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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圓房儀式(上)

作者:九魚  分類: 奇幻 | 史詩奇幻 | 九魚 | 萬國之國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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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國之國 第二百零八章 圓房儀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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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曼努埃爾一世的長女,在母親還在的時候,安娜自然受到了百般呵護,萬般恩寵,就連曼努埃爾一世也曾經把她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稱她為君士坦丁堡最為耀眼的明珠。

即便后來曼努埃爾一世為了取得對安條克大公國的強宣稱,態度強硬的廢除了他與母親之間的婚約,以至于她與兄長的地位一落千丈的時候,宮中的女人也并不敢如同對待奴隸和仆從那樣折磨她。

而被西奧多拉收養后,他們最多是在無人之處,冷言冷語,嘲弄挑唆,也有人直接了當地想送她去見自己的親生母親,但沒有成功——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受過苦,僅有的幾次受傷也是在刺繡的時候被針扎了,又或是折斷花莖的時候,被枝條上的尖刺劃傷,但就算是那樣小的創傷,也會讓她大叫一聲,痛楚萬分。

現在正有一柄利劍貫穿了她的腹部,安娜卻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憤怒,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兄長對自己并沒有什么友愛之情。他甚至把她看做一件奇貨,千方百計地想要把她賣個好價錢——而有時候他注視著她的目光,讓安娜想起了宮中的那些女人,他在嫉妒她,這聽起來是一樁叫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她要在很久之后,才能理解她的兄長在嫉妒她,比起被驅逐出去的大皇子,作為公主,安娜依然可以留在大皇宮中,被寵妃撫養,她依然可以時常見到曼努埃爾一世,即便曼努埃爾一世視她若無物,也要比他這個要見父親一面,還要逐層通傳的“最高貴的阿萊克修斯”來得好。

他憎恨于她的不順服,她沒有聽從他的安排,去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也不愿意替他在父親面前說話,讓他恢復原有的地位和權力。

安娜沒有浪費時間,也沒有那個力氣去和兄長爭辯,她沒有被武器貫穿過,但她也曾經在角斗場上觀看過以決斗的名義舉行的角斗表演——她知道若是一個人在受了傷之后,若是依然可以大喊大叫,那就表明他的傷勢并不嚴重,沒有傷及到重要的器官,也沒有流血過多,但若是一劍下去,他頓時就沒了聲息,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聲,那么就算是最強大的修士來了,也難以拯救他的性命。

而她現在就面臨著這樣的狀況,安娜只感覺到自己像是一只被穿透的水囊,就如同水會從水囊被開出的洞中流走,她的力氣和意識也都隨著血液從這個缺口中奔流而出,她發不出一點聲音。

阿萊克修斯也深知這一點,他將劍抽出一點,但并不是要把它拔出來,而是用劍尖殘忍的在妹妹的腹腔中攪動,巨大的痛苦終于姍姍來遲。

而在這種劇痛的刺激下,安娜竭盡全力擺動手臂,她的手指終于勾到了擺在小桌上的玻璃酒壺——塞浦洛斯的貴族們非常喜歡玻璃器皿。為了表示對公主的尊重與臣服,她用來更衣的房間里當然也不會缺乏這些晶瑩透亮的奢侈之物,這只酒壺還連帶著一對小巧的杯子,里面盛裝著蜜酒。之前,她的侍女才端來給她喝過,公主看不見,但當她手指碰到某樣冰涼堅硬的東西時,就知道自己做對了。

玻璃酒壺跌在地上,立即摔得粉身碎骨。因為塞普洛斯即便在一月里也不會太過燥熱的關系,房間里并沒有鋪上地毯,當酒壺化作千百片不規則的碎片時,它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隔壁的人被驚動了。

阿萊克修斯并不慌張,他提起短劍,想要補上致命的一記,但此時一人已經沖了進來。

這可能是塞薩爾形容最為狼狽的一次,他已經換上了短亞麻長袍,赤著雙腳,手中也只有一柄彎刀——鮑德溫掛在他腰間的大馬士革刀——他更衣的時候,這柄彎刀就放在所有的衣物最上方。

一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的異響,他就立即拔出刀,毫不猶豫地沖了進來,或許是一直以來的擔憂,終于在此時化為了現實,他沒有一絲躊躇,沒有詢問或者責罵,徑直便和大皇子阿萊克修斯戰斗在了一起。

阿萊克修斯側身避開,但還是被切開了頭冠下垂下的珍珠,他此時可不顧得這個了——他輕蔑塞薩爾,但可不敢小覷這個身份未明時就和阿馬里克一世一起遠征埃及,又和鮑德溫四世沖擊了努爾丁大軍的年輕騎士——他一反手,就將床間里僅有的光源——一只燭臺打落在地上,房間里立即陷入了黑暗。

安娜倒在地下,想要提醒塞薩爾,大皇子阿萊克修斯感望到的圣人是圣巴底買,他原先是個盲人,卻在耶穌基督的偉力下重獲光明,因此,在他的庇護下,阿萊克修斯可以在黑暗中如同白晝般的視物。

在他們還是孩子的時候,安娜的兄長就經常用這種方法來戲弄她,把她惹得哇哇大哭。

她依然可以清晰的記得在那為數不多的幾次黑暗中,兄長用古怪的聲調喊道,魔鬼來嘍,魔鬼來嘍!

是的,魔鬼終于來了。

安娜無法看見房間里的狀況,卻可以憑借著風聲和偶爾碰觸到她的衣擺和雙腳來判斷塞薩爾一直堅守在自己的身前,即便看她看起來已經不可能再活下去了。

她的兄長利用了這一點,一旦他在塞薩爾的手下落了下風,他就趁機去攻擊他的妹妹,他不但會用短劍去刺去劈,還會隨手抓起什么東西兇狠地丟過去,塞薩爾只能退回到安娜身邊,用身體盡可能地擋住她。

不過阿萊克修斯并不打算在這里與塞薩爾一決生死,在試探了幾個回合后,他就知道塞薩爾并不是他在短時間內能夠殺死的人。

而在看見其他人沖進來的時候,阿萊克修斯不再猶豫,他向塞薩爾投去一個沉甸甸的海豚銅像后,就毫不猶豫的沖向了窗戶,但幾乎與此同時,一柄仿佛來自于阿爾忒彌斯女神(月神)的長矛從黑暗中驟然躍出,它撕裂了空氣,擊穿了他的肩頭,一下子將這個不可一世的皇子釘在了墻壁上。

在眾人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的時候,鮑德溫就已經穿過了人群飛奔而來,而他的助力也來的是那樣的及時,大皇子失聲大叫,他想要拔掉長矛,但他那手一碰到那柄長矛,就像是被火炭灼燒般了的痛楚難當。

“鮑德溫!”他大喊著亞拉薩路國王的名字,有誰不知道亞拉薩路的國王得到了天主與圣喬治的眷顧,有著一柄可以摧毀萬物的鋒銳長矛呢?

他緊貼在墻面上,面目扭曲,但心中還是沒有多少恐懼。“我是曼努埃爾一世之子,我是拜占庭帝國的大皇子!你們不該如此對待一位至高無上的人!”

但此時沖入房間的人根本不會去聽他的胡言亂語。希拉克略是第一個沖到塞薩爾身邊的,借著圣喬治之矛的微光,那雙粗糙又溫暖的雙手,迅速地在塞薩爾身上撫過。

雖然他知道他的學生猶如巨龍一般有著一身厚重的盔甲,即便在戰場上,能夠傷害到他的武器也不多,但他還是會害怕拜占庭帝國的人,那些自以為繼承了古羅馬所有的人們早已失去了百年前的勇氣和正直,他們會使用陰謀,毒藥和詛咒,誰也無法防備一條隱藏在暗處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跳出來咬你一口的眼鏡蛇。

“我沒事。”塞薩爾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是公主。”

此時終于有人點起了蠟燭,在大皇子聲嘶力竭的嘶吼中,希拉克略再也顧不得其他,一把就將被鮮血浸潤的亞麻長袍拉了上去,只略微一看,他和塞薩爾的心就猛的往下一沉,而且直接沉到了不見底的深淵里。

希拉克略的手放了上去,另外兩個得到賜受的修士也已經趕來幫忙,他們的面色告訴塞薩爾,安娜的情況并不樂觀。

得到賜受的修士能夠治愈很多疾病,但神的力量是無窮的,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只有少數幾個修士和教士,才能夠做到令缺失的肢體和器官重生,或是治愈各種可怕的頑疾,譬如麻風病,黑死病以及白喉,瘧疾等。

而在這里,最為強大的修士當然就是宗主教希拉克略,他甚至治愈過一個被重錘敲得胸膛凹陷的騎士。

他的治療可以說是立竿見影,傷口的血瞬間就被止住了,肌肉和皮膚也隱約有重生的趨勢。但問題是,“如果她的器官沒有受到損傷,或者是單純的被貫穿,我或許還能救她。”希拉克略說,“但他用劍攪碎了她的半個肚子,子宮和一部分腸子已經成了一團血泥,就算是教皇身邊的修士來為她治療,她也沒法活。”

希拉克略只略微猶豫了一會,借著寬袖大袍的遮掩,從袖口里取出了一瓶藥水,塞薩爾立即會意地幫著他給安娜灌下藥水。

安娜可以感覺到自己正被一個人抱在懷里。他的雙手是那樣的溫暖,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受傷太重的關系,沒有嗅聞到任何香料的氣味,只有清爽的水汽,她握住他的手,感覺到那只手反過來握住了她,她就知道他是誰了。

她在圣十字堡的時候就不止一次地聽那些貴女們提到過,她將來的丈夫有著種種怪癖,其中之一就是不喜歡使用香料。

透過朦朧的視野,她可以看到很多人正在他的房間里走來走去,還有人在大聲怒罵,夾雜著申辯與爭論,但這些聲音都距離她非常的遙遠,他們應當點起了不少蠟燭和火把,但她的眼前依然是暗沉沉的。仿佛依然在那個噩夢中。

魔鬼來了,魔鬼來了,她喊道,但沒人能夠聽見她的聲音。

房間里的氣氛有些壓抑,大皇子的痛罵變成了哼笑,他一邊忍耐著痛苦,一邊看著這些如喪考妣的神情。

他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而不是其他時候,就是為了看他們從希望的巔峰跌入絕望的深谷,包括他的妹妹。

一個騎士匆匆跑了進來:“有人攻打行宮!是——拜占庭人和塞浦路斯人”

騎士瞥了一眼被釘在墻上的大皇子和拜占庭帝國的官員們,他們的軍隊正在對這里發起攻擊。“我早就該知道。”圣殿騎士團的大團長壓制著自己的怒氣,功敗垂成,讓他心情變得異常糟糕。

他看到鮑德溫正在脫下華服,連忙按住了他:“陛下,請您暫且留在這里,要對付這些家伙,還無需您御駕親征。”

大團長看了一眼塞薩爾,若是有他在,勝過一百套,一千套盔甲,但他還是擺了擺手,“你也是留在你的妻子身邊吧,她快要死了,趕快給她做臨終圣事。”無論如何,垂死的公主肯定是個受害者,若是她就這么下了地獄……

對這個女孩,他并沒有多少憐憫之心,但就算是見慣了生死的大團長,也不得不承認,她真是太倒霉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大團長所說,他們確實是為了參加婚禮和作為見證人而來的,但只要國王在這里,他就不可能形單影只,何況這可是塞薩爾要和拜占庭的公主結婚,自愿前來祝賀的騎士也不少。

每個騎士和修士都受過了天主的賜福——鮑德溫曾經率領著三百個騎士沖擊努爾丁的大營。大團長并不認為被自己的父親監視著的大皇子能夠聚集起上萬人的大軍,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離開,就被一聲微弱的呼喚拉住了腳步。

“您說什么?”希拉克略代大團長問出了這個問題:“繼續圓房儀式?”

塞普洛斯是他們這幾十年來最為渴望的一塊領地——大團長停住了腳步,被釘在墻上做裝飾品的大皇子頓了頓,又突然歇斯底里地狂呼喊叫起來。

圣殿騎士團大團長給予的回應,就是抽出身邊的長劍來,連著劍鞘,在他臉上拍了一下,一下子就打落了他的幾顆牙齒,大皇子的一側面頰更是迅速的腫脹起來,這下子他只能支支吾吾,再也發不了聲了。

而眾人也都在屏息性氣地傾聽,但當聽到安娜的回答時,大團長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并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懷疑有魔鬼上了這個女人的身。

“我要死了,是嗎?”安娜問到。

“是的,”希拉克略直白地回答說。

“沒有可能了……嗎?”安娜掙扎著問到——雖然,雖然,她還是抱著那么一絲渺茫的希望,她還那么年輕,她才看到長久以來的黑暗邊緣泄露的一絲光亮。

大團長當然知道安娜肯定是要死了。他上多了戰場。當然見到過傷口綻開,內臟暴露的同伴,或者是敵人。

如果是同伴,他會毫不猶豫的給他一刀,讓他盡快升上天堂,甚至對于敵人他也會這么做。因為就算能夠讓他的傷口痊愈,里面的器官也不會再長出來,他只能白白的煎熬幾小時幾天后凄慘的死去。

希拉克略才想要開口,就一把被安娜抓住了。

按理說,安娜現在應該虛弱無力才對,但抓著他的那只手卻是那樣的堅決,或者說是瘋狂,他可以感覺到女孩就如一節即將燃燒到末端的蠟燭,在生命的最后反而爆發出了更為明亮的光。

“你想要做什么?”宗主教低聲問道,同時他給了修士一個眼神,修士立即會意的將雙手放在了安娜的頭部,他們早就發現了,上帝賜予他們的力量,不但能夠讓他們治愈疾病和傷口,還能夠促進人精神煥發,反應敏銳。

而隨著修士將力量灌注到安娜的體內。

安娜的眼前瞬間又明亮了起來,她仿佛被人從地獄里拉回到了凡間,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這個房間里,光亮,聲音,感覺。

只是痛苦也隨之卷土重來,她只是呼吸,就能夠感覺到從腹部傳來的劇痛,那就像是有人在她的肚子里撒上了一把鐵荊棘,然后又把它重新縫合起來了。

她即便只是躺著不動,單純的呼吸就能讓這些鐵荊棘在脆弱的血肉中反復挪移,戳刺和翻滾。

她痛得又是一陣眩暈,一旁的希拉克略立即又給她灌了一瓶藥水,所有的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希望安娜能夠再一次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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