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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第七十三章 弘歷震懾中宮總管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戊辰(二十)日。
在又過去一天后,雍正再降敕諭內務府總管等:
內廷各執事人員,俱系隨侍皇考之人,其中亦有大臣官員子弟;著各該處總管揀選保奏引見,朕酌量錄用!
有通曉滿漢文者,著聲明。
弘歷知道,雍正這是要準備對內務府人事大調整,目的就是為接下來整頓內務府虧空做準備。
而弘歷也將粘桿處的來保叫了來,吩咐說:
“讓你的人盯緊那個金嬤嬤,還有她背后的內務府官員,若他們耍花招,一有情況就告知我。”
“嗻!”
弘歷點頭,讓來保退了下去。
對于弘歷而言,這次內務府查虧空,也是他協助四福晉在后宮立威的一次機會。
他得讓內務府的人知道,在后宮,沒有四福晉的允許,他們不能擅自克扣后宮的任何人。
當然,弘歷也知道,內務府的貪污不可能杜絕,他也沒有真的想去杜絕。
因為,除非皇帝自己也不想在閑暇時享受享受,安心舒服的過日子,不然就得允許內務府的人吃拿卡要。
所以,即便是嚴厲如雍正,也只是要求內務府的人不要太過分就行。
而弘歷只是希望克扣后宮相應人員的份例,要與四福晉商量商量,四福晉可以不分這里面的好處,但這些人不能不讓四福晉知道。
只要,四福晉在后宮真的可以震懾住內務府,他這個跟在四福晉身邊的皇子也才能有更多好處,乃至可以通過四福晉,在后宮建立自己想要看到的秩序。
比如,他要允許弘晝安心做個鉆研百工之技的皇子,那內務府和后宮所有人都必須配合,不能掣肘。
弘歷現在每次去向仁壽皇太后請安,依舊是和四福晉一起去。
因為四福晉不想單獨去見仁壽皇太后。
而她只有叫上弘歷一起,才心里更踏實一些。
沒辦法,仁壽皇太后的脾氣,四福晉其實也有些受不了。
無奈,她作為兒媳,自然不好多言。
弘歷看得出來,所以每次陪四福晉去給仁壽皇太后請安,他都會主動代四福晉與仁壽皇太后說笑,讓四福晉不至于覺得在仁壽皇太后這里有壓力。
弘歷有意引導仁壽皇太后做一個賢后,搜集了不少民間關于母慈子孝的倫理故事,一有機會就將這些講給仁壽皇太后聽。
不能出宮門的仁壽皇太后聽得津津有味,脾氣也的確比之前好了許多。
而因為要查虧空的事,四福晉這些日子倒是比之前忙了許多。
弘歷也主動請纓,幫著四福晉核算各宮各殿領到的實際份例。
四福晉知道弘歷精通數理,也就沒有拒絕。
而弘歷幫著四福晉核算后,的確讓核查的事快捷許多。
按照規矩,后宮所領份額,都是各宮各殿的太監去內務府廣儲司領。
廣儲司會把提前按各宮各殿分好的份例,發給各宮各殿的太監。
而各宮各殿的太監在領了這些份例后,會在進入內左右門時,由專門的太監查驗登記,以便將來查賬。
這樣做,為的是防止有短發克扣的情況出現。
但由于后宮的人太多,尤其是在康熙朝,妃嬪更是多的遠超順治朝。
所以,太監們查驗登記后,很少人有人去查。
基本上也不會去查。
這也就使得內務府的人膽子越來越大,公然克扣妃嬪和宗室王公的份例的情況越來越普遍。
所以,弘歷在幫四福晉核算時,也就發現基本上后宮的貴人基本上實際所領份例都有不足按例所發數額的情況。
這也就是說,各宮各殿基本上都存在被克扣的情況。
只是輕重不同,越沒權沒勢的越嚴重。
當然,也有沒有克扣,甚至還多不少的。
比如,他和四福晉的份例乃至鈕鈷祿氏的份例,就比按例分的多不少。
而弘晝這個月的份例倒也不嚴重。
畢竟弘晝好歹也是皇子。
但偏偏下個月的被克扣的太狠。
這讓弘歷不禁瞇眼,覺得是有人在給弘晝上眼藥,是要讓其明白,主動放棄對權勢的爭奪,也不是好事。
為了讓四福晉更方便看出來各宮各殿被克扣的嚴重程度,乃至讓四福晉乃至雍正都不好忽視耿氏和弘晝被克扣的情況,甚至也讓旁觀者支持為耿氏和弘晝鳴不平。
弘歷把克扣的情況做了表格,還做了柱狀圖,使得耿氏和弘晝下個月被克扣的情況特別顯著。
“難得你有這番心思,畫出這樣的圖表來。”
“這樣一來,額涅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四福晉在看了柱狀圖一眼后,也很滿意地看了弘歷一眼,笑著說道。
但四福晉接著也因此擰起眉頭來:“怎么耿氏和弘晝下個月的份例領的這么少,內務府是重新定了格格和皇子的份例,還是刻意在下個月大量克扣了兩人的?”
按制,各宮各殿供應多少份例,諸如綢緞、木炭、香料這些,要給各宮各殿多少,都是由內務府定的。
而統領六宮的后宮之主,則可以監督內務府有沒有發實數。
所以,四福晉這里在查到耿氏和弘晝下個月所領的份例嚴重不足后,還不能貿然下結論是被克扣,她還需要派人去問問內務府,查內務府的賬。
“陳士順!”
四福晉也就在這時吩咐了一聲。
永壽宮總管太監陳士順忙走了來:“請主子吩咐。”
“持中宮令,去告訴十六叔,讓他派人把咸福宮的供應明細冊拿來。”
四福晉這時吩咐道。
“嗻!”
陳士順接下來就立即去了廣儲司。
弘歷想到陳士順雖說是四福晉身邊的總管太監,見官大三級,但保不準早就被內務府的人用糖衣炮彈攻陷,而耽誤自己想借四福晉于后宮立威的機會。
于是,弘歷也就對四福晉說:“額涅,陳公公去只怕還不夠,只恐有些人欺陳公公于數理不通,錯拿別的賬目糊弄他,不如讓兒臣趁著這會兒有空帶他去。”
陳士順聽后一臉驚駭地瞥了弘歷一眼。
四福晉這里聽后,也看了弘歷一眼,隨后笑著頷首:“也好,你帶著他去!”
弘歷便帶著陳士順出了永壽宮,往內務府走去。
而兩人一出永壽宮,陳士順就向弘歷跪了下來:“四爺您容稟,奴才不是有意瞞著五爺的事的,實在是金嬤嬤那邊傳了格格的話,說這是五爺的意思,奴才才沒敢聲張的,還請四爺您恕罪!”
弘歷微微一笑,他就知道陳士順知道弘晝被克扣份例嚴重的事,只是沒有向四福晉說,明顯已經收了別人的好處。
“起吧!”
“既然你陳公公對我說了實話,我自然不會與你計較!”
弘歷說著就背著手先走了。
陳士順則暗自松了一口氣,跟了來,且對跟著他的幾個內侍低聲說道:“以后在四爺面前都他娘的小心著點!這位主,道行不是一般的深!”
“兒子明白!”
“你們明白個屁!要是明白,就該平時多注意這位爺每天是喜還是怒,在跟誰走得近。”
陳士順說后就追上了弘歷,諂笑著對弘歷說:“四爺,您放心,奴才以后聽到什么知道什么,一定先告訴您!”
“一來,您是咱主子最疼愛的人,二來也是最懂咱主子的人。”
“咱只有先跟您說了,才能讓主子高興,也能讓主子順心。”
弘歷點了點頭,沉著臉說:“先去內務府!你能有這個覺悟,小爺我很高興,但內務府沒經過我和福晉的允許,就欺負弘晝,小爺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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