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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游學

作者:須彌普普  分類: 免費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須彌普普 | 妙廚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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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廚 第一百五十六章 游學

也不知道是不是借了宋妙吉言,果然韓礪等人這一路都很順利。

行船,第一程,那船夫早早支舟等著,人一滿,直接就撐桿走了。

先還有幾滴雨,等靠了岸,雨也停了。

走山路,前兩日滑州、衛州雨水不停,對岸只是一江之隔,又隔十幾里路,山中竟無雨水,偶有積水也是半干,不妨礙走。

原本最麻煩的是下山地方有一灘積水甚大,偏偏邊上就有一片疏林,林邊幾棵樹為風雨吹折,正好拖來墊腳,雖樹樁口徑不大,堆一堆,也足夠用了。

下了山,因到得早,正要等船,本以為要久等,偏偏那船家今日家中有事,早早來了,預備拉上最后一趟就早早走,給他們撞個正著。

當真是逢山開道,遇水得舟。

其余人只覺順暢,卻有黃、李兩個阿婆曉得其中難得,一個念無量天尊,一個念阿彌陀佛。

又有那黃阿婆大聲道:“韓秀才公,我門出得不少,頭一回遇得這么可巧的,說出去都要沒人信——只怕這是老天要幫你們成事哩!你們那挖河的事肯定能挖成!”

吉祥話人人愛聽,學生們自挺起胸膛,便是那盧文鳴這樣年紀了,聽了也忍不住高興。

下了船,走不遠就有驢車騾車。

韓礪直接喊了兩輛車往靈河鎮去。

眾人跋山涉水,走了半日,中午吃的飯早已消化殆盡,此時坐在車上,人人饑腸轆轆,不知哪一個開的頭,很快,一個接一個都掏出那荷葉包來。

打開一個,是配好的肉和菜。

眼見就要立夏,菜久放也不凝油,聞著是鴨子肉香,其中又有淡淡酒香同仔姜香味,因是冷的,香氣沒有晌午熱乎乎上菜時候那么厲害,但在這局促方寸車廂之中,許多荷葉包里的香味聚集在一處,也叫人忍不住口水直流。

另一個荷葉包里卻是一小摞餅。

按著宋妙交代,眾人先吃三頁餅,有人懶得捻出來,趁著那餅在底下墊著,就最上面一層放了小菜。

景芝餅,餅白烙花金黃,雖然極薄,麥香是給足的,軟而柔韌,又不失筋道,夾著里頭的鴨肉,鴨腸,辣辣脆脆的仔姜,這里頭又有脆生生的殺了一點鹽的萵筍絲,清清爽爽,甜絲絲。

幾乎沒有人說話,都只顧著往嘴里塞餅大嚼。

仔姜鴨涼了之后,又是另一種風味,皮肉的膠質緊實感更明顯,連仔姜都溫柔了許多,不那么辣,還變甜了,很好地解了冷吃的那一點油膩。

宋妙拆過骨,把鴨肉撕成均勻的小條,此時跟香軟的面餅皮搭在一起,一口下去,先是麥香,再是肉香,繼而又吃到萵筍和腐竹。

因是酒燜,又有仔姜,哪怕冷了,鴨的腥膻味還是被壓得死死的,吃完了都沒能翻身,一眾人根本沒反應過來腥,只覺得香。

諸人狼吞虎咽,大嚼特嚼,等到吃完,餅足肉飽,正一個個慢慢收拾那荷葉包,忽的也不知誰人昂起頭,“嗝——”的一聲,打得又長又響。

一干人等不自覺看向打嗝人。

有人認出了那臉,不免露出嫌棄表情,鄙夷道:“小孫,斯文點!”

但此人那個“點”字還沒說完,腹中一股氣流自胃而生,打嗓子眼爭先恐后涌出,叫他喉頭一癢,也跟著“嗝”的打了起來。

這一聲“嗝”打得七上八下,打到后頭,已是斷斷續續,銜接不上。

于是輪到剛打完嗝的,正捂著嘴的不斯文小孫揶揄道:“蔣兄,怎的打個嗝都不清亮,悶悶的!”

蔣兄正臊,左右人已經哈哈哈哈的笑。

先還只一二人笑,笑著笑著,卻是有人笑到半途,“哈哈哈”最后那個“哈”字只得了一個“口”,語調一轉,居然往下壓了壓,轉成了一個又沉又長的“嗝”。

一時之間,諸人面面相覷,滿車廂都笑了起來。

有人捧腹,有人試淚,又有人笑罵:“哎呦不行,我肚子疼!”

倒是那“蔣兄”十分講究,有些拉不下臉面,忙道:“是這坐的位置,是這馬車座位太低,叫我們壓著胃才打嗝的!”

盧文鳴正在這騾車上,本來越臨近衛州城,越是心中生怯,此時見得眾人嬉笑逗趣,心也松了,人也不禁跟著笑,笑著笑著,那一點怯意,不知不覺就消弭了。

這樣好的氛圍,這樣好的同伴,大家沖著一個地方使勁,平日里純粹、努力,如此環境,他雖是血冷了不少,也很難不被鼓舞起來。

——我只盡我的力,其余交給天命。

他這樣想著,復又忍不住記起方才那黃阿婆說的“老天要幫你們成事哩”等等話語,只盼這鄉婦果真嘴巴開了光,言出法隨一回。

又前行了一段路,那騾車慢慢停下,原是到了地方。

車門一開,有個學生站在外頭,提個布袋進來收眾人手中干荷葉,又道:“韓領頭交代大家下車之前且都看看,別把人車廂弄臟了。”

諸人齊齊應是。

此處已是靈河鎮地界,那李阿婆領著幾個人先下了車,兩下分開之際,韓礪便給了當頭那人重重一褡袋錢串

,道:“你一向靈變,不要占人便宜,有本地人帶著,不至于被坑,凡事拿錢開道,遇得什么自己掂量著抓主意,不要生事,卻也不用瞻前顧后——只要是正道,哪怕惹了麻煩,我也會幫著收拾。”

那人不過二十出頭,此時接過錢袋,激動應道:“領頭放心,我一定好好干,不叫你失望的!”

韓礪拍拍他的肩膀,卻不再說什么,而是拉著人,到得其余幾個邊上,一并交代道:“出門在外,又是人生地不熟的,你們互相照應,有事好好商量,今次要是招足了人,不日回到滑州,我必定向岑通判為你們請功!”

眾人雖奔波一天,聞言卻是立刻積極起來,臉上都是笑容,又齊齊應諾。

韓礪復又轉向一旁,對那李阿婆問了聲好,再道:“幾個都是學生,不曾經事,又是頭回來到,說話、行事若有不到位,阿婆幫著擔待提點些。”

又自后頭人手中取了一吊錢來,道:“他們這幾日吃、住,另有尋牛找馬的,都得勞煩您老人家了。”

那李阿婆急得連連擺手,道:“哪里用得著這許多!”

又道:“我們鄉下來客,又是識字的秀才公,還是來治水的,若我收了錢,回去得被村里人罵死!”

韓礪卻是強把錢放她手里,道:“吃住總要花錢,我們去招人募人的,若是過分寒酸,誰人肯來。”

又催她收下。

李阿婆半推半就,到底收了,一個老婆子,大半天又行舟又爬山的,此時竟是還走出幾分健步如飛氣勢,猶如母雞張翅,領著幾個小雞學生一溜煙跑了。

而那盧文鳴在一旁,看著韓礪行事,又看另幾人如何激動,如何快快跑遠,心中卻暗暗嘆息。

韓正言固然能干,行事自也周到妥帖,但最緊要的還是幾個讀書學子,未知宦海浮沉艱難,幾句話,就能把人鼓舞得跳起來。

這也就是年輕人才能如此了。

譬如若是這樣話對著自己說,雖然也會去做,但是腦子里忍不住就會多轉一轉——要是請功請不下來怎么辦?要是這功勞被人劫走了怎么辦?要是這挖河通渠事情最后失敗,那岑通判只怕還要忙著跟朝廷解釋,哪里有力氣,又有余地去請什么功?

實在也是從前經歷過太多次被人拿言語來哄釣,叫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正想著,一行人再度上車,同那黃阿婆到了靈河鎮上,又由她帶著尋了間車行租了車馬,叫一人帶路,往衛州城飛馳而去。

幸而靈河鎮距衛州城不遠,趕在天黑前,終于到了地方。

韓礪知道此時正值汛期,州衙必定有人值夜,也不耽擱,先吩咐其余學生去官驛落腳安置,自己則是帶著盧文鳴,直接拿了岑德彰的帖子遞去州衙。

果然門口還有守衛輪值。

那守衛送了信,不多時,就又匆匆出得門來,把二人進了進去。

衛州通判喚作呂屏,頭發、胡須都挺稀疏,人也清瘦,一見面,當先道:“你便是韓礪吧?你們岑通判要換役,想得倒是簡單,張口也張得輕巧,一開口就要四千民夫,難道只有滑州遭災?”

盧文鳴是慣會聽上官語氣的,立刻曉得這一句后頭接的就是拒絕。

果然,那呂屏又道:“衛州水澇厲害,那黃河改道正好擦了半條邊,我這里也有許多土方工事要做,才招了兩縣民夫,我打哪里給你找人?徭役過重,百姓一個禁不住,真要出亂子的!”

但這一句在韓礪聽來,卻又是另一種意思。

既然說的是“我打哪里給你借人”,而不是直截了黑著臉說“不借”,那說明還有商談余地。

韓礪便道:“同隔一水,衛州自然也是遭災得厲害,但今次通河乃是都水監吳公事親來督導,我也帶了先師生前圖紙過來參詳,如若功成,雖不至于一勞永逸,兩岸當也能稍得緩解——通判應當有收到京城都水監送來的文書吧?而今騰挪一番,咬一咬牙,卻不曉得能不能挪出多少人來?”

“二百個,一個也再多不起來了!”呂屏道。

都說漫天開價,坐地還錢。

但是岑德彰要價四千,這呂屏一開口,直接砍到腳板底,真真正正的十不存一,也是真砍得狠。

韓礪也不著急再度還價,只問道:“卻不曉得為難在哪里?”

呂屏數了許多,無非衛州也正修堤,民夫不夠,吏員也不夠,沒辦法騰挪出手來招募,更不方便組織。

找的理由,竟是跟那錢忠明大同小異。

韓礪并不跟他爭論,因知雙方各有立場,就算爭贏了也毫無意義。

他想了想,問道:“如若不要衛州幫忙招募、組織,卻不曉得能有多少人?”

呂屏聞言,頗有些意外重復了模樣,問道:“不用州衙招募、組織,那你要怎么招人?”

剛開始想要換役時候,韓礪就知道此事難以成行,已經做好了花費一番唇舌的準備。

但自打昨日遇到了李阿婆,今日得了黃婆子,從二人口中得知了些情況,一路而來,邊走邊問,同船人、同路人、帶路人,又有同車的鄉人,他心中已是有了些底氣

比起換役,他此時已經更傾向于直接用補貼招募。

換役還要等衛州胥吏,又要招下頭吏員、里正,層層動員,又因本就是額外事,做起來必定沒有那么精心。

他道:“我上街招人,寫明補貼情況,收人按日上工,按月給錢——到時候在城中、各地縣鎮支幾張桌子,再請人去各處鄉下打個招呼,只要麻煩衙門幫著出一份文書來做明證,要是有鄉人來問,不要否認就是。”

那呂屏忙又問給多少補貼。

等得知具體數目之后,他拒絕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

很平常的一條數,比尋常力氣活要給得少得多,還要自己去那么遠的滑州,如若在平常,哪個會理會這樣招募?

但眼下遭災。

朝中賑濟到得遲,詔令也沒說可以用常平倉,他眼下實在著急,甚至有點羨慕對面的岑德彰,至少因為遭災嚴重,撥銀、撥糧都會緊著來。

眼下看,果然還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喝!

滑州,好大的手筆!

他州掏錢幫自己養百姓,傻子才會拒絕啊!

呂屏到底慎重些,又仔細問了韓礪樣樣安排,確定就算里頭有什么不妥當,錢是實打實要給的,既如此,就沒必要攔著了。

他一口應了,又道:“多也不能超過一千,我也要為州中留些余地。”

又道:“你最好只選取一地招募,不要四處張揚,免得引來騷亂。”

韓礪要人只是做引子,到得最后,還是要以滑州役夫為主,聽得這個一千之數,心中已是十分滿意,答應之后,先道了謝,復又問道:“小子人生地不熟,衙門人手緊張,不好借用,卻不知能不能借用幾個州學學生?”

幾個學生,呂屏還不至于這么小氣,想了想,便道:“若是學生自愿,我不會阻攔,也不算曠課,只是他們肯不肯跟你去,衙門就不管了。”

韓礪倒也不用他管。

把幾樁最要緊的事情商定妥當,那呂屏便借口有事,先行走了,讓二人明日自找下頭官員胥吏對接。

一出后衙,韓礪就跟盧文鳴道:“汲縣臨水,距離靈河也近,勞煩盧兄去跟進此事,看看能不能征募船只船夫,后續幫著運人送物。”

盧文鳴一口應了,見天未全黑,也不回官驛,跟韓礪報告一聲,自己找了個車行使人帶路,連夜去了汲縣。

而韓礪卻也沒有回官驛。

他返身去找了衙門守衛,問明了州學位置,租了馬匹,一路問人,很快到了地方,打聽到某某教授住所,果然很近,不過幾步路,進門遞了拜帖,不多時,就被領進了堂中。

一進門,見得對面人,韓礪只叫一聲“袁兄”,并無廢話,只道:“我在滑州任事,眼下要買糧運糧,不知州學可有學生家中富貴,能幫著籌措?”

又道:“誰人若能落實此事,我愿保舉名額二員,到我那陳師兄——庭青先生門下游學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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