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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日本獨自修行 第239章 迷戀
暴風雨來臨的時候,總比想象中的猛烈。
或者,不像天氣預報的溫文爾雅,總是讓人措不及防,沒有準備。
仿佛是擠壓的情緒,忍耐的壓力,一瞬間的爆發出來一般。
其實月野弦有所預料。
但是在關頭還是沒有做出什么太大的反應。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掩飾或者找借口的,有些人不給些甜頭的話,是不會安穩待在身邊的。而森田千夏就是這樣目的性強烈的女人。
一開始的合作或許就預料到了會有這么一天,月野弦不想說自己完全沒有想到,既然能想到,卻還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那么原因是什么呢?
好不容易分開的糾纏,近乎拉絲的眼神。
極近的距離,還有沒打開的燈。
“瘋了?”
月野弦低聲問。
少年的聲音青春卻不失磁性,仿佛是正好擊中在女人心門上的聲響,是不能拒絕的門鈴聲。
帶著嫵媚笑意的女人,抬起頭是玫瑰的顏色。
她好像并非簡單的人類,而是蠢蠢欲動想要盛開的花園。
就比如她的眼睛,像熠熠的滿天星。
雙頰的紅,卻是玫瑰的艷麗。
那稍顯凌亂的發絲,不是雜草而是藤蔓,豐潤的紅唇,則是雨后的海棠。
“瘋一點不好嗎?”
“人總是刻意的保持理智,讓自己不失衡。太久了,不會覺得自己像是走在高空的鋼索上嗎?好像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讓人摔下來。”
“所以啊,不如忘記自己在鋼索之上。不去理智,這樣就不會害怕墜毀。”
她的眼睛愈發的閃亮,簡直刺眼。
不開燈,好像都已經被光芒籠罩。
她看著少年俊美的臉,腦海里卻都是一幕幕月野弦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場景。
第一次遇見?
還是舉著酒杯的夜晚?
亦或者,是樓道里,他冷靜的過分的面孔。
第一次撕破偽裝面具的模樣,就像是最兇猛的野獸盯上了自以為是的獵物。
現在她都忘不了那一刻自己心中的緊張以及同時涌起的強烈興奮。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找到了想要找到的人。
那是一種無法克制的生理性的喜歡。
簡單來說,那是自己絕對無法抗拒的魅力。她看過了所謂撕掉西裝變成野獸的反差。
也看過了偽裝小白兔的大灰狼。
更清楚的知道什么是欲擒故縱,什么又是男女之間的拉扯。
形形色色,太多太多。
可是唯獨只有這種,真實的張力,并非一味的從一個極端到另外一個極端。只是從另一種理智到另外一種冷靜的淋漓盡致。
讓自己興奮的無可救藥,或許那個時候就應該知道自己無法自拔了。
“你覺得我瘋,是害怕你墜落,還是害怕控制不住我?”
這勾起的唇角,仿佛是最后的挑釁。
月野弦也笑了起來。
緊皺的眉頭松開,就像是松了綁的繩索。
綁架的匪徒就在面前,而被綁架的人質也在面前。
都不是她,也都是她。
她的手觸及自己的臉龐,在等待自己的回答嗎?不,可能更是期待自己的動作。
比起所有回答,無疑行動是最有力的回應。
月野弦也伸出手很輕松的摟住她很細軟的腰肢,在強硬的面目下,香軟的身體也是一種反差。
然后左手握住她的下巴,很美好的弧度,輕輕的握住,感受細膩的肌膚。
“控制一個人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我始終覺得,控制一個人不是很高明的手段。控制就意味著有失控的風險。”
女人輕輕擁抱上來,她貪婪的聞著少年的味道。
一切在黑暗中,都顯得如此的迷人,因為看不清,才充滿了無限的誘惑。
就像是每一個矛盾的人,恐懼黑暗,又好奇未知。
“如果所謂的真心能夠戰勝一切,我覺得更加不切實際。因為付出真心,就有著被辜負的風險。”
這是她的反駁。
少年勾起唇角然后低頭。
“你這么說的意思難道是希望我控制你一輩子?”
“當然。”
她毫不畏懼的抬起頭對視少年的目光,黑暗中交錯著看不清的光線,那不是燈光,而是電波。
“人的感覺總是隨著荷爾蒙波動,我不相信所謂的真心。感覺會被消磨,新鮮感會有消耗殆盡的一天,就連所謂的激情,男女之間的基本欲望也會因為對彼此太過熟悉,而漸漸的習以為常,淪為吃飯睡覺一樣寡淡的東西。”
“所以我要扎根在靈魂深處的控制,哪怕是如同蒙騙一樣的東西。讓我依賴,讓我無法掙脫,讓我哪怕分開你一點都會覺得像是窒息一樣。”
月野弦看過許多的電影,里頭有無數直擊靈魂的臺詞。
或者說,某些讓你直接大腦空白感覺震撼的配樂。
但是此時此刻,森田千夏說出來的話,就像是有人拿著注射器扎著你的心臟,要將這些你下意識不想接受的東西狠狠的扎入你的身體,甚至靈魂,每一塊血肉。
“說起來好像是很危險的事情,就像是吸食違禁藥品。”
面對少年的質問。
女人只有簡單的回答。
“你本身的存在就讓人上癮。”
她不再猶豫,也不再等待。
切實的動作就是再一次緊緊摟住對方的脖子,狠狠的貼合上去。
宛如天旋地轉。
兩人的腳步在整個房間兜轉。
仿佛燈光反而成了黑夜里最沒用的東西。
就像是兩位老道的舞者,不需要任何的言語溝通,也不需要什么事先的彩排。默契配合的在這個黑暗的房間兜轉著自己的舞步。
踩在了每一個精準的位置。
避開了客廳的餐桌,也避開了沙發前的茶幾。
他們會一起倒在沙發上,讓沙發承受兩人的重量深陷弧度。
撕扯彼此的衣衫,在這個黑夜里仿佛都是要破繭成蝶的蛹。身體的每一寸弧度都在不斷的調整,對方的氣味不斷鉆入自己的肌膚。
月野弦想。
平衡身邊的每個人是不切實際的事情,還好的是自己一開始就沒有這樣的打算。
他當然有所偏愛。
所以就注定了這樣的一個夜晚看起來很洶涌,看起來浪漫,實則殘忍的過分。
因為有所偏愛的自己,或許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就會讓這個女人感覺到后悔,更加冷血無情的是這一切不會有人為她買單。
簡單來說。
這樣的夜晚的發生,是她的活該。
可是事到如今也沒有理由去拒絕任何,他當然會獻出自己的全部。
如果在一場戲里,這個演員不夠盡心盡力,那就是失敗的作品,無關乎你拿了多少片酬,最后獲得了怎樣的票房。
月亮在遮面,烏云在天際披上面紗。陰沉的天際里仿佛席卷了無數的暗涌。
深陷其中每一個追夢的人依舊盲目在這個繁華城市的街頭、角落。
他們宿醉,他們如紙片塑料袋一樣的飛舞。
也有的在舞池里晃動自己的腦袋,扭動自己的肢體。
亦或者每一個酒店的房間,像是這對年輕男女一樣,糾纏他們的身軀。
遍布吻痕的肌膚。
嫣紅如桃花瓣一樣的鎖骨。
他的眼眸依舊溫潤青春,而她的雙眼已經密布水霧,迷離的就像是海底的珊瑚叢林。
外頭的夾克已經落在地上,這個房間可能的角落里,但是已經失去了讓人去尋找的意義。
森田千夏那健美一般的雙肩,宛如直角的弧度,流暢的線條加上白皙的肌膚,就像是雪山的山脈線。
在包臀裙的貼身包裹下,她本就誘人至極的身材現在更是無與倫比的享受。
飽滿的胸口,現在正激烈的起伏著,雙腿的曲線已經被少年掌握。
這個不能更加曖昧的姿勢,幾乎要貼在一起的胸膛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心跳速度。
是上了高速的跑車,沒有簡單停下的可能,也不需要中途熄火去檢查什么細節。
沒有開的車窗,依舊沒有點亮的燈。
呼吸已經是引擎的轟鳴聲。
“停一下.”
顯得急促的呼吸聲里,女人發出了微弱的請求。
月野弦看向對方,冷靜的很迅速。
其實也可以預料某些‘意外’的可能,什么臨時的清醒啊,突然的后悔啊,都在能夠接受的范圍之中。
他當然不會去勉強每一個人,他很明白什么抗拒是真的抗拒,什么抗拒只是添加戲份的‘情趣’。
“現在醒酒了?”
“我就沒有喝醉好嗎,你不會以為我是在后悔吧?”
森田千夏埋怨的看了一眼少年,其實這眼神都顯得風情萬種。
幾乎要褪到腰間的裙擺,讓她的香艷程度攀上臺階,似乎任何男人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止步于此。
就像是你終于找到了傳說中的神廟,爬上了無數的臺階,卻放棄了面前的最后一層轉身就走一樣。
“我還真以為是后悔,不然停下來干什么?心臟受不了了?”
月野弦調笑著。
就看著女人伸出了她的右手,微微抬起了她的無名指。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少年的褲子似乎都丟在了一邊,他撿起來,掏出錢包。
那枚也說不上多么昂貴的戒指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看著她修長青蔥的無名指,月野弦想到了什么,笑著問,“這個時候給你戴上,是不是顯得我特別像一個騙子?”
無數男人為了臨門一腳,是什么誓言都可以許諾的。
但是她應該知道,自己并非這樣的人。
他的意志力其實比想的要更堅定一些,只是有的時候配合風情也可以豁得出去。
而森田千夏勾起了嫵媚的唇角搖搖頭。
“無所謂,反正我就給你騙的,心甘情愿被騙的。并且我希望你的謊言能更加精美,更加讓人沉迷一些。”
“自欺欺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說過了,我愿意活在滿是謊言的童話里,不想活在冷酷的真實中。能為我戴上嗎?”
“當然。”
當月野弦為森田千夏套上了這枚其實早就該屬于她的戒指。
這一次女人直接將少年推翻在沙發上。
她居高臨下。
宛如一覽眾山小的女王。
“在我們即將開始的謊言生活之前,我要說最后一句真話。”
“嗯?”
“我喜歡你,無可救藥的迷戀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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