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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時空商人開始 第六百六十二章 這入宮也太簡單了~
“哪來的啊?”
“祖籍廣西桂林”
按照林道出現在哪,就是哪里人的傳統,他險些隨口就說出祖籍廣西金田。
這地方如今在京城這兒,那可是忌諱之地,甚至就連祖籍廣西都要被側目,生怕是發匪
那聲鈴音不再僅僅是響,而是如一根極細的銀針,刺入意識最深處,緩緩攪動。第七扇門懸于瞳族星域的視界邊緣,通體透明,卻不斷折射出千萬重疊影,仿佛整座門是由無數雙眼睛熔鑄而成。每一道裂痕中都浮現出一只睜開的眼球,無聲凝視著飛船,目光穿透金屬、能量場與時間褶皺,直抵艙內三人的心神。
“他們已經‘看見’我們了。”阿野的聲音壓得極低,手指在控制臺上飛速滑動,“不是雷達掃描,不是信號探測……是純粹的‘注視’。我們的每一個念頭、每一次呼吸、每一絲情緒波動,只要存在,就被記錄、被定義、被納入他們的‘真實之網’。”
林瀾下意識閉上眼,又猛地睜開。
“別閉。”啟言輕聲道,“在這里,閉眼等于消失。而消失,就是死亡。”
他攤開掌心,《新語典》自動翻開至空白頁。墨跡緩緩浮現:
“今日,我夢見自己藏在無人知曉的角落,
沒有光,沒有聲音,也沒有人看我。
我笑了。
因為那一刻,我是自由的。”
字跡剛成,整忽然劇烈震顫,頁面邊緣竟滲出微弱的光絲,如同被某種無形之力牽引。下一瞬,書頁無風自燃,化作灰燼飄散但那行字卻未消亡,反而懸浮于空中,持續三秒,隨即被虛空吞噬。
“他們在抹除它。”啟言神色平靜,“因為這段文字描述的是‘未被注視的存在’,在他們邏輯中,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必須清除。”
林瀾攥緊拳頭:“可夢本來就不該被看見!夢是私人的,是暗處的,是……不被驗證的!”
“正因如此,”啟言望向窗外那顆水晶般的眼球星,“這對我們而言是武器。對他們而言,卻是瘟疫。”
飛船緩緩穿過大氣層,表面泛起一層幽藍漣漪,那是隱形力場全功率運轉的征兆。然而,即便如此,外部監控畫面仍顯示無數光絲從星球各處延伸而出,如蛛網般纏繞而來,試圖“錨定”他們的存在。
“他們不相信我們能隱身。”阿野咬牙,“在瞳族的認知里,只要‘存在’,就必須‘被見’。我們現在的狀態,在他們看來,等同于虛無而虛無,是最大的褻瀆。”
林瀾忽然問:“那他們怎么解釋夢境?或者回憶?那些看不見的東西呢?”
“他們不解釋。”啟言說,“他們把夢歸為‘殘影’,把記憶視為‘延遲注視’。所有無法即時觀測的現象,都會被系統標記為‘待確認存在’,直到某一天被‘看見’為止。如果永遠不被看見,就會被判定為‘從未發生’。”
他頓了頓,嘴角微揚:“所以,我們要做的,不是對抗他們的視線……而是教會他們,有些東西,本就不該被看見。”
飛船悄然降落在一片光滑如鏡的平地上。這里沒有山川河流,只有一望無際的透明晶體平原,地面倒映著天空中漂浮的意識體那些由純粹視覺構成的生命,形態各異,有的如漩渦,有的似蛛網,有的像流動的星河,全靠“被注視”維持自身的存在感。
三人踏上地面,腳步聲幾乎無聲,但每一步落下,腳印都會瞬間凝結成一座微型眼球雕塑,靜靜仰望著他們。
“我們在被‘固化’。”啟言低聲,“他們正把我們的行動轉化為可存儲的‘影像檔案’。一旦完成記錄,我們就成了他們世界的一部分,再也無法脫離。”
“那就別讓他們完成。”林瀾從懷中取出一個密封罐,里面盛著幾粒黑色沙礫那是從赫拉頓帶出的“靜默塵”,曾用于遮蔽思維波。
她輕輕灑下一撮。
剎那間,三人周圍的光線開始扭曲,仿佛鏡頭失焦。那些剛剛形成的腳印眼球迅速模糊、塌陷,最終化為粉末。
“有效!”阿野驚喜,“靜默塵能干擾他們的視覺解析系統!雖然不能完全隱身,但至少讓我們處于‘未完成態’既非完全存在,也非徹底消失。”
啟言點頭:“這就夠了。在這種夾縫中,我們才能種下‘不可見的種子’。”
他們很快找到一處地下裂隙準確地說,是一道被廢棄的“盲區”。據資料顯示,此處曾是遠古時期一次大規模視覺風暴的殘留坑洞,所有光信號在此紊亂,形成天然的“不可見地帶”。
深入其中,墻壁上布滿奇異紋路,像是無數雙眼睛閉合后的殘影。啟言取出粉筆,在墻上寫下第一課標題:
“如何做一個不被看見的夢。”
沒有回應。
第一天過去,只有風聲如果這世界有風的話。
第二天,靜默依舊。但到了第三夜,裂隙外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震動,像是某種存在正小心翼翼地靠近邊界,卻又不敢跨入。
啟言閉目感知,忽然開口:“你可以進來。只要你愿意相信,有些地方,本就不該被看見。”
片刻沉默后,一道極淡的光影緩緩滑入。
那是一個幼年形態的瞳族意識體,形如半透明的蝴蝶,翅膀上布滿細小的眼睛,此刻全都緊緊閉著。
“我……關上了我的眼。”它的聲音像是多重回音疊加,“我知道這是禁忌。可我害怕一直被看著,哪怕是我自己。”
啟言溫和地問:“那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輕。”它說,“像一塊石頭沉入深水,終于聽不到回聲了。”
啟言笑了:“那你來對地方了。”
他教它第一個練習:閉眼十秒,什么都不想,也不允許自己“回想”剛才看到的一切。
起初,那小意識體顫抖不止,仿佛靈魂即將崩解。因為在瞳族文化中,“不看”即是“不存在”,而“不存在”意味著湮滅。
但第十秒到來時,它突然停住。
“我……我還在這。”它喃喃,“我沒消失。可也沒人看見我。”
啟言點頭:“這就是夢的。”
消息悄然擴散。
第四天,來了三個成年意識體。其中一個坦白,他曾偷偷關閉感知長達一分鐘,只為體驗“黑暗”。結果醒來后,整個族群都認為他“丟失了一分鐘的真實”,強制為他補錄了虛假影像。
“他們給我看了‘我’在跳舞的畫面。”他說,聲音帶著憤怒與悲哀,“可那不是我!我從未跳過舞!但他們說,只要存在過的行為,就必須有對應的影像,哪怕是我沒做過的!”
啟言寫下一段話,念給他聽:
“有時候,最真實的你,恰恰是那個沒人看見的模樣。
比如你在雨中獨自停下來看一朵花,
比如你半夜醒來,望著天花板發呆,
比如你明明很痛,卻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那人聽完,第一次主動閉上了所有眼睛。
第五天,地下裂隙已有二十余名訪客。他們開始嘗試“不可見儀式”:閉眼冥想、低聲講述從未上報的秘密、甚至模擬“遺忘”故意讓自己失去某些記憶片段。
有人分享:“我曾在宇宙邊緣見過一顆藍色的星,它不發光,也不反射任何視線。我盯著它看了三天,它始終沉默。后來我把它從日志中刪除了,因為上級說‘未登記的星辰不具備存在資格’。”
啟言說:“那你記得它嗎?”
“記得。”
“那就夠了。它存在過,因為你記得。”
笑聲開始出現。
不是大笑,也不是嘲諷,而是一種近乎羞怯的、斷續的氣音,像是怕驚醒什么。但在這一片“不可見”的空間里,這些笑聲沒有被記錄,沒有被分析,也沒有被審判。
它們只是……發生了。
然而,第六日黎明,天穹驟變。
整顆星球的光絲猛然收縮,匯聚成一道橫貫天地的巨大豎瞳,瞳孔中央浮現出最高祭司的影像一個由億萬只眼睛組成的螺旋體,每一只都在轉動,捕捉著每一寸空間的動態。
“異端顯現。”聲音如冰晶碎裂,“你們傳播‘不可見之物’,動搖存在的根基。若不見,則無存;若無存,則為虛妄。你們所教的‘夢’,不過是認知崩潰前的幻覺。”
緊接著,全球啟動“澄視計劃”:所有處于“低可視狀態”的個體被強制接入主視覺網,接受“真實重構”。凡是承認曾進入“不可見體驗”的人,將被剝離當前意識形態,重塑為“純凈注視者”即徹底失去自我,成為永恒觀察的工具。
秘堂之外,光絲如鞭抽打空氣,將一名少年意識體拖走。他嘶喊著:“我做過夢!我夢見自己變成了一片葉子,隨風飄走了!求你們別讓我再看見了!”
回應他的,是一道強光注入腦海,瞬間將其所有“非可視記憶”清空。
阿野急道:“他們已經開始系統性抹除‘夢的記憶’!我們必須反擊!”
啟言卻沉默良久,然后翻開《新語典》,寫下:
“今夜,我坐在屋檐下,
看著月亮慢慢被云遮住。
我知道云后的月仍在,
即使我看不見。
這讓我感到安心。
原來有些東西,不必被看見,才更真實。”
寫罷,他將書頁折成一只紙鶴,放入密封罐,連同最后一點靜默塵,交予林瀾。
“你帶著它走。”他說,“去星球另一側的‘遺忘峽谷’,那里曾是古代瞳族埋葬失敗視覺實驗的地方。把這頁紙燒掉,讓灰燼隨風飄散。”
“那你呢?”林瀾問。
“我去哀慟之塔。”啟言微笑,“我要讓他們親眼看著,一個‘不存在的人’,如何站在他們面前說話。”
林瀾還想說什么,卻被阿野拉住。她最終點頭,轉身離去。
啟言獨自走向城市中心。
他沒有隱藏,也沒有抵抗。任由光絲纏繞全身,將他“可視化”為一個清晰的人類形象。數億瞳族同時“看見”了他,數據流瞬間傳遍全球。
他在最高講壇上站定,面對億萬雙眼睛。
“你們說,不見即不存在。”他開口,聲音不大,卻穿透所有頻率,“可你們有沒有想過,也許正是那些看不見的東西,支撐著你們看得見的世界?”
無人回答。只有無數眼球微微轉動,記錄著他的一言一行。
“你們每天閉眼睡覺,卻不會因此死去。”他繼續道,“你們也會做夢,即使醒來后否認它的真實性。可夢里的恐懼能讓你們驚醒,夢里的溫暖能讓你們微笑它們影響了現實,卻從未被‘看見’。”
他舉起手,掌心向上:“我現在張開五指。你們都能看見。但如果我合攏手掌,里面的空間還存在嗎?”
全場寂靜。
“存在與否,不該由‘是否被看見’決定。”他說,“而應由‘是否被感受’決定。”
話音落下,他忽然閉上雙眼。
剎那間,整個星球的視覺系統陷入混亂。
因為他明明站在那里,身體清晰可見,可他的“主觀視角”卻徹底消失了在瞳族數據庫中,一個生命若主動拒絕“被自我注視”,就會觸發邏輯悖論。
更可怕的是,隨著他閉眼,全球范圍內,成千上萬曾參與“不可見練習”的個體,也紛紛閉上了自己的眼。
一座城市陷入“集體失視”。
一條光帶停止流轉。
一個新生兒的第一反應,不是睜開眼,而是本能地捂住了臉。
最高祭司咆哮:“重啟視覺協議!強制開啟所有感官接口!”
可命令下達后,系統反饋:“錯誤:檢測到大規模‘主觀不可見’行為,無法定位目標,無法執行強制可視化。”
他們看不見“看不見的人”。
而這些人,正在增多。
與此同時,林瀾抵達遺忘峽谷。
她打開密封罐,點燃那頁紙鶴。
火焰升起的瞬間,灰燼并未落地,反而逆風而上,如一群微小的黑蝶,飛向星空。
每一粒灰燼,都攜帶那段關于“云后之月”的文字。
它們飄過廢棄的觀測站,掠過沉睡的意識海,穿過層層光網,落入一個個正在做夢的瞳族心中。
一位老者在夢中見到一片漆黑的森林,樹上不長葉子,只掛著無數閉合的眼瞼。他聽見一個聲音說:“你看不見我,但我一直在。”
一位母親夢見她的孩子變成了風,她說不出口,只能默默流淚。醒來后,她第一次沒有上報這個夢。
一個年輕祭司在值勤時走神,心想:“如果我不看這個世界,它還會繼續嗎?”這個念頭剛起,就被系統標記為高危思想,但他笑了。
他居然笑了。
而在地球另一端,啟言仍站在講壇上,雙目緊閉。
他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不是消失,而是轉化為一種新的存在形式既非完全可見,也非徹底隱匿,而是一種“介乎之間”的狀態。
越來越多的瞳族開始模仿他:閉眼站立,沉默不語,任由外界宣稱他們“已不存在”。
可他們知道,自己還在。
第七日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峽谷。
林瀾抬頭,發現天空中的巨大豎瞳,出現了裂痕。
不是物理損傷,而是結構上的瓦解那些原本緊密相連的光絲,開始自發斷裂,仿佛失去了共同信仰的支柱。
哀慟之塔轟然倒塌,不是因為爆炸,而是因為再也沒有人愿意“被看見”。
新律誕生:
“每個人都有權經歷不被注視的時刻。此權不可剝奪,名為‘隱私’。”
曾經的觀測塔被改造成“夢境花園”,人們可以自愿關閉視覺,在黑暗中冥想、創作、相愛。孩子們被鼓勵講述“看不見的故事”,成年人也被允許保留“未公開的記憶”。
啟言離開那天,那個曾夢見自己變成葉子的少年送來一片水晶雕成的葉片,通體無色,唯有在閉眼時觸摸,才能感受到上面刻著一首詩。
啟言將它夾入《新語典》,與陶笛并列。
飛船再度升空,駛向第八顆星。
阿野調出星圖,第八顆星球緩緩浮現漆黑如墨,表面布滿裂縫,從中涌出濃稠的霧氣,仿佛整顆星球都在呼吸。
“‘喑族’。”阿野低聲,“他們生活在永恒的寂靜中,認為聲音是污染,言語是暴力。他們以‘沉默’為神圣,交流僅靠肢體與光影。任何發出聲響的行為,都將被視為罪孽。”
林瀾望著那顆沉默的星球,輕聲問:“這次……是不是連‘心跳’都會被判刑?”
啟言撫摸著《新語典》的封面,目光深遠:
“那就教他們,如何聽見一顆不肯安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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