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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村后,從綁定峨眉開始趕山 第626章 牛筋草的贈禮,清明的掃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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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真是個心善之人,能干得出指使人刺殺這事?
“樹老,剛剛可有什么發現?”
回到寺里住處,陳陽便詢問起了三尸神樹,剛剛在協會辦公樓,參加會議的人不少,那天在雷洞坪觀看他渡劫的人,應該是基本都到場了。
陳陽心中還是存在一絲僥幸的。
但是,三尸神樹卻掐斷了他的這絲僥幸,“沒有,不在他們里面……”
先前有高人在場,三尸神樹不敢吱聲,怕被人發現,現在倒是無所顧忌了。
陳陽深吸了一口氣,薛崇華的嫌疑更大了。
其實,也沒必要再查了,寺里就這么大,以三尸神樹的能力,如果丁煥春中尸蟲的宿體在寺里的話,早就應該察覺到了。
所以,陳陽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薛崇華非常可疑。
很多東西看似巧合,但巧合的東西湊在一塊兒,那就不是巧合了,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既然已經有了懷疑的目標,那接下來要做的就簡單了。
找個機會,和薛崇華見上一面,自然而然就能確認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當然,薛崇華的身份不一般,他不可能莽莽撞撞地直接沖上門去,目前來看,讓秦州找個機會,安排見上一面即可。
如果不行的話,倒也可以找薛凱琪,想個什么借口,安排一次見面。
這件事,目前,他也只是告訴了秦州,其他的人,包括玄靜,包括王援朝,陳陽都沒有透露。
畢竟還只是懷疑,并沒有坐實,王援朝他們指不定會是什么態度。
這人的身份,可是比蕭三槐還要敏感。
“陳陽!”
牛筋草來到了陳陽的住處,茂綠的藤子,朝著陳陽招搖著,“聽說你要走了?”
陳陽微微頷首,“在寺里打擾好幾天了,也該走了。”
牛筋草聞言,略顯幾分失落,“我本來還想著,再去一趟龍門山,把我幾位兄姊的尸體,找個地方掩埋一下的,好歹立個墳,將來有個念想,但現在龍門山封山,寺里也封寺……”
“唉!”
陳陽嘆了口氣,“生死有命,你也不必太過介懷了。”
這株草,倒也算是有情有義。
“畢竟在一起這么多年了,突然弄成這樣,唉,這寺里的日子雖然好,但是,總還是不太適應……”
“慢慢就好了,寺里用不著日曬雨淋,也沒有外面那么危險,逝者已矣,你安心留下,好好修行吧。”
“嗯。”
牛筋草應了一聲,“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機會碰上那個瘋子,麻煩幫我多砍他幾劍……”
張過華,這么多天過去了,依舊沒有半點的消息。
這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陳陽猜測,這人大概率是受傷極重,保不準躲在什么地方療傷。
他倒是沒想再碰上此人,不過,就算碰上了,他也不怕,如今他的實力突飛猛進,完全有自保之力。
陳陽道,“你大哥的尸體,前段時間,被我們在龍門山下發現,已經找人運走,至于狐二娘子和貓三郎,我會請王老他們找機會幫忙把尸體收斂,到時候,我會幫你妥善安置的,至于何十五,它被參王害了,怕是尸骨無存……”
白蟒的尸體,被秦州早人運走了,本來是準備交給秦州用地母鼎煉制血丹的,實際也就一只靈境的靈獸,還是被吸干了血的,用處并不大。
既然把牛五當了朋友,陳陽顯然也做不出把朋友的大哥拿來煉丹的事。
無非就是找個地方掩埋一下,給牛五留個念想,這事簡單得很。
“謝謝!”
牛筋草太容易感動了,“陳陽,也沒有什么東西好謝你的,我這兒有個小玩意,是在八面山地宮的時候,從蠱河底下淘來的……”
草藤抖了抖,卷起一坨東西,送到了陳陽的面前。
陳陽一看,是一個比拇指大一些,尖尖的,像竹筍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么?”
陳陽伸手接過,黑乎乎的,質地溫潤,像是一塊玉石。
“我給我們老大看過,它也說不上來是什么,但這東西有護身的作用,我這次能從張瘋子和邪參的手上逃脫,這東西起了不小的作用。”牛筋草說道。
“哦?”
陳陽有些錯愕。
他本以為牛筋草能活下來,是因為運氣夠好,現在聽它這么一說,貌似也不是偶然。
難不成,這東西和龍鱗一樣,有防護道真境強者攻擊的能力?
只是,這玩意兒是啥?
玉不像玉,石不像石的。
這時候,三尸神樹突然開口了,“這是老龜的頭上獨角,這株野草倒也算是運氣好,確實有一定的防護作用,雖然沒有龍鱗那么強,但也能防住普通道真境三四成的攻擊,收著吧,這東西有一定的藥用價值,將來煉丹的時候,說不定還能用上……”
八面山地宮,石尊主座下那只煉丹的老龜?
陳陽稍微一怔,隨即看向牛筋草,“這東西太貴重了吧?你把它給我,你怎么辦?”
牛筋草的草藤搖擺了一下,“我現在常駐報國寺了,寺里這么安全,這東西我拿著也沒用,反倒是你,那些人刺殺你一次沒成,保不準還會有第二次……”
陳陽深吸了一口氣,貌似沒有拒絕的理由。
龍鱗已經上交了,他也正需要這么一件護體的東西,雖然他現在修煉了法象金身訣,但畢竟還沒有大成。
縱然有朝一日神功大成,金剛不壞也不是真的就金剛不壞,遇上絕對的力量,還是得流血。
所以,多加一層防護,就多一分安全。
“謝了兄弟。”
陳陽感慨一聲,要不怎么說,好人有好報呢。
我以真心待人,自然能換來別人真心待我。
這個牛五,是值得處的。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
陳陽和元龍等人辭別之后,便帶著秦州離開了報國寺。
一眾強者現在都被禁足在寺中,除非一些特殊情況,否則原則上不準離寺。
對于寺里的僧人和居士來說,生活上基本沒有太大的影響,畢竟大多數人都重在修行,深居簡出,很少出寺。
離開前,陳陽給寺里留了些香油錢。
雷洞亭被他給干壞了,雖然元龍沒找他說事,但做人得要自覺一些,就當是這幾天的生活費用和重建雷洞亭的費用。
人家可以不要,但你不能不給。
夾皮溝。
到家還不到中午,陳陽回來的倒是趕巧了,宋二爺過生日,請了些親戚和村里交好的鄰里。
陳陽回來的時候,正好在鎮上碰上采買的宋開運,他便載著宋開運一起回來了,順便去宋二爺家蹭一頓午飯。
這段時間農忙,可沒人能閑的下心來玩,今天天氣不錯,頂著烈日上山摘茶的人不在少數。
午飯后,該散的都散了,宋二爺喝的醉醺醺的,拉著陳陽和黃燦,陪他玩二七十。
整個村子里,恐怕也就陳陽和黃燦這倆小子最閑了。
“二爺今年有七十了吧?”陳陽一邊摸著牌,一邊閑聊著。
宋二爺吧嗒著旱煙,“七十三了,比你爺爺小兩歲,唉,一不小心,黃土都埋到脖子了,還是你們好,夠年輕……”
“誰還沒個年輕的時候,你不也年輕過么?”
黃燦樂呵呵的道,“二爺,你身子骨還這么硬朗,活到一百歲肯定沒問題。”
“一百歲?”
宋二爺道,“你倒是說得輕巧,是個人都想長命百歲,可你有見過幾個上百歲的,咱們村這些年,歲數最大的,也就陽娃子他老祖公了,不也才九十三么……”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打了個酒嗝,像是想到了什么,對陳陽說道,“你還別說,前兩天我在山上碰上個老哥,應該是你們家親戚吧,看他那模樣,少說也有八九十歲,那身子骨看起來比我還硬朗……”
“我們家親戚?”
陳陽聞言,挑了挑眉,有點疑惑的看著宋二爺。
宋二爺道,“就清明那天,我在棕樹坡摘茶葉,一老哥給你老祖公上墳來著,一開始,我還以為你爺爺回來了,結果一看不是……”
清明!
陳陽聞言,心中咯噔了一下。
這幾天忙著突破造化境,其他什么事都沒想,居然把這事給忘了。
他在去龍門山之前,還在老祖公的墓旁留了兩只A級食骨蟞,就等著清明的時候,見一見那個神秘上香人的真容的。
結果,不曾想后面出現一檔子的事,清明那天也在峨眉準備突破,沒能趕回來,這事全然給忘了。
他連忙嘗試了一下聯系那兩只食骨蟞。
但是,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
聯系不上了。
兩只食骨蟞都聯系不上了。
陳陽不由得心中一沉。
“咋了?”
宋二爺見他臉色不太對,連忙詢問。
陳陽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二爺,你說這人,長什么模樣,叫什么名字,知道么?”
“嘿。”
宋二爺嘬了嘬牙花子,“看起來少說得有個八九十歲了,比我年紀大,瘦瘦高高,挺斯文一老頭,那身子骨是真的硬朗,上山下山,比我都快,我還和他聊了會兒天來著,名字我倒是忘了……”
說到這兒,宋二爺頓了頓,“他能來給你老祖公上墳,應該是你們家的親戚吧,沒人給你說過?”
“清明那天?”陳陽問道。
宋二爺點了點頭,“嗯,下午,大概四五點鐘,和我聊了兩句就走了,挺儒雅隨和的一個老哥。”
“咋了?”
黃燦見陳陽臉色不太對,連忙問了一句。
“等會兒,我打個電話。”
陳陽沒有回答。
他把手機取了出來,撥通了秦州的號碼。
掛斷電話不久,一張圖片發到了陳陽的手機上。
薛崇華的照片。
像薛崇華這樣的名人,照片一點都不難找。
陳陽看了看。
一張簡單的生活照,是和秦州一起的合照。
他把照片遞到了宋二爺的面前,“二爺,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宋二爺的酒勁有點上來了,二麻二麻的,乍一看,只看到秦州,“這不那個最近經常往你家跑的神棍大師么?”
神棍大師?
村里上了點年紀的,大概也都認得秦州此人,但是,秦州整過容,而且又過了這么多年,根本沒人能認出他,宋二爺對他的印象,也只是去年給陳國強的孫子跑關煞的那個神棍。
“旁邊這個。”陳陽提醒了一句。
宋二爺醉眼惺忪,拿來老花眼鏡戴上,瞇著個眼睛瞅了半天,“對,好像就是這人。”
汗,認個人而已,至于這么費勁么?
“二爺,你看清楚點,真的是這人么?”陳陽重復了一遍。
宋二爺認真的點了點頭,“我還沒老眼昏花,錯不了,就是這人,我和他聊了一會兒,記得他的模樣,怎么的,這人真是你家親戚?”
手機遞回到了陳陽手里。
“親戚談不上,可能和老祖公認識吧。”
陳陽臉上表情有些凝重,隨口敷衍了一句。
果然是他。
薛崇華。
從聽宋二爺提起,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薛崇華。
之前他聽秦州說起,薛崇華清明的時候,去了蒙頂山祭奠亡妻。
胡家雖然垮了,但薛崇華曾經是胡家的女婿,妻子葬在蒙頂山,他去祭奠也合理。
但是,他去了蒙頂山之后,又順路來了凌江,說是來探望張亞峰的,然后被張亞峰和薛凱琪帶著去朝峨眉山,意外碰上陳陽渡劫。
現在看來,他來凌江,并不是偶然,探望張亞峰是假,怕是來旗山祭奠才是真。
以薛崇華的身份,怎么會和老祖公有交集,還這么大老遠的跑來上墳?
光是這一點,在陳陽看來,完全可以坐實薛崇華的身份了。
百分百,他就是丁煥春的善尸。
所以,前面幾次悄悄來老祖公墳前祭奠的神秘人,也都是他了吧?
這老頭,果真是藏的夠深。
薛崇華是丁煥春的善尸,那么,這一系列的行為就說得通了。
他所祭奠的,怕不是老祖公,而是與老祖公合葬的段秋萍。
也就是說,他早就已經知道段秋萍死了。
或許,他有某種手段,親眼目睹了段秋萍的死。
類似手段并不稀奇,就比如蕭三槐能通過精神印記,窺探慕容前的經歷,他們指不定在段秋萍的身上也留有類似手段。
由此,段秋萍的頭七他來了,二七、三七,乃至百期,他都來了。
這對兄妹之間的感情,可是不淺的。
陳陽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還沒和薛崇華面對面,但丁煥春中尸蟲宿體的身份,幾乎可以說是坐實了。
只是,陳陽心中又有了新的疑惑。
如果說薛崇華早就知道段秋萍已經死了,他為什么至今都沒有揭發?
他應該知道段秋萍之死和自己有關,如果向青神派揭發此事,青神派的高手只怕很早就找到自己身上了。
可是,事情都過去幾個月了,青神派那邊還根本沒有任何動靜,只怕還以為段秋萍去什么地方游歷去了。
這很詭異呀。
他明明可以揭發自己,卻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過,為什么?因為善么?
可為什么他又要在自己渡劫的時候,安排刺殺自己呢?
這兩件事,明顯有點矛盾。
另外,還有一點讓陳陽感覺怪怪的地方。
薛崇華的這些舉動,給他的感覺,有點像是在故意的暴露自身。
對,他似乎是在有意的暴露,或者說,他不想藏了。
他要想藏的話,怎么會讓宋二爺給碰到?
老祖公的頭七、二七,百期,他都來過,都沒讓人碰到,可偏偏就是清明這天,讓宋二爺給撞上了。
還和宋二爺聊天,像是在有意的加深宋二爺的印象。
腦海中千頭萬緒,一時之間,陳陽感覺前后矛盾,想不通的問題太多了。
“陳陽,怎么了?”黃燦有點擔心的問道。
陳陽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二爺,我有點事,改天再陪你……”
宋二爺酒勁上了臉,已經是迷迷糊糊的了,還打什么牌,當即擺了擺手,“你忙你的,我睡會兒去!”
從宋二爺家出來,陳陽還在想著事。
“遇上難事了?”黃燦追了上來。
陳陽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你房子修的怎么樣?”
直接岔開了話題。
“地基已經打好了,再沉降幾天開始砌磚,峰哥找的施工隊,我信得過,放手讓他們弄,我偶爾去看看……”
黃燦說著,又把話題扯了回來,“照片上那老頭,我也見過……”
“哦?”
黃燦道,“那天和峰哥一起來的,還有峰哥他女朋友,峰哥對他挺尊敬的,貌似是他女朋友的爺爺,叫薛什么來著,峰哥還來找你,你沒在,打你電話也不通,就到我家坐了一會兒,下午他們就上山去了,之后什么時候走的我就不知道了。”
陳陽眼神微動。
他以前的手機在龍門山被張過華給毀了,電話號碼都換了,張亞峰當然打不通他的電話。
這一次,薛崇華不是偷摸著來的,他貌似還來找過自己?
聽黃燦講完,陳陽更迷糊了,這又是什么操作?
難不成,他是想找自己攤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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