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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七日哀悼(中)兩章合一

作者:九魚  分類: 奇幻 | 史詩奇幻 | 九魚 | 萬國之國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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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國之國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七日哀悼(中)兩章合一

塞薩爾在這一天一夜中,并不是如人們所以為的,只是徒勞的站在公主的棺槨邊,為她祈禱和哀悼,或者說,他也祈禱和哀悼了,只是使用了另一種方式。

他和鮑德溫還在圣十字堡的塔樓里上課的時候,他們的老師希拉克略就巨細靡遺地和他們解說過拜占庭帝國的軍區制度。

這個制度從古羅馬帝國的職業軍制度演化而來——最初的時候,職業軍人的軍餉由國家或者是皇帝承擔,一開始的時候,這個政策可以被稱之為行之有效,將軍們并不具有軍隊的所有權,他們率領士兵們出征,凱旋后就要交還權力。

做為回報,出征后所得來的土地、奴隸和錢財會被作為戰利品分發到將領以及每一個士兵手中,皇帝、元老院以及羅馬城中的祭司、神官也都從中得益。

但這個良性循環在古羅馬帝國一再擴張后就遭到了中斷,原因是在占領了太過廣闊的土地后,皇帝的政令就很難及時地抵達千里之外的地方,而邊遠地區的消息一樣會有強烈的滯后性。

這就導致了很多訊息在抵達羅馬的時候早就成了明日黃花,瘟疫可能早已消弭或是加劇,暴亂也有可能得到平息或者是擴大,又或者是饑荒早就蔓延了數個行省又或是突然消失——但將權力交給各個行省的總督后,羅馬皇帝同樣要面對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就是這些行省總督大可以在自己的行省中做皇帝,又如何甘愿回到羅馬,成為一個任人宰割的元老或是大臣呢?

更不用說在奧古斯都的血脈徹底的湮滅于歷史的長河中后,羅馬皇帝的位置就變成了有德者而居之,或者說有財人居之,每一個野心家都能夠設法觸碰那座叫人垂涎三尺的寶座。

而后來的羅馬皇帝為了能夠抵御這些說不出是外在還是內在的侵襲,不得不加強自己的軍隊,也就是禁衛軍。但他們若是將錢財全都用在了禁衛軍上。邊遠地區的軍隊就得不到皇帝的支持,無論多么忠心的士兵,他都是要吃飯的。當他們從自己的將軍,而非皇帝手中拿到面包的時候,你就不能強求他們繼續對皇帝保有忠誠。

現在的拜占庭帝國也遇到了一樣的問題。

原本東西羅馬帝國分裂后,拜占庭帝國的原有疆域完全支撐得起古羅馬繼承者的名號。即便西羅馬帝國已經被蠻族毀滅,他周圍依然環繞著數個雖然稱不上友好,但也能虛與委蛇一番的王國,一直以來,拜占庭帝國的皇帝都竭力與之交好,好讓它們成為自己與毀滅了西羅馬的蠻族國家的緩沖帶。

但這樣的平衡終究還是被打破了,無人可以否認,雄才大略的查士丁尼大帝是一個偉大的君主,他在位的時候連續收服了周邊的好幾個國家,差點再次讓地中海成為羅馬的內湖。但同樣的,帝國急劇的擴張也導致了這艘臃腫的大船難以如之前那樣,自如地行駛在小亞細亞半島,于是,取代了行省制度的軍區制便誕生了。

士兵不再是職業軍人,他們又是士兵,又是農民,由軍區的總督進行統治,每個軍區都能獲得相應的土地,建立軍屯制度,這些士兵需要向國家繳納土地稅和人頭稅,但不用服公眾勞役,做為回報他們要為帝國作戰。

而負責管理這些士兵的總督,則以大量的土地作為他們的薪酬——反正那時候的拜占庭皇帝有著極其遼闊的新地,錢倒不多——這樣確實大幅度的降低了帝國的財政支出。

但拜占庭的皇帝應該想到,數百年前的人們會生出貪婪之心,現在的人也一樣,總督和將領們會渴望得到更多的錢財與權勢,這就意味著,他們的刀劍未必永遠會朝著敵人去。

而且帝國過于迅猛的征服勢頭,還帶來了一個新問題,那就是原本的緩沖帶不見了,而他們的新鄰居并不會與他們談判,或者是茍和,只會迅猛無比的,一次又一次的發起攻擊與劫掠,為了維持這些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領地,并由此作為階梯重新整合東西羅馬,帝國皇帝們又不得不一次次的將政策向著這些偏遠行省傾斜,但這樣又導致了邊遠行省總督不斷的做大。

在做大之后,古羅馬帝國的輝煌和陰云仿佛又重新覆蓋在了這片土地上,他們同樣對拜占庭帝國皇帝的位置發起了挑戰。

后世的人們常說拜占廷式的陰謀,通常指那些毫無下限、不惜毀滅一切的政治斗爭。但一開始的時候,拜占庭帝國的皇帝并不是這樣的,他們或許未必都是亞歷山大或是查士丁尼,但至少是個合格的君主。

至于為什么最后會變成這樣,那是因為他們發現他們已經無法憑著個人的軍力和威望去征服那些躍躍欲試的臣屬和將領了,他們不得不使用一些他們以往所看不上的手段,比如挑撥離間,弄權暗殺、敗壞倫理……

而在皇帝的挑撥下,各個行省的總督之間關系并不融洽,或者說他們也沒有辦法融洽。

他們如果想要維持現有的地位,或是向上攀升,只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向外擴張,但不說這是否是皇帝所允許的,就算是皇帝允許,這片新的領地,也未必能夠屬于他們,同樣的,他也要接受戰爭帶來的巨大損耗,而周邊的同僚卻有可能在此時趁機偷襲他。

也有可能,在失去了足夠的威脅力后,君士坦丁堡的朝廷也會對他發難。

讓后來人瞠目結舌的是,拜占庭帝國確實存在著總督或是將軍在爭斗(無論是戰場還是政場)失敗后,失敗那一方被收回所有權力,財產,連同所有的子嗣與親眷被處死或者是流放的事情,而隨他一起作戰的士兵也會被剝奪土地的所有權,成為奴隸。

這樣的狀況就令人尷尬了,畢竟軍區制之所以可以在一開始的時候得到人們的推崇,并且確實穩定了帝國的根基還能夠擊敗如薩珊波斯這樣的大敵,正是因為將領和士兵都在保護自己的土地,可現在這份土地的使用權被證明是可以收回的……

一個軍區總督或是將軍在仔細計算了一番之后,他會發現,如果他將這個軍區中的所有土地,或者說大部分土地全部攬在手中的話,他的財富將會增加到一個令人恐怖的數字,他不需要多么多士兵,只需要農民與工匠,而只要從這些稅賦中抽出一部分出來去雇傭突厥人、法蘭克人,甚至于匈牙利人,都要比他繼續讓這些土地留在士兵手中更合算。

而且他們總不能拿個士兵去賄賂君士坦丁堡中的大臣,但金子可以。

所以,另一個辦法就簡單的多了,只要從士兵手中買地就行了——士兵的土地雖然是世襲的,但允許自由買賣。但這樣就出現了一個叫人熟悉的詞語——“土地兼并”,而這些總督,將軍在獲得了大量的土地后,他們并不會如人們期待的那樣,去和蠻族戰斗,反而會劍指君士坦丁堡……

與原先的良性循環相比,這無疑是個惡性循環。

皇帝在這樣的年紀依然決定親征,卻在遭遇了挫折后一蹶不振,變得怯懦膽小,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沒人能夠在迎擊強大的敵人的同時還能夠兼顧自己脆弱的后背。

十字軍們盡可以嘲笑皇帝的懦弱無能,但若是他們若是站在他的這個位置,即便能夠與當初的查士丁尼大帝相比,也很難有所作為,除非他愿意脫下身上層層迭迭的長袍和斗篷,拋下王冠作為一個軍人,而非皇帝出現在戰場上,拜占庭帝國的榮光才有可能被其挽回一二。

塞薩爾并不知道三百年后,確實有一個拜占庭皇帝無比壯烈地行使了這個權力。

他的視線落在名單上。塞浦路斯的軍區總督為何總是匆匆而至,匆匆而去,近幾年,甚至有人不斷的在推辭這個職位也是有原因的。

塞浦路斯在公元前十世紀就成了東地中海上的貿易和轉運中心,公元前708年亞述人征服了這里,公元前560和前540年埃及和波斯先后入侵,公元前333年馬其頓的亞歷山大大帝又成了這里的主人,公元前294~前58年,塞浦路斯屬于埃及,直到公元前58年被并入羅馬帝國……

經過了如此之多的王朝與君主,塞浦路斯已經被各個家族勢力瓜分的差不多了……

塞浦路斯一方面期望得到帝國的援助,來幫助他們抵抗自埃及而來的撒拉遜人。但另外一方面,幾個大家族與數十個小家族已經在這座島嶼上經營了數百年,若是外來的總督要求他們讓出手中的土地,他們絕不會愿意,而他們繳納的稅金又遠遠不足以籌建起一支強大的軍隊。

即便是對于大皇子,他們也不是那么心悅誠服,俯首帖耳。大皇子能夠從他們手中得到的東西并不多,若不然他也不會用一箱子偽造的希臘火來騙走那個塞浦路斯貴族一萬個金幣了。

科斯塔斯一開始就對這樁陰謀不看好,就算沒有公主安娜與塞薩爾的婚事,塞浦路斯也未曾成為公主的嫁妝而引來十字軍,他也不認為在最應該眾志成城的時候,卻還在如同簍子里的螃蟹相互撕扯的眾人,真能將大皇子送上拜占庭帝國皇帝的位置。

因此當他決定出賣其他人的時候,心中沒有一絲負擔,只不過他也沒有想到,要讓塞浦路斯徹底臣服,只需要三天。

這個記錄讓后世的人都覺得不可能,即便只是縱馬奔馳,從塞浦路斯的拉納卡到克里澤斯群島也需要奔馳整整一天一夜,而一些家族建立起來的行宮與堡壘,也未必會遜色于皇帝的要塞,一些堡壘甚至建造在突出的海崖上,有著居高臨下,御敵于關的優勢。

所以,那首膾炙人口的歌謠,它的名字是“七日哀悼”,而非三日哀悼,人們說起這場平亂戰役,總是下意識地將開端和結尾的那四天算了進去。

但塞薩爾已經明確了,他所需要對付的塞浦路斯人,并不如人們以為的那樣多。

參與反叛的幾個家族,多數都在塞浦路斯的北側,他們面對著拜占庭帝國,突厥人以及亞美尼亞人,受到埃及的撒拉遜人攻打的頻率要低一些,而更遠處的東側,因為波途較為遙遠,以及可能受到基督徒國家的兩面夾攻,撒拉遜人也很少會選擇在這里登陸。

最為危險的是西南側的幾個大家族,他們早就期望著能有一個性情強硬,深得天主眷顧的領主來統治他們了,這位年輕的領主,其他不說,至少亞拉薩路的國王是站在他這一邊的,而就他們所見,另外兩大騎士團的大團長對他也是青眼有加。

他唯一的缺憾就是缺乏基礎,但有時候缺乏基礎,也是一件好事,十字軍們能用他們的騎士入股,而塞浦路斯的貴族們可以用他們的金錢入股。而在婚禮之前就來到塞薩爾等人身邊的,也正是這幾個貴族。

之后陸續趕來的家族也多數在塞浦路斯的東端,而被卷入這幢陰謀或是中立的幾個家族(他們可能只是知情但沒有告密),也有人來向塞薩爾臣服與謝罪的。而對于他們,塞薩爾的態度也很堅決,交出首惡,其他人則會被流放與驅逐,他們的土地和財產以及宅地都會被收繳,若是有商隊與船隊也是一同如此對待。

雖然對于他們而言,這也和徹底摧毀了他們在塞浦路斯上的基業沒什么區別,但至少還留有性命。若是他們以及他們的后代,甘于做一個平凡的商人,就稱不上有太大的損失。

讓他們感到為難的是,塞薩爾征用了他們的軍隊,無論是他們的本族子弟還是雇傭來的士兵。不過,既然他們已經決定向塞薩爾臣服,這原本就是他們應盡的義務——只是令人頗感啼笑皆非的是,當他們來到第一座行宮的時候,發現里面居然已經人去樓空,里面的人沒有向塞薩爾臣服,但也沒有與他作戰的意思,他們跑掉了,只留下了一些仆人和奴隸。

他們傻乎乎的瞪著舉著火把沖進來的人,居然還有人喜出望外的和他們打招呼。天曉得他們曾經十分親近,他們的仆從當然也相互認識,其中還有不少有著幾次露水情緣的男男女女。

這樣的狀況讓那些人松了口氣,若是可能,他們也不想和同為塞浦路斯人,甚至可能是他們的朋友和姻親的人打仗,只是如這樣的奢望,在塞薩爾命令他們趕赴另一個地方的時候就瞬間破滅了。

這個堡壘的主人非常固執,也是在這個小小的陰謀團體中態度最為激進的一個,他甚至沒有絲毫退讓或是躲避的意思,當軍隊抵達他的堡壘時,越過高聳的圍墻與茂密的樹木可以看到,在面對著大海的露臺上燈火通明,還有人們在載歌載舞。

可惜的是,他對拜占庭帝國的忠誠,或者是對于自己身份的看重,并不能夠為他加固城墻,或者是是增加守軍,只有家族子弟與雇傭兵的守軍不堪一擊,尤其是那些被雇傭來的人,他們非常干脆利索地在十字軍的刀劍前選擇了投降,他們甚至還反過來沖擊雇主,殺死他們的男人和女人,將他們的房間劫掠一空后迅速逃走。

最終這個可憐的家伙只能在露臺上放起了一把火,將自己以及家人,還有這座宮殿付之一炬,人們在火焰中舞蹈和哀嚎的這個場景,但凡是個人都要被觸動。

一個塞浦路斯貴族甚至摔下馬來,他踉踉蹌蹌的走向塞薩爾,跪在他的腳下,拉著他的馬鐙,似乎要向他祈求什么。但他只看到這個俊美如同被月神親吻過的年輕領主俯下身來,對他說,“快上馬去吧,我們還有很多地方要去呢。”

他家族的兩個子弟直接沖過來,把他拉到馬前,并且推著他上了馬。

他們已經看到了一個家族的覆滅,實在不想讓自己的家族也遭到了這樣的災禍。

他們連接摧毀了幾處地方,塞薩爾評估和斟酌著這些貴族們的軍力,他已經知曉了他們的陰謀,當然也知道大皇子當初曾經想過在破壞了這樁婚事后,以驅逐外來者的名義扣押亞拉薩路的國王和宗主教,并且向十字軍勒索贖金。

這個計劃有可能成功嗎?

確實有可能,只要這些塞浦路斯人真的能夠同心協力。

相比起塞浦路斯人的如喪考妣,十字軍們倒是興高采烈,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盡情的宣泄過了,近幾年來,在敘利亞與埃及戰線上的一再失利,確實也對他們的士氣造成了一定的打擊。

能夠跟隨著塞浦路斯的新領主剿滅這些異端,即便沒有塞薩爾所承諾的豐厚回報,他們也是相當愿意的。一些十字軍騎士們,甚至能夠用不是那么滿意的口吻說,他們與撒拉遜人作戰的時候,就猶如獅子遇到了群狼,而這些塞浦路斯人玩弄起陰謀詭計倒是有一手,但在打仗上,他們甚至還不如那些長了角的山羊。

不過這些傲慢的家伙很快就遇到了他們在塞浦路斯所遇到的最大阻礙。

那不是行宮,也不是堡壘,是一座真正的城堡,它屬于彭代亞,面對著莫爾富海灣,是一個港口城市。

當然,塞浦路斯多的是港口城市,但因為莫爾富灣正好在彭代亞凹陷下去的緣故,有許多船只在這里躲避風暴,裝載貨物,他們的家族借助這一點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積累了大量的財富,這些財富他們也沒有鼠目寸光地用在享樂上,是未雨綢繆的建造了這座宏偉的城堡。

這座城堡正如之前所說,立在一座海崖上,通往內陸的通道只有一條,并且非常陡峭,他們并沒有多余地派士兵把守這條通道,而是用磚石堵塞了唯一的大門,看來是要在此堅守,而他們與君士坦丁堡一樣,對于守軍們來說,相當有利的條件之一就是他們同樣可以從海面上得到支援,無論是士兵還是糧食。

“我們可以用那些塞浦路斯人的船去攔截他們的補給。”圣殿騎士瓦爾特說道,他的手指不停的彈動著,可以看得出他正興致勃勃,“我們可以將他們圍起來,他們即便集存了足夠多的糧食,又能夠支持多久呢?兩個月?還是三個月?”

“可我不想等那么久。”塞薩爾說,他連續奔襲了這么多地方,已經滿身煙塵,這樣的氣息和顏色是瓦爾特最為熟悉和喜歡的,只是他現在也不敢輕易靠近塞薩爾,他總覺得這個年輕人像是一柄剛被打磨好的利劍,仿佛碰一碰都會皮開肉綻。

把這些留給那些塞浦路斯的叛逆去享受吧,他還是離遠一點。

“那么我就叫人將攻城器械搬上來。”瓦爾特說,他隱約可以看到城墻上有人走動,他們雖然不會出門迎戰,但如果有人真的將攻城器械搬到了城下,他們肯定也是會反擊的。

“先讓那些塞浦路斯人去。”瓦爾特謀劃的很得當,只不過塞薩爾卻只是搖了搖頭,“用不著這個。”

他先派出了一個使者,要求城堡里的人投降,城堡里的人給出回應——是石塊和弩箭,幸而這個使者之前已經得到了塞薩爾的庇護,又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策馬回返的時候,雖然挨了好幾箭,也受了傷,但性命無礙。

“看來他們是鐵了心了要和您作對了。”瓦爾登不懷好意的攛掇道。

之后他就看到塞薩爾命令士兵們開出了一輛攻城車輛——我們所熟悉的“烏龜”,你可以把它看著一輛有頂蓋,但無底板的四輪車,上方覆蓋著厚重的牛皮,以抵御上方的滾木石塊,沸水和火焰,下面隱藏著的通常是攻城槌,左右兩側各由民夫推動。

雖然這條狹窄的道路很難走,一些地方,甚至是民夫硬靠著自己的肩膀抬上去的,城堡也在不斷的投擲石塊和弩箭,但它確實完整無缺的來到了城門前,瓦爾特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老騎士很快發現了,這只“烏龜”下隱藏的似乎并不是沉重的攻城槌,“那是什么?”

塞薩爾將頭轉向他,在皎潔的月色之下,他看到的是一張沉靜的面孔,距離之近讓他沒有絲毫緩沖的時間,以致就像是被一枚攻城槌撞了一下似的。

而在下一刻,他的頭腦中又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東西了,因為他已經看見了——從那輛“烏龜”下噴射而出的火焰。

阿萊克修斯一世大帝曾經在船上安置希臘火的裝備,為了能讓敵人們更為畏懼,他特意叫人打造了野獸形狀的青銅空心雕像,然后讓火焰經由這些野獸的口中噴出,看上去就像是引來了地獄的魔鬼為他作戰,火焰所到之處,無不一片狼藉,人人聞風喪膽。

這樣的景象又在此時重現了,雖然沒有獅子或者是老虎的雕像,但從噴火口中噴出的火焰是所有人都能看見的,它是那樣的明亮,而又是那樣的灼熱。這仿佛是上帝降在索多瑪與蛾摩拉的天火,一瞬間的光亮,甚至將整座城墻照的猶如白晝。

而在城墻上的塞浦路斯人比十字軍更早的辨認出了這種火焰,他們發出了絕望的大喊,在城墻上跑來跑去,他們眼看著堅實厚重的橡木城門在火焰中化為焦黑的木炭,金屬部件也都在高熱中扭曲和變形,在城門后所堆砌的磚石也在火焰的灼烤下發出了清脆的崩裂聲,“不!這不可能!”

目睹了這一切的塞浦路斯人絕望地嚎叫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這可是希臘火,希臘火!即便是在拜占庭的海船或是軍隊中,也已經很少能夠看見的希臘火!

研制和生產希臘火都在皇宮深處進行,身授御令又被牢固控制的加利尼科斯家族控制著整個運作系統——若是泄露,即便是成品,買的人和賣的人,都應該身受十二種酷刑后再處死,涉及這件事情的人最好的結果也是終身囚禁。

就連最高貴的阿萊克修斯,也只拿出了一箱子贗品來騙錢……

塞薩爾身邊的瓦爾特呆住了:“上帝呀!”他忍不住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敬畏地看向塞薩爾:“臉真的這么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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