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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小閣老,攝政天下 番外天幕——古今第一相(一)
始皇帝二十七年。
章臺宮。
“噠——”
“噠——”
浩大宮殿,足音篤篤,步步傳聲,徒生一股蕭然寂寥。
一步一步,玄衣纁裳,時年三十九歲的贏政,緩步登高,拾階而上。
就在這一年,齊王建跪奉玉璽,齊國滅!
奮六世君王余烈,鞭答天下,以制六合,煌煌春秋大業,終是開花結果,落下帷幕!
“噠!”
最后一步落下,贏政登頂,手托一塊玉璽,緩緩轉身,居高臨下,俯視眾生。
觀那玉璽上,赫然刻有八個字:
授命于天,既壽永昌!
自其以下,公卿大夫、六國遺老,或敬畏、或崇拜、或怨恨、或恐懼,神色不一。
“至今日起,朕即為始皇帝!”
“天上天下,唯有一國:大秦!”
“授命于天,既壽永昌!”
短短幾句話,霸氣側漏,攝人十足。
“陛下萬年!大秦萬年!”
凡入殿者,皆是匍匐長拜,山呼不止。
贏政望著匍匐眾人,目光冷漠,心頭平淡無波。
作為從質子一步一步成為大秦國君的存在,上半生的經歷實在是太過波瀾壯闊,導致其心性一向平靜,鮮少有情緒波動。
當然,除此以外,其實還有有兩大緣由:
一方面,主要是存在“視野局限性”的緣故。
贏政,并不知曉大一統在后世產生何其恐怖的意義!
大一統概念真正與疆域掛鉤,還得等到天人合一的董仲舒,方才會有此定論。
另一方面,大秦的江山并不穩固。
六國余孽,實在是太過海量。
不知有多少六國之人,都在暗中生事,亦或是有意刺殺于他。這是內憂其一。
秦國自是強大,可軍功制也存在不小的隱患。
老秦人,苦了幾百年,心頭也不乏怨恨。
這是內憂其二。
繼承人公子扶蘇性子太軟,難以服眾。
如此,大業尚未徹底功成,心性自是較為平淡。
山呼之聲,不絕于耳。
萬年!
贏政目光抬高,握緊玉璽。
自從齊國滅亡,天下已然唯有大秦一國。
大秦,定可萬年!
當然.
若是天上的神跡,可讓他永生,就更好了!
贏政的目光,漸漸移向天上的一道天幕。
那是一道莫名出現的幕布,似是存在,又似是虛妄。
如神跡一般!
而且,恰好是齊國滅國,大秦實現大一統的那一日,出現在天上的!
“噌!”
就在這時,一道輕不可聞的聲音響起。
天上的幕布,亮了!
其上,赫然浮現一句話。
立德、立功、立言,古今蓋此一人爾!...
元朔六年,未央宮。
“上下五千年,人臣第一人?”
天幕之上,不時閃過一些類似于史書蓋棺定論一樣的文字。
“狂妄!”一人驚奇著,叱道。
觀其筋骨軒昂、雄姿傲岸,自有一股英毅自信之氣度。
時年十七歲的霍去病,統兵八百,俘獲了連帶著單于相國在內的二千余人,恰是意氣風發、自信肆意、無法無天的年紀。
可即便如此,天幕上的一句話,卻是就連霍去病都認為太過目中無人。
上下五千人,人臣第一人!
何其狂妄?
“哈哈!”
“五千年來第一臣。”
丹陛之上,漢武帝注目于天幕,拊掌道:“朕也不信!”
大殿正中,時年五十六歲的董仲舒扶手虛坐,瞇著眼睛,暗自驚奇。
元光元年,皇帝詔天下學士,策問治國。
其以一篇“諸不在六藝之科、孔子之術者,皆絕其道,勿使并進”,奠定了罷黜百家、儒學獨尊的地位。
近來,入宮卻是為了二次策問學術。
主要是天幕的存在,實在是太過特殊,隱隱讓其他的一些學說主張者窺見了鍥機,意欲借題發揮。
可誰承想,難得入宮一次,掛在天上近半年未有動靜的天幕,竟是恰好就有了動靜。
卻見天幕之上,蓋棺定論的文字消失,隱隱有了些許聲音。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那是.
一位在讀書的少年!
貞觀元年,太極殿。
丹陛之上,時年二十九歲李世民,扶手正坐,略有嘆息。
父親老了,哥哥死了,弟弟也死了。
好傷心!
作為父親的乖兒子,哥哥的好弟弟,弟弟的好哥哥,他...被迫順位登基,不得不扛起諾大基業,獨自前行!
“這是..祥瑞?”尚書右仆射長孫無忌眼中暗自一驚,瞇著眼睛,意欲一句話予以定性。天生神異,來得實在是太巧。
恰好是玄武門事變不久。
如此,注定了會產生兩種影響:
積極影響,自是將其定性為祥瑞,以此穩定根基。
消極影響,自是可能存在有人將其定性為圣人大不孝,違逆天意的狀況,可能遭人借機詆毀圣人。
長孫無忌也是一等一的相才,卻是反應迅速。
“祥瑞,亦或是..后世者?”中書令房玄齡皺眉道。
天幕之上,赫然是一名少年人在讀書。
觀那少年人,頗為聰穎,說是過目不忘,也半分不差。
“嗯?”
長孫無忌連忙向著天幕上望去。
方才,他心頭一慌,急于定性,卻是并未仔細觀望。
不過.后世者,這是什么鬼說詞?
房玄齡沉吟著,解釋道:“那少年性子沉穩,頗好史書。”
“方才,天幕上浮現過一副畫面——少年人在屋檐下、煤燈下、草地中、書房中讀書。”
“然,房某卻著重注目于別的一些地方。”
文武大臣,盡皆望過去。
房玄齡望向眾人,沉聲道:“是書架!”
“書架上,赫然有《漢書》、《后漢書》、《三國志》、《晉書》、《南齊書》、《隋書》、《舊唐書》!&"
“《晉書》和《隋書》,可都還沒修呢!”
“至于《唐書》..”房玄齡眼中略有復雜,嘆道望向眾人,沉聲道:“那就更是特別。”
“以某拙見,怕是大蛤蜃氣啊!”
大哈蜃氣,也就是海市蜃樓。
其實,唐代就已經有了“海市”和“蜃樓”的說法,認為是神蛟吐氣,映照仙境。
只不過,有“海市”、有“蜃樓”,卻沒有“海市蜃樓”,主要是還沒有將兩者結合在一起,合為一種說法。
當然,說法未形成,也并不影響人們予以意會。
“《晉書》、《隋書》、《唐書》?”兵部尚書杜如晦瞇著眼睛,一臉的驚疑。
通常來說,都是新王朝修舊王朝的史書。
因此,《隋書》肯定毫無疑問,必定是大唐編修。
至于《晉書》?
晉有東晉、西晉,且西晉還是大一統政權,體量實在太大。
自西晉始,政權分立,非但不是大一統政權,且還都較為短命,自然也就沒人來得及修晉史。
近來,太上皇退位養老,秦王一脈的人上位掌權,隱隱已經有了關于修訂《晉書》、《隋書》的企劃。
不過,也僅限于企劃,還沒來得及執行。
凡涉及修史,準備工作注定是海量一般的存在,就算是準備一二十年,也不稀奇。
既是如此,貞觀元年,又何來的《晉書》與《隋書》?
更遑論,《唐書》!
恰在這時,天幕之上..
“九年,皇太子建成、齊王元吉謀害太宗。六月四日,太宗于玄武門誅之。甲子,立為皇太子,庶政皆斷決。”
少年人誦讀了幾聲,一副頗有興趣的樣子:“春秋筆法啊!”果然,后世者!
文武百官,齊齊大驚。
天底下,竟是有可通未來之物?
“哈!”
“上下五千年,人臣第一人!”
丹陛之上,李世民罕有的發了話,頗有興致的望向天幕:“就連周公旦,也尚在其下嗎?”
“以臣拙見,未必沒有自吹自擂之嫌。”
長孫無忌回過了神,連連搖頭:“一年救亂、二年克殷、三年踐奄、四年建侯衛、五年營成周、六年制禮樂、七年致政成王!”
“周公旦的功績,實難逾也。”
作為堪比圣人一樣的存在,周公旦走得實在是太高太遠,就連茫茫史書,也會對其有一絲濾鏡。
長孫無忌并不認為后世者可達到周公旦的高度。
“難矣。”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卻是時年九歲的皇太子李承乾。
“太子,有何見解啊?”李世民撫著須發,笑呵呵的問道。
貞觀元年,太宗、承乾父子二人,合和非常,卻是一點也沒有閱墻的跡象。
李承乾小臉稚嫩,搖著頭道:“啟奏父皇,孩兒觀天幕上描述,少年名為江昭。彼時君王仁慈,治政平穩,并無可立下莫大功績的機會。”
“論起功績,恐怕都未必及得上右仆射、房相、杜相,以及朝中諸位大人。”
小孩子,到底還是太過稚嫩。
不難窺見,李承乾卻是意欲借機“捧”其他開國功臣,拉攏人心。
不少大臣受捧,卻是不時含笑,連連點頭。
“太子殿下言之有理啊!”
“治政平穩,的確是難有莫大功績。”
“蓋過周公,還是太難了吧?”
附和之聲,一時四起。
李世民沉吟著,不置可否。
不過,太子說的也不乏道理。
真正的大功勛,都是集中在開國時期,定鼎天下,功績注定非同一般。
其余的時代,莫說是越過周公,就算是走出千古一相,怕也是千難萬難。
建隆元年,次陳橋驛,太祖黃袍披身,建立大周,即皇帝位,終五代亂世。天幕之上,卻見場景一轉。
五代亂世,戰火連綿,山河破碎,百姓流離。
“這是..”
李世民心有預感,了然道:“前因后果嗎?”
開寶九年,十月十九。燭影斧聲,帝崩于萬歲殿,年五十!...
景德元年,真宗成檀淵之盟,約以淮州為界,歲幣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一幅幅畫面,就像是“連續劇”一樣,一一浮現。
洪武三十年,奉天殿。文武百官,有序肅立。
丹陛之上,時年六十九歲的明太祖朱元璋,臉色黑沉,不怒自威。
天幕之上,“連續劇”已然播了三日有余。
終于..
慶歷三年,以內閣大學士范仲淹核心,吏部尚書富弼、禮部尚書韓章為佐,推行新政,變法革新。慶歷五年,韓、富晉內閣。半年,范、韓、富皆貶。韓章至淮左,任知州。“嘭!”
“連著三日天幕,終于要說到江公了!”
“上下五千年,人臣第一人!”
“這說的是妥帖啊!”
丹陛之上,朱元璋黑著的臉略有緩和,眼中盡是認可。
儼然,就在朱元璋看來,這樣的評價并不過分。
甚至于,可以說是非常合適。
區區周公,弗如江公,遠甚!
“哼!”
一聲冷哼,一拍木案,朱元璋重重叱道:“都給咱好好學學!”
“何種臣子,可稱五千年來第一臣,可為萬古人臣之表?”
“六次入閣、五度拜相、四扶龍庭、三攝國政,相不過江,此何人哉?”
“嘭!”
又是一聲重拍,朱元璋怒道:“都給朕,好好學!”
“是!”
“諾!”
“陛下息怒!”
文武百官,齊齊駭然,連忙下拜。
朱元璋心頭很怒。
無它,就在上半年,朝中爆發了赫赫有名的“南北榜案”。
卻說洪武三十年,科舉會試帖榜,凡取士五十一人,皆為南方人。北方考生,竟無一人上榜!
堂堂洪武皇帝,勵精圖治三十載,竟是將北方治理得沒有了一位進士?
可笑!
這是在干什么?
這是在試探他朱元璋!
這是在試探他,試探他是否還拿得動刀!
而事實證明,洪武皇帝的刀,很利!
以翰林學士、王府紀善為首,侍讀、試講、贊善等百余人,夷族的夷族,凌遲的凌遲,處死的處死,貶官的貶官。
上上下下,文武百官,終是又老實了起來,不敢有半分造次。
不過,這件事終究還是成為了朱元璋心頭的刺。
恰好天幕異動,竟是以傳奇宰相江昭為“主角”,朱元璋自是有意借機敲打百官。
當然,他也是真的希望有人能效仿江大相公。
這是真正的五千年第一臣!
四扶龍庭,三攝國政,連著教導幾代帝王,可謂是權勢滔天,無人可制。
但,就是這樣的人,卻從未有過半分逾規矩,還政于君,毫無算權之意。
萬古人臣之表,舍他其誰?
后世者,哪怕只有其三分本事,怕也能為大明江山延壽百載!
“都好好學!”
“即日起,文武百官,必讀大周史書,一日上呈一篇讀史體悟。”
朱元璋大手一揮,叱聲道:
“不合格者,直接貶了!”
“是!”
文武百官,心頭肅然,連忙一禮。
崇禎十六年,皇極殿。
“江太公啊!”
崇禎皇帝一臉的悲意,眼中盡是渴求:“朕,為何沒有太公昭一樣的人輔佐呢?”“不然,區區李自成,豈能起勢?”
大太監王承恩立于一側,亦是連連嘆息。
“遼東長城”袁崇煥被凌遲死了。
遼東重臣熊廷弼被冤殺了。
幾次鎮壓農民起義、,擒殺“闖王”高迎祥、大敗李自成的孫傳庭被認為是詐死潛逃,也被殺了。
聽說,李自成已經向著順天府來了!
這..還能有救嗎?
《知否:我,小閣老,攝政天下》花雪飄飄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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