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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是徐家子 第621章 知根底
正準備展開卷軸襄陽侯蹙眉擺手,略帶些訓斥語氣的說道:
“嘖!你小子也是當爹的人了,怎么如此沒眼色?”
“沒看到老人家正在和靖哥兒說話?”
“呃顧侯說的是,是小子失禮了。”榮顯趕忙躬身拱手說道。
上下審視的掃了眼榮顯,襄陽侯點了下頭道:“嗯!以后注意點。”
榮顯趕忙應是。
說完,襄陽侯翻臉如翻書,面上浮起笑容,轉頭看向徐載靖,道:“呵呵!五郎,老夫的這幅字如何啊?”
說著話,襄陽侯展開了手里的卷軸。
襄陽侯積年勛貴出身,年輕時候也是師從名師讀書,用功練過字的。
這些年朝廷少有戰事,襄陽侯平日里也多有練習書法,寫出來的字能稱得上一句好看。
“好字!”徐載靖笑著稱贊。
“如何好了?”襄陽侯考教道。
徐載靖仔細端詳著。
一旁的榮顯也裝模作樣的站在徐載靖身邊,似懂非懂的看了幾眼。
片刻后,
徐載靖點頭贊道:“老侯爺的字,骨架方正,橫筆溫潤,短筆峭拔。”
榮顯聽到此話,眼中滿是認同,一副很懂書法的樣子的連連點頭。
襄陽侯則一邊單手撫著頜下胡須,一邊用力壓著嘴角:“哈哈,五郎,你是懂字的!”
“但”徐載靖遲疑道。
此話一出,
一旁的榮顯立馬不再頷首,而是蹙起眉頭看著眼前的這幅字,撇了下嘴。
襄陽侯撫著胡須的手停頓了一下,道:“嗯?五郎,是老夫的字有什么問題?”
徐載靖微微點頭,朝前走了幾步后,來到這幅字跟前,手指臨摹了兩下后,搖頭道:“老侯爺,小子瞧著您的第一個字,似乎是寫字的習慣使然,隱約之間好像有些郁郁之意。”
榮顯側頭看了眼徐載靖,眼中滿是‘這都能看出來?果然有文化!’的神色。
又回過頭看了眼跟前的字,眼神有些茫然的搖了下頭,‘我怎么看不出來’的樣子已經溢于言表。
“后面的字,章法卻是越來越舒朗!”
徐載靖說完,看著襄陽侯道:“老侯爺,這只是小子的拙見,您聽聽就好。”
“好!好啊!老夫費盡心思寫的這幅字,看來沒送錯人!”說著話,襄陽侯將卷軸收好,遞到了徐載靖手中。
徐載靖笑著接過去,道:“老侯爺,關于小子的一些說法.”
襄陽侯:“嗯?怎么?”
徐載靖:“您上了年紀,還是多多注意下身體。”
襄陽侯轉身朝外走去,邊走邊道:“老夫自有分寸。榮家那小子也不用付銀錢了,老夫已經給了。”
跟在襄陽侯身后的小廝,出門后和門外的青云,一起將房門關上。
“靖哥兒,你是怎么看出這些東西的?教一下哥哥唄。”榮顯一副求教的樣子說道。
徐載靖朝座位走去,道:“顯哥兒,這得自己揣摩。”
“揣摩?”榮顯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
朝屋外去的走廊,沿路頂上掛著數盞照明的燈籠。
阮媽媽一臉笑容的在前引路。
襄陽侯斜眼看了下跟在他側后方的小廝,此時這小廝有些神思不屬,視線在院子里四處掃著。
“怎么了?”襄陽侯肅聲問道。
小廝立馬收回視線低下頭,道:“回侯爺,沒,沒什么.”
“嗯?別讓本侯問第二遍。”
小廝深深躬身,拱手道:“回侯爺,是是小的來通傳時,看到了阮媽媽身邊的女使長的實在好看,小的便想著再看一眼!小的”
襄陽侯擺手道:“嗯,知道了!阮媽媽,今晚跟在你身邊的小女使,贖身要多少銀錢?”
走在前面的阮媽媽一臉驚訝:“啊?侯爺,您這是要?”
“本侯身邊的小廝既然喜歡,那買回去就是了。”襄陽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小廝目瞪口呆的看了眼襄陽侯,他只是想多看一眼而已!
其實小廝做夢都不敢這樣做。
“呃,侯爺,您聽奴說”阮媽媽說著,走到了襄陽侯身邊低聲道:“那小女使是奴手下新教出來的女兒里,最出挑的!是聽說今日徐家五郎.”
“去雅間的時候,這丫頭還想要和出身襄陽侯府的女使比較,結果被那位姑娘一個眼神給折服了。”
聽到此話,襄陽侯眼中有些得意,又有些痛惜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小廝聽著,似乎是松了口氣,眼中滿是‘原來如此’的神色。
“這小哥來傳信的時候,我那女兒正好沒帶面紗,所以.”
阮媽媽又解釋了幾句,說話的時候不時的看著襄陽侯的表情。
待看到襄陽侯臉上的出現了好奇的神色,阮媽媽眼中的哀嘆一閃而過。
“侯爺,要不,奴讓我這女兒過來?”
“嗯!”襄陽侯點頭后看著身邊的小廝,道:“這般出色的姑娘,你就別想了。”
“侯爺說的是。”小廝拱手道。
阮媽媽在襄陽侯點頭之后,就快步走到一間屋子前說了兩句。
很快,之前出現在阮媽媽身邊的師師姑娘,便戴著面紗,雙手持著本卷起來的書籍,從屋里走了出來。
“女兒,這位是襄陽侯,把面紗摘了吧。”阮媽媽道。
師師姑娘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趕忙依言摘下了面紗。
襄陽侯身邊的小廝,眼睛立時便直了。
襄陽侯眼中也滿是驚艷的神色,贊賞的點了下頭,道:“阮媽媽所言非虛,果然極為出挑一副好顏色!可惜.”
聞言,師師姑娘有些不理解的看了眼阮媽媽。
阮媽媽眼中也有些疑惑。
而襄陽侯則搖了搖頭,側頭和一旁的小廝道:“要知道,以后京中的貴少年沒個幾千貫,都不可能見到阮媽媽這位女兒的樣貌。”
“你是占了大便宜了!以后就把今日的事情,放在肚子里,以后要是有了什么風聲,別怪本侯手狠。”
“是,侯爺!小的謹記。”小廝誠懇的說道。
看著襄陽侯朝外走去的背影,阮媽媽揮手讓‘女兒’進屋后,趕忙快步追了上去。
“侯爺,您方才說的‘可惜’,可是奴的女兒有什么需要改進的地方?”
“阮媽媽多慮了,老夫只是瞧著你這女兒身子有些單薄,不是個好生養的。”
“呃”阮媽媽一時無言。
雅間中,
“靖哥兒,來,我再敬你一杯!”
榮顯舉杯說道。
徐載靖笑著和他碰了一下后,一口飲盡。
吃了口菜,榮顯道:“靖哥兒,南邊儂人和邕王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徐載靖點頭:“下午剛得到消息。”
“唉!”
看著嘆氣的榮顯,徐載靖疑惑道:“怎么了這是?”
榮顯搖了下頭,道:“今天在宮中上值的時候,娘娘讓人給傳話,說.”
看著徐載靖傾聽的樣子,榮顯道:“如今南方有事,便替我和陛下請命我可能要去南邊為陛下分憂了!”
“顯哥兒,南邊的事情如何發展還不知道,榮妃娘娘她怎么難道是局勢?”徐載靖回道。
榮顯點頭:“靖哥兒,就是你想的那樣,南邊遠比你聽到的情況還要危急一些。”
“謝家子爵和熊家哥兒可還好?”徐載靖蹙眉問道。
“沒聽說有事!但,皇城司已經接到密報,似乎是儂人許了什么好處,交趾國也在蠢蠢欲動。”榮顯說完,自斟自飲了一杯。
徐載靖看著榮顯,道:“你家姑娘才出生多久?院子里還有個身懷大肚的,榮妃娘娘她怎么忍心讓你去南邊。”
“姐姐她有了身孕,又是看到康安伯熊家帶去的那幾個哥兒,在南邊也沒什么大事,就.”
徐載靖搖頭:“這平時和打起仗來,可是完全不同的。顯哥兒你真要去?”
“陛下已經點頭,我不去便是抗旨了。”榮顯稍顯郁悶的說道。
徐載靖輕嘆口氣道:“什么時候出發?陛下欽定主持大局的是朝中哪位大員?”
“最遲到月底,多半是申大相公主持此事。”
徐載靖點了下頭,道:“榮妃娘娘用心良苦。”
榮顯嗯了一聲。
徐載靖道:“顯哥兒,咱們認識也有些年了,我多說幾句,你可別嫌我啰嗦。”
榮顯搖頭:“靖哥兒,你這說的什么話!當年在樊樓,要不是你和顧二、鄭二出現,兄弟我不知道還要被人折辱多久,你說什么想必也是為了我好。”
徐載靖笑了笑:“顯哥兒你是皇親國戚,又有在宮城禁軍中的履歷,到了南邊軍中,軍職想必低不了!想來軍陣之中定然有榮家的一面大旗。”
聽著徐載靖的話語,榮顯眼中出現了感慨向往的神色。
前幾年在樊樓被人折辱后,榮顯是有發奮投軍的想法,可惜人都沒能出相州。
“沖鋒陷陣自有軍中悍卒,揀選將士也有謝家熊家的人。”徐載靖繼續道。
榮顯一邊聽著,一邊端著酒壺給徐載靖滿了杯酒。
“真要有機會提領軍卒,顯哥兒可知道如何立威?”
榮顯點頭道:“知道!殺人立威。”
“殺什么人?”徐載靖追問道。
榮顯放下酒壺道:“靖哥兒,這殺什么人還有講究?”
“不錯!掌軍之時,如若有身份尊貴的勛貴家的子弟犯了軍法,殺不殺?”徐載靖問道。
“這得看這人,家世如何,與我的交情如何!家世好,交情好,我自然不能.”
榮顯說著話,看著徐載靖的眼神,聲音逐漸變低,遲疑說道:“靖哥兒,你說要殺之人,不會就是這些吧?”
徐載靖搖頭:“顯哥兒,我方才說的是,犯了軍法死罪的。”
“可,這樣是不是太過絕情了些,真要殺了人,在京中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徐載靖沒理榮顯,端起桌上的酒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然后拿著筷子夾了幾口菜吃著,道:“這菜不錯!”
“不是,靖哥兒,我正和你討教呢,你怎么吃起酒來了!”
徐載靖抿嘴道:“顯哥兒,你這在禁軍之中待了不短時間了,就沒有學些軍法?這都要問我,我瞧著你還是別去了。”
榮顯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道:“教這些東西的時候,我,我正在值夜班,有些困乏就沒怎么聽。”
徐載靖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你還是別去了,省的出了什么事兒,成了被人用來立威的那個!”
“兵法有言‘殺一人而三軍震者殺之’!軍中立威,向來是身份越尊貴越好,你這皇親國戚侯府世子的身份,要是犯了點事兒.嘖,殺頭祭旗再合適不過!”
“咕咚。”
聽著徐載靖輕描淡寫說出的話語,榮顯咽了口口水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靖哥兒,你在西北的時候,見過?”
“嗯。”
“靖哥兒,那,那我該怎么辦?”榮顯趕忙問道。
“找個熟悉軍中各種勾當,精明干練的老手帶在身邊,安置好人家的家眷,多聽進言便是了。”
徐載靖說完,榮顯眼睛一亮。
“啪!”
榮顯手掌拍桌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早知如此,我就不讓花榮去徐侯麾下了。”
徐載靖挑了下眉,繼續道:“選人的時候,多方探尋考量一下,想來榮妃娘娘會替顯哥兒你考慮一二的。”
“靖哥兒,你心中可有什么人選推薦的?”
徐載靖眼睛一轉,探過身在榮顯耳邊說了幾句。
轉過天來,
大周皇宮,
皇后殿中,
看著坐在一旁的榮妃,皇后笑著點頭:“妹妹所言有理!既有此打算,那便將人宣召進宮便是。”
榮妃趕忙起身笑著福了一禮:“多謝皇后娘娘。”
“快坐下!你這有身子的人,可要多多小心。”
“是。”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后,榮妃告辭而去。
看著榮妃的背影,
坐在椅子上的皇后,伸手接過了貼身女官遞上來的熱飲,輕聲道:“榮貴妃真是聰明,我還沒說什么,她居然自己請命讓榮家二郎離開宮禁。”
一旁的貼身女官道:“榮貴妃這些日子,非但沒有因為有孕恃寵而驕,反而變得什么事都有問有請,瞧著越發守規矩了。”
皇后淺淺的喝了口熱飲,道:“對了,榮妃說的主意,是徐家靖哥兒給榮顯出的?”
“是的,就在阮媽媽的小院里。那姓沈的尉校,是禹州宗室趙宗全的妻弟,如今跟在康安伯熊家哥兒身邊,大娘子姓鄒,帶著弟妹住在曲園街上。”
皇后娘娘點頭:“是個知根底的!重陽節的時候,召沈氏和鄒氏一起去華陽山,陪我登高。”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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