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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村后,從綁定峨眉開始趕山 第628章 薛家的天,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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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思來想去,給張亞峰打了個電話。
張亞峰和薛凱琪是男女朋友,薛家出事,他應該會收到風聲。
但是,電話打通,張亞峰也是風風火火的,只說薛凱琪讓他趕緊去省城,也沒說具體是什么事。
“不會這么突然的吧?”陳陽挑了挑眉。
他剛剛還和李春曉兩人研究對策,都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了,薛崇華如果在這個時候死了,他們還計劃個毛啊?
李春曉道,“薛崇華年前已經滿了九十九歲,確實隨時都有可能壽盡。”
“他身上真的沒有修為,就是個普通人?”陳陽問道。
李春曉微微頷首,“這老爺子可是個公眾人物,活在那么多人的矚目下,如果有修為在身,他再有通天的本事,恐怕也是藏不住的……”
陳陽沉著臉,在薛崇華的事情上,他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了。
他要是在這個時候死了,這個時機,選的未免也太巧了吧?
“他會不會,想要金蟬脫殼?”
陳陽眼神微動,心中想著,這老頭該不會是眼見就要暴露,所以,以死脫身,中尸蟲重新尋找宿體去?
這時候,三尸神樹說道,“三尸蟲已經奪舍過一次,想要再次找第二人奪舍,難度極高,而且,這蟲子留在人體中久了,和人體的結合越深,剝離的難度同樣很高,你說金蟬脫殼,并不現實。”
陳陽蹙眉。
三尸神樹說不現實,但是,薛崇華可是神醫,保不準會有什么方法呢,而且,他剛剛去了嬈疆,也說不定是去找什么人幫忙去了。
所以,陳陽有些擔憂,萬一薛崇華死了,中尸蟲重新尋找了宿體,這種情況下,再上哪兒去找他?
“你先別急,情況還沒有弄清楚,現在還言之過早,等我找人再打聽打聽,這么大的事,薛家不可能封鎖得住!”
李春曉寬慰了一句。
現在這情況,和薛家談合作的事,也只能是延后了。
如果薛崇華死了,薛家還是否有關家談合作的資格都還難說。
省城,龍潭寺景區附近,一個仿古風的私家院落。
薛家。
一層陰云籠罩著天空,仿佛預示著什么不祥。
內院的一個房間里,薛崇華坐在床邊上,頭發略顯幾分散亂,臉顯得有些灰敗,渾身上下暮氣沉沉。
薛家的兒輩,孫輩,加起來十來個人,陸陸續續的到了現場。
他們恭恭敬敬的站在旁邊,有的惶恐,有的悲愴,有的在小聲的嗚咽。
“亂了,亂了,全亂了。”
他的右手抓著左手的手腕,自己給自己號著脈,一雙眸子已經沒了幾分神采,不時的搖頭嘆息。
“爸?”
薛家二子,薛懷義,眼睛里噙滿了淚水。
雖然早就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但真到了這個時候,留給他們的只有惶恐。
薛家的天,要塌了。
他們都還沒有做好準備。
薛崇華有二子二女,老大薛懷仁,也就是薛凱琪的父親,多年前意外去世,二女遠嫁,如今薛家第二代,就剩一個薛懷義。
但是,薛懷義這人,中等之資,五十多了,在醫術上的成就并不高。
第三代,也就薛凱琪他們了。
老大薛懷仁死的早,只留下一兒一女,薛凱琪和薛奇兩個。
老二薛懷義,倒是有兩兒一女。
薛家的第三代,雖然基本都是走的學醫的路,但無一例外,都表現得很平庸。
能接受薛崇華衣缽的,根本沒有一人。
薛崇華這要是一走,薛家的榮光,怕也就到此為止了。
“爸,你……我們還是去醫院吧,西華那邊已經聯系好了最好的病房……”
薛懷義的眼中噙著淚,直到現在,他身上的白大褂都還沒來得及脫下來。
薛崇華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他自己就是醫生,是神醫,他已經自認無救,去了醫院又能有什么用?
他抬起頭,往面前的這幫兒孫看了過去,一雙蒼老眸子,無力且無神。
“凱琪呢?凱琪來了沒有?”薛崇華緩緩開口,眸光在人群中尋找著。
薛懷義擦了擦眼角,“已經通知了,在回來的路上了。”
聲音在微微的顫抖著,極力的克制哭腔。
周圍眾人臉上也都是寫滿了悲愴。
“你們哭什么?”
薛崇華苦笑了一聲,“我都這把歲數了,早該死了,又不是馬上就死,有什么好哭的,這叫喜喪,都給我開心點……”
“爸,你別說了……”
“嗚嗚嗚……”
眾人已經止不住悲傷,哭聲越發明顯了些。
“唉。”
薛崇華嘆了口氣,對著薛奇等人招了招手,“來,小家伙們,都過來,給爺爺號號脈,小奇你先來,看看百歲老人的死脈,是什么模樣……”
“爺爺……”
薛奇也已經是淚如雨下,緩步來到了床前。
薛崇華將手腕遞了過去,薛奇輕輕的抓住。
說實話,薛奇這會兒是完全懵的狀態,大腦是一片空白,還哪里有心情摸什么死脈?
“爺爺!”
十幾分鐘后,一聲悲呼,從門口傳來,緊接著,一個身影撞入。
正是風塵仆仆趕回來的薛凱琪。
她臉上的妝都花了,顯然路上已經哭過了一場。
“爸,凱琪來了!”薛懷義連忙說道。
薛崇華抬起頭,往前看去,薛凱琪撥開眾人,來到了薛崇華的身前。
“爺爺,我來了……”
薛凱琪跪在床邊,一時淚如雨下。
“好,好……”
薛崇華點了點頭,對薛懷義道,“老二和凱琪留下,其他人,都先出去!”
眾人面面相覷,這時候,讓這兩人留下,毫無疑問,薛崇華應該是要交代后事,分家產了!
眾人不敢怠慢,紛紛退出了房間。
院子里,眾人都有些不安。
以前有薛家有薛崇華在,甭管是誰,都會給薛家留些面子,他們在外無論做什么都是順順利利,現在,如果這根頂梁柱沒了,薛家又該何去何從。
眾人就像是失了巢穴的鳥,除了悲傷,更多的還是對未來的不確定性的惶恐。
“老爺子也是,有什么話,直接給我們家懷義說了不就行了,非得等二丫頭回來再說,看來,咱們這些人,在老爺子心里,都不如二丫頭重要……”
說話的是丁霜霜,她的心中是有一些不爽和郁悶的。
大哥薛懷仁早就死了很多年了,長房就剩下薛奇這么一個男丁,薛奇又有點不學無術,可以說,長房已經是廢了,老爺子百年之后,薛家的一切,都應該是她老公薛懷義來接手,可是,薛凱琪的歸來,讓一切都變了。
這段時間,薛凱琪表現出了很強的能力,先后組織收購了胡家、丁家的不少產業,給薛家的發展和擴張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相反,她的老公卻表現得過于平庸。
現在,老爺子都臨終了,卻還要死等薛凱琪,保不準以后這個家,得交到薛凱琪的手上了。
一個外嫁歸家的棄婦,憑什么?
丁霜霜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是嘴上發幾句牢騷。
現如今,丁家已經垮了,作為丁連云的女兒,丁霜霜現在在夫家,已經沒那么多的底氣了。
現在這個場合,她說出這話,明顯有些不合時宜。
薛奇直接往她瞪了過來,“二嬸兒,你什么意思?我姐就那么不受你待見么?”
丁霜霜聞言一滯,臉上表情明顯有些掛不住,果然今時不同往日,連薛奇這個小輩也敢這么質問她了。
其他人心中正悲傷著,也沒空搭理兩人的沖突。
丁霜霜尷尬的笑了一下,“小奇,嬸兒哪有那意思,只是為你感到不值而已,你才是長房長孫,這種時候,你爺爺應該留你,再怎么也不該留你姐姐的呀……”
“住口!”
薛奇直接呵斥了一聲,使勁的瞪著丁霜霜,“少把你們丁家那一套惡習,帶到我們薛家來,我不吃你這套,少在這兒挑撥我們姐弟之間的感情……”
“你……”
丁霜霜一張臉漲得通紅,指著薛奇,半天說不出話來,“我為你著想,你真是不知好歹……”
惡習?
他居然說我們丁家惡習?
這話刺痛了丁霜霜,這段時間,她回貢市治喪,披麻戴孝,眼淚都哭干了,好好的一個丁家,轉眼就只剩下一排排墓碑,很多還是沒有尸身的衣冠冢,夕日榮光不再,轉眼便已經舉目無親。
她那個外嫁去了東山省的姐姐也回來了,她本以為,還有點親情的依靠,誰想到,喪事過后,對方便露出了爪牙,和她爭奪丁家的遺產。
兩人因為遺產而撕破了臉,最后,便宜大多被薛家給拿走了。
丁家的大部分產業,最后都姓了薛。
對丁霜霜來說,這結果也還算好的,畢竟她是薛家的媳婦,丁家的產業歸了薛家,將來老爺子去了,還不都歸了她們一家?
所以,在吞并丁家這件事上,丁霜霜全力配合,薛凱琪讓她干嘛,她就干嘛,一點便宜都沒讓她那個姐姐賺道。
兩姐妹因此不歡而散,反目成仇。
可現在,換來了什么,一句好都沒有落到,功勞全歸了薛凱琪,而且,很有可能老爺子會讓薛凱琪當家。
她感覺自己完全活成了一個笑話。
房間里。
薛凱琪和薛懷義靜立床前,躬身垂聽。
薛崇華慢慢的講著,不厭其煩的交代著身后事。
一直講了有半個多小時。
他又讓薛凱琪打開床頭的柜子,從柜子的最底層,取出來一個黑漆的針盒!
薛崇華摩挲著針盒,“可惜了,琪丫頭,你天賦是有的,但不在醫道上;老二你雖然足夠刻苦,但天資駑鈍,成就有限……”
兩人聞言,臉上都露出了羞愧的表情。
堂堂薛家,后輩之中,竟然沒有一人能夠接受薛崇華的衣缽,太可笑了。
“我這套《正反兩儀針法》,可不能就這么失傳了,我把針法拆成一陰一陽,你們兩個,一人只學一脈,想來問題不大……”
“都過來,來我身上試針!”
薛崇華說著,將針盒打開,準備傳這兩人針法。
“爺爺……”
薛凱琪帶著哭腔,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人終究會有一死,再說,我這還沒死呢,這針法運用得當,倒是能強留我一段時日……”薛崇華道。
“真的?”
薛凱琪和薛懷義聽到這話,都是眼睛一亮。
這套針法,其實他們早就學過,但是太過深奧,根本不得其法。
尤其是薛懷義,十五歲那年,薛崇華就將這門針法傳給他,他研究了將近四十年,如今都五十多歲了,依舊不得其門而入。
薛崇華道,“我把針法拆成了兩套,一陰一陽,難度降低了不少,琪丫頭你有天賦,老二厚積薄發,學起來不難,將來薛家后輩中,如果有天賦出眾的,你們便將其合二為一,傳承下去,別讓它失傳……”
兩人連連搖頭,現在可不是想什么將來傳承的時候,既然薛崇華說,這套針法能給他延命,那么,無論如何,這兩人都是要試一試的。
叔侄二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了薛崇華的身邊。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
原本,兩房是有些爭斗的,表面雖然和諧,但是暗地里其實都在較勁,互相都有幾分不順眼。
但這個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拋到了九霄云外,兩人都只有一個念頭,合力施針,給老爺子續命。
這一幕,似乎也是薛崇華樂意看到了。
他不想在自己死后,兒孫們反目成仇,如果他們能夠齊心,這套針法,足夠他們立足。
“好了,來吧……”
薛崇華把針盒打開,講解起了針法的精要。
在他的指點下,薛凱琪和薛懷義二人,陸續的在薛崇華的身上施針。
兩人都是小心翼翼,連呼吸都不敢大聲,額頭上布滿了汗水,像是生怕某一個動作有所差池,會導致薛崇華丟掉性命似的。
“噗!”
當薛懷義將最后一根銀針插在薛崇華頭頂的百會穴上。
薛崇華臉色漲紅,吐出一口黑血來。
“爸(爺爺)!”
薛凱琪和薛懷義都是大驚,連忙雙雙將薛崇華給扶住。
“咳咳……”
薛崇華咳了兩聲,臉色明顯恢復了幾分紅潤。
“沒事!”
薛崇華擺了擺手,聲音仿佛都有力氣了許多,“手法上雖然還欠了些嫻熟,但要領是找到了,以后多多練習便可……”
“所以,成功了么?爺爺你……”薛凱琪連忙詢問。
薛崇華搖了搖頭,“不算很成功,不過,也還好了,至少能延我兩三天壽命了……”
“兩三天?”
薛凱琪急了,“爺爺,這次不算,再來過。”
“哈哈。”
薛崇華笑了,“閻王要我三更死,豈能留我到五更,能多出兩三天壽數,已經是賺了,這針法施展了一次,再施展,是不會有效果了……”
“這……”
叔侄二人都是呆在原地,心中莫名的悲楚,久久說不出話來。
兩三天,只有兩三天了。
兩三天能有什么用?只不過將他們的悲傷延長了而已。
薛崇華的身上,頭上,扎了十幾根銀針,他的明顯氣色好了很多。
多少有點回光返照的感覺。
“琪丫頭。”
“爺爺,你說。”
“你安排一下,我想去趟峨眉……”
“爺爺……”
薛凱琪有些意外,“去峨眉做什么?爺爺,你現在的情況,經不起顛簸……”
“沒事,我要去見一個人,不見到他,我死也不會死的甘心……”
薛凱琪眼中噙著淚,“爺爺,你想見誰,我請他過來……”
“不。”
薛崇華搖了搖頭,“他不會來了,他不敢來……”
薛凱琪一滯,不敢來?
我們薛家,還能是什么龍潭虎穴不成?
旗山腳下,陳家老宅。
天上掛著一輪圓月,距離十五也沒兩天了。
院壩的門關著,月光大亮,好似白晝。
山上樹影婆娑,風吹動,院里的枇杷樹輕輕的抖動著枝丫,樹下放著一張涼席。
陳陽盤腿坐在涼席,正是曬月光浴的時候。
收心靜氣,先將靜心咒修煉了一遍,陳陽眼觀鼻,鼻觀心,心神沉入體內。
內視一圈,真元行走周天,修煉起了三花聚頂神功。
突破造化境后的這段時間,是神念的急速成長期,陳陽是肯定不會浪費這一機會的。
靈臺、氣海、紫府,隱匿的三花很快浮現了出來。
三朵三十六品修為之花,在陳陽的心神牽引之下,自三焦之門而出,順著任脈往上游走,很快從他頭頂的百會穴噴涌而處。
三花懸于頭頂,緩緩的聚合在一起。
形成一朵一米見方,光芒燦燦的一百零八品金蓮。
金蓮展開蓮葉,沐浴在月光之中。
一個小小的光團,如同一簇小小的火苗,出現在金蓮的蓮臺之上。
一個個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細小光點,從月華之中析出,朝著那小小的光團匯聚。
蓮臺中的光團,正是陳陽剛修成不就的一縷神念。
玄靜說過,神念和元神一樣,屬于陰神,太陰之力對神念的修行有很好的效果。
太陰之力,便是月光。
此時,絲絲月華能量被蓮臺招來,融入神念,那種感覺,像是三伏天里的雪糕,舒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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