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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是徐家子 第671章 姓舒不姓花
書房中,
“公子,小人回來了。”
坐在桌后寫字的齊衡聽到動靜,抬頭看了眼說話的不為,道:“東西買回來了?”
“回公子,買來了!”不為將手中的木匣放到桌上,笑道:“小人去四寶齋買的。”
低頭繼續寫字的齊衡嗯了一聲。
不為繼續說道:“那四寶齋的管事認識小人,六支筆只收了二百多兩,公子您給小人的金錠沒有用完。”
說著,不為將剩下的金子也放到桌上。
齊衡頭也不抬的說道:“金子收起來,毛筆拿給我看看。”
“是。”
不說應是后打開木匣,將其中一支筆拿到了齊衡跟前。
齊衡接過毛筆,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手指碰了碰筆頭,笑道:“的確精致。”
不為道:“公子,我把這支毛筆開了,您用一下?”
齊衡猶豫片刻,笑著點頭道:“開。”
“哎!”
不為說著接過齊衡手中的毛筆,側頭喊道:“李沖,端一碗溫水來。”
侍立在書房門口的小廝李沖趕忙應是。
不為則用兩根手指,力度適中的揉著筆頭,道:“公子,小人今日在四寶齋門口,還遇到盛家姑娘呢。”
“什么?”齊衡猛地抬起頭。
將毛筆擱在硯臺上,齊衡眼中稍有些后悔懊惱的神色,道:“你遇到了盛家姑娘?六妹妹她出門了?”
不為搖頭:“不是盛六姑娘,是盛四姑娘,好像是陪著盛家大房的嫡女在逛街。”
齊衡一愣,懊惱的神色立即消散,笑了笑拿起毛筆,道:“哦,我還以為錯過了呢。”
捻開筆頭的不為抖了抖毛筆,看著齊衡輕聲道:“公子,您是喜.”
話沒說完,齊衡瞪了不為一眼:“閉嘴。”
不為趕忙抿嘴。
同時,
小廝李沖端著一個瓷碗走了進來。
“放這兒。”不為笑道。
待李沖放好瓷碗,告別出屋后,不為將試了試水溫,便將筆頭浸到水中。
不為提著毛筆,不讓筆頭觸及碗底,道:“公子,小人回府的路上順道去了咱家錦帛鋪轉了轉,聽管事說,盛家也去店里買過料子呢。”
“聽說咱們府里用過藍綠色的錦緞,便也買了幾匹回去。”
齊衡停下毛筆,若有所思的看著不為。
不知想到了什么,齊衡嘴角帶笑的說道:“對了,我記得母親她讓人用這顏色的料子給我做過幾身衣服吧?”
不為想了想,點頭:“是的,公子。”
“嗯,備好了!等明年正月十五書塾開學,我就穿那幾身去。”
“是。”
說著,不為將毛筆在瓷碗中涮了涮提出水面,力度適中的將筆頭里的水捏了出來。
又浸了一遍水后,不為這才將毛筆蘸好墨,遞給了齊衡。
臘月下旬,
往日清凈的宜春巷,一如往年的熱鬧了起來。
從早到晚,
都有衣著光鮮的仆從小廝婆子媽媽們在巷子里排著隊,隊伍一直排到大街上。
這日上午,
宜春巷口,
向吉安向媽媽帶著小女使,從停在路邊的馬車中走了出來。
環顧四周時,
就看到巷子中有一位背著琵琶戴著面紗的婦人,正和一個挎著鼓的姑娘朝外走來。
向媽媽看了看走近的兩人,稍稍往后一靠,這才躲過了那姑娘挎著的鼓。
“哎哎!你們怎么走路的?不看道兒呀?”小女使蹙眉喊道。
看到徒兒差點蹭到人,抱著琵琶的婦人趕忙停下腳步,躬身道:“兩位娘子抱歉了。”
挎著鼓的姑娘站定,也歉意的朝向媽媽兩人笑了笑。
向媽媽捏著帕子笑了笑,道:“沒事,兩位以后還請小心些。”
“哎!哎!實在是抱歉。”戴著面紗的婦人點頭道。
“嗯。”向媽媽擺了下手絹,繼續看著四周。
見此,帶著樂器的兩人,再次點頭致意離開了這里。
那兩人走了一會兒后,
有衣著和像媽媽一般鮮亮的婆子,捏著手絹,身后帶著小廝女使朝這邊走來。
看到向吉安,這媽媽笑道:“喲!向媽媽,您怎么又在這兒啊?”
“哦!原來是雷家姐姐!這不,之前采買的門神掛畫和財門鈍驢大娘子不滿意,咱們這當仆人的,也只能再來一趟了。您這是來?”
“誰說不是呢!”被稱為雷媽媽的婆子拍了下大腿,繼續道:“我家主君有小輩在院子里,大娘子命我來多買幾個燈籠。”
“哦哦!”向媽媽笑著點頭:“那您先進去吧,我且得等一會兒呢。”
“好好。”雷媽媽笑著擺手,朝巷子里走去。
待人走遠,向媽媽身邊的小女使道:“媽媽,剛才那位是哪家的?”
向媽媽道:“春明坊南邊,子爵李家的管事媽媽。”
“子爵李家?是前些日子成婚的那家?”小女使疑惑道。
“對!那日是弟弟成婚!這位媽媽是陪著哥哥家周大娘子嫁過來的,周大娘子娘家就是江陰侯周家。”
向媽媽繼續道:“之前在錦帛鋪里,和這位見過幾次,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哦!”小女使點頭。
向媽媽掏出一串銅錢,道:“去街上看看,給姐兒買點零嘴兒。”
“是。”小女使笑著接過銅錢。
看著小女使離開的背影,向媽媽再次環顧四周。
忽的,
向媽媽目光一凝,看向了不遠處騎馬而來的一行人。
這行人中,三個騎士的身前都坐著小孩兒,小孩兒兩男一女。
過了一會兒,看著停好車馬,朝巷子里走來的一行人,向媽媽朝著其中最壯實的青年笑了笑。
看到向媽媽,那青年側頭道:“阿蘭,尋書,你們帶人進去看看什么情況。”
說著話,還將牽著的小孩兒交給了阿蘭。
阿蘭看了眼向媽媽,點頭:“好的,青云哥。”
待徐家一行人進去,向媽媽看著青云交出去的那個男孩,道:“小哥,那位就是殷家的孩子吧?”
青云搖頭:“不,那是我小舅子,姓舒不姓殷。”
“.呃。”思忖片刻后,想著方才青云身后兩個漢子牽著,面容相似的男女孩兒,向媽媽這才說道:“原來那倆才是殷家哥兒姐兒!怪不得不像呢”
“不像誰?”青云蹙眉問道。
向媽媽為難的笑了笑,道:“小哥何必咄咄逼人,奴婢也不過是想替.看看哥兒和姐兒。”
青云抿了下嘴,點點頭:“嗯。那向媽媽沒有其他事,我就過去了。”
說著,青云就要邁步離開。
向媽媽拉了一下青云的衣袖,道:“小哥,稍等。”
青云停下腳步,看著向媽媽朝她招手示意低頭的動作,想了想,便躬身低頭湊了過去。
向媽媽只說了幾句,青云眼睛便瞇了起來。
下午,
曲園街,
勇毅侯府,
跑馬場邊站著數人,
站在其中的徐載靖,仰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天空中朝他飛來的海東青,平舉著的小臂上還戴著厚厚的包裹手掌的皮套,。
“撲撲撲——”
翅膀急促的扇動聲中,神俊的海東青帶著一陣疾風,落在了徐載靖小臂上的皮套上。
“哇!”一旁的青草等三個女使,都鼓掌雀躍了起來。
“真漂亮。”徐載靖笑道。
既是在說海東青降落的動作,也是在說它的神態。
說著,徐載靖將新鮮的肉條拋了出去,當做這次降落的獎勵。
獎勵完后,徐載靖小臂移動,在旁準備的養鷹人趕忙舉著胳膊湊了過去。
海東青聰明的從徐載靖胳膊上跳了一下,躍到了養鷹人的胳膊上。
看著神俊的海東青,徐載靖道:“過完年讓它去北方前線轉轉,說不定也能立下功勞呢。”
養鷹人躬身應是。
徐載靖笑著點頭,便準備脫下長長的厚實皮手套,三個女使看到,趕忙過來幫忙。
這時,
一陣聲音傳來,
卻是青云等人已經取好了過年用的物件,將馬車停在二門處。
當侯府仆從開始在二門搬東西,青云也來到了徐載靖跟前。
看著下馬青云看過來的眼神,徐載靖道:“青草,你們三個在這兒玩會兒,青云,你過來我有事問你。”
“是,公子。”
眾人躬身道。
走了幾十步后,徐載靖側頭看著青云道:“怎么了?”
青云抿了下嘴說道:“公子,今天去宜春巷的時候,我碰到秦大娘子身邊的向媽媽了,她”
看著遲疑的青云,徐載靖搓了搓手,疑惑道:“青云你怎么總在這個時候遇到她。”
青云搖頭:“瞧著不是遇到的,應該是她等在那里了!可能,這個時候去宜春巷理所應當,或是想看看素姐兒他倆。”
徐載靖頷首:“嗯!向媽媽她怎么了?”
“她說,年后邕王,荊王,潭王,三王進京參加皇子大婚,到時要咱們要多多小心。”青云說完,看了眼徐載靖。
徐載靖沉吟片刻,頷首道:“青云,上次荷包里的紙條,你知道是誰放的么?”
青云點點頭:“公子,我有想過,可能就是這位。”
徐載靖道:“嗯。這位向媽媽和后面的人給咱們示警,從來不是無的放矢。”
“不過,這次向媽媽未免也太招搖了些,居然大庭廣眾之下和你說話。”
聽著自家公子的疑問,青云撓了撓頭,看著徐載靖道:“向媽媽是有理由的,如今秦大娘子有孕,說是給我送禮就是給公子你送,也能夠保佑能生個男丁。”
“啊?”徐載靖一臉驚訝的同時,回頭朝著師父的木屋看了眼:“這”
青云無奈點頭,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沉甸甸的荷包。
看著青云撐開荷包,徐載靖朝里面撇了眼,道:“嚯,這金子可真不少!自己留著吧,事情就.別和師父說了。”
收回荷包的青云點頭應是。
“那,公子,明年三王進京,咱們該怎么辦?”青云問道。
徐載靖深呼吸了一下,笑道:“涼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青云重重點頭,不知想到了什么,說道:“公子,前兩日飛星那小子來看青草,我和他說話的時候,聽著他怎么做首飾,我受了些啟發。”
“唔?說說。”
“就是有了這次示警,我就準備弄個折疊的盾牌,中間用機關相連,外面用鐵片,中間用木板,內側再釘上壓實的棉花。”
看著徐載靖疑惑的眼神,青云沒有問,直接說道:“平日里就掛在障泥下面,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徐載靖聽完,看著擺在馬廄旁邊的鞍韉,點頭道:“看著弄吧,銀錢就找青草,咱們多一分防備總是好的。”
“是,公子。”
下午,
積英巷,
盛家,
屋頂的煙囪中冒著燒石炭的青煙。
壽安堂,
屋內很是暖和,
老夫人捧著暖手爐坐在羅漢椅上,同一旁的王若弗一起看著說話的如蘭。
“我一聽居然要九十多兩!這不是坑人么!二話不說就帶著品蘭妹妹去到一旁,去買別的了!”
如蘭說完,看著驚訝的明蘭,繼續道:“六妹妹,九十多兩,是不是很貴?”
明蘭連連點頭。
王若弗蹙眉道:“拿什么材料做的,你問過么就說貴?”
如蘭描述幾句。
王若弗聽完點頭,道:“你記得倒清楚!這般用料的毛筆,你舅舅就有幾支,聽你舅媽說,寶貝的跟什么似的,想來沒有坑人。”
“哦”如蘭抿嘴點頭。
這時,
崔媽媽撩開棉簾走了進來。
朝著屋內眾人福了一禮,道:“老太太,前門送進來的信。”
王若弗見此,起身道:“母親時辰也差不多了,兒媳就先回去了。”
老夫人笑著點頭:“茹安,去送送。”
“是,老太太。”
崔媽媽應著,將信封遞給了房媽媽。
老夫人又看了眼明蘭,明蘭笑著道:“祖母,我去繡花。”
“嗯。”
說著,老夫人接過信封查看起來。
只是一看字跡,老夫人面上便浮現出笑容。
抬頭看了眼房媽媽,老夫人道:“素琴,是小孔寄來的信。”
房媽媽笑道:“老太太,也就是您這么稱呼孔嬤嬤了。”
老夫人笑著拆開信封,得意道:“她再怎么變,在我心里還是那個小妹妹。”
“您說的是呢!”房媽媽捧哏道。
展開信紙,老夫人深呼吸了一下,瞇著眼看了起來。
只看了幾眼,老夫人就嗔怪著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搖頭。
“這小孔,真是.”
“老太太,怎么了?”房媽媽問道。
老夫人笑道:“小孔說她在西京的活計快要結束了,讓我在京中替她找一找!我去哪里給她找?她需要我找么?”
房媽媽笑了笑:“您不用找,只消將孔嬤嬤回京的消息散出去就行,定然讓孔嬤嬤忙的腳不沾地。”
老夫人笑著點頭,指著信紙繼續道:“還有這里,居然替西京的高門大戶打聽起靖哥兒那孩子了。”
“喲!”房媽媽略有些驚訝,道:“咱徐家哥兒的名聲,都傳到西京去了?”
老夫人略有些驕傲的點點頭,說道:“瞧著信中的幾家,財富家世頗為不俗呀。”
說完,老夫人又搖搖頭,道:“算了,還是不給我那侄媳婦添麻煩了。”
聞言,房媽媽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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