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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秦時,趨吉避兇 第178章 ,喜當叔的許青
“多謝昭明君提拔之恩,奴婢沒齒難忘。若是您今后有用的上奴婢的,奴婢愿舍身忘命。”
趙高抬頭看向許青,眼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興奮和感激,又再度叩頭說道。
盡管許青說他效忠的不是對方,但許青給他改變人生的機會和這份提拔之恩,他會鐫骨銘心,至死難忘。
他這樣卑賤的人要想改變人生,不僅需要能力,更需要有人能夠賞識他,愿意給他機會。
正如他崇拜的人,當初的趙國的宦者令繆賢,對方也是出身卑微的內侍,但靠著被趙惠文王賞識,而一躍成為宦者令,成為當時趙國舉重若輕的人物。
其豢養門客,為趙惠文王篩選和舉薦有才之士。
他趙高不求能夠和謬賢一樣,只求能夠改變這卑微的出身,而賞識他并拉他一把的許青,便是他的貴人,恩人,是他這輩子值得感激的人。
“舍身忘命不必要,好好活著,別錯過了人生的機遇。”
許青伸手將趙高拉了起來,語氣平靜的說道。
對于趙高的效忠,許青不置可否,但也沒有太記在心上。
“是。”
趙高拱手說道。
“走吧,繼續帶我去尚方。”
“諾。”
趙高收拾好激動的心情,帶著許青朝著尚方走去。
許青看著趙高那躬著身子的恭敬姿態,眼中閃爍著微光,他今天給趙高機會,是因為對方有能力之外,也是因為心血來潮。
也不知道是不是修道家修的,他也沾上了道家天宗的一些怪癖,比如說看重緣分和眼緣什么的,所以最終才下定決心給趙高一個機會。
他也希望趙高不會讓自己失望吧,要是對方選錯了路的話,他的承影就要多沾染一個歷史名人的血了。
二人一路不再多言,穿過幾個長長的甬道之后,便來到了尚方之外。
“什么人?尚方重地不得入內。”
門口的甲士攔住了趙高和許青,大聲的說道。
“大王詔令,命昭明君前來處理尚方內發生的事情,爾等不得阻攔。”
趙高拿出了一塊令牌,對著護衛說道。
護衛拿過令牌進行檢驗,確定沒有問題便又雙手送回。
“稍等片刻,我去找通報一聲。”
甲士微微拱手,轉身便朝著尚方內走去。
許青看著離去的甲士,打量著對方身上的盔甲,秦軍的盔甲除了一些精銳部隊之外,其余的幾乎都一樣,只是每個甲胄上有著所屬軍隊的標志。
而眼前這些甲士的身上甲胄并非是咸陽禁衛的,而是驪山大營的。
不多時,那名甲士便帶著一名稍微年輕一點男人走了過來,其余的甲士都紛紛對著男人拱手,似乎是這些護衛的頭領。
年輕甲士在看到許青之后,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激動,腳步不由得快了幾步。
“昭明君勿怪,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尚方重地不得輕易進入,還請您不要怪罪。”年輕甲士說道。
“無礙,現在可以帶我進去了嗎?”許青搖頭說道。
“自然,請跟我來,我已經派人去通知尚方令了。”年輕甲士說道。
許青微微點頭,便跟著年輕甲士朝著尚方內走去,趙高收起令牌之后,便默默跟在許青身后。
對于公輸家和秦墨,許青是十分好奇的,原著中兩家那堪比小型機甲的機關獸以及各種劃時代的機關武器等等,初看都是極為震撼的。
而先前在平陽軍營中親眼看到公輸家的霸道機關術后,這種好奇達到了頂峰,畢竟沒有哪個男孩子是不喜歡這種充滿力量感和有著機械技巧的同時又帶著強大破壞力的機關獸。
許青邊走心中邊想著接下來要如何面對公輸家和秦墨,他這次來尚方可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的,得妥善解決好兩家之間的矛盾。
就在許青心中準備著說辭的時候,一旁負責帶路的年輕甲士時不時的便偷偷看了一眼許青,幾度張口欲言,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卻又放棄了。
就這樣走了一段路之后,許青突然停了腳步,目光深邃的看向年輕甲士。
盡管他心里是在想著接下來的事情,但對方的眼神實在是太明顯了,他想要無視都不行。
一個大男人有什么話想說就直接說唄,婆婆媽媽跟個娘們一樣,這讓許青受不了了。
“你有什么要對我說嗎?”許青忍住心中的不悅,維持著平靜問道。
年輕甲士神色一怔,目光有些躲閃,拱手說道
“是屬下失禮,還請昭明君不要怪罪。”
“你到底有什么話要說的?”許青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趙高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許青和那名年輕甲士,默默轉身朝著后面退了幾步。
年輕甲士沒有直接回答許青的問題,而是看了一眼退后的趙高,低聲說道。
“屬下叫做李信,祖父為秦國隴西郡守李崇,父親為秦國南郡守李瑤。”
“你是李信!?”
得知年輕甲士的身份之后,許青不由得露出了意外之色,上下打量著眼前之人,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來一趟尚方竟然和李信碰上了。
李信,日后是秦國名將之一,和王翦配合一起滅趙,又單獨帶兵攻打燕國,一路打到了薊城。
打下薊城之后,又率領數千兵馬去追擊姬丹,一直追到遼東,逼得燕王喜只能斬了姬丹向秦國求和。
當然除了這些顯赫的軍功之外,李信也算的上是秦國名將中最大的倒霉蛋了。
連續參與滅趙、滅燕之后,李信和蒙武兩人帶兵二十萬去攻打楚軍,前期大破楚軍,一路高歌猛進直接攻破了楚國鄢郢,眼看就能直插楚國都城壽春立下不世之功的時候,誰能想到負責大軍后勤的右丞相熊啟反叛秦國了。
因為熊啟的反叛,秦國滅楚之戰功虧一簣,二十萬秦軍大敗而歸,李信也從秦國軍方冉冉升起的新星瞬間墜落,甚至成了自大的代表。
不過現在的李信還只是一個秦軍中不起眼的小軍官,但也沒人敢輕視他,畢竟李信背后的家族隴西李氏一族,可是秦國本土氏族中最為顯赫的家族之一了。
除此之外,李信的家族還有著一個隱藏的身份,老子在世俗的嫡系后人。
看著意外的許青,李信微微點頭,遲疑了片刻后,壓低聲音說道
“正是侄兒,叔叔不必驚訝,”
“你叫我叔叔?”許青詫異的問道。
“按照太乙山那邊論,掌門赤松子大師與我父親乃是平輩,而您是赤松子大師的師弟,若是按山上論,按理我應該叫您一句叔叔。”李信解釋道。
許青目光復雜的看向李信,突然多出了一個比自己還大的侄子,而且雙方還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這關系卻是實打實的不容置疑。
“據我所知,山上和隴西那邊應該是沒有了聯系才是。”
許青說著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擴大起來,驚訝的看著李信,他似乎明白為何道家天宗一直在暗中幫助秦國了。
先前他以為是當初老子留下的箴言,為了實現這個箴言道家天宗才一直幫助秦國,但實際上這里面也有隴西李氏的原因。
哪怕太乙山一心求道,主張不參與世俗的事情,但隴西李氏是老子的嫡系后人,這是道家正兒八經的自己人,自己人的事情怎么可能是世俗的事情呢?
想清楚之后,許青深深看了一眼李信,轉而繼續問道
“那你剛才用那樣的眼神看我,只是為了和我相認嗎?”
“這倒也不是,只是因為意外能夠在這里遇到您,加上這些日子時常聽說您的事跡,所以心中的激動難以壓制。”李信有些尷尬的說道。
他的確有著和許青相認的想法,但現在是在執行公務的時間,作為一名秦軍軍官他自然不敢瀆職。
畢竟秦軍治軍嚴明,軍紀嚴苛,讓人不敢觸犯,所以沒有想著相認。
只是許青培養軍醫和怒斥嫪毐兩件事,贏得了秦軍上下的好感,加之許青身上的傳奇太多了,很容易成為李信這樣熱血青年崇拜的偶像。
當你和同齡人的偶像和有著親戚關系,又突然出現在你身邊,這怎么可能壓抑住心中的激動呢?
李信覺得自己沒有當場拉著屬下士卒吹牛逼,只是在給許青帶路的時候多看幾眼,已經是很克制了。
見狀,許青滿臉的無語之色,竟然這樣一場烏龍。雖然過程很無厘頭,但最起碼結果還是不錯的。
李氏一族本就是他計劃之中的盟友,只是南鄭公李崇在隴西養老,狄道侯李瑤也在地方為官,導致他苦于沒有機會去拜訪李氏一族。
如今誤打誤撞和李信相認,倒也省去了不少的事情,而且還平白多了一個大侄子。
“罷了罷了,我明白你的心思,先前的事情就當是一場誤會吧,來日等到你父親返回咸陽述職的時候,我上門拜訪。”許青看著李信說道。
“父親大概年底就會回來,到時候您一定要來,父親早就想要和您認識一下了。”
“只是我父親有公事在身,不敢懈怠,而我也在軍中無法返回,所以一直沒有去祝賀您封君。”
李信臉上露出輕松的笑容,緩緩說道。
許青話里話外的意思便是認下了他,也認下了和李氏一族的關系。雖然認了比自己還小的許青當叔叔,但李信不覺得自己吃虧了,反而覺得自己很賺。
“無礙無礙,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祝賀不祝賀的,你既然是在軍中,怎么來尚方當護衛了?”
許青拍了拍李信的肩膀,疑惑的問道。
“因為前段時間公輸家和秦墨之間矛盾,導致雙方大打出手,在尚方內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大王為了掩人耳目,也是為了防止有人趁亂混入尚方之中盜取機密,所以讓蒙武將軍調動親隨,接替了尚方的護衛。”
李信上前一步,小聲的和許青解釋著。
“原來如此,我今天來尚方就是處理兩家的事情。時間不早了,先帶我去看看公輸家和秦墨吧,等事情結束我們再詳聊。”許青點頭說道。
“好,您跟我來,穿過前面的甬道便進入了尚方真正的核心地區。”李信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拱手說道。
李信轉身繼續在前面帶路,許青看了一眼身后的趙高,示意對方跟上來之后,便跟著李信朝著尚方內部走去。
趙高也急忙小跑跟上,其神色雖然勉強維持著平靜,但心里早已緊張的不行了。
剛才他離的有些距離,但許青和李信沒有掩飾的意思,所以該聽到的話和不該聽到的話,他都聽到了。
他萬萬沒想到許青和隴西李氏之間還有這樣的關系,其是隴西李氏嫡系李信的叔叔。
在想到許青本就和秦軍軍方關系密切,軍方幾個重要的話事人都和其有了關系,在加上其本身的聲望、地位以及大王的寵信,說許青是下一個文信侯呂不韋都不為過。
想到這里,趙高心中便一陣激動。
他現在也算是登上了許青這輛戰車,只要他好好跟在許青身后,聽從其指揮,他今后難道還愁無法改變出身帶來的卑微嗎?
當即趙高心中便做好了決定,一定要堅決的跟隨許青的步伐,絕對聽從許青的命令。
隨著三人繼續向著尚方內部走去,四周的場景也從幽深的甬道逐漸變成一座座冒著濃煙的平房,盡管尚未真正走到尚方的核心地帶,但許青清晰的感覺到四周席卷而來的熱氣。
“前面便是尚方的核心地帶,鑄造部。”李信指著前面的說道。
許青順著其指著的方向看去,只見無數鍛造高爐隊列前方,滾滾熱浪令得這里的溫度極高,猶如身處夏季,叮叮當當的打鐵聲此起彼伏。
盡管這些平房高爐雜亂,但涇渭分明的分列在兩旁,身著紅色衣服和墨色衣服的壯漢們專心手中的事情,偶爾和對方視線交碰,眼中也滿是不屑。
與此同時,三道身影也從前方朝著許青走來。
為首之人身著一身黑紅色的官服,其身旁兩側則是兩個形態截然相反的老頭,其中一個駝著背,身材消瘦,另一個身材魁梧一些,但面容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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