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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第三百三十八章 雍正愿意隨時禪位,弘歷得大驚喜
弘歷說后,鄂爾泰兩眼一亮,心想,這四爺果然不迂腐死板!
這讓鄂爾泰覺得自己挨那一巴掌,其實不虧!
鄂爾泰也就先開口說:“既如此,可先從小策凌敦多布下手,此人雖勇無謀,更易上當!”
弘歷點頭,想到鄂爾泰腦子靈活,地方實政經驗豐富,便讓他去負責這事。
而鄂爾泰到西北后沒多久,小策凌就聽到道路紛傳他要降清。
“胡說!我怎么會降清?!”
小策凌敦多布為此紅了臉,且因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小策凌敦多布身邊的親信布倫,仰頭看著他說道:“但我們的人發現,屯駐地周圍的清軍斥候的確大減,這明顯是有意讓大汗對我們產生誤會!”
小策凌敦多布聽后咬緊了牙。
“好狡猾的清廷!”
而布倫則繼續說道:“另外,整個西北,一直到西安,都在傳揚說您要叛附清廷,說清廷要在大戰結束后,封您為準噶爾大汗!”
小策凌敦多布聽后又捏緊了拳頭:“可惡!”
“清廷固然可惡,尤其是現在監國的四阿哥,但現在,就怕大汗真的相信這事。”
布倫一臉擔憂地說道。
小策凌敦多布聽后看向布倫:“那我該怎么才能讓大汗不信此事?”
“證明給大汗看,主動去打科布多!”
布倫回道。
小策凌聽后認真思索起來。
布倫則繼續說道:“只要趁著清軍立足未穩,即刻去打科布多,占據科布多,大汗自然就會去疑。”
科布多是進出喀爾喀的重要門戶,占據這里,就會卡住從喀爾喀去準噶爾的路,戰爭時可保住后路,和平時則能控制貿易。
所以,現在清軍在這里筑城。
小策凌和布倫早就計議過,不能讓清軍得逞。
現在,布倫這么說,小策凌也就更加篤定此舉:“是當立刻打這科布多。”
在小策凌準備立刻攻打科布多的時候,鄂爾泰也正在面見清軍兩路大軍主帥策棱和岳鐘琪,笑著說:
“我已按照你們的建議,逼他小策凌主動出兵來攻,現在就看他會不會主動出兵來攻了。”
“只要他主動出來,便是好事!”
“偌大的草原,找尋其主力決戰是最難的事。”
策棱為此回道。
岳鐘琪也跟著頷首:“沒錯,這次幸而閣老誘他出兵,若能成必事半功倍。”
現在的岳鐘琪已經知道自己長孫岳浚平安無事,還知道,這是因為弘歷整了個紅黑冊制度。
所以,岳鐘琪現在心里很感激弘歷,在作戰這事上也越發不敢馬虎,且更加愿意為了大局,奉承鄂爾泰這些滿臣一番,不敢居功自傲,只比平時更加謙卑。
鄂爾泰因此也越發不好輕視岳鐘琪,只擺手道:“這事是四爺下定的決心,故而若成,也非我之功!”
接著,鄂爾泰又道:“不過,四爺在我離京時,也再次讓我你們,得謹防準噶爾也用各種詐術誘騙你們,而讓你們分兵不能互相應援。”
“請四爺放心,我等謹記,不敢輕舉妄動!”
策棱為此回道。
岳鐘琪也跟著點首。
且說,在京師,準噶爾細作散播的謠言的確在四處傳揚。
“諸位!”
“聽說了嗎,這西北兩路大軍主帥,應該是馬爾賽和傅爾丹兩位有資歷的重臣擔任的。”
“連準噶爾自己的大汗都說,怕的就是這人當主帥。”
彼時。
一護國寺附近的茶館內,便有一旗人吆喝了一聲,聊起國事來。
而在這茶館內,沒多久就有人附和:“是嗎,看來,這準噶爾的人還是更怕我八旗的勇士啊!”
“那可不,這準噶爾說白了也是蒙人為主,他們除了怕我們八旗的勇士,還能怕誰?”
“想當年,我太爺爺,我爺爺那一輩,早就把蒙人打得哭爹喊娘,所以,現在他們雖然不做中國人,但只要聽到我們八旗勇士的名號,也就還是會害怕!”
這時,一提鳥籠的旗人走了進來,而笑著問道:“遜榮大爺既然這么說,那我倒要請教請教。”
這名遜榮的旗人已經聽見是熟人那大爺,便轉身扎了個千:“那大爺請問就是。”
“那怎么這次西北用兵,主帥卻沒有用我們八旗勇士啊?”
這那大爺問了起來,隨后就讓茶童給他沏他常喝的那種茶。
遜榮聽后立即變了臉,隨后就把手放在了嘴巴,而四處瞧了瞧。
眾人見狀都湊了過來。
這遜榮也就壓低聲音說道:“聽說是四爺要奪位,才要引薦這兩人當主帥的!”
“是嗎?”
有人好奇地問起來。
遜榮更加嚴肅地道:“那可不,就等著這兩人平定準噶爾回來,立下不世之功,讓我們旗人也不得不認可其軍功的時候,就好逼宮呢!”
“竟有這樣的事?”
整個茶館所在這間屋子內,頓時鴉雀無聲,同時,也有更加好奇地問了一句。
遜榮道:“據說是主子和怡親王都生了重病,四爺怕夜長夢多,出現當年先帝朝十四爺那種雞飛蛋打的情況,便決定干脆提前動手。”
“這不至于吧,四爺可是一直在京城呢,還監著國,有什么不放心的?”
彼時,有人反駁起來。
而站在遜榮身后的那大爺跟著道:“這事難說!”
眾人都看向了這那大爺。
而這那大爺也在這時坐了下來,把鳥籠子放在桌上后道:“平時,你們就算不在學里認真讀書,總在戲文里聽過不少奪位的故事吧?”
“這天家哪有真父子?”
“我們這位四爺素有大志,怎么會放任眼前絕好的機會溜走?”
那大爺說著就喝起茶來。
遜榮跟著附和:“沒錯!”
接著,遜榮就向喝茶的那大爺豎起大拇指:“還是那大爺有見識!”
那大爺則朝他笑了笑:“喝茶吧。”
“哎!”
“喝什么茶,我看,你們還是換個地方喝茶吧。”
這時,步軍統領衙門的一隊官兵闖了進來。
為首的一名武官一進來就說了一句。
這些旗人皆大多怔住了。
唯獨,舒穆祿·德祥這時從后面的座位上站起身來,把印有“正紅旗模范戶”的袖章翻了出來,隨后就驕傲地走過來,向這武官行了禮,而看向這些旗人說:
“正是他們在這里妄議朝政,還說四爺要謀反!”
這武官因而即刻下令把這些旗人都抓了起來。
“德大爺,您這是作甚?”
遜榮見此不由得問起來。
舒穆祿·德祥只哼了一聲:“我就是看不慣你們質疑四爺,誹謗四爺!”
這舒穆祿·德祥接著也對這武官說:“我兒子現在在城衛營當差,跟您一樣顏色的頂子,他能戴上這頂子,全靠四爺當年給咱普通旗人一條活路呢。”
樹老根多,人老話多。
這舒穆祿·德祥竟在這時與這武官閑扯了起來。
這武官見他是個官員的爹,也不好呵斥,只笑著應付幾句,就帶著人走了。
“四爺,現在查到,內廷聽用的西洋人巴多明乃準噶爾細作,他之前就在當羅剎國譯員時,為羅剎國做過調查我大清的事。”
“步軍統領衙門的人查抄還發現,他還在暗地里把我中國《內經》等知識寫入他的法文資料里,在有針對汲取我們的諸多良方。”
軍機處。
弘歷也聽到了關于傳言。
所以,他就讓八旗都統衙門在旗人中選了一起模范戶,還給閑得蛋疼的京城一些旗人們又找了一份差事,目的就是讓他們去舉報詆毀朝廷大員的坊間流言。
這差事,安排目標主要針對年老且家中子侄在當中下層官員的旗人。
畢竟,這些旗人最愿意表現,也最忠誠,算是皇帝真正的基本盤。
所以,弘歷在這一天便從軍機大臣傅爾丹這里,聽到了關于查獲細作巴多明的事。
而傅爾丹說后就把罪證給了弘歷。
弘歷接過來后,就道:“很好,重賞舉報相關線索的人。”
“嗻!”
而在當天,弘歷就讓侍衛押著巴多明隨他去見雍正。
且說,雍正這里也從弘春和弘皙這里知道了外面的諸多傳聞。
弘春對雍正說道:“坊間紛傳,四阿哥有意在策棱和岳鐘琪大勝回朝后逼宮!”
雍正聽后問道:“還傳什么了?”
“還說,四阿哥在搜羅軍機大臣馬爾賽和傅爾丹的罪證,準備治他們的罪,因為四阿哥嫌他們掣肘。”
弘春回道。
雍正對此未置可否,且在弘皙進來也說起此事,才問著兩人:“你們對此怎么看?”
弘春想了想回道:“臣侄只聽四伯的吩咐!”
以看望雍正和老十三名義回京的弘皙則瞅了弘春一眼,而看向雍正,且直接跪了下來:
“皇父明鑒!四阿哥絕不會有不臣心思,他要是這心思,不需要誰提醒,您自己早就能看出來。”
“這只能是奸邪之輩在造謠生事!”
“蘇培盛,告訴弘歷,朕的意思,給弘皙賞親王雙俸,以后回京不用請旨!”
雍正這時吩咐了起來。
接著,雍正就對兩人道:“你們都別被外面影響,弘歷若真想奪位,朕會比誰都高興!這說明,他愿意替朕去完成你們汗瑪法的夙愿!”
“阿瑪!君權天授也,兒臣豈敢僭越!”
而弘歷突然出現在了殿外,大拜在了雍正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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