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高興和難受

知否：我是徐家子 第807章 高興和難受

“嘖！”

“柏兒，怎么說話呢！”

“你倆同窗這么多年，賢侄的人品你還不知道？”一旁的盛紘板著臉，蹙眉責備道。

長柏聞言，立馬禮節性的微微躬身低下頭，作聆聽狀。

“表叔莫要責怪長柏！長柏所言，亦是我心中所想。”徐載靖趕忙道。

一臉嚴肅的盛紘迅速變臉，面帶笑容，道：“賢侄，如此甚好，甚好！”

徐載靖說完，又有些歉疚的看了眼直起身的長柏。

長柏卻沒理徐載靖，直接側頭朝過橋的明蘭看去。

見徐載靖和長柏都看向橋面，盛紘也轉身朝身后看去。

盛紘轉身之后，是背對長柏和徐載靖的，看著走來的明蘭，盛紘眼中頗有些遺憾的神色。

盛紘是真心將林小娘放在自己的心尖尖上的。

林噙霜只要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子，盛紘說句重話都會舍不得。

墨蘭又自小是個聰穎會討盛紘喜歡的，不僅會吟詩作詞，字也寫的很好。

在盛紘的視角，墨蘭是他和真愛共同孕育的明珠，是幾個女兒里最像自己的那個，自是將墨蘭疼在骨子里。

所以，盛紘是打心眼兒里希望墨蘭能嫁到王府的。

此時，盛紘心中控制不住的想到，若是今日徐載靖說的是墨蘭，等他將這個消息告訴他的霜兒時，霜兒的眼睛里會迸發出什么樣的光彩。

可惜，今日徐載靖說的不是他的墨兒，而是另一個庶女明蘭。

心中喟（kui）然長嘆后，盛紘又想到華蘭如今的身份，加上今后要嫁到王府的明蘭，墨蘭的身份定會水漲船高，議親對象，也要朝高處多看兩眼。

想到此處，盛紘的心情好了不少。

橋面上，

看著橋邊朝自己看來的父兄和表哥，明蘭停下步伐后，朝著三人福了一禮。

盛紘笑著點頭。

一旁的長柏卻側過頭，直勾勾的看向了徐載靖。

徐載靖和長柏對視了一眼，便明白了長柏眼中的意思，趕忙再次拱手：“表叔，長柏，我就先告辭了。”

“好。”盛紘趕忙笑道。

隨后，徐載靖朝明蘭笑著點頭回禮后，便轉身朝自家父兄走去。

經過顧廷燁身邊時，

“五郎，你們剛才在說什么呢？我瞧著長柏的臉色可不好看！”低聲問著話，顧廷燁又看向明蘭：“六妹妹她怎么從宮里出來了？”

徐載靖笑而不語，拍了拍顧廷燁的肩膀后，直接走向了自己的坐騎。

當顧廷燁還想問長柏和盛紘的時候，不遠處的顧廷煜喊道：“二郎，走了。”

顧廷燁又看了眼長柏，趕忙應道：“哦！”

積英巷，

盛家，

宮中來人的消息早已傳遍盛家內外。

前院后院的小廝、婆子和女使，此時都已經無心干活工作，多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若是宮中之人來盛家是宣旨，或是下達皇帝口諭，盛家眾人也不止于此。

可是，

宮中來人的身份，從大門口處傳開：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女官。

偏偏自家六姑娘還跟著宮中女官離開盛家。

這一來一回，不得不讓盛家眾人浮想聯翩，揣測連連。

盛家二門處，

劉媽媽的閨女九兒，手里拿著幾個果子，同幾個小女使站在門旁。

探頭看了眼大門口之后，九兒朝著林棲閣的周雪娘和露種甩了個白眼。

“九兒姑娘，劉媽媽讓你過來的時候，就沒和你說六姑娘為什么進宮？”有小女使好奇問道。

此話一出，

周圍不論是小廝、婆子還是女使，紛紛看向了九兒。

“有人說六姑娘是要進宮當宮女呢！在宮里當宮女的，那可都是官宦之家的女兒。”

有婆子說著自己的猜想。

九兒朝著婆子撇了下嘴：“你這話說的，要是讓六姑娘進宮當宮女，通知咱家主君或是大娘子即可，何須皇后娘娘身邊的女官大人來？”

“九兒姐姐，六姑娘難道是要進宮當妃子么？”

周雪娘和露種聽到此話，緊張的對視了一眼。

九兒蹙眉：“胡說什么？進宮當妃子，你當是這么簡單的？！”

有婆子道：“九兒姑娘說的在理！當妃子可不是兒戲！既不是當妃子，難道是皇后娘娘要為太子選人么？”

這幾句話說完，周圍幾人都感覺幾率很大。

“你還真別說！”

“嘶！太子就是未來的皇帝”

見幾人說話越發出格，九兒呵斥道：“你們不想吃家法后被人發賣，就都閉嘴！”

作為當家主母貼身媽媽的女兒，九兒的話還是很有效果的。

二門附近立馬安靜了不少。

“九兒姑娘好大的威風。”周雪娘皮笑肉不笑的‘恭維’道。

“嗤——”九兒白了周雪娘一眼，譏笑道：“不知哪位聽到六姑娘進宮的消息，這心中焦急，就如同是熱鍋上爬的螞蟻。”

“你，你說誰呢？”露種站在周雪娘身后蹙眉問道。

九兒一瞪眼：“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誰就說誰，要你這個丫頭片子管？”

露種還想還嘴，結果被周雪娘瞪了一眼。

看著低頭的露種，周雪娘一甩手絹兒：“九兒姑娘，您當真是牙尖嘴利！”

掃視了周圍幾人一眼，周雪娘繼續道：“我們這些為奴為婢的，也是盼著六姑娘是有什么喜事兒才進了宮。”

“喲，周娘子，你這話里的意思，是不盼著盛家姑娘好嘍！”九兒質問道。

“這可都是九兒姑娘說的，我心里可不是這么想！”周雪娘說完后，便探身看了眼大門口。

九兒一時無言以對。

細索片刻后，九兒眼睛一亮，笑道：“是是是，我管不了周娘子怎么想！可人家衛小娘已經入壽安堂，在老夫人和大娘子身邊等消息了。”

“哎喲——，這人和人之間，就是有差距哈。”

沒等被揶揄的難受的周雪娘說話，有人指著大門口喊道：“主君他們回來了。”

看到此景，九兒直接轉身朝壽安堂小跑而去。

林棲閣，

屋內，

周雪娘剛邁步進屋，

坐在林噙霜身邊的墨蘭，便很是著急的站起身：“如何？可是父親他們回來了？六丫頭呢？她回來了么？”

周雪娘朝墨蘭假笑了一下后，看著林噙霜點了下頭。

林噙霜斜了一眼墨蘭，問道：“六丫頭為何進宮，紘郎他可有和你說？”

周雪娘搖頭：“沒說，但奴婢瞧著主君心情不錯。”

“心情不錯？那就是明蘭這死丫頭有什么奇遇了？難道她真的要入東宮么？”墨蘭著急的走了幾步。

“坐下！什么消息都還沒有呢，你就自亂陣腳！若是以后遇到大事，你有什么本事處置？”

看著蹙眉的林噙霜，墨蘭氣呼呼的坐回了椅子上。

周雪娘看著林噙霜‘繼續說’的眼色，趕忙道：“但奴婢瞧著二哥兒的臉色卻不怎么好。”

一旁的露種連連點頭。

“進宮的不是二哥哥的親妹妹如蘭，他臉色怎么可能好看？”墨蘭蹙眉插話。

林噙霜略有些煩躁的看了眼墨蘭后，搖了下頭，同周雪娘道：“消息太少，也看不出什么！”

“你去壽安堂外等著，看看紘郎今晚能不能來林棲閣。”

“是，小娘。”

周雪娘應是后就要轉身離開。

“還有！取了銀子去問問冬榮，直接問他接主君的時候看到什么即可。”

“是，小娘。”

壽安堂，

屋內，

早已得到通傳的老夫人、王若弗以及衛恕意，正恭謹的站在屋內。

很快，

盛紘和長柏一起邁步進屋。

進屋后兩人朝著身后躬身拱手一禮。

老夫人等人也趕忙躬身低頭肅立。

很快，

明蘭邁步進屋，

沒有向祖母等家人行禮，而是徑直走到老夫人跟前：“陛下口諭，命孫女問您一聲安好。”

“臣婦多謝陛下關心。”

老夫人躬身一禮后說道。

王若弗等人也是躬身行禮。

“陛下口諭已傳。”

說完，明蘭快步走到老夫人跟前，將老夫人的身子扶好：“祖母。”

明蘭又朝著盛紘長柏等人福了一禮。

“都坐下吧！給明兒小娘也搬個繡墩。”

待眾人坐定，老夫人呼了一口氣，道：“紘兒，今日到底是何情況，你和我詳細說說。”

一直不知道，自家嫡母還和當今皇帝認識的盛紘，態度極為恭敬的坐著微微躬身：“是，母親！兒子和柏兒出宮后，五郎就在橋邊攔住了我們，說”

盛紘的說話聲中，坐在羅漢椅上的老夫人，看了眼不遠處的桌子。

那桌子上已經擺滿了明蘭從宮里帶回來的各色禮品賞賜。

收回視線，老夫人又看了眼垂首坐在自己身前繡墩上的明蘭。

坐在盛紘對面的王若弗，瞪著大大的眼睛聽著盛紘的敘述，期間還不時的看幾眼明蘭。

看完明蘭后，王若弗又回頭看了看繡墩上的衛恕意。

“說起來也是事發突然，一時之間五郎只能說了咱家孩子的名字。”

盛紘說完，王若弗感嘆道：“母親，五郎真是簡在帝心，就連這側妃的位子，都是陛下親自過問。”

“就是沒”沒等語氣遺憾的王若弗繼續說，她就感覺身后的劉媽媽隱蔽的用手指捅了她一下。

王若弗愣了一下，轉而道：“就是沒想到，咱家六丫頭，以后也要是側妃了。”

老夫人點頭后，看著長柏：“柏兒，你怎么想的？”

長柏微微躬身，沉穩的說道：“祖母，六妹妹的婚事是陛下賜婚，已然比京中不少人家的女兒要好。”

老夫人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大娘子，準備一下之后接旨的事情。”

王若弗趕忙起身：“兒媳知道。”

“還有，雖然是陛下賜婚，但明兒的姐姐們，終身大事卻不好耽擱。”

“如兒的事情好說，是要嫁到王家的！可墨蘭的婚事卻還沒有著落。”

盛紘聞言點頭不迭。

“墨蘭年紀最長，這事兒大娘子還要多多上心。”

王若弗強顏歡笑：“是，母親，兒媳明白。”

“大娘子是明兒嫡母，但衛小娘是明兒生母。”

老夫人話說了半句，王若弗趕忙道：“母親，那咱家接旨之后，便給明兒生母辦個席面，由良妾升為貴妾。”

老夫人欣慰點頭：“這月還有長柏的婚事流程要走，定下之前一定要和海家說清楚此事。”

王若弗面上笑容真誠：“兒媳省的。”

“好！你們也勞累牽掛了一天了，散了吧。”

盛紘等人紛紛起身行禮告別。

臨離開壽安堂前，衛恕意站在門口看了眼明蘭，眼中既有牽掛也有擔心。

待人都出了壽安堂，屋內一下安靜了下來。

老夫人看著眼前低頭的明蘭，說道：“替陛下傳了口諭之后，明兒你就一直低著腦袋，這樣脖子還要不要了？”

明蘭抬眼看了下老夫人：“祖母，您不生孫女的氣？”

“生氣，我為什么要生氣？”老夫人問道。

“祖母，今日的事情，說起來還是要孫女自己同意！您辛苦養孫女這么久，可孫女卻同意入王府當側妃.”

明蘭說著，眼神愧疚的看著老夫人。

卻看到老夫人朝她搖著頭：“明兒，你還太小，面臨的卻是當今皇帝皇后的問話，祖母怎么會苛求你的表現？”

“再說，我那娘家侄孫，不僅不是什么紈绔浪蕩子弟，反而是個文武雙全的俊杰。”

“你和他同窗多年，又豈會沒有好印象。”

“嗯。”明蘭點了幾下頭：“祖母，之前小娘她要生七郎的時候，徐五哥哥他做的事情，孫女其實都知道。”

“自那時起，孫女便知道徐五哥哥是個極好的人。”

老夫人摸了摸明蘭的頭發：“明兒，告訴祖母，當得知柴榮兩家的貴女被賜婚的時候，你心中是什么感覺。”

明蘭想了想，看著老夫人的眼睛說道：“祖母，我打心底里高興，卻也打心底里難受。”

看著老夫人蹙眉疑惑的樣子，明蘭抿了下嘴角，道：“祖母，我說給您的話，您可別告訴別人。”

老夫人點頭應允。

“今年徐五哥哥他科舉，柴家姑娘她刺破手指”

聽著明蘭的話語，老夫人很是意外和不理解的搖了下頭：“這位貴女，居然能這般對靖兒？”

“嗯！孫女猜到此事，便知道那位貴女是情真意切的，心中自然高興。”

“孫女難受也是因為這些。”

看著老夫人蹙眉的嚴肅表情，明蘭疑惑道：“祖母，您怎么了？”

“明兒，這位貴女將來是王妃，心中這般對靖兒那孩子，這用情自然是極深厚！你入了王府”

“嘖！早知此事，我.”老夫人拍了下大腿：“我怕你的日子不會好過。”

“好在你也是陛下賜婚，但愿你們和和睦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