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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勿演前明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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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因而也起身,把弘歷的肩膀拍了拍,非常和藹可親地說:“你能這么想,阿瑪很高興!”
“但是,弘歷呀。”
“我們不能因為想緩和宗室勛貴間的矛盾就懷柔。”
“不給個別冥頑不化之人以嚴厲懲戒,是不能消弭紛爭的。”
雍正這話說的有些語重心長,又再次主動把自己代入到教導未來天子的處境里,向弘歷說起作為皇帝當如何駕馭宗室勛貴群體的方法來。
弘歷認真地點頭,表示自己有在認真消化雍正的諄諄教誨。
“兒臣明白了”。
過了一會兒后,弘歷就露出陽光開朗的笑容來,看向了雍正。
雍正看見弘歷這一臉敏而好學的樣子,如飲甘露,仿佛一天的疲憊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也微微一笑。
他發現,只有在弘歷這里,他才體會到父子間真正該有的天倫之樂。
這種,他既看見兒子在進步,自己又在兒子面前展現出價值的成就感。
在弘時和弘晝面前,他都沒有感覺。
尤其是在弘時面前,他一想到對方,就開始下意識地覺得,對方是不是又要給自己氣受!
而對弘時產生了PTSD癥狀。
所以,這越發讓他很癡戀這種和弘歷單獨相處的感覺。
而現在,雍正也百分百肯定,弘歷將來做了皇帝,是不會因為私怨對自己叔伯兄弟下狠手的。
如果真要下狠手,那只能是這叔伯兄弟已經惹得天怒人怨,皇帝都無法包庇,處置后只會更得民心的情況。
對于這種情況,雍正倒能夠接受。
他不是康熙,真會顧念親情到沒有原則的地步。
所以,如果弘歷在宗室勛貴面前,表現的有原則,他是欣賞的,只會覺得這不愧是自己的種!
弘歷這里也的確有意給雍正做人師的機會,而主動問他:“既如此,那阿瑪還是要因此處置三伯?”
“處置他還早!”
“還得看他的態度!”
“但他和你十三叔的矛盾,朕與你都得認真對待,朕現在不便太為你十三叔對付你三伯,但你大可以助你十三叔。”
“不僅僅是因為你十三叔更坦蕩無私,而是,將來能給你們下一代鋪路的宗親,還得是你的叔叔輩。”
“你三伯年紀太大了,且器量還不如你的叔叔輩!”
雍正說到這里,就不禁因為想到允祉昔日的那些惡心人的下作手段而搖頭。
“兒臣記住了,謝阿瑪指教!”
弘歷點首,且作了一揖。
雍正笑了笑。
弘歷看了看案上的座鐘,見雍正一直沒有讓他退下,就主動拱手:“阿瑪,時候不早了,兒臣先告退了,您早點歇息!”
雍正沒有點頭,沉思了一會兒,就拿起案上的佛珠說:“我跟你一起去永壽宮,好久沒去看看皇后了。”
皇后很清楚,雍正不是想來看她。
人老珠黃的她,對雍正已經沒有任何關于男女上的吸引力。
而受限于皇后的身份,她也沒法給雍正太多的情緒價值。
所以,她清楚,雍正哪里是想來看她,分明是想跟弘歷多待一會兒!
為此,在蘇培盛來時,她就吩咐御膳房在準備幾個雍正喜歡吃的小菜外,也準備幾個弘歷喜歡吃的小菜,以備作晚點。
但皇后對此還是很高興的,畢竟誰不希望能跟自己的丈夫多相處一些時間呢。
這讓皇后心里也對弘歷更加高看,她沒想到弘歷讓雍正喜歡到,會主動來永壽宮看她。
雖說,清朝的皇帝一般晚上選擇侍寢的妃嬪,會翻牌子,但也不是不會去各妃嬪的寢宮主動看她們。
只是流程要麻煩些。
雍正身邊的太監會提前去通知要去臨幸的妃嬪,讓其提前準備跪接。
因而,當雍正陪著弘歷回永壽宮時,皇后已經帶著宮內所有人提前到了永壽門外。
夜空如洗,紅燈千盞。
弘歷任由雍正牽著自己的手,而一邊走一邊聽著雍正講他在弘歷這個年紀時發生的趣事。
弘歷發現,人越老,就越是喜歡在兒孫面前講自己年輕時的事,好像在喝陳年老酒一樣,頗為沉醉。
弘歷越是呼應的好,雍正越是講述的有滋有味。
雍正講著講著,很快,就到了永壽宮。
“臣妾叩見皇上!”
當皇后含笑率眾人跪下后,心情大好的雍正,也扶起了皇后,眼神里對自己這位發妻也多添了幾分溫柔,而不僅僅是基于對皇后的一份尊重。
“有吃的嗎?”
為此,雍正還像民間丈夫一樣,主動拉著皇后的手,咬著她耳朵低聲問了一句。
皇后也欣喜若狂地笑著回答說:“每日都給皇上備著呢,順道也正好給弘歷備著,他眼下功課緊,又是長身體的時候。”
雍正聽后很滿意,就回頭看向弘歷:“餓不餓?”
弘歷自然配合地摸了摸小腹:“有點!”
“那就陪阿瑪吃些晚點再歇!”
雍正說著就先進了永壽宮正殿。
皇后也笑著向陳士順遞了遞眼色。
因也住在永壽宮,而同皇后一起出來迎駕的那拉敏萱、年依柔、富察玉妍三人,也沒想到弘歷會這么招雍正寵愛,居然會讓雍正親自送其回來,還要拉著弘歷跟自己一起在永壽宮正殿用晚點!
那拉敏萱這些日子,幾乎每天都要在皇后這里待的很晚。
所以,她最清楚皇上來自己皇后姑媽這里的次數,有多么屈指可數。
同時,她們三人雖然在宮外也是長待于大宅后院,進宮也因為各種規矩而深居簡出,而見過的人和事不算很多,但她們也是在子女眾多妻妾眾多的富貴人家里長大的,自然清楚雍正剛才的舉動是對弘歷有多疼愛。
這讓她們在有些想念自己父母疼愛自己的日子之余,也更加篤定弘歷真的備受皇上恩寵,自己這些人很可能將來終點真的不只是弘歷身邊的格格。
當晚,雍正留宿于皇后宮中。
而弘歷則帶著海棠等人回了自己的后殿。
雍正這里沒有立即去睡,只待消食后,才很賢者地與皇后臥談起來,而嘆息說:“弘歷還是比弘時強啊,弘時是只想著他自己!”
且說,弘時從雍正這里離開后,就奉旨來見了老八,將他見雍正,向雍正坦白承認自己與弘昌接觸,乃至自己進讒說弘歷結黨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老八。
老八聽后也是嘆了一口氣,苦笑了一下。
弘時跟著慘笑。
“弘時呀,不是八叔說你,你以后,只把八叔叫你說給你汗阿瑪聽的話,說了就行,沒有必要畫蛇添足!”
老八接著說了起來,話里帶著馴化的意思,決定趁機讓弘時不要自作主張,只完全聽自己擺布。
弘時點頭。
“四哥是什么人?那是先帝時奪嫡最終的贏家啊!你以為你在四哥面前是在給弘歷上眼藥,但其實是在給自己上毒藥!”
“你八叔我當年,也不敢明著在先帝面前明著說弟兄們的短處,也是能隱瞞就隱瞞,除非是先帝表明了要揭發某兄弟的短處,我才敢揭發的!”
“當爹的真寵起某個兒子來,別說他結黨,就是說他在密謀造反,他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是太急著讓弘歷吃虧了!”
老八見弘時點頭,就語重心長地又對弘時說了起來。
弘時則一臉郁悶的蹙皺著眉頭:“八叔,那要是汗阿瑪問侄兒在您這里怎么學的,侄兒該怎么回話?”
“四哥應該不會問你的。”
“四哥這是把你的心術不正怪在了我身上。”
“有機會,我會親自給四哥說的。”
“你現在,要做的是,讓自己變得有城府,把這件事忘掉,當做沒有發生過一樣。”
“至于,你說你怕弘歷得了大位就害你這事,以后也不要提,你要對你的對手有個最清楚的了解!”
“他弘歷要是因為一點舊怨就殺你這位親哥哥,那只能說明他是個糊涂人,也說明你已經足夠優秀到他怕的地步!”
“甚至,光是足夠優秀到他忌憚還不夠,還得是你跪的不夠快。”
“但你是比你八叔還能放下身段的人,所以,他弘歷就算將來當了皇帝,也是不會殺你這個親哥的。”
老八說到這里就拍了拍弘時的肩膀,笑著說:“所以,不要過于擔心,說到底,這其實是八叔跟你汗阿瑪的爭斗沒有結束而已,不是針對你。”
弘時抿嘴點頭,一臉感動:“八叔,我這么愚蠢,沒想到你還會安慰侄兒,依舊心疼侄兒,侄兒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老八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再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但他心里是喜悅的,他很愿意看見弘時平庸且聽話。
弘歷這里在回來后,因為才吃了東西,也沒有立即去睡,而是讓那拉敏萱、年依柔、富察玉妍都回了自己的房間,他自己則在書房繼續看書。
不過,弘歷在看了不知多久后,因覺著眼睛酸脹,且看時間才在后世的晚上九點,便出了門,因見富察玉妍的房間還亮著,便進了富察玉妍的房間。
跟在弘歷身后的海棠自覺地站在了門外,沒有跟進來,只微微嘆息。
“表妹還沒睡?”
弘歷進來在免了富察玉妍的禮后就問了一句。
富察玉妍抿嘴柔聲回道:“睡不著?”
“是想家了嗎?”
“不是!”
弘歷為此意外地看向她:“那是為什么?”
“是因為,奴婢看見表哥一直在看書,看得有些久!奴婢雖然欣賞表哥這么篤學好讀書,但也因此越發心疼表哥!”
“越是這樣就越是睡不著,之前的每一晚也是這樣,都是看見表哥睡了才睡得著。”
富察玉妍很自然地說起了自己的原因。
弘歷微微怔住。
富察玉妍不知何時,用水晶杯,盛了一杯溫開水在弘歷面前,嫣然一笑說:“表哥喝水!”
“知道表哥晚上不會喝茶,所以就給表哥沏了一杯溫開水。”
“你居然準備著溫開水?”
弘歷有些意外地端起水晶杯來,且正好有些渴,也就喝了一口。
富察玉妍笑著說:“奴婢見表哥常喝溫開水,也就想著試一試,沒想到喝著喝著,就真的喜歡上了,也就常備著的!”
弘歷笑了笑:“表妹有心了。”
富察玉妍突然又認真地主動對弘歷開口說:
“都說多思傷脾,影響睡眠,表哥雖然心懷天下,志向高遠,也不要思慮太多,溫開水雖不會像茶一樣振奮精神,但一想到表哥可能是因為思慮重才晚上不敢喝茶,姨娘會心疼的。”
說著。
富察玉妍就低下了頭,細弱蚊蠅地說:“就是表妹自己,也會心疼的!”
弘歷點頭:“表妹說的是,我記住了,會少思慮的。”
雖說如此,弘歷倒是因富察玉妍的謹慎體貼,想到了富察玉妍的將來。
他知道,富察玉妍現在雖然背景比不上那拉敏萱和年依柔,而需要在她們面前收斂鋒芒,但她只要等到他當皇帝,鈕鈷祿氏當了太后,她的背景就會到現在的那拉敏萱都抵不上她的地步。
那時,富察玉妍憑借著自己的謹慎體貼之性,再加上太后外甥女的背景,終點只怕最低都會是一皇貴妃。
只是他記憶中,這富察玉妍沒能活到乾隆登基,盡管她在乾隆登基前,給乾隆生了好幾個子女,明顯也很受乾隆喜愛。
一想到此,弘歷倒是希望富察玉妍這一世能活得久一些,別跟歷史上乾隆的原配皇后一樣走得早。
弘歷因而站起身來,故意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我回去睡了,表妹也早些歇吧。”
“嗻!”
富察玉妍應了一聲。
弘歷在轉身時瞅見富察玉妍還在偷看他,便回頭笑問:“表妹還在想什么?”
“奴婢不敢說!”
“有什么不敢說的?”
“那表哥聽了別生氣?”
“我不生氣,你說。”
“奴婢在想,跟表哥您一起困覺,應該會很舒服吧?”
“不然的話,教引嬤嬤教我們時,不會說,伺候爺困覺是我們的福分,海棠姐也不會在每晚跟表哥困覺后都很開心了。”
富察玉妍抬起雪潤的小臉,滿眼純真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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