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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第一百三十六章 雍正的肉麻話
弘歷生母晉封熹貴妃的事,很快就被弘時知道了。
弘時是通過齊妃知道的。
但,弘時比齊妃李氏,要失落得多。
“額娘是側福晉,都還只是妃,他弘歷的額娘,當年不過是格格,卻這么快就晉封為貴妃!他弘歷到底是又做了什么,讓汗阿瑪如此抬高他生母的身份?”
“議政王大臣會議上,也沒聽他發出什么高見。”
“反而是我,八叔和那么多議政王大臣要求為我封爵,汗阿瑪就是不肯為我封爵。”
弘時的言語中,已經很明顯地在怪罪雍正偏心。
李氏也就因此嚴厲了些:“快別說這話!”
“興許,就是因為你八叔和別的議政王大臣為你爭取,才讓你汗阿瑪反感,故意要反其道而行,讓弘歷雖不比你長,卻比你貴。”
“正所謂不爭為爭,弘歷這是跟你汗阿瑪學的。”
李氏說著就看向了自己兒子:“你以后別跟你八叔接觸,除非是你汗阿瑪要求你去接觸,他不甘心,是他的事,你可別被他給利用了。”
弘時聽后未言,只是起身拱手告辭,理由是不敢多擾李氏清靜。
在鈕鈷祿氏晉封熹貴妃后的雍正二年三月庚辰日。
雍正在謁陵告大勝消息于先帝康熙后,就以青海平定之功,下旨封年羹堯一等公,岳鐘琪三等公,且發二十萬帑金犒軍。
同時!
雍正還更寵愛年貴妃,頻繁去年貴妃寢宮,幾乎長住長春宮,也對八阿哥福惠更加疼愛,且下旨準八阿哥用鵝黃數珠。
按理,鵝黃是皇帝專用之色。
所以,順治九年四月癸丑定制,“禁和碩親王以下及官民人等……衣物、鑲邊,擅用鵝黃、柳黃色。”
歷史上,年羹堯所犯的九十二條大罪中,就有年羹堯擅用“鵝黃小刀荷包”一罪,為僭越死罪。
而在乾隆朝的“弘晳大逆案”中,乾隆指責弘晳的罪狀之一,也有“弘晳制鵝黃肩輿一乘以進,朕若不受,伊即將留以自用矣”的罪狀。
故而,雍正下旨準八阿哥用鵝黃數珠,也就難免令人遐想。
更讓人不禁疑惑,雍正到底是因為年羹堯功勛卓著,才對福惠也特別優待,還是因為福惠本身也更受雍正喜歡?
但無論如何,在現秘密立儲制度的情況下,王公大臣們,難免不由得因此開始揣測,雍正是不是,也有可能在將來秘密立福惠為儲君。
畢竟,誰也不能確定,雍正是不是有借助年羹堯,讓年羹堯為自己外甥打基礎的心思?
以及因為福惠年齡更小,而雍正會不會想著如果自己能夠活過康熙,那時,福惠自然比弘歷都還合適接過大位,所以,現在需要也對福惠特殊對待特殊培養的心思?
而年羹堯在青海平定后,也的確更受雍正寵信。
雍正幾乎對很多政務都是直接先跟年羹堯商量后,再告知于總理王大臣們。
甚至,連火耗歸公這種準備推行的新政,雍正都是先跟年羹堯商量。
另外,雍正也在奏折里對年羹堯輸出各種肉麻話。
“朕實不知如何疼你,方有顏對天地神明也。……爾此等用心愛我處,朕皆體得。總之你待朕之意,朕全曉得就是矣。”
“爾之真情,朕實鑒之。朕亦甚想你,亦有些朝事和你商量者,大功告成,西邊平靜,君臣慶會,亦人間大樂事。”
“不但,朕心倚眷嘉獎,朕世世子孫及天下臣民當共傾心感悅,若稍有負心,便非朕之子孫,稍有異心,便非我朝臣民也。”
“朕不為出色的皇帝,不能酬賞爾之待朕;爾不為超群之大臣,不能答應朕之知遇。”
“爾之病,雖非朕能醫,但朕心實不忍,恨不得代爾受之。”
負責給雍正朱批存檔的翰林起居注官孫嘉淦,在看見這些朱批后,都不禁咋舌,而不得不硬著頭皮,將這些話記錄入起居注。
而朝野間,許多人也通過各種方式,知道了雍正對年羹堯有多寵信。
甚至,不少還是年羹堯主動說的。
一時間,很多王公大臣不禁懷疑,雍正是不是在議政王大臣會議后,對滿洲八旗貴族已經徹底失望,也有意扶持旗人中的漢人?
這讓年羹堯也越發覺得,雍正是真信任自己,依賴自己,故也開始對總督巡撫們,用令諭的方式,吩咐總督巡撫們為自己做事。
特別是在總理首席王大臣廉親王允禩如今因為議政王大臣會議的失敗而越發低調后,更是顯得,整個天下只有年羹堯的風頭最大,連怡親王允祥和隆科多也稍遜其風騷。
“聽說,敦貴妃母近日又得賜緞九十疋。”
“沒錯,還封大將軍之父一等功,加太傅銜,也賜緞九十疋,可見還是敦貴妃母圣眷更隆啊!”
“這貴妃與貴妃之間,到底是不一樣的。”
弘歷這天在箭亭連完騎射,準備去箭亭的御茶膳房歇息時,就聽見也練完騎射的其他宗室子弟們在里面說話。
而這些人口中的敦貴妃就是年貴妃。
其中,還有弘時的聲音。
弘時說的,正是“貴妃與貴妃還是不一樣的”那句。
他知道,弘時這話里的意思是,他生母熹貴妃這個貴妃和年貴妃到底不一樣,自然,他也和福惠不一樣。
很明顯,弘時主觀上更愿意相信,即便他不能成為將來的皇帝,那也應該是福惠成為將來的皇帝,而不是他弘歷。
好在,弘歷清楚歷史的發展,自然不會對此有過多的擔憂。
他反而只好奇,弘時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會在將來被雍正過繼給老八?而且時間已經不遠,就在明年,也就是雍正三年!
不過,弘歷雖然不在乎,跟著弘歷的人倒是因為福惠以及其母族年氏非常受寵,而為弘歷頗為擔憂。
諳達福彭在陪著弘歷離開箭亭時,就忍不住問他:“堂瑪法,坊間都傳聞,皇上要與年佳氏共天下,您說是真的嗎?”
且說,雍正元年,年氏一族就抬入了滿洲鑲黃旗,所以年氏在人們口中,也被改稱為了年佳氏。
弘歷淡淡一笑:“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是,但架不住三人成虎,尤其是近來議政王大臣與皇上屢起爭執,很多人也就覺得,皇上可能會更加倚靠年羹堯他們,乃至還有想法讓儲君也變成與年佳氏有關的人,所以才讓八阿哥用鵝黃。”
福彭回道。
弘歷道:“汗阿瑪有汗阿瑪的考慮,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不能聽風就是雨,如果他年羹堯真能一直成為汗阿瑪的依靠,成為我大清的依靠,也是好事!”
福彭微微皺眉,他沒想到弘歷這么看得開,也這么淡然。
“可是堂瑪法,我們很多貴胄官僚都更愿意相信,您才是得先帝法統的皇阿哥。”
福彭這時回道。
弘歷突然板著臉,很嚴肅地對福彭囑咐說:
“不可妄言,誰更得法統,乃天子定!不是我們能置喙的!”
“你要是再言這個,我必與你割袍斷交,告訴汗阿瑪!”
“孫輩知錯,絕不敢再犯了。”
福彭忙行禮回了一句。
弘歷則笑著拍了拍福彭的肩膀:“波詭云譎的事,最好先靜觀其變,謹慎對待,而不可妄言妄行!”
福彭點首,而對弘歷如此沉著的樣子,倒也讓他感到敬佩,心想著自己雖比其大幾歲,但竟還沒有對方沉穩,堂瑪法不愧是先帝看重的皇孫!
滿清宗室大臣對康熙的情感執念都很深。
這不僅僅是因為康熙當了六十一年的天子,其當政時間貫穿了清朝前期的大半時間,更重要的是,康熙對宗室王大臣也真的優容,別說滿洲貴族,就是包衣奴才都非常優容有厚恩。
比如曹家,康熙主動拿內帑兩百萬給曹家還虧空,還讓曹寅兼任兩淮鹽政來還虧空,還讓曹家之女做鐵帽子王的嫡福晉。
所以,滿清宗室王大臣對康熙是真有感情,也對弘歷是不是先帝看重的皇孫這一點特別在乎。
這也是歷史上乾隆即位一直強調康熙晚年很喜歡他、也常常說要效仿康熙的原因,其實也是做樣子給滿清宗室王大臣看,要讓他們更加臣服于他。
福彭也不例外。
他幾乎從小就是聽著康熙的各種英明神武故事長大的八旗貴族子弟。
他對給弘歷做諳達這件事,感到特別榮幸的原因,也是他知道弘歷曾是康熙曾經特別器重的皇孫。
所以,福彭在這時也會這么想,同時心里也越發希望將來弘歷能繼承大位,在他看來,大清這才是傳承有序。
不過,福彭知道自己現在人微言輕,也就只能把這個想法先藏在心里。
弘歷這話說給福彭聽,其實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接下來,也的確在這么做,沒有因此亂了分寸,而非得要去整明白雍正的用意,即便雍正給了他直入養心殿的權力,他也沒有為此就借故常去雍正面前露臉。
甚至,弘歷在知道自年羹堯立功以后,雍正常將四歲的福惠召至養心殿,親自教養后,也刻意減少了去養心殿的頻率。
他得讓雍正知道,他不會因為年羹堯這個變量的加入而急躁起來。
但在每日學習上,他還是更加認真的。
讓弘歷欣慰的是,他的養母烏喇那拉氏與生母鈕鈷祿氏也非常穩重,也沒有因此急躁,連帶著那拉敏萱和富察玉妍也沒有與往常表現出不同。
那拉敏萱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把木樨香露給弘歷。
因為她每次覺得機會合適時,就又會踟躕一會兒,然后覺得還不是最合適的機會。
盡管,現在發生紛傳福惠更受雍正寵愛的事,讓皇后因此囑咐那拉敏萱要趁著弘歷心不安時,多與之親近,多安慰弘歷,但那拉敏萱一直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且發現弘歷一直很淡然,沒有不安的樣子。
為此,那拉敏萱還把她的發現告知給了自己的皇后姑母。
皇后因而感嘆:“弘歷是個干大事的人,沉得住氣!”
接著,皇后對那拉敏萱說:“敏萱,這樣的兒郎,是值得你去追隨的。”
那拉敏萱把這話聽了進去,也就在待在弘歷身邊時,都忍不住多看弘歷幾眼。
而與那拉敏萱只敢偷偷看不同,當弘歷這一天上完晚課回來時,富察玉妍就主動跑到了他跟前,笑容甜蜜乖巧地喚了一聲:
“表哥,奴婢終于等到你回來了!”
“這也值得你很開心?”
弘歷為此笑著問了一句。
富察玉妍認真地答道:“對呀!沒有比見到表哥更令人開心的事了。”
弘歷嗤笑一聲,就背著手,往富察玉妍的房間走去:“去你房間里坐坐”。
富察玉妍笑著跟了來,把一杯溫開水放在了弘歷面前,然后說:“姨娘本來還擔心,這段時間的事會讓表哥心神不寧,但沒想到表哥依舊沉靜淡然,姨娘知道很喜歡呢!當然,這樣沉穩的表哥,奴婢也喜歡的很。”
富察玉妍說著就羞紅了臉,而接著就把一瓶玫瑰露拿了來:“所以,姨娘賞了這個給您,讓我給您帶來,說是密太妃送給她的!”
弘歷喝了一口水,點了點頭,接過了玫瑰露,且將其揣入了袖中:“你有嗎?”
“有的,姨娘也給了奴婢一瓶!”
他很滿意富察玉妍的一點,倒不只是她會說話,而是會主動把她與鈕鈷祿氏之間交流的內容告訴給他。
不過,在這時,年依柔也回來了。
弘歷看在年家最近風頭正盛的份上,決定去跟年依柔親近親近。
表妹雖體貼,但現在的年佳氏一族,在政治上的價值更大呀,不是嗎?
于是,弘歷接下來就來了年依柔的房間。
“四爺,為您準備的溫開水。”
弘歷發現,年依柔倒是依舊很溫柔,沒有因為自家更加顯貴而張揚輕狂,只是也依舊有些木訥。
明明四月突來的雨,都被疾風吹得淋濕她半邊鬢角了,而年依柔在給他奉上水后,也不知道退到離自己更近的地方來,就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仿佛有點怕靠近自己。
“都濕了!”
弘歷只得主動把她拉得近了一些,還用手帕擦了擦她濕漉漉的鬢角。
年依柔抬起勾人的一對秋波,瞅了弘歷一眼,忽又低下了頭:“這可不是我主動用狐媚手段勾引四爺的,是四爺要為我擦的!”
因為只打算政治作秀,所以,弘歷也沒有在年依柔這里久待,便離開了年依柔這里,回了自己的正房。
年依柔良久后,倒是癡癡地抬起頭來。
弘歷這里回來后,因為年依柔那一眼秋波凝視,反而一時難以忘掉,竟在當晚睡覺時,于夢中感覺在其身上蠕動,等他醒來時,就感覺到自己流了。
被弘歷抱著的海棠,也感覺到了弘歷貼著自己的地方粘粘的,而紅了臉:“爺,是從那里流出來的嗎?”
弘歷捻起自己的褲帶看了看,隨后就笑了笑,心道:“自己真的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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