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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第三百四十六章 乾隆是天生該當皇帝,大清由他統治會更可怕
南潯、震澤、盛澤、甪直、檀丘……
通惠門外,一艘艘打著江南各鎮名號的平底船,正陸續停在這里,往外吐著一袋袋糧食。
臨門西水關兩側的官兵與士民們看得眼都綠了。
有的還做著吞咽的動作。
在這附近住的朱之璉更是在看到這一幕后,張大了嘴。
“真是江南來的?”
“沒錯,上面寫的都是江南的各大市鎮!”
朱之璉聽后點了點頭,隨即就把兩手握成了拳頭,顫抖了一下。
“怎么在大清,他們就這么忠,這么舍利為國?”
“哎!看來,還是要把士紳不當人,才能讓他們更忠心啊!”
最后,朱之璉為此憤懣地嘆息道。
京城的許多王公也因此非常惱怒,咬牙切齒起來:“誰允許他們這些江南士紳如此忠誠的!”
恒親王允祺也郁悶地在刻金大床上苦笑:“江南士紳還真是對我大清夠忠心,對弘歷夠支持啊,我也算是白為他們在弘歷面前說話了!”
“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自然得更忠心才行。”
此時……
趁著雨后熱退,來到內務府,且正用折扇輕輕拍打著自己手心的弘歷,在看著進入內務府倉廒的江南新米時,也笑著說了一句。
江南不主產糧食,但天下糧食以江南最多。
原因是,當地有傲世整個帝國乃至全球的經濟實力。
早在明朝時候,江南就能虹吸全國各地的糧食,尤其是主產區湖廣一帶的糧食,基本上都去了江南。
所以,江南士紳要想給朝廷提供大量糧食,不是什么難題。
既然,江南士紳表現的如此忠君愛國,弘歷自然也就不好再推行紅黑冊,擾動江南。
“京師米價已回落到一石八錢,比前日的八錢又低了一錢,士民不再恐慌購米。”
“軍糧也可再增五十萬石,從川陜、湖廣留存減運京糧,發往軍前。”
“奴才怎么就沒有四爺的本事,小試牛刀,就既穩了民心,也穩了軍心!”
這一天,馬爾賽也在軍機處,笑著向弘歷匯報了江南捐糧到來后的情況,還順便說了幾句好聽的話。
弘歷聽后頷首:“很好!”
“四爺說的是,這樣兩路大軍也能多些耐心尋找主力,而不必為盡快結束征討,貿然行軍。”
張廷玉這時附和著,說出了自己和弘歷一樣的擔心。
素來中原王朝勞師遠征這種戰略縱深很長的游牧國,若大敗,往往就是因為擔心拖太久而急于求戰,最終陷入埋伏。
弘歷為此也囑咐道:“但還是要繼續提醒他們,切忌急躁,不可輕信戰機,要有百分百把握才可出擊。”
“嗻!”
西路軍的岳鐘琪,在科布多與北路軍的策棱合力重挫小策棱敦多布的兵馬后,就又回到了西路的戰略要地——科舍圖。
不過,岳鐘琪回到科舍圖后,就通過俘虜的準噶爾士兵口中以及吐魯番來的求援兵得知,準噶爾主力正在進犯吐魯番的額敏和卓部。
岳鐘琪為此也就遇到一個選擇:是去增援吐魯番,還是按兵不動,繼續與北路軍互為策應。
因為,弘歷一再提醒他,不要貿然因為擔心勞師久征的問題而采取行動,要謹慎,也就決定只先派部將總兵曹勷率兵試探性進擊。
石云倬見狀來到中軍大帳,在行禮坐下后,看向岳鐘琪問道:“既已知準噶爾主力,大將軍為何不下令立即出擊?”
“敵情不明,不可貿然行動,這是四爺的意思。”
岳鐘琪瞅了燭火映照下,石云倬那張晦明晦暗的臉。
石云倬聽后不禁皺眉:“這敵情還不明?”
岳鐘琪一邊理著文書一邊道:“誰知道是大股進攻,還是小股。”
“額敏和卓部自己都說是主力!”
石云倬突然起身言道。
岳鐘琪道:“即便這樣,也還是得慎重,萬一是額敏和卓部因為怕自己家園被毀而故意夸大其詞呢?”
石云倬作為副將軍,既有想代替岳鐘琪成為大將軍的想法,也有需要時刻讓朝廷放心他們沒有一條心的想法,且不用承擔大戰失利的責任,所以,他會故意選擇和岳鐘琪持不同的意見。
如果,岳鐘琪選擇西路軍主力去吐魯番,他就會勸岳鐘琪慎重,不要冒險。
而石云倬在這樣說后,也就還給雍正上了一道密奏,參奏岳鐘琪怯戰,知吐魯番主力在攻打吐魯番的額敏和卓部而不即刻進擊。
九州清晏殿。
雍正近來,身體有所好轉,也就開始看地方大員給他的密奏。
所以,雍正也就看到了石云倬的這份密奏。
且因此,他皺了眉,而在弘歷來請安后,便把密奏給了他,且問他:“岳鐘琪怯戰的事,你怎么看?”
弘歷看了密奏,心里一下子就猜到,雍正這是又想微操了。
弘歷腦子一轉,覺得把這個難題交給老十三比較好。
畢竟,這一世,老十三因為沒那么累,所以盡管病情加重到不能行走,但好歹還活著。
而雍正就服老十三“管”。
弘歷便沒打算親自說服雍正,也就說道:“兒臣,覺得可以先問問十三叔,畢竟岳鐘琪若真是怯戰,倒也罷了,無非無功而返;還能指望北路軍;但若是出于謹慎,怕陷入準噶爾挖的坑里,與北路軍拉開距離呢?”
這就好比下象棋。
西路軍和北路軍,是清廷放在準噶爾地盤的兩個車。
兩個車挨在一起,可以互相保護對方,而避免被對手吃掉。
現在,出現一個對手的棋子可以被吃掉的機會,西邊的車是不是要放棄策應北路,而獨自去吃掉對手的棋子,成了清廷要做的選擇。
雍正想微操一下,但也的確知道兩路大軍要是拉開距離,會少很多安全感。
而他也習慣在問老十三后心里才有底。
所以,雍正也就帶著弘歷來了老十三這里。
老十三在知道這事后,就看向弘歷,笑著問道:“四哥,我知道您其實早就有主意,故意考究弘歷的吧?”
雍正一愣。
隨后,雍正就拍了拍老十三肩膀:“還是你懂朕的心思!”
雍正接著就指了弘歷一下,笑道:“但弘歷狡猾的很,故意把這個難題交給你,你現在又還給了他,挺好!”
弘歷看著這倆老兄弟,自然秒懂老十三為何這么說,雍正又為何承認,也就只能暗嘆,老十三到底是老十三。
于是,弘歷便刻意訕笑了笑:“還是沒能瞞過阿瑪。”
雍正淡淡一笑。
弘歷接著就道:“兒臣愚見,還是相信岳鐘琪為好,這樣即便錯過戰機,人頭落地的便是岳鐘琪,而不是石云倬!”
雍正聽后沉吟了起來。
老十三則點了點頭,看向雍正:“四哥,弘歷不好明說,我替他說,這個得看,若是西路軍征討失利,您愿意斬岳鐘琪,還是愿意讓自己監國的兒子擔這個罪。”
“那就信岳鐘琪!”
雍正為此說道。
且說,石云倬在收到雍正的朱批回復后,先是擰起了眉頭,后又嘴角微揚了一下。
“報!”
“我們總兵說,吐魯番只是有小股準噶爾兵襲擾。”
沒多久,曹勷的人就回了西路軍的中軍大帳,匯報了情況。
岳鐘琪聽后眉目舒展開來:“幸好聽四爺的,沒有妄動!”
身為主將,他擔了很大的壓力,但好在弘歷讓他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而準噶爾這邊的汗帳內,大策零敦多布因為久久未見西路軍去吐魯番,也就對噶爾丹策零說:“看來,西路的清軍沒有上當?”
噶爾丹策零微微抽動了一下臉部的肌肉,皺眉問道:“這清軍如今作戰怎么越發穩健了?”
“可能岳鐘琪個人用兵謹慎。”
大策凌敦多布回道。
噶爾丹策零道:“你不是大汗,你不清楚!”
“即便他岳鐘琪是謹慎的,他也謹慎不了!”
“雍正和弘歷肯定要派有監軍監視他岳鐘琪,這監軍不可能跟他岳鐘琪意見一致,而監國的弘歷面對勞師彌久的壓力還這么穩得住,那就只能說明,這弘歷雖年輕但心態很穩,意志極為堅定!”
“即便朝中老臣、地方重臣乃至可能雍正自己施加的壓力,也沒能讓他心浮氣躁!他簡直是天生該當皇帝的人!”
“那可就太可怕了!”
“現在看來,要是被他恨上,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大策零敦多布回道。
噶爾丹策零也神色凝重起來:“岳鐘琪沒引走,現在只能看看北路軍的策棱上不上當了。”
北路軍的策棱在這期間也因為抓獲噶爾丹策零部的嗒蘇爾海丹巴,得知大策凌敦多布到達了察罕哈達,噶爾丹策零也在趕來的路上。
這讓策棱以及整個北路軍的將領都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進擊進殲準噶爾主力的機會。
但策棱也因為弘歷時刻提醒他小心噶爾丹策零用計,再加上他自己也是謹慎之人,也就還是把這個情報告知了岳鐘琪,請岳鐘琪決定是否和他一同進擊察罕哈達。
只要岳鐘琪的西路軍也愿意和他一起進擊察罕哈達,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噶爾丹策零就算再詭計多端,也不能聚殲一直相互策應的兩路大軍。
岳鐘琪很快就回了信,表示愿意率西路軍北上。
因為,他已經得知進攻吐魯番的準噶爾兵不過是小股部隊,所以,沒必要去支援吐魯番,放著準噶爾的主力不去打。
所以,當噶爾丹策零得知岳鐘琪也清軍兩路大軍都緊隨著往察罕哈達而來時,便知道,自己想在察罕哈達的博克托嶺和和通泊之間大敗北路清軍的計劃,再次破滅了!
“穩!”
“果然很穩!”
一大團陰沉濃厚的烏云下面。
正趴在軟軟青草上的噶爾丹策零,拿著自己的西洋單筒望遠鏡,來到前線,確認了一遍清軍北上規模。
隨后,他就因此重重地呼吸起來,陰沉著臉,而感嘆著。
跟在他身后的大策零敦多布,也在這時狠狠揪著地上的草,擰緊眉頭說:“真不知道,他將來做皇帝后,會讓這大清變得有多可怕?”
軍機處。
弘歷在幾乎同時收到了策凌和岳鐘琪的奏折后,就把近來兩路大軍與噶爾丹策零的交鋒情況,告知給了雍正。
雍正在得知去吐魯番的不過是小股敵軍,察罕哈達方向也不是只有大策凌敦多布一部兵馬,而是傾巢出動的準噶爾大軍后,也不由得后背發涼,而看向弘歷久久不語。
“阿瑪,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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