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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穩重點 第七百七十章 拜訪章相
實話實說,大宋立國百年,與日本的關系算是比較良好的。
期間兩國沒有發生過戰爭,反而商業往來愈見頻繁,從經濟貿易的角度說,日本這個島國的商品,上到權貴階層需要的奢侈品,下到普通百姓需要的糧食布匹,都需要從大宋進口。
島國資源匱乏,而且屁大點的地方大大小小數百個諸侯割據,諸侯勢力之間的連年征戰,影響了農業和手工業的發展,所以日本不得不依靠從大宋進口糧食和奢侈品,來維持國內各個階層的局面穩定。
良好的關系只是暫時,至少在趙孝騫的眼里并不存在什么良好關系。
現在是日本諸侯割據征戰的年代,所以他們只能選擇跟大宋交好。
可一旦日本四島形成了統一,國內的戰爭停止,他們緩過神后,暴戾的野心就會漸漸抬頭,然后第一個被他們盯上的,便是華夏的土地和財富。
這是歷史發展的鐵律,是被數千年來的前人們反復驗證過的真理。
這個小小的島國,就是不能讓它的內部實現和平,它若統一了,外面的鄰居就該倒霉了。
所以趙孝騫根本不在乎目前所謂的兩國良好關系,它跟渣男提上褲子后發的毒誓一樣虛假。
不如現在主動開戰,打下一塊屬于趙孝騫自己的地盤,這塊地盤和勢力,在以后的千百年里,將成為日本其他三島的一根攪屎棍。
三島一旦出現統一的趨勢,這根攪屎棍立馬便攪動起來,把這個糞坑再次攪渾搞臭,讓大家在糞坑里再打起來。
當然,最主要的目的,是趙孝騫打算在海外給子孫后代留一塊自家經營的飛地,無論趙孝騫在汴京事成事敗,子孫后代至少也是海外的一方諸侯,手下有兵有槍有糧,何愁后代不興。
隨著張嶸的命令,五千將士一輪輪齊射后,港口已被清掃一空,所有的日本武士和百姓,以及碼頭上的商人和苦力,全都被嚇得四散而逃。
七艘大船緩緩靠岸,五千將士迅速下船,岸邊空地上列陣警戒。
港口的遠方,還有一些不服氣的日本武士在觀望,不死心地與宋軍對峙,偶爾還能看到他們朝宋軍射來冷箭,不過雙方距離都隔了好幾里,這種遠超射程放箭的行為也著實令宋軍將士感到莫名其妙。
不理解,但尊重。
五千將士分別下船,統一列陣后,張嶸再次下令,全軍以營都為單位,在各自建制的將領營官的帶領下,向四面出擊,肅清港口附近方圓十里內的殘敵。
作為主將的張嶸也沒閑著,他讓隨軍的文吏起草檄文,嚴厲譴責日本的無禮挑釁行為,我大宋天朝王師本來帶著和平友好的目的,登陸拜訪日本。
沒想到日本方面竟悍然向我王師開戰,天朝的尊嚴大受折損,日本九州島的各方諸侯以及主家藤原氏必須給我大宋天朝一個完美的交代,否則宋軍保留動用武力的權利,繼續征伐日本九州島。
兩國來往,拳頭大的說了算,這也是數千年來歷史發展的鐵律。
不管你有理無理,我就是要揍你,就是要占你的地盤,不服派兵來打呀。
張嶸遵照趙孝騫的指使,率領王師將士在日本開疆拓土。
而汴京這邊,依然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
二王被提審后,很快被放了出去,皇城司本來也沒打算拿這二人怎樣,不過是奉了趙煦的旨意,狠狠敲打一下他們而已。
皇城司能放過二王,但并不代表放過了其他人。
二王被放出去的第二天,皇城司拿下了五名朝臣,罪名是“妄議立儲”。
這五名朝臣最高的是三品吏部侍郎,最低的也是五品通議大夫。
他們的罪證是實實在在的,皇城司畢竟不是吃干飯的,從他們的府邸里,皇城司搜到了與端王和簡王來往的密信,他們分別投靠了兩方的陣營,算是趕在所有人之前押上了賭注。
可惜賭局還未揭曉,皇城司便趕去抄了他們的家。
結果五人被下了冰井務,交由劉單親自款待他們。
消息傳出,汴京朝堂噤若寒蟬,人人自危。
朝臣們這才驚覺,官家縱是病危,但他仍是一頭吃人的猛虎。
朝臣們私下搞的這些小動作,提前下注投靠陣營等等,官家已不打算繼續忍讓了,必須要嚴厲警告所有人,把自己的屁股坐正了,別忘了朕還沒死呢。
五名朝臣不過是第一批,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如果朝臣仍不知收斂,接著還會有第二批,第三批。
能混到當京官的,自然都是人尖子,一個個比猴兒還精。
皇城司拿問五名朝臣后,整個汴京的朝臣們眼神頓時清澈明亮了。
至于那五名倒霉的朝臣,甚至連個幫他們求情鳴不平的同僚好友都沒有。
大家都知道,一旦牽扯進了天家立儲的事里,將是多么的兇險,沒有福只有禍,所以哪怕嘴上最討嫌的御史言官們,這回也不敢伸張正義了,一個個裝聾作啞,五名朝臣的事提都沒人提。
五名朝臣的下場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處置的結果尤為嚴厲。
事過的第三天,延福宮傳出旨意,五名朝臣不必等明年秋后,馬上斬立決,家眷充入教坊司,家產查抄充公。
神奇的是,皇城司打出的旗號明明是查緝宰相章惇遇刺一案,結果查了半天,就把二王請進皇城司提審了一番,然后抓了五名與此案八竿子打不著的朝臣,把他們殺了。
可章惇遇刺一案的兇手呢?
根本沒人提,就連章惇本人都沒提,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不得不說,味道有些微妙了。
朝臣們更是無人吱聲,就好像皇城司跑題的做法本就是天經地義,什么兇手,不重要,大家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嫌疑最大的兇手,無非是端王和簡王,然后呢?你們能拿這兩位怎樣?
過堂之后皇城司輕飄飄地放過了二王,沒有官家的授意和默許,皇城司能這么干嗎?
官家和皇城司的一連串動作,終于狠狠震懾了朝堂,看似病懨懨的皇權一旦揭去偽裝,露出獠牙,它仍能撕碎一切膽敢挑釁它的敵人。
幾日下來,皇權的威嚴重新在朝臣們的心中立了起來,沒人再敢玩弄小動作,更沒人敢跟那幾位親王來往。
在這個寒風凜冽的冬天下午,趙孝騫拎著幾盒糕點,親自登門拜訪了章惇的府邸。
不知不覺,又快除夕了,章府的下人們忙著打掃庭院,門楣和前庭后院倒是沒敢掛紅燈籠,只是保持府邸的干凈整潔。
畢竟眾所周知,官家大限在前,臣子家誰敢張燈結彩?過年也不行。
不僅如此,汴京的許多權貴甚至普通百姓家,這些日都忙著操辦兒女婚事,匆匆忙忙把兒女定下的婚期提前,趕緊把婚結了。
官家若駕崩,按規矩國喪三年,三年內民間禁酒樂,禁嫁娶,但凡跟喜慶熱鬧沾邊的活動統統不準,否則被官府究辦。
所以如今天下人到處在辦喜事,就是要趕在官家駕崩前把事情辦了,免得耽誤了兒女。
章惇府邸是有些簡陋寒酸的,也不知章惇是故意對外顯露清貧廉潔,還是他本來就是個窮逼。
趙孝騫拎著糕點禮盒,被章府的老管家客氣恭敬地迎入府中,看著前庭內外忙著打掃的下人們,以及庭院里稀稀拉拉種的幾棵樹,趙孝騫搖搖頭,繼續走向前堂。
被管家請入前堂坐下,丫鬟奉上茶水點心,趙孝騫坐了一會兒后,一身便服的章惇便出現了。
趙孝騫頓時吃了一驚,起身失聲道:“章相公居然能走動?”
章惇聞言一怔,然后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兒,道:“老夫不僅能走動,還能喘氣兒呢,神不神奇?”
趙孝騫頓覺失言,不好意思地道:“我以為章相公遇刺之后受到驚嚇,現在應躺在床榻上,正神志不清地念叨‘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好怕怕’……之類的。”
章惇深吸了口氣,道:“在你眼里,老夫這么沒出息?”
趙孝騫笑了笑,道:“章相公畢竟是文人嘛,文人的膽子……好吧,是我失言了,章相公莫怪,您不愧是當朝宰相,一身虎膽,邪祟難近……”
章惇都氣笑了,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這話你去糊弄別人,老夫這里沒必要逢迎,反正老夫知道你嘴里沒一句實話。”
坐在主位上,章惇第一眼便看到趙孝騫旁邊的小桌上擱著的糕點禮盒。
“子安來探望老夫的?這禮物……”
趙孝騫急忙雙手奉上:“汴京名貴珍稀糕點,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大國糕點匠人親手制作,……啊,就榛子糕。”
章惇又氣笑了:“說得老夫都差點熱血沸騰了,結果就是個榛子糕,子安啊,你連送禮都如此不用心,老夫很懷疑你來探望的誠意啊。”
趙孝騫眨了眨眼:“真正的誠意,章相公莫非沒收到?”
章惇一怔,然后露出了然之色,微微一笑,捋須不語。
所謂的誠意,自然是不能表現在明面上的。
趙孝騫的誠意早在半年前便表示過了,那時王師攻下了燕云河間府,種建中打開了河間府的府庫,里面堆積如山的錢財,被趙孝騫,種建中,許將等人瓜分一空。
真正上繳給朝廷的極少極少,反正是死無對證的事。
這筆錢財趙孝騫等人自己留下了一小部分,其余的大部分都送來了汴京,政事堂樞密院的大佬們都沒落下,每人都收到了一筆不小的見不得人的橫財。
趙孝騫在外領軍,兵權在握,逐漸勢大,這期間盡管有朝臣上疏參劾,表示擔憂,但并沒有形成太大的聲勢。
其中原因很多,也許很微妙,但趙孝騫給大佬們送上的這筆橫財,無疑也是讓大多數人閉嘴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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