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陌生

知否：我是徐家子 第709章 陌生

徐載靖側頭，看了眼笑的合不攏嘴的齊衡，

此時他才明白齊衡為什么帶李沖來盛家，

合著是把人留在大門口‘把風放哨’呢。

一旦發現有什么人來盛家，李沖便給齊衡通風報信。

只顧著高興的齊衡，過了好一會兒才察覺到徐載靖的視線，隨即便伸手道：“靖哥，快坐！”

徐載靖無奈的撇了下嘴，壽安堂是自家姑祖母的屋子，他才是實在親戚。

一旁的李郁站起身，若有所思的看了齊衡一眼后，拱手笑道：“今日真是巧了，居然能見到兩位。”

齊衡收斂了有些過于燦爛的笑容，微笑著朝著李郁點了下頭：“幸會。”

齊衡話音方落，

屏風內，

老夫人的聲音傳來：“明兒，去房媽媽那兒，看看飯菜如何了。”

“是，祖母。”

明蘭清脆的聲音傳來，徐載靖身前的齊衡和李郁，視線又有些不受控制的朝屏風內看去。

兩人眼神中滿是希冀，瞧著是想多看一眼明蘭。

可惜，

明蘭并未繞出屏風，而是在屏風內便出了屋子，去到了房媽媽處。

隨后，崔媽媽笑著走了出來，道：“三位公子，老夫人請你們進去。”

進到屏風內，

盛老夫人笑著請三人坐下。

李郁是來盛家和莊學究請教學問，來拜見老夫人是禮數所在，理所應當。

告罪了兩句‘叨擾老太太了’。

老夫人笑道：“都是實在親戚，何來叨擾一說，郁哥兒切莫如此客氣。”

徐載靖在一旁笑著點頭。

齊衡則笑道：“老夫人，小子是許久沒有嘗過房媽媽的手藝，忽然之間就有些饞了。”

老夫人看著齊衡笑著點頭，道：“小公爺喜歡，多吃些就是了。”

“那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老夫人聞言笑了起來，可她老人家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畢竟之前孔嬤嬤和老夫人說過，齊衡可能對明蘭有意思。

又閑聊了幾句‘郡主身體’‘李郁學業’的話題后，徐載靖帶著兩人回了屏風外。

直到用完飯，明蘭也都沒有再出現。

不知明蘭是去孔嬤嬤那兒上課了，還是別的什么。

喝了幾口飲子后，徐載靖將齊衡和李郁送到門口，道：“我還有些事要和姑祖母說，兩位先走一步吧。”

兩人點頭，李郁笑著伸手道：“小公爺，請。”

齊衡笑著點頭：“請。”

目送兩人離開，徐載靖轉身回到屋內。

朝老夫人走去的時候，小桃在一旁探了下頭。

沒等徐載靖落座，明蘭和小桃一起走了出來，朝著老夫人一禮后，道：“祖母，孫女去孔嬤嬤那兒上課了。”

老夫人輕輕點頭。

明蘭帶著小桃朝外走去，經過徐載靖身邊的時候，兩人一起朝著他福了一禮。

徐載靖笑著頷首后，走到了老夫人下首的椅子前，坐下后目送明蘭出了屋子。

轉過頭，徐載靖看著微笑的老夫人道：“姑祖母，皇城司今日一早送消息來了。”

“關于孔嬤嬤那侄兒的？”老夫人問道。

徐載靖點頭：“是的姑祖母！說是孔嬤嬤的侄兒，性子忠厚又知恩圖報。”

“之前孔嬤嬤也送了不少銀錢回老家，那位并沒有吃喝嫖賭的亂花，反而是置辦了些田地家業。”

“掙下的銀錢，也有部分是資助了族中孩童讀書。”

老夫人聽著徐載靖的話語，不住的點頭：“好好好，如此情況，我就放心了。”

徐載靖道：“侄孫瞧著孔嬤嬤識人的本事很大，想來以后給找個好侄媳婦。”

老夫人笑著點頭。

隨后，看著徐載靖的眼神，老夫人道：“靖兒，你是有什么疑惑？”

徐載靖笑道：“姑祖母，也算是疑惑，就是侄孫好奇，方才元若是饞房媽媽的手藝，您怎么不說給元若抄個秘方帶回府？”

老夫人看著徐載靖，笑道：“靖兒，咱們這等實在親戚，如此說自然可以。”

“和小公爺這樣說，碰到心思多的，回頭一想可能誤會咱們家是在趕人，不想他再來壽安堂了呢！”

徐載靖聞言一愣，隨即笑著點頭：“姑祖母說的是！確實有這種可能。”

老夫人道：“所以啊，還不如說些場面話來得好。”

徐載靖頷首，繼續道：“對了，姑祖母，明后日大哥他就要回京了！到時定然要來拜會您老家人。”

老夫人臉上有些驚喜，笑道：“載端要回來了？這孩子在外有兩三年了吧？”

“是的，姑祖母！大哥他上次歸家，還是會試那年。”

“好啊！到時定要好好招待這孩子。”

轉過天來，

傍晚，

太陽落山，暮靄沉沉。

汴京城中，

街道兩側的攤子上陸續點起了燈籠。

燈籠光下，攤販的床凳上除了擺著有常見的大棗、秋梨、雞頭米等東西，還有擺著新下玉米的。

或煮或蒸，還有烤的，總之玉米也成了流行的吃食。

有十數名精悍的騎士騎馬經過，其中一人側頭看了眼床凳上的玉米，舔了下嘴唇。

來到一處街口，其中一人拱手道：“舅兄，那咱們就此別過。”

“好！大郎，明日見。”

“明日見。”

隨即眾人分作兩隊，各自勒馬朝著不同的方向離去。

曲園街，

勇毅侯府，

大門前掛著的偌大燈籠照亮了門前大片地方。

燈籠光也讓兩尊偌大的石獅子前方，有了一片影子。

燈籠光照不到的地方，有不知名的蟲兒在唧唧的叫著。

忽的，

一陣馬蹄聲傳來，

坐在門內用飯的兩個門房小廝對視一眼后，立馬站了起來。

放下飯碗，兩人朝外走了幾步，便走到了曲園街上。

朝著街口看去，便看到數名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士門口走來。

稍待片刻，

“吁！”

風塵仆仆的一行人勒停了馬兒。

門房小廝就著燈籠光看了兩眼后，便驚喜的上前兩步，喊道：“世子，您，您怎么今日回來了！”

另一個小廝轉身就跑：“小人去二門通傳！”

幫著載端牽馬的小廝，繼續道：“今日一天沒見到來人，府里還以為您明日才回呢！”

載端騎在馬上，笑著道：“算著時辰能進京，便趕了趕。”

“原來如此！”

說著話，

除了載端，跟著的數人紛紛下馬，牽馬進院兒。

徐家二門處，

聽到門房小廝的通傳，婆子也知道厲害，小跑著進了內院兒。

此時，

內院兒，

徐家眾人剛用了晚飯，正在坐著說話。

“夫人，夫人！”

小跑的婆子氣喘吁吁的喊道。

屋內的孫氏蹙著眉頭，道：“屋外怎么回事兒？”

侍立在旁的丹媽媽，剛走到了門口，就聽到屋外的婆子喊道：“夫人！世子，世子他回府了。”

孫氏聞言，猛地站了起來。

正在一旁逗弄寧梅的謝氏，整個人一滯，有些驚訝的朝屋外看去。

載章和華蘭則驚訝的對視了一眼。

徐載靖站起身，走了幾步扶住孫氏，笑道：“母親，大哥他也是歸家心切。”

孫氏點了點頭。

徐載靖轉頭看向徐興代，笑道：“代哥兒，你爹爹回來了！”

“爹爹？”徐興代反應過來后，看了看其他人，隨即便高興的呼喊著，朝屋外跑去：“爹爹！”

興仲跑著跟了上去，口中喊著：“大伯！”

“慢些慢些！天黑別摔著！”孫氏叮囑道。

徐載靖道：“母親，您放心吧，一路上都是燈籠，他們倆摔不著！”

孫氏點點頭，看著將頭發捋到耳后，整理著衣服的謝氏道：“大郎家的，華蘭，走，咱們一起去迎迎。”

“是，母親！”

華蘭和謝氏趕忙應道，走到徐載靖讓開的位置后，兩個媳婦一人攙扶著一邊，腳步匆匆的朝外走去。

徐載靖則抱起侄女，載章抱著寧梅，也跟了上去。

二門處，

載端帶著親隨邁步在院子里走著，

鼻間聞到的氣味，讓他感覺十分的放松。

走了兩步，

內院方向便傳來了叫喊聲。

“爹爹！”

“大伯！”

載端笑了笑，加快腳步朝內院走去。

走上一處游廊，

看著游廊燈下快步跑來的徐興代，載端眼中有些陌生的神色。

原因無他，

徐興代這幾年正是長個子的年紀，載端兩三年前見兒子的時候，徐興代的個子遠沒有這么高。

跑到不遠處的徐興代，也沒有直接撞上來，而是停步在不遠處，分辨了一下載端后，這才高興的跑了過來。

載端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跑過來的兒子。

笑看著一旁的興仲，載端朗聲道：“好侄兒。”

“爹爹！”徐興代摟著載端的脖子喊道，喊完還鉆進載端的脖頸間聞了聞。

載端笑著拍了拍兒子的后背。

走了幾步后，

徐興代說道：“爹爹，我下來吧！您都累了一路了。”

“不用!爹爹不累。”載端笑道。

隨后，

一陣腳步聲傳來，

“端兒！”孫氏在兒媳的攙扶下，看著回家的載端。

放下徐興代，載端躬身拱手道：“母親！孩兒回來了。”

謝氏和華蘭福了一禮。

徐載靖和載章叫了一聲大哥。

被徐載靖抱著的徐清儀，眼中滿是陌生的看著不遠處的載端。

自徐清儀懂事起，她就沒見過親爹載端。

徐載靖輕聲道：“好侄女，這就是你爹爹。”

徐清儀抿著嘴，眼神在徐載端身上掃了掃，卻并沒有叫人。

“走！先回屋！”孫氏招呼道。

路上，

徐興代湊到徐載靖身邊，朝著自家小叔懷里的小姑娘說道：“妹妹，那是咱們爹爹，進屋了你可要記得叫人。”

“哦。”小姑娘點頭應道。

前方的孫氏同載端說道：“跟你回來的親信尉校可安頓好了？”

載端笑道：“母親，都在跑馬場邊的廂房中休息呢！”

孫氏擺手道：“這可不行！”

“丹媽媽，去，派人去大廚房做些好消化的湯面，再讓浴房里燒水！”

“被褥什么的也要換新的。”

“是，夫人。”丹媽媽應是而去。

“大郎家的，你也派個貼身的媽媽跟著去。”孫氏又道。

“是，母親！”謝氏道。

來到正屋，

載端在銅盆里洗了洗臉，

看著章哥兒懷里的寧梅，眼中滿是喜愛的走了過去。

“小妹，叫大哥。”載端笑道。

“大鍋。”寧梅聽話的叫道。

“真乖！”載端笑道。

回了幾句路上的事情后，載端道：“母親，妹夫是和兒子一起回京的。”

“姐夫也回京了？”載章驚喜的問道。

“對！”

孫氏臉上浮起笑容，道：“好好！都回來了！”

載端道：“妹夫說，秋社那日，他可能和平梅一起來家里拜訪。”

孫氏笑著點頭：“我也是許久沒見他了。”

隨后孫氏又道：“好了！端兒你就別在我這兒待著了！有什么話，咱們明日再說。”

“是，母親！”載端起身道。

徐清儀看了眼載端后，在徐載靖耳邊道：“小叔，你和我爹爹長的還有些像呢。”

徐載靖看著懷里的侄女，無奈道：“清姐兒，小叔我和你爹爹是親兄弟，如何會不像啊？”

“哦。”

說話的時候，載端走到了徐載靖跟前，朝著女兒伸了伸手。

看了眼徐載靖后，清姐兒伸開胳膊，被載端抱在懷里。

“小叔再見。”清姐兒擺著小手道。

看著大哥領著兒子，抱著女兒，和謝氏一起離開的背影，徐載靖笑了笑。

興國坊，

齊國公府后院，

平寧郡主搖著團扇在院子里散著步。

齊衡站在一旁，意外的說道：“母親，我.我要去顧家，和兩個小舅舅過秋社？”

平寧郡主點頭道：“對！之前不去是因為他倆還小，如今衡兒你可以去了。”

齊國公笑道：“秋社那日，元若你兩個小舅舅會給你棗子，對你可是有好處呢！”

“兒子知道了。”齊衡無奈道。

話音剛落，

有齊家的管事媽媽就著燈籠光，快步走了過來。

福了一禮后，管事媽媽道：“國公爺，郡主娘娘，小公爺，大門傳信進來，說寧遠侯府煜大爺回府了。”

“是煜叔回來了？怪不得方才一陣馬蹄聲呢！”齊衡笑道。

平寧郡主點頭：“回來就好！看什么時候有空，衡兒你去找你煜叔，多多請教一下學問。”

“兒子曉得。”

顧家后院，

白氏打量了一下風塵仆仆的顧廷煜，道：“瞧著黑了，也瘦了。”

一旁的顧廷燁連連點頭。

顧廷煜笑道：“母親，不過是趕路趕的而已！”

說完，顧廷煜看著白氏身邊的嫣然，道：“弟妹，當時你和二郎大婚，我無暇回京，還請見諒。”

嫣然趕忙福了一禮：“兄長您言重了！您是國事為重。”

顧廷煜笑著點頭，看了眼牽著手站在一旁的兒女，顧廷煜又道：“二郎，咱們信里說了那么多次，我那侄兒的名字，你和父親可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