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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日本獨自修行 第185章 真正的勝利?
這是一個沒有星星的夜晚,似乎好像在預示著明天并非一個放晴的好天氣。
對于夏日的印象是什么呢?
喝著‘教父’的夏威夷襯衫男人早就剪去了一頭頗具藝術氣息的長發。
北川城夫最有印象的夏天,就是自己因為在學校反擊一直欺負自己的高年級學長而被開除的那一天。下著雷暴雨的天氣,電閃雷鳴,大雨瓢潑。
他一個人背著書包,推著自行車,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天的心情大概和那天的天氣一樣陰沉,是霧蒙蒙的灰色。
仿佛再也找不到任何意義的自己,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是店長都不愿意放在貨架上的破舊玩具。
也是從那一天,他丟掉了雙肩上的書包,走向了總是在那間便利店前抽煙的幾個男人。
后面就是一條漫長又刺激,但是卻又說不上什么值得品味的細處的道路。
或許開始的確感受到了所謂的熱血和青春,但是看看那些街上笑鬧的年輕人,他總覺得自己失去的東西更加珍貴。哪怕現在好像什么都不缺乏。
只不過在今晚,拿起杯子的手,似乎都有些顫抖。
因為他知道,明天是特別的一天,注定特別的一天。在逐漸變成‘老油條’的人生里,很久沒有因為這樣的事情而感覺身體有那種興奮的顫抖了。
習慣了平穩的生活,學會了怎樣避開風險而求一個不在陰溝里翻船的自己。真的還有冒險的能力嗎?
他猛猛的抽了一口手中的萬寶路。
顯得安靜而溫和的酒吧里,舒緩的音樂暫時壓抑他不安的神經。
直到門被打開,風鈴微微搖晃。
“北川前輩。”
進來的是川上真一郎。
其實現在兩人在白峰會里的關系有些微妙,作為‘投誠’的一方,北川城夫自覺自己還在被考驗的階段。而是早就被安排的棋子的川上真一郎的待遇就要好的很多。
聽說還為那個少年最近做了不少事情,頗有些炙手可熱的味道。
似乎兩人再也不是簡單的上下級關系,說不得以后是誰要靠誰的關照。
所以北川城夫的態度相當和藹,“先坐下來吧,最近很忙?”
川上真一郎接過酒保推過來的酒杯,他笑著搖搖頭。
“還好,看起來事情有點多,但是其實也不是很麻煩的事。”
北川城夫掏出一根煙來,“有事做是好事,更何況處于現在這個關鍵時期。”
川上接過了香煙,沒有急著點,而是先拿起酒杯和北川城夫碰了一下。
他笑了起來,“做這么多事情不也代表我越來越和白峰會脫不開關系?”
“哈哈哈哈。”
北川城夫也笑起來,“事到如今了,哪還有脫開關系這么一說。記得一開始的時候我就對你說過,這是一條很難回頭的路,或許有幸運的上岸者。但是終究是少數。不在里頭冒頭還好,但是一旦開始讓人信賴,就斷絕了這個可能。”
“說的也是。”
“后悔了嗎?”
川上的表情一愣,然后搖搖頭。
“說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已經這么久了,難道前輩現在還會感覺自己后悔走這一條路嗎?”
北川城夫抽了口煙,“離開學校,第一次和人打的頭破血流的時候,還是后悔過吧。后來給父母買了一輛車,他們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詢問我錢是怎么來的時候,也可能后悔過。但是.”
他笑了起來,“當我看到曾經欺負過我的那個高年級成為了在領導面前唯唯諾諾,點頭哈腰,端茶送水頭發還禿頂的中年男人之后。我覺得我還是幸運的,也沒有什么資格去后悔了。”
川上點起了煙,煙霧在面前繚繞。
他想了想,看著昏暗而遙遠的燈火,就像是沒有船只的大海上唯一的那座燈塔。
它明明就在那里,但是怎么都無法靠近。
“前輩。”
“嗯?”
“明天的事情你會害怕嗎?”
“說實話還是有些緊張。”
“我很害怕。”
川上認真的看向北川城夫,“我怕一個不小心,我就成為了傷亡名單中的其中一個。甚至都不會以任何形式被報道出來。雖然紅葉小姐承諾過,如果出事會補償一筆不小的撫恤金。但是.”
“還是會被很快忘記吧?還是會讓家人感到傷心吧?還是會遺憾太過年輕沒有領會到這個世界的美好,世界各地還有太多的地方沒有機會再去。我會害怕這些,很可笑嗎?”
北川城夫搖搖頭,“說實話,進入白峰會這么多年。其實這樣的場合,可能也是我第一次見。你還年輕,其實可以不必為這些事情冒風險。”
“啪嗒。”
川上就在北川城夫的面前一口將整杯調酒直接喝完,然后整整的拍在桌子上。
他離開了座位看向對方。
“不,我已經準備好了。冒最大的風險,才有機會享最大的富貴。所有人都認為我是一個工于心計只想著明哲保身的人。但是這一次,我愿意付出最大的代價。”
北川城夫有些錯愕的看著川上。
而川上已經將幾張鈔票放在了桌子上,“這兩杯酒我請客,前輩早點回去休息,明天見。”
看著年輕男人步伐沉重卻格外迅速的離開,北川城夫久久才回過頭來。
已經認識北川城夫很久的酒保擦著酒杯,笑著走過來。
“時代不同了,現在的年輕人和我們那個時候不一樣了。”
北川城夫笑了笑,“是啊,總有人老去,總有人正年輕。該被時代淘汰咯。”
“可別說新時代沒有載你的船這種話,”酒保將擦的干干凈凈的酒杯放下,碰到了旁邊的玻璃杯,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響。
他低聲道。
“時代永遠在這,問題是,你還愿意花多大的代價去購買船票呢?”
烏云籠罩著熹微的月光,就像是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蝶水院里,安安靜靜,仿佛其中沒有一個人。只不過是一座供來觀賞的藝術品。
與這古香古色的建筑有些違和的是悠閑開到了門口的一輛小電驢。
門口站著一名神情緊張的黑衣大漢。
第一時間看到小電驢的燈光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什么,就像是一片大海上不可能出現一輛自行車一樣。
直到看到對方一本正經的停好車,然后朝著自己走來。
他正準備開口說話,就看到了年輕的不像話的面龐出現在自己的視野里,他頓時醒悟過來。
“先、先生!”
一時之間也忘記了該怎么稱呼這個少年,心臟頓時跳的很快。作為能在門口值班守夜的,自然不會是什么無名小輩,他當然知道對方的身份。
俊美非凡的少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原來有人啊,穿的這么黑,差點沒看見。”
“呃”
男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應這句話,直到少年走過來,輕描淡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就幫忙看好車了,最近偷電瓶的不少。”
“是!”
他站直了身子,仿佛是接到了什么至高無上的命令,等到月野弦從門口走進去,他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是要自己干嘛來著?
看住電瓶嗎!
趁著夜色,月野弦走進了蝶水院內。
不需要有什么人來帶領自己,盡管里頭彎彎繞繞不少,不過他還是很快看到了燈火通明的大廳。
在里頭沒有看到望月美姬,只看到了那頭灰色的長發。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重新上過色,感覺比上次還要更加灰,都類似于蒼青色了。
白峰紅葉沒有穿上次那亮眼的紅裙,反而穿的很樸素簡單。白色的連衣裙,就像是還在讀書年紀的美少女。
讓月野弦意識到,這個現在肩負了家族希望的年輕女人,的確年紀不大。或許應該還在大學校園里研習自己的課程,或者度過自己玫瑰色的青春。
但是現在,她已經被迫闖入了腥風血雨里,并且迎接新一天的到來。
或許,新一天就是新世界。
“你來了。”
白峰紅葉轉過身,輕聲說出這句話。
月野弦奇怪的看著她,“聽起來很像是關鍵劇情要發生的時候,反派和主角見面時候才會說的話。怎么,你安排人埋伏我了嗎?”
他看了看周圍,沒有其他人,也沒有動靜。
白峰紅葉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月野弦,“你平常也和小姑這么開玩笑嗎?”
“我跟誰都這么說話,而且不一定是玩笑吧。”
“怎么不是玩笑,畢竟我沒有任何理由在這個節點對你動手吧。”
“也就是說,放在以后有機會的話,你會對我下手?”
月野弦勾起笑容來,然后走到了茶幾后的軟墊坐了下來。
白峰紅葉臉色一僵,很快調整表情淡淡的看向月野弦。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剛才順著你的話說而已。”
“其實你就算這么想也沒有關系,你去翻看炎夏的歷史就知道。那些權臣鞏固大權的手段之一,就是不斷的更換龍椅上的人選。因為他們要證明給所有人看,象征是象征,實力是實力。”
白峰紅葉瞇起眼睛,“這是月野先生在威脅我嗎?”
“可以這么理解,當然,你如果永遠不會試圖這么做的話,就只是一種善意的提醒了。”
才感受到了權力的人,最受不得這樣的威脅,月野弦明白這個道理,自己這么做似乎也很有‘挑事’的嫌疑。
但是如果自己不說,這樣的可能就永遠不會發生嗎?
不,他清楚白峰紅葉藏在內心的‘小叛逆’,更何況她可不是什么外來者,在她的心里有一個根深蒂固的理念。那就是白峰會是她家族的心血,她身為其中一員,有著理所當然的繼承權。不應該讓其他人有染指的機會。
或許只是一個稍微有風險的關頭,不得不借助外力。但是這一切穩定下來之后,都應該由自己說了算,而不是這個少年。
所以月野弦有必要告訴她,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相處方式。他沒有那么大的野心,她最好也別生出那和實力不符合的猜疑。
白峰紅葉沉默了十幾秒鐘她才抬起頭,面頰有些許不能掩飾的紅潤。似乎代表了內心的屈辱和怒火。
但是現在她還是壓抑下來。
“多謝月野先生的提醒了,您擔心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
“那就好。對了,這么晚叫我過來有什么事兒?”
少年悠閑的問道。
白峰紅葉低聲說,“雖然您說不需要任何的準備,但是我想得到您幫助的我,還是應該有所表示。”
“表示?”
月野弦的目光很自然的看向了對方白色連衣裙下,讓人很容易浮想聯翩的身材。
少年的眼神很大膽,幾乎沒有遮掩。
這讓白峰紅葉幾乎瞬間怒火中燒,尤其是想起他和小姑做的那些事情分明就是一個沒有底線的色胚。但是誰讓他偏偏有這樣的能力?
尤其是在這樣的時代,愈發的不能掉以輕心。
“嗯。請跟我來。”
她優雅的站起身,顯得十分端莊的姿態。
月野弦也沒有再跟對方開什么帶顏色的玩笑,跟在對方的身后離開了前廳,繞過了后頭的長廊。彎彎繞繞的拐角,水流輕輕響動的假山水池。
然后來到了一間顯得很普通的房間門口。
她在開門前還特地看了月野弦一眼,然后才在對方的注視下,一把拉開了大門。
當她打開了里頭的燈,月野弦看到了里頭的一切。
里頭有很多東西,但是基本上都是拿出去隨便夠判刑個幾年的東西。
因為里面都是槍支彈藥。
各種形式的槍支。
手槍、沖鋒槍、霰彈槍、步槍甚至是一把看起來就沉重的狙擊槍。
這儼然就是一個藏在蝶水院內備用的軍火庫。
看起來不是那么簡單,更像是一種未雨綢繆。
“還真是家底殷實啊。”
月野弦感慨的說道,隨著對方的步伐走進來。
白峰紅葉低聲說,“我不知道月野先生喜歡用什么,但是應該在這里都能找到。如果不喜歡槍,還有一些更方便的刀具。或許月野先生對自己很有自信,但是我覺得多一些準備沒有什么問題。”
月野弦的腳步在每一個‘展品’面前經過。只是這些讓普通人難以想象的東西,他好像連觸摸的欲望都沒有。
直到他看到了一個長長的木質盒子。上頭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龍鳳飛舞。
“這是什么?能打開么?”
“當然。”
白峰紅葉打開這個盒子的同時輕聲說,“這是我父親的藏品之一,也是他最喜歡的東西。本來沒有想讓它出現在這里的,但是現在它應該有了出現的意義。”
隨著木盒的打開。
出現在月野弦眼下的是一把體態修長透露著濃郁的歷史味道的武士刀。
保養的很精致的刀鋒在開盒的瞬間就透露出一股寒芒來,甚至還有隱約的血腥氣味。
“看起來不錯,它叫什么?”
白峰紅葉抬眼回答,“斬月。”
月野弦輕輕的撫摸那極有質感的刀柄,倒是沒有出現什么玄而又玄的共鳴現象,月野弦自然也不可能來什么滴血認主的中二行為。
他只是沖著白峰紅葉笑了笑。
“拿來的確不錯,只是正常人誰會拿著它招搖過市?”
而白峰紅葉回答的很簡單。
“使不使用是您的事情,只要您想要,就可以帶走。”
“啪嗒。”
月野弦蓋上盒子。
然后轉身走向門口,“那就麻煩包一下吧,明天來接我,我會和你一起去。”
“.好。”
白峰紅葉清楚的聽到了自己心臟落在了實處的聲音。
不管內心再怎么不想承認,她都必須承認一件事情。
那就是有他在,和沒他的場合,那是完全不同的情況。
她當然要活下來,那才是真正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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