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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時空商人開始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是俺俺沒有你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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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帥。”
武昌城一處民房內。
悄然歸來的李定國,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玉米粥“吃些東西,墊墊肚子。”
張獻忠接過了碗,玉米粥的香甜味道,彌漫于房間之中。
四周眾人,腹中紛紛響起了擂鼓聲。
“哈哈哈”
端著粥碗的張獻忠,放聲而笑。
“俺這輩子輸過,敗過,被追的走投無路也是有的。”
“可從沒像是這次,稀里糊涂的輸了個干凈!”
他一邊笑著一邊拍著自己的臉“鷸蚌相爭,被人給漁翁得利了。”
張獻忠真的是被氣到了。
本來開開心心的入了武昌府。
無數的財富物資人丁都入了手,正打算好生享受一番。
林道那廝的兵馬竟然乘機殺過來,打的他抱頭鼠竄不說,還被堵死在了城內動彈不得。
當了這么多年的反賊,這是張獻忠輸的最慘的一次。
這邊孫可望當即開口“父帥。”
“都是林道那廝不講道義。”
“大家都是起兵反明,本該志同道合。”
“就算不對付,也不該乘俺們與明軍廝殺之時偷襲。”
“此人真是個卑鄙小人!”
“莫要說這等話語。”張獻忠擺擺手“輸了就是輸了,輸了要認!挨打要立正!”
“待到日后有機會,再找回場子就是。”
他這些年,也曾被朝廷兵馬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此時雖說被堵在了武昌城內,可心中并不慌亂。
他的逃生經驗極其豐富。
只待守軍松懈,乘機出城,又是海闊天空任鳥飛。
等到再拉起兵馬來,到時候必是要與林道這廝,好生做過一場!
“莫要多言。”張獻忠將手中的玉米粥遞給了孫可望“爾等吃著就是。”
孫可望雙手接過,吸了口玉米粥的香氣,貪婪的喝上一口。
之后又遞給了李定國。
此時張獻忠身邊的這幾十人,都是他最為核心的骨干。
忠心耿耿,生死與共的那種。
他們也不矯情,一人一口分食了玉米粥。
“你說說。”掃了眼舔碗的劉文秀,張獻忠望向李定國“外面什么情況?”
“林道的人正在安民。”
又一次冒險外出領粥的李定國,沉吟了下“許多地方增設了粥棚,誰都能去領上一碗。”
“沿街都有甲士巡邏,有犯禁者,當場捕殺。”
“俺們的兵,還有明軍,被搜出來的全都捆著送去城外。”
“至于潑皮無賴乞丐們,則是當街就給砍了。”
這也是林道的傳統了。
他每至一地,都是先行清掃城狐社鼠丐幫什么的。
這些人沒有絲毫益處,全是禍害百姓的高手。
什么坑蒙拐騙偷,謀財害命奪。
堪稱無惡不作。
對于這等惡徒,林道向來都是重拳出擊,直接清掃干凈。
如此方能讓百姓們過上安生日子。
畢竟絕大部分時日里,百姓們面對惡霸,都是敢怒不敢言。
“對了。”
李定國笑了笑“取粥的時候,俺聽旁人說起,楚王死了。”
張獻忠捋了捋胡須,沉吟道“林道此人,下手倒是挺狠。”
“不是他。”
這邊李定國連連搖頭“聽說是林道將楚王,交給了武昌府的百姓們處置。”
“百姓們恨極了楚王,聽說死的老慘了。”
“楚王”張獻忠咧嘴一笑,正待說些什么,卻是聽見屋外街道上傳來了怒吼。
是外面放哨的人在示警!
眾人都是下意識的看向了李定國。
唯有張獻忠卻是猛然從草席上起身“走!”
這處院落與隔壁相鄰的墻壁,早已經被打通。
張獻忠當先沖過缺口來到隔壁院子。
還未等他有下一步動作,這邊的院門就被猛然撞開。
大批甲士潮水般涌進來。
望著甲士們身上的厚實鐵甲,張獻忠眼里閃過一抹絕望。
他們的鐵甲行動不便,早就扔掉了。
此時穿著的多為鹿皮所制的皮甲,頂多里面有件鎖子甲。
與眼前這些從頭到尾都是鐵疙瘩似的甲士比起來.沒得比。
“沖出去!”
張獻忠極為悍勇,當先揮刀前沖。
他的義子與老營老賊也是紛紛上前。
刀光劍影,槍來錘往。
一番短促而又激烈的碰撞下,張獻忠這邊倒下了十幾個。
可甲士這邊,倒下的幾個人頂多是受傷。
這就是為何,前幾日那場大戰之中,張獻忠的兵馬會被摧枯拉朽般擊敗的重要原因之一。
當時除了兵馬分散,猝不及防下遭遇突襲之外。
林道所部人馬幾乎人皆甲士,還都是鐵甲,實在是打不過。
裝備上的碾壓優勢,不是武勇能彌補的。
張獻忠等人,被逼入了房舍之中。
這邊孫可望拿出火折子用力一吹,火焰冒起。
他取出一根尺許長的三眼銃,用火折子點燃,懟開窗戶指向了屋外。
三噴之后,外面的甲士倒下了好幾個。
距離太近了,做工精良的火銃,足以擊倒甲士。
呼喝聲傳來,院子里的甲士們,拖著受傷的同伴迅速退了出去。
“俺們若是人手一根火銃。”張獻忠此時還有心思說笑“也不至于輸給這些鐵皮。”
這話說的簡單,可實際上就連半火器化的明軍都做不到。
明朝的匠戶約等于奴隸,生活極為凄慘,壓根沒有精工細做的心思。
其精品率非常非常低,百多件之中也不見得能出一根能用的精品。
精品的概率,大概與某公司抽獎概率差不多。
孫可望手中的三眼銃,是眾多繳獲火器里最好的一根。
院外的腳步聲再起。
這次沖進來的甲士,前排全都舉著厚實的防爆盾。
他們靠在一起,組成盾墻推進到了距離房舍七八步的位置。
盾牌落地。
下一刻,屋內的張獻忠等人,呼吸皆是為之一頓。
盾牌的后面,是幾排舉著火銃的甲兵!
這么近的距離,如此狹窄的房子。
幾輪火銃下來,估摸著屋里就沒站著的人了。
舉著盾牌的甲士們再沖進來清掃,所有人都得死!
“降了”
張獻忠猛然扯著嗓子向著外面高喊“俺就是張獻忠,俺降了”
眾人將手中的兵器,從門窗扔了出去。
之后一個個高舉著雙手,從屋里走了出來。
舉盾甲士上前,直接用盾牌將人撞倒,跟著取出繩索捆綁結實,拖拽出了院子。
被五花大綁拖出來的張獻忠,看著外面街道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甲士,也是苦笑不已。
這等陣仗,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跟著出來的李定國,見著這一幕顫聲“不是俺!”
“娃兒。”
張獻忠沖他笑“噠信你。”
一行人被帶到了林道的面前。
李定國按耐不住的脫口而出“如何尋著俺們的?”
搞不清楚,他死都不能瞑目。
林道發笑。
他打趣道“是你主動投了我,帶我來的,這么快就忘了?”
這邊李定國的臉色,瞬間漲紅。
“不是俺!俺沒有!你胡說!”
“哈哈”
林道大笑“逗你玩的。”
“之前審問俘虜,得知你們還在城內。”
“搜了兩天沒尋著人。”
“就尋思著,再怎么著也得吃飯。”
“各處粥棚都有老兵蹲點。”
“上過戰場的人。”林道指了指李定國的手腳眼睛“與平民百姓不一樣。”
“你雖然很謹慎,連著三天去的都是不同的粥棚。”
“可陌生人本就被關注。”
“再加上你手腳粗大,虎口滿是老繭,臉頰上還有箭傷,神色警惕殺氣自溢。”
“尋著并不難。”
李定國松了口氣。
證明了清白,不是自己出賣了義父。
“林大帥”張獻忠笑容滿面“你厲害,俺服了。”
“俺以后跟著你干,給你鞍前馬后的當馬前卒。”
“俺什么都不要,給口飯吃就行,成不?”
他的笑容燦爛,面上滿是真誠之色。
之前也在笑的林道,聞言卻是緩緩收了笑意。
迎著林道微冷的目光,張獻忠的笑容也是逐漸收斂。
“八大王。”
林道悠悠開口“你這是瞧不起我?”
“當我是陳奇瑜,熊文燦那等蠢貨?”
“可一可二不可三。”
“你都詐降過幾次了,還跟我來這一套?”
崇禎七年,張獻忠被困車箱峽。
以金銀珠寶賄賂五省總督陳奇瑜,詐降脫身。
崇禎十一年,張獻忠接受著名的招撫總督熊文燦的招撫。
駐兵谷城休整四年,養精蓄銳后再度反叛。
同樣的招式,圣斗士都不敢用第二次。
詐降這事兒,張獻忠已經用過了兩次,還想在林道這兒用第三次。
真當林道沒讀過歷史書?
“罷了。”
張獻忠連連搖頭“俺栽在你手里,也不算丟份。”
邊上孫可望大喊“林大帥!”
“俺們皆是反明義軍!何苦自相殘殺!”
“如此,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聽聞此言,林道搖頭“你這話不對。”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我是義軍。”
旋即手指向了張獻忠“你們是賊。”
“所謂義軍,乃是反抗不公,維護正義。”
“你們。”林道瞇起眼睛掃過眾人“曾經做過什么,莫不是已經忘了?”
“戰場敵對,無可厚非。”
“哪怕詐降,也可算作謀略。”
林道手中的馬鞭,掃過眾人。
“屠城,劫掠,焚村滅鎮,強擄人丁,凌辱婦人,視人命如草芥。”
他深吸口氣,聲如洪鐘。
“自己干過多少罪行,難不成都忘了!?”
四周寂靜無聲,唯有林道的吼聲回蕩。
沉默片刻,張獻忠抬頭直視“你是佛祖轉世,菩薩心腸。”
“俺是罪孽深重的惡鬼,死有余辜。”
他轉首示意自己的義子們。
“俺早就活夠了,死在你手里也不算辱沒了威名。”
“只求你能繞過俺這幾個娃。”
孫可望,李定國等人齊齊高喊。
“父帥!!”
“俺們愿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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