了他人性的裂縫,腿疾不是殘軀,而是困獸撕咬命運的開端。
當魏王李泰獲封二十二州都督,當父親將《括地志》榮光賜予弟弟,那句泰兒累我的贊許比漠北箭矢更鋒利的洞穿了他的心臟,試圖暗殺李泰的匕首刺向了自己。
這位太子突然看清了真相,玄武門的血從未干涸,只是這一次,獵物變成了自己。
貞觀十七年的謀反不是野心,而是絕望者的困獸之斗,他私調突厥衛隊,密養死士,甚至計劃在離宮墻二十步處起兵,這般拙劣的計謀怎會是自幼熟讀兵法的太子所為。
不過是要用最暴烈的姿態,撕碎父親父慈子愛的盛世假面罷了,黔州的瘴氣吞噬廢太子冠冕時,長安城正在籌備新的冊封典禮,李承乾至死不知父親在昭陵為他預留的墓穴比帝王規制更靠近長孫皇后的地宮。
這種矛盾的厚葬或許可以揭曉李世民的苦心,既要用宗法鐵律碾碎兒子的天真,又想在地府還他一個完整的童年,他終究沒能成為父親期待的完美儲君,卻用破碎的人生為盛唐鋪就了最柔軟的襯里。
“呼!!!”
李承乾長吐出一口濁氣,重新再來一次的他沒有重復悲劇,而是換了一種活法。
他不再將希望寄托于任何人身上,他只信任自己,這個龐大帝國的權力緊緊的攥在了二十四歲的太子手里。
“你來了!”
李世民抬起頭看了一眼,表情很是冷漠。
“青雀以太子規制下葬于母親陵寢畔,謚號為唐簡王。”
“河東郡王李欣跟高陽她們一并發配往崖州,他們的子嗣會一直生活在天涯海角。”
“舅父死了,他們的家的香火沒有斷,長樂的身子早已痊愈,日后會和長孫沖生很多孩子,為長孫家開枝散葉,母后在九泉之下,想來也不會為此難過。”
迎著李世民的目光,李承乾就像是閑聊一般講述起了這些事情。
‘嗯?’
或許是對長子的偏見,李世民從未想過他會給李泰‘簡’這個謚號。
簡并非惡謚,這是一種美謚,通常給予具有簡樸、勤儉、謙遜、忠信等品格的人,例如,趙簡子、魏簡子都是歷史上著名的政治家和軍事家。
相比之下,李世民顯得尤為鄙陋,他繼位之后才追封李建成為息王,謚號‘隱’,追封李元吉為海陵郡王,謚號為剌,貞觀十六年,又追封李元吉為巢王,謚號如故。
“魏王妃有孕數月,孫真人瞧過了,是個男孩。”
“你還是陛下,皇族之長,理當由你來賜名。”
‘唰!!!’
驟然間,李世民那雙龍目迸射出了精光。
河東郡王李欣是李泰的長子,卻并非嫡子,就像太子庶長子李象一樣,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承繼李泰血脈,可魏王妃閻婉腹中的胎兒就不一樣了,那是真正的李泰嫡子。
“徽!”
“就叫他李徽。”
沉思之后,李世民吐出了一個字。
“你大可不必如此。”
“我要是想做那些事,根本用不著這般。”
“青雀之所以會死,非是孤冷血無情,而是你把他送上了絕路。”
瞥了李世民一眼,李承乾淡淡道。
《爾雅·釋詁》:善也。疏:徽者,美善也。,《易坎》:系用徽纆,寘于叢棘。徽字又引申為束縛。
顯而易見,李徽這個名字是李世民對李泰嫡子寄予了厚望,卻又憐惜他的處境。
“朕何時逼過青雀?”
目光凌冽,李世民用一種前所未有的霸烈姿態注視著李承乾。
“若非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他怎敢冒險造反。”
“若非他造反,孤又怎會讓他去死,他也只能死。”
“就算孤能容得下他,天下人能容得下一個造反的親王、皇子嗎?”
“父皇,事到如今,你難道不應該反省一下自己,孤有何錯?魏王有何錯?”
“從始至終,剛愎自用的是你,擅弄權術的是你,離間骨肉親情的還是你。”
“孤已下詔,改魏王府為簡王府,魏王妃為簡王妃,青雀嫡子李徽為簡王,食邑三千戶。”
李承乾一字一句的說道,話語在甘露殿不斷回響,振聾發聵。
“簡王!”
李世民口中喃喃道。
“孤不是父皇。”
臨走之際,李承乾留下了這樣一句話。
“哈哈哈哈哈!”
注視著他離開的身影,李世民凄涼的笑聲響徹整個甘露殿,讓人聞之毛骨悚然。
“陛下。”
“太子殿下所言不假。”
潛龍衛統領從角落處走出,恭敬的匯報道。
“朕知道了。”
“朕已經不是皇帝,潛龍衛不應再繼續留在朕的身邊。”
“從今以后,你就去效忠高明吧。”
擺了擺手,李世民吩咐道。
“是,陛下。”
潛龍衛統領磕了一個頭,這才離開了甘露殿。
“阿耶!”
“阿耶!”
就在這時,一個嬌俏女聲和一個稚嫩童聲從殿外傳來,晉陽公主李明達牽著新城公主的手踏入了甘露殿。
“兕子,你們怎么來了?”
李世民看見兩個女兒,原本陰沉的臉色擠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阿耶!”
新城公主掙脫開了李明達的手,撲棱著一雙小短腿沖向了李世民,一把抱住了他的小腿,粉雕玉琢的小臉上還有嬰兒肥,星辰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阿耶是不是不開心?”
“新城給阿耶吹吹,吹走不開心,這是阿娘說的。”
“阿耶沒有不高興。”
李世民被新城公主奶聲奶氣的聲音融化了冰冷的內心,一把抱起了她,和聲細語的說道:“阿耶不當皇帝了,以后就陪著新城玩,好不好。”
“好!!!”
新城公主還小,意識不到這番話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李世民可以陪她玩,小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
“阿耶,你.”
冰雪聰明的李明達一下子意識到了什么,小臉煞白。
“兕子,沒事。”
“阿耶年紀大了,朝政瑣事太多,交給你大兄去處理。”
摸了摸李明達的小腦袋,李世民安撫道。
“嗯嗯。”
晉陽公主這才散去了心中擔憂。
父女三人開始用起了早膳,甘露殿中其樂融融。
東宮,明德殿。
“夫君!”
蘇子衿翹首以盼,終于等到了李承乾,清冷的絕美臉蛋上立即綻放了笑顏。
“厥兒呢?”
李承乾溫和的問了聲。
“昨夜折騰了一整晚,厥兒也沒睡著,直到天亮才回去睡,這會兒還沒醒呢。”
蘇子衿給了宮女一個眼神,周遭的宮女連忙將準備好的膳食端上桌案,桌案上滿是熱氣騰騰的菜肴。
“嗯。”
微微頜首,李承乾也沒多說什么,拿起碗筷,大口大口的進食,折騰這么久,他早就饑腸轆轆了。
太子妃蘇子衿宛如小媳婦一般陪著給他布菜,夫妻二人分外和諧。
“父皇自母后過世,一直沒再立皇后,后宮諸事通常由楊妃娘娘執掌。”
“孤雖未登基,但后宮諸事,你這個皇后得抓緊管起來了。”
吃飽喝足之后,李承乾叮囑道:“我大唐沿襲前隋,前隋開皇二年,采漢、晉舊儀,置六尚、六司、六典,煬帝時又增置女官,準尚書省,以六局管二十四司,是為后宮之制。”
“孤看這些未免太麻煩了,前朝與后朝須得涇渭分明,尚書省不宜再管六局。”
“不若調整職司,置內職六尚局,曰尚宮,曰尚儀,曰尚服,曰尚食,曰尚寢,曰尚功。”
“置尚宮二人,尚儀、尚服、尚食、尚寢、尚功各一人,俱正五品。”
“六局分領二十四司,司記、司言、司簿、司樂、司寶、司衣、司飾、司醞、司藥、司供、司輿、司苑、司珍、司彩、司計各二人。司闈、司籍、司賓、司贊、司仗、司饌、司設、司燈、司制各四人,俱正六品。”
“授宮官敕,服勞多者,或五載六載,得歸父母,聽婚嫁。年高者許歸,愿留者聽。現授職者,家給與祿。”
“六局二十四司皆為后宮之制,由你掌管,不再理會外朝。”
“是。”
蘇子衿看了一眼邊上的武媚、徐惠,說道:“那便讓媚娘、惠娘先行領尚宮之職,各管十二司。”
“可。”
對此,李承乾并無異議,左右不過是后宮諸事,之所以現在分開,就是為了讓前朝、后宮權責明晰。
武媚、徐惠,一個是歷史上有名的大周女皇,另一個是賢明后妃,擔任區區兩個尚宮,不在話下。
“多謝娘娘。”
武媚、徐惠聽后,喜出望外,連忙應聲。
“岳丈在外任臺州刺史多年,我已命人調他回來中書省任職。”
“昌容比厥兒還小一歲,住在長安可以時常入宮。”
“夫君.”
蘇子衿美眸圓睜,似乎想說些什么。
“無妨。”
李承乾打斷道:“岳丈的才能,有目共睹,此前朝堂多為士族,排擠庶族。”
“此番,孤執掌朝綱,選賢任能,所謂內舉不避親。”
“梁國公年事已高,待其致仕,便讓岳丈任中書令。”
“臣妾替父多謝殿下垂憐。”
蘇子衿怎能不明白李承乾的心意,朝中才德之士多不勝數,何必非得尋蘇亶,無非是為了照顧她思念親人的情緒,這才特地安排。
蘇亶或許才華不算出眾,可是其子蘇瑰,字昌容,乃是唐玄宗宰相,司空、荊州大都督,謚號文貞,那可是盛唐不可多得的人才。
“還有一件事。”
“從今天開始,你將《明玉功》傳授予襄城她們。”
“這一門功法權當做皇族女子習練法門,至于你,媚娘、惠娘,暫且不必練了。”
“孤手中有更合適的功法,待一切安定之后,再行傳授給你們。”
想到這,李承乾叮囑道。
《明玉功》威力玄妙,修煉至第九層,肌膚透明如玉,內力源源不絕,一旦突破先天,便會誕生寒冰真氣,凍結萬物,且這一門功法最大的特點在于青春常駐,教給公主們最合適不過了。
要知道,就算是東宮的侍女們修煉的《紫霞功》都遠遠不及《明玉功》玄奧。
他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開始布武,朝中官員、將領、軍隊是第一批,長孫沖這些駙馬都尉得到了武道修煉法門,自然是如狼似虎,公主們要是不修煉起來,怎么能勢均力敵。
“是,夫君。”
蘇子衿有些不太明白,卻還是答應了下來。
以她今時今日的先天武者身份,《明玉功》對她來說已經沒多大用了,就算傳授給旁人,她也有把握牢牢地控制著主導權。
武媚、徐惠同樣修煉到了第九層,一流巔峰,只差一步就邁入了先天境。
“陛下,娘娘。”
東廠督主稱心悄然入內,恭敬行禮,問候道。
“從現在開始,皇城之中,一應內宦皆由你統管。”
“置十二監:曰司禮、曰御用、曰內官、曰御馬、曰司設、曰尚寶、曰神宮、曰尚膳、曰尚衣、曰印綬、曰直殿、曰都知。”
“司禮監提督太監掌督理皇城內一切禮儀、刑名及管理當差、聽事各役。”
“內官監掌管采辦皇帝所用的器物,如圍屏、床榻、桌柜等;司設監掌管卥簿、儀仗、圍幙、帳幔、雨具等;御馬監主管內府馬政;神宮監掌管太廟及各廟的灑掃及香燈等;尚膳監掌管御膳、宮內食用和筵宴等;尚寶監掌管寶璽、敕符、將軍印信;印綬監掌管古今通集庫以及鐵券、誥敕、貼黃、印信、圖書、勘合、符驗、信符等;直殿監掌管各殿及廊廡灑掃之事;尚衣監掌管皇帝的冠冕、袍服、靴襪等;都知監負責各監行移、關知、勘合等事。”
“司禮監提督太監為正四品,兼領東廠提督,余下十二監掌印太監為正五品。”
李承乾有條不紊的安排下去。
“是。”
稱心連忙應聲。
實際上,他在東宮就是這樣的位置,統管東宮內宦及提督東廠,只是現在變成了統管皇城內宦。
“嗯。”
李承乾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這樣一來,皇后領六局二十四司,掌后宮一應女官、嬪妃,內宦及皇帝宮殿由十二監負責,皇城完全與外城分割,權責明晰,不會再出現宮中消息隨時隨地對外傳遞的情況,鐵板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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