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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弘歷管教后,雍正已老實
弘歷對此不足為怪。
因為他清楚,只要不涉及到他在外的顏面,雍正就很愿意被人以關心的名義進行責備,也能接受別人在他面前耍性子。
所以,老十三在雍正面前,其實素來比老八、老九這些還要敢責備雍正,但雍正反而覺得老十三很好。
反倒是老八、老九,在雍正面前,因為不怎么注意雍正那在乎顏面和敏感的心理,也就容易被雍正感覺到敵意。
比如,歷史上,老十四在初次見雍正而不跪時,老八因為訓飭老十四,說老十四應該給作為皇上的雍正下跪,而被雍正在事后認為,老八是在故意宣示他比自己更有威信,而能使老十四折服,而不覺得,老八是在為他責備老十四。
而老九在歷史上于雍正面前,當著眾人的面,對雍正盤腿而坐的事,更是被雍正記了很多年。
現在,弘歷要是讓雍正別因為著急多要子嗣而不顧身子,反而會被雍正認為,他也在譏諷其子嗣不多的事。
所以,弘歷直接不提,只是讓雍正好好吃飯。
而且,弘歷把幾樣油重鹽重還生冷的菜放得很遠,不準雍正去碰,且對雍正說:“阿瑪,以后早膳清淡為主比較好,這幾樣換了吧!”
雍正點頭。
但他沒吃幾口,就又去拿奏折。
他似乎更喜歡通過奏折這種文字的方式與人交流,來排解孤獨。
尤其是好聽肉麻的話,用文字表達對他而言,比用語言表達更容易。
但弘歷這時拿住了奏折:“吃完再看!”
雍正只得收回手,繼續吃飯。
一副“已老實”的樣子。
蘇培盛在一旁忍不住偷笑,心想這四阿哥是真把自己主子給拿捏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雍正終于用完早膳,就急不可耐地拿起了奏折。
只是,雍正一拿起奏折就擰起了眉頭,臉色陰冷如冰。
“阿瑪,您怎么生氣了?”
弘歷問了一句。
雍正道:“宗人府奏,你八叔請旨,讓那個女人去陪他!”
“他年輕格格不要,偏要那妒婦去陪他,他對自己的子嗣問題一點也不上心是吧?”
“他這是不孝!”
雍正說著就把奏折往桌上一拍。
神色冰冷。
“還是故意氣朕,明知道朕厭惡郭絡羅氏,他偏請旨讓那妒婦去,他這險惡居心,昭然若揭,是不忠!”
雍正一臉急躁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顯然,老八的這個請求是真把他氣著了。
畢竟,雍正最恨老八的地方就是,他太把八福晉太放在心上,但凡,老八不提八福晉,雍正此時也不至于這么抓狂。
弘歷也不知道老八是真和八福晉伉儷情深,而即便被圈禁也希望八福晉能跟他圈禁在一起,還是真的故意氣雍正,逼雍正直接整死他,而真如雍正自己所說,好讓雍正自己有個殺弟的不美之名。
但弘歷不得不承認,老八是真的沒有顧及他這個四哥的感受啊,在故意踩他四哥的雷點。
畢竟,以老八的聰明,不至于不知道,他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四哥有哪些性格特征。
弘歷現在,自然只能跟雍正保持一致,也就說道:“那阿瑪可不能答應他。”
“沒錯!”
“朕偏不準!”
“朕要是準了,就是對不起先帝,這樣,朕也成了不忠不孝的人。”
雍正說到這里就怒極反笑著說:“你都明白的道理,你八叔偏偏不明白,偏偏連自己的孝道不顧也要陷朕于不義,真不知道外人說他賢,到底賢在哪里。”
“他自己不選,朕讓皇后從他府上選兩個格格,不,選三個!”
“朕還要繼續發文揭露他偽善的一面,讓人知道,你八叔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雍正說干就干,直接拿起筆來。
弘歷自然不好阻攔,也就還是讓《京師新報》登載了雍正的文章。
現在的他,在工作上,除了發展旗務與見習政事,就是協助允禧經營這《京師新報》。
允禧很喜歡這份事業。
因為這正契合他也好看文章與好繪畫的愛好。
現在,雍正為此重賞他一萬兩銀子和三萬畝上等水澆田莊園一處,讓他更加有干勁。
他本就不善經營別的產業,現在有報業有田有銀,自然也就樂得只把精力放在報業上。
“弘歷,多虧了你呀,我現在才能這么快活的為朝廷做事。”
允禧為此特別感謝弘歷,也就專門宴請了弘歷。
弘歷對此也笑著道:“這也是二十一叔自己愿意為汗阿瑪盡忠,才能如此,非侄兒一人之功。”
“現在我已按照你的建議,收養了不少孤幼,讓他們可以靠賣報有些收入,還給他們設了義學,讓他們交些錢在義學讀書。”
“同時,也招募了許多寒庶書生一邊為報社謄錄校正文字掙錢,一邊也教這些孤幼識字掙錢。”
允禧又提起他眼下所管報社正做的事來。
弘歷點了點頭:“正應該這樣,新政惠顧的是普通旗民,自然在宣教方面,也要面向普通旗民,這樣才能讓汗阿瑪知道,他推行新政,不是只有敵人,也有朋友!”
“不只是四哥,即便是你二十一叔我自己,也因此更加理解新政理解四哥了。”
“你不知道,看著那些面黃肌瘦,已成哀哀餓殍的孤幼,能夠一天天變得壯實,開始識文斷字,就特別有滿足感。”
允禧為此笑著說道。
弘歷知道,像允禧這種作為皇帝弟弟的人,身邊也不缺性資源什么的,雍正每次選秀也會給他賜些不錯的女孩。
然后,他又因為排序靠后,沒有參與奪嫡,被權力斗爭異化的程度不深,也就多了些純善,少了些陰狠,所以就很容易在利國利民這事上獲得價值感,而為之感到滿足和快樂。
而康熙諸子中,年齡較大的皇子,由于已經嘗過權力的滋味或者被權力欺壓的滋味,也就很難在利國利民這事上獲得快感,而只會在自己玩弄權力或者不被權力玩弄的事上獲得快感。
總之,處境不一樣,所以心態也不一樣。
老十四在看見《京師新報》所登載的內容后,固然也看見了普通旗民對新政的擁護,看見了“惠清居士”這樣的人對老八控訴,但他更多的感受是,這《京師新報》在爭奪對輿論的引導權,在統一天下人的認知!
老十四只恨他不是權力的掌控者,所以這統一天下人認知對他而言,帶來的意義就沒那么大了。
但老十四還是想起了弘歷給他畫的餅。
所以,老十四還是把自己在大清武備學堂的教官學生們都叫了來,要讓他們也談談對《京師新報》的看法。
大清武備學堂自雍正二年年初創辦,到現在已辦校兩年。
兆惠和福彭都成為了這所學堂的高年級學生。
除了兆惠和福彭外,還有弘晸這些宗室子弟在這所學堂跟著老十四學習帶兵打仗的學問。
值得一提的是,年近而立的弘晟也因為在西北有過帶兵經驗,且跟著老十四一起立過軍功,也就在被雍正革除世子之位,而令老三嚴管后,托老十四的關系,請老十四把他舉薦到了學堂任教官。
在老十四讓他們對《京師新報》發表看法時,弘晟還沒開口,福彭就先發了言,說:“《京師新報》讓我們知道了普通旗民怎么看待新政的,算是讓我們看見了真正的民情,這挺好的。”
兆惠也在這時跟著附和說:“是的,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們在武備學堂習的是帶兵作戰之法,但也應該清楚,我們所參與之戰事是否合乎民意,而這《京師新報》算是給了我們了解民意的一個機會,也給我們了解新政的一個機會。”
《京師新報》明顯讓很多八旗貴族的年輕子弟,也對新政產生了新的認識,對雍正也產生了新的認識。
因為他們也不笨,能夠從字里行間瞧出來這些新聞是否合乎邏輯,是不是具備真實性和可靠性。
所以,像裁減馬甲、讓旗人屯墾這些新政,也漸漸讓他們能夠理解,也覺得這是他們將來能夠建功立業的前提。
這讓對新政不滿的弘晟等少數八旗貴族子弟一時都不好再開口,只能冷冷地盯著福彭和兆惠這些人。
弘晟這些對新政不滿的八旗子弟,年齡普遍偏長,資歷也普遍偏老。
因為,他們是真體驗過那種擁有權力后,被地方官僚士紳瘋狂孝敬的生活,而享受到過非常豐富的人力資源、性資源、文化資源。
反而福彭、兆惠這些年輕一點或者地位相對低一點,還指望著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更多資源的八旗子弟,還不知道,只要和士紳們勾結得好,利用自己的尊貴身份主動充當他們在朝堂上的口舌乃至眼線,比去沙場上拼殺立功以換取資源而劃算得多。
所以,即便是弘晟年輕時跟著老十四在西北歷練過,但作為皇孫和親王世子的他,早就清楚,和漢人士紳們一起反對新政才是最有好處的選擇,比去戰場上用鮮血換戰功強。
老十四自己也清楚跟士紳們勾結收益更大,可兆惠和福彭這些年輕學子的態度,讓他還是有所觸動。
為此,老十四在這之后,還主動請來了弘歷,且對他說起這事:“這《京師新報》對大清八旗影響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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