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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弘歷發了
弘歷聽到年希堯準備給內務府獻三十萬斤洋銅,倒是替雍正高興,畢竟現在朝廷最缺銅,也正需要更多的銅來潤滑經濟,促進生產力。
因此,弘歷承認年希堯還是知道表現忠心的,只在聽見年希堯提起孔家后才問道:“年羹堯結親孔氏的事,你知道嗎?”
“奴才原是不知,也是孔家退婚才知道。”
“四爺容稟,舍弟結親孔氏,本是孔氏主動請求,而舍弟又好個虛名,覺得結親孔氏,能耀門楣,使天下人知道他被圣人門第看重,也就犯了忌諱。”
年希堯回答道。
弘歷則在這時開口說:“汗阿瑪已下旨,孔氏與年羹堯之女結親的男子發配寧古塔!”
“所以,這不意味著他孔家見狀不對,就能通過退婚逃過,但也到底是圣人門第,汗阿瑪顧忌國朝尊孔崇儒的需要,也就沒好嚴懲其族。”
“萬歲爺真乃圣主,只是奴才一族愧對圣恩!”
年希堯望北而叩。
弘歷則讓他起了身,且自己則走出了屋外,而看著進進出出的軍校,在把一箱箱金銀珠寶抬出。
沒多久,弘歷還看見一隊女眷婢仆正被押了過來。
女眷中,還有蒙古裝扮與高麗裝扮女子。
他聽年斌供述說,自己父親養在保定宅中的女子還有揚州瘦馬、大同姨婆、西湖船娘。
現在,這些女眷皆哭哭啼啼,楚楚可憐。
弘歷對此不得不承認,年羹堯是玩的挺花,心想有官員彈劾他睡覺也翻牌子,只怕也不是空穴來風。
而現在,除年羹堯自己正室與女兒、孫女這些屬于主子一層的外,其余的都將作為家產,而打包成為弘歷的附庸。
怎么處理這些在這個時代被視為金銀一樣財產的姬妾奴婢,則是弘歷將來要考慮的事。
這時,喀吉爾善來報說:“初步估計,抄得現銀有百十萬。”
弘歷如今不缺金銀,故只點首。
他接著,只不自覺地去了喀吉爾善安排的臨時列放古玩字畫的地方。
而琳瑯滿目的古玩字畫,讓弘歷看花了眼。
他也沒想到,年羹堯會有這么多古玩字畫。
但現在,這些都是他弘歷的。
這讓弘歷大為驚喜。
他不得不承認,有這些古玩字畫,他都能在自己王府整一個私人博物館,而慢慢鑒賞了。
近來也不知是不是收了不少古玩字畫而被中華古典文化熏陶已久的緣故,他現在也是越發喜歡這些頗有文化底蘊的古玩字畫了。
不過,弘歷已經習慣掩藏內心情緒,所以也沒有因此失態,而依舊很鎮定地在看了這些古玩字畫后,就去了年羹堯的女眷婢仆這里。
弘歷雖然也喜歡美人,倒是不會一見美人就如饑似渴,所以即便在見到年羹堯養在保定的這些姬妾后,他也只是瞥了一眼,而后就背著手,走回到正堂:“把年珠帶來!”
“嗻!”
沒多久,年羹堯之女年珠就被帶到了弘歷面前。
弘歷大略一看,就發現年珠和年依柔一樣,與年貴妃都有些像。
這自然與女兒像父有關,只是父親是男子,不是太明顯,但姑母作為父親姐妹,也就更容易看出相似之處來。
而年珠自然也樣貌不差。
弘歷在見到年珠后,就說道:“圣諭是要將你打入辛者庫,因為你阿瑪年羹堯把你許配給漢人士族,壞了規矩,雖然這不是你自己能決定的,但父債子償,所以你也得受這個懲治!”
年珠聽后含淚叩首:“奴婢明白!”
“至于是把你發配入宮廷做辛者庫宮女,還是發配王府,圣諭是讓本王來安排,本王現在把這個決定權交給你自己,你自己來決定。”
弘歷又說了起來。
發配入辛者庫,就意味著,徹底成為只能干體力活的最低賤包衣奴婢。
而弘歷現在,讓她自己選去宮內還是王府,無非是干體力活的地方不同。
“奴婢請四爺開恩,讓奴婢去依柔姐姐身邊當粗使丫頭。”
年珠抿嘴思索了一會兒后,就再次叩首且啜泣起來。
弘歷聽后看向她,低聲問道:“你不想去敦貴妃母身邊?”
“奴婢乃罪臣之女,唯乞四爺垂憐庇護,不敢有伺候貴妃娘娘的非分之想!”
年珠說后再拜磕頭:“還請四爺恩準!”
弘歷猜得到,年珠這是更怨雍正,讓她家族落得如此境地,而不想見到雍正,只是沒有明說,才用了自己不配伺候貴妃只陪伺候一低階格格的借口。
因為她要是進入宮內,固然被發配到辛者庫做粗活,那肯定也會被作為姑母的年貴妃安排在自己身邊干粗活,那樣就難免會看見雍正。
弘歷既然答應了給年珠選擇權,自然也不會拒絕,便對自己的哈哈珠子太監李玉吩咐說:“現在開始,路上一應雜活,你看著分派給她,讓她聽你的吩咐。”
“嗻!”
“謝四爺大恩!”
年珠這里也再次叩首。
“罷了。”
弘歷回了一句,就發現年希堯倒是一臉欣慰地朝年珠點頭。
弘歷倒是沒有多問年希堯為何點頭,只在查抄年家與按例恩賞隨行官兵與奴才后,就沿運河巡視起河道來。
而年羹堯的家眷婢仆與財產則由喀吉爾善派一隊兵先押回京師,其中家眷要按例押入步軍統領衙門等候處置,婢仆財產則要送去寶郡王府,交由寶郡王府的總管太監收管。
至于在保定的不動產,弘歷則下令暫時讓李玉派內務府撥給自己的隨行奴才在這里看守。
弘歷這次來查抄年家,本質上就是來發一筆大財的。
不過,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收獲這么古玩字畫,還額外收到了年希堯要獻給朝廷的三十萬斤洋銅。
因為洋銅多采自海外優質銅礦區的緣故,所以大多純度極高,非常適合做銅錢。
弘歷相信,年希堯就憑這一點表現,應該也能讓雍正高興地看在年貴妃面子上,對年希堯網開一面的。
弘歷也意思性地上了奏折,以此為由,為年羹堯和年羹堯家族再次求情,而請雍正看在年希堯還算忠厚本分以及敦貴妃母也謹慎恭順的份上,加恩示仁。
北上巡視河道時,弘歷倒是遇見一名被官兵押著北上的人,這人和押解他的官兵正坐船北上,且正淚流滿面朝他下跪叩首:
“圣人六十八世孫孔傳鏞還請四爺救命!”
弘歷沒有理會,只看著那船遠去。
沒多久,聲音就消失了。
而那孔傳鏞非常失落,只在心里吶喊:“我可是圣人后裔啊!再說,我已經退婚了啊!”
“雖說是圣人后裔,但卻從沒給圣人爭氣!”
弘歷這時則說了這么一句,而接著就看向了河道邊。
河道兩岸麥田成片,于雪原中尤為奪目。
河道邊則也因河工聚居,炊煙不絕。
這讓他頗覺愉快,深呼吸了一口夾雜有麥香的冰涼空氣,就因見更遠處的窩棚內抬出幾個人,而不由得問著總督蔡珽:“瘟疫現在控制的如何?”
“不甚理想,奴才等雖已按《神農本草經》等醫書,用熬煮柳樹皮等方式救治,但依舊有病倒乃至病歿者。”
蔡珽回道。
弘歷點了點頭,他想起牛頓發現柳樹皮搗碎效果更好的事,隨后也就對蔡珽說:
“疫病最可怕的就是高熱不退,柳樹皮是清熱解毒,但只是熬煮樹皮,未免藥性不足,讓他們試著搗碎成粉末再煮干,條件適合就把湯汁和烈酒攪合,再用破棉絮過濾,所得晶狀之物再試著給高熱者服用。”
“嗻,奴才讓他們去試試。”
“試試吧,京師內務府所出退熱新藥前期過程就是這么做的,效果不錯。”
“我這次也請旨帶了些,待會你派個人去李玉那里領,免費發于危重者。”
與弘晝一樣,弘歷也會讓內務府造辦處為自己做一些新鮮玩意兒,但他更多的是讓造辦處給自己試制一些新藥。
讓內務府造辦處的制藥匠人,給自己試著從柳樹皮中提取純度更高的水楊酸結晶粉末,就是弘歷讓造辦處制藥匠人做的事,且他已讓內務府下面的皇店藥鋪在對外出售。
弘歷讓人做這些新藥,自然也是為了自己將來可以更好的抵抗疾病。
當然,防疫也不能只是藥夠好才行。
所以,弘歷說著也將他帶來的一本防疫之書遞給了蔡珽:“這是我參考前明名醫吳又可的《瘟病論》,以及相應醫案編的一本防疫手冊,你讓下面的親民官拿去參考,但愿能因此少病死些人。”
“四爺仁愛如天,乃天下蒼生之幸!”
“奴才代沿河受瘟疫之苦的百姓謝四爺鴻恩!”
蔡珽為此向弘歷行起了大禮。
弘歷則讓他起了身:“汗阿瑪有愛護百姓之心,更有增民實邊之心,我們怎能不體察圣意。”
“四爺說的是。”
一想到,現在羅剎國在北方虎視眈眈,其新君主葉卡捷琳娜一世更是特別覬覦清朝西北與東北邊地。
更有準噶爾西北有意東擴,以及邊地主流文明改變等問題。
這一世的弘歷其實雍正還希望人口盡快多爆炸一些,而往邊地遷。
至于漢人多后導致管理難度增加的問題,對于弘歷而言,倒是不重要,因為旗人本就比漢人少很多,再說,漢人多總比其他族的人口增加好管一些。
弘歷繼續視察起河道來,雖說疫病在寒冬加劇,但河道卻得到疏浚,河堤也更加堅固。
兩岸鹽堿化的土地都因為干涸的水渠重新引入水流而得到改善,相信來年就能多出幾壟麥田,水域豐足處,還能種稻。
許多無產無業的青壯年因為大修河道而存活了下來,來年就能成為開荒的主力軍。
甚至,已經有勤勞的青壯年在開始沿岸種上一些冬季的蔬菜,還有膽大的主動應征加入到去西北屯墾的隊伍中。
沒錯,雍正下了旨,讓官府征募漢人去西北屯墾,而照湖廣填川的例子,候補官員負責征募百姓去西北,征募越多,官品越高。
而弘歷在巡查河道期間沒多久,就在總督府也收到了京師傳來的弘時過繼給老八的消息。
“到底還是發生了!”
弘歷對此沒有感到意外,只是喟然一嘆,暗想自己一直保持小心果然是沒有錯的。
為此,弘歷決定更加小心,主動急雍正之所急,想雍正之所想,也就在這時吩咐說:“研墨!”
隨后,弘歷就坐在了案后,開始給雍正寫奏折。
“兒臣道經保定、河間,見荒廢水道皆修,由干及支,冬麥俱已普種,夾岸十里內,皆一望青蔥,再得臘雪滋培,明歲可慶豐穰……”
“兒臣且沿途征詢貧農,皆稱攤丁入畝以來,丁銀多由大戶承擔,且年谷順成,故今歲豐稔有余,雖佃農稱佃租微漲,卻喜利息大減、藩庫丁銀足數,修河更勤,故即便入冬少雨,也渠水充盈,插秧灌溉無貽誤,反而更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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