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級區域

龍族：路明非不想當夜之城傳奇 第10章 初級區域

房間內，路明非和V是以‘休息’為理由隔絕外人耳目。

他們能夠交流的時間大概是半小時到一小時，很少有人是來到水晶宮睡大覺的，畢竟，哪怕是克里，在這個水晶宮內也就是個嘩眾取寵的存在。

類似于皇宮內很出名的吟游詩人，或者小丑。

做好準備后，路明非和V走出房門。

這時，他們已經換好了衣物，一身得體的西裝，讓他們完美融入了環境之中。

整了整領結走向側門，過道間的仿生人很快迎了上來。

她身穿類似空姐制服，笑容禮貌溫暖，但眼球中卻流轉著綠光，確認好賓客身份后，也帶著清脆的聲音開口詢問。

“請問要先體驗什么項目呢？”

水晶宮內娛樂設施的確是非同尋常，但至少在表層的部分，還是人腦想象范圍。

推開那扇沉重的雕花銅門，瞬間視野開闊。

路明非認不出這些賭博的類型，他又不是賭狗。

所以，僅以他認得出的部分作為參考————

嘩啦啦啦啦

小鋼珠從柏青哥機中傾瀉而出的嘩嘩聲把整個空間填滿。輪盤機在滾動，骰子在蠱里跳動，荷官們嘩嘩地砌著牌九，女孩子大聲歡唿……深藍色賭毯上，是‘復古’的賭牌用具，二十一點牌桌邊緣的感應器隨著籌碼移動泛起藍光。輪盤賭臺上，象牙球在虛擬軌道上劃過。

荷官們有著統一編號的瓷白面孔，后頸隱約可見的接口閃著呼吸燈，上身西裝，下身漁網襪，他們對自己負責的顧客絕對忠誠，甚至可以說是被馴服后的溫順——但同時，如果客人需要其他態度，她們也能夠很好切換。

她們處理牌組時不斷觀察著周圍人的反應，當客人連續輸掉三局，虹膜會立即切換成表面安撫性的琥珀色，甜言蜜語隨時送上。

來自世界各地的富豪們著魔似的帶著一箱箱現金從四面八方驅車來這里豪賭，對于他們來說，贏了輸了都可以，當一個人享受便了世界上所有的榮華富貴，此時能夠讓他們滿意的只有‘刺激’。

挑戰人類，挑戰倫理，甚至挑戰生理本能。

所以路明非那個時代的富豪很多都會有怪癖，喜歡小女孩算里面質樸的那種。

賭博對于富豪們來說是一種失去的珍貴體驗，能夠將那些已經麻木的數字成噸抱起又狠狠砸下，隨著錢財從口袋流出，就像是前列腺按摩連帶著別的什么東西也一起離開了身體。

所以無論輸或者贏，他們都能夠獲得自己渴望的經歷。他們想要的是連戰連捷的快感，欲望隨著賭注增加，高得就像《圣經》中那座通天的巴別塔，他們想要的是轟然倒塌的快樂，就像通天巨塔毀于一旦……最后心愿得到滿足。

那種跌宕起伏的快感，讓賭客每個人都神色猙獰地把更多的籌碼推出去，期待著破滅亦或者升天的瞬間。

賭博的必勝法，就是兩頭下注——這句話在這群人的臉上完美體現。

而等他們面前的籌碼堆成大山時，心靈也會在瞬間抵達圓滿，這時候，他們就會拉上一旁的仿生人，亦或者女伴，又或者跟著侍從一路來到更前放的‘皮肉區域’，以最原始的方式發泄欲望。

賭場中央的圓柱形水族箱里，魚群共同巡游，在高度污染的2077年，這群魚類大部分都是已經被世人認定為絕種的存在，但現在看來，絕種這種說法或許都只是為了讓這里的品更添幾分價值。

“呼”

路明非有些緊張，有些懼怕，但直到目前為止，似乎還是‘平凡’的賭場。

但隨著他抬頭，看見的就是更為令人咂舌的‘娛樂項目’了。

在賭場正上方，放置著一塊大屏幕。

里面的花花綠綠路明非看不清楚，但似乎是類似股市曲線的東西——說來，路明非那個年代他也聽說過一種陰謀論，世界上大部分財富集中于猶太人手中，而他們的方式是建立起一種類似‘教會’的組織，然后讓本就富裕的同族在其中分享情報。

他們會提前兩三個月就告知成員接下來市場的走向，甚至告訴人們接下來會不會有巨大的疾病沖擊，每當新的猶太人出生，就會被拉入會中，在思想鋼印刻下后，成為巨大的齒輪中的一員，將本就集中的財富繼續集中。

以前，為了考雅思，路明非有專門去鍛煉過英語，他會特意去光顧那些和外國人能夠面對面交流的網站，偶爾就會聽到大洋對面的猶太人吹噓如此，但他一直不信。

現在看來，光明會共濟會什么的是否存在路明非不知道，但至少，這個水晶宮上的確存在著一個巨大的利益集團。

在賭場正上方就擺放著地表市場接下來以‘日’為單位的變動信息，完全足夠這里面的人做出正確判斷。

不愧是曾經的克里都沒資格進入的會場，只是進入這個水晶宮的第一層，人們就能夠獲得外界趨之若鶩的無限錢財。

而除了這些曲線外，賭場畢竟是賭場，那巨大的屏幕上也有‘賭博’成分。

只是和外界不同的是——對賭的雙方，是公司。

夜之城經常會有死人樂透，來猜昨天的死人數，而在水晶宮上，則猜公司集團乃至于國家的消亡。

一切看上去高大的詞匯，在這里都只是參與游戲的名詞。

“簡直瘋了。”

V冷聲一句。

“等我們拿到資料，直接炸了這地方又能怎么。”

“世界大亂，經濟崩盤，格局重塑——這些都和我們無關。”路明非回了一句。

要炸也不是不行。

反正他是‘大統領’。

他就是要推翻這些無畏的統治。

穿過安檢門時，他假裝被地毯絆了一下，左手順勢按在裝飾柱上，納米級掃描貼片已黏附在大理石表面。

不斷安裝著信標，路明非朝前走去。

他和V參與了一些賭博，用的是提前準備好的資金，墨菲為他們儲備的可謂用之不竭。

作為‘第一次來到水晶宮’，并且不是企業家不是財閥成員的克里，直接越過賭場區域太過于奇怪。

所以他們象征性參加了幾把，以兩人的眼力，輸贏基本都在控制之內，哪怕是賽博賭博，也能夠大概看出規律。

但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故意輸了很多。

解碼完成，賭場區域的上下層結構都已經摸清。

恰好此時，小蜘蛛也開口說話。

“草！這是什么垃圾游戲！”

作為水晶宮的底層，路明非完美扮演了克里這個大明星來到這里應該有的情緒，在一眾人表面禮貌但深含嘲諷的笑容中走向了更深的區域。

他們時間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