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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村后,從綁定峨眉開始趕山 第551章 瀑布水潭,終于得手
一萬斤豬血,提升一品修為?
倒也不算離譜,就是讓豬老表受累了。
一萬斤豬血,得好幾百頭豬了,幾百條命,成就一人一品境界,這么一想,倒是挺駭人的。
這事,圣母心的人干不了,沒錢的人也干不了。
“多久能煉制一顆?”陳陽問道。
五顆提升一品,收益還是挺可觀的,如果煉制簡單,陳陽倒也可以入上一股。
豬血,這玩意兒并不難弄,舍得花錢,再多都能搞來。
“如果豬血管夠的話,半個月就能成丹,一次能成丹兩顆。”秦州說道。
“才兩顆?還得半個月?”
陳陽苦笑搖頭。
照這速度,得一個多月才能成丹五顆,提升一品體魄。
怕還不如他自己修煉的速度快。
陳陽瞬間失去了興趣,“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蒼蠅大點肉,塞牙縫都不夠。”
“嘿。”
秦州樂了,“你小子還真是牛肉吃多了,就不吃豬肉了?”
“趕明兒給你弄點高級貨。”陳陽咧嘴一笑,“看你也沒吃過好肉……”
“嘿,那我可等著了。”
說話間,秦州帶著他拐進了一個巖洞。
洞不大,也就十幾個平方。
里面有一張簡易的木床,兩個木凳,一張木桌,墻角放著些瓶瓶罐罐,以及碗筷一類的雜物。
厚厚的一層灰,桌床都朽了,碗罐也碎了不少,一片狼藉。
“楊東關當年,就住這兒?”一股子霉味,這地方又小又暗,條件太差,太憋屈了。
換做陳陽,在這兒待一天都待不了,更不用說長久待下去了。
秦州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
這地方,對于他而言,有過不少深刻的回憶。
“找吧,這洞里岔道多,大大小小的洞也不少,姓楊的在這龐坡洞多年,活動軌跡多在洞內,咱們挨個找過去,如果找不到,那我也沒辦法了……”
秦州說著,打著電筒,在洞中翻找了起來。
陳陽直接打開了雷達,來回掃描。
半小時后,兩人滿身灰的從洞里走了出來。
不出意外的,白跑一趟,徒勞無功,毛也沒找到一根。
“你也別太著急,等我再好好想想,還有什么地方……”秦州皺著個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
陳陽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找不到就算了,找東西這種事,我有經驗,有時候不找它,它反而自己就出來了。”
秦州哭笑不得,“你不說,這什么山君鐵券,就差這么一塊了么?可惜鳥呀……”
“有什么好可惜的,得之我幸,失之我……”
話說到這兒,陳陽忽然停住。
秦州疑惑往陳陽看來,卻見陳陽正往山下看。
循著陳陽的目光,往山下看去。
山道上,一行人正往山上走,離他們也不過百十來米的距離。
秦州斜眼一瞧,怔了一下,“這不那個誰么?張,張,張什么來著?”
“張兆云。”陳陽道。
“對。”
秦州一滯,“他怎么來這兒了?”
當日一起探地宮,秦州也跟著去了,和張兆云也打過些交道。
地宮之行后,張兆云便跟著喬洪軍回了京城,這才多久,怎么又來了?
“我哪兒知道,問問不就知道了?”
陳陽聳了聳肩,說話間,人已經靠近來了。
張兆云見到兩人,也是有些意外。
“咦?老秦,小陳?”張兆云怔了一下,快步的走了上來。
“張老,巧啊。”陳陽展顏一笑。
“哈,是真巧,你們怎么在這兒?”
“秦老的老家就在龐坡村,他帶我四處轉轉,看看風景。張老你們不是回京城了么,怎么來這兒了?”
“哎,一言難盡。”
張兆云嘆了口氣。
他回頭打了個招呼,讓隊伍原地休息,隨即便和陳陽他們,到龐坡洞前的石梗上坐了下來。
張兆云把事情給陳陽講了講,不出意外的,他們確實是奔著太歲朝天局來的。
而且,這一次也還是喬洪軍帶的隊。
“上次回去后,本來以為能休息一段時間,沒想到又出了這么一檔子事。”
張兆云苦笑著搖頭,“上面說我們之前來過一回,有經驗,方便開展工作,便又派了我們過來,哎,勞碌命。”
“喬老呢,沒跟你們一路?”秦州問道。
張兆云道,“我們分開行動的,喬老帶隊去了龍門山,協會對這太歲朝天局的信息很少,這兩天摸排了一下,昨天找到了四局,但都已經被破壞了……”
秦州道,“你這意思,我們這龐坡嶺上也有那什么局?”
“嗯。”
張兆云點了點頭,“目前綜合來的訊息如果沒錯的話,這龐坡嶺上,應該是有一局。”
“這玩意兒,危害性大么?”
“怎么說呢,它要是不被破壞,里面的東西不跑出來,危害性就不大,但如果里面的東西跑出來,那就……”
說到這兒,張兆云搖了搖頭,“山魈你們都見過吧,差不多一類的東西,而且這東西是后天神煞,沒有理智存在,一旦脫困,就只知道殺戮和破壞,性情暴虐非常……”
“另外,據說這太歲朝天局,從存在開始到現在,其中神煞能量都沒有被抽取過,一百多年呀,都不知道其中神煞成長到什么地步了……”
“這神煞能量一旦泄露,對周邊的環境也會有很大傷害,要是被普通人沾染上,危害也是極大的……”
張兆云倒也健談,三人之前打過交道,關系也還不錯,所以也沒什么好避諱的。
“你們準備怎么弄?”陳陽問道。
張兆云道,“我們只負責找地方,等把地方找到,喬老會安排處理,這種東西,我們可不敢弄……”
“要幫忙么?”陳陽倒是熱情。
神煞,對于他來說,意味著獎勵。
本以為張兆云會點頭,卻不料他卻是擺了擺手,“這龐坡嶺,也不算很大,我們隊伍里有風水學的專家,一會兒上到山頂先看看,不行的話,看能不能找到一兩株靈植問問,找起來應該不難,承你們好意了,有需要的話,肯定會找你們的……”
“那,張老你們注意安全。”
陳陽也沒多說什么,人家不讓去,你總不可能厚著臉皮非要去吧。
一行人休息了一會兒,張兆云便和陳陽他們作別,帶著隊伍往山頂鷹嘴巖的方向去了。
“還看啥,走啦。”
秦州還盯著張兆云他們離開的方向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陳陽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州回過神來,一臉的煞有介事,“小子,我想到一個地方,你要的東西,可能在那兒……”
“哦?”
陳陽微微一怔,這老頭,開竅了?又想到什么地方?
“跟我來。”
秦州招了招手,回頭又鉆進了龐坡洞。
陳陽跟在他后面,兩人在洞里七拐八拐,走了怕是有半個小時,前方陡然開朗,出現了亮光,卻是到了出口。
兩人從出口中出來,陳陽看了看周遭,面前是一片雜木林,背后他們出來的地方,是一塊石壁上的石縫。
石縫隱蔽而狹小,藏在灌木叢的后面,很難發現。
凌江縣志記載:龐坡洞天,深不可測,燃炬游之,將十里許,聞有雞犬水聲,驚怖而返。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溶洞,但是,很深,深到神秘感爆棚。
本地人的老人都不敢說能將龐坡洞走通,秦州卻能準確的找到出口,這老頭確實是對這個山洞很了解。
雜木林里落葉鋪滿一地,厚厚的一層,腳踩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這里是龐坡嶺的向陽一面,這會兒上午,正是陽光明媚。
陽光照在林子里,草木煥發新芽,雀鳥嘰嘰喳喳的叫著,處處都是勃勃的生機。
秦州帶著陳陽,穿過雜木林,一座瀑布出現在二人面前。
瀑布從山崖上傾瀉而下,落在下面深溝山澗的水潭里,一條溪流從山澗中流出,嘩啦啦的往山下流去。
兩人現在站著的位置,正好在瀑布的中段的一截平臺。
上方是陡峭的崖壁,下方則是深澗,深澗底部和他們所站的位置,大概有個五六十米的落差。
瀑布嘩啦啦的傾瀉而下,在空中激起大片的水霧,水霧撲面,聲勢浩然,靠近瀑布,往下看去,場景頗為壯觀。
秦州道,“這地方叫牛便槽,當年我收拾楊東關的遺物,有些明顯沒用的雜物,衣服被子什么的,都究竟拿到這兒燒了,燒不掉的都扔到了這下面。”
牛便槽?
陳陽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不得不佩服起名這人的智慧。
這么壯觀的一個瀑布,卻起這么一個通俗的名字,也忒掉價了些。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楊東關的有一部分遺物,被秦州丟進瀑布下的深潭了。
那鐵券看起來太普通,保不準就被他給當成沒用的廢鐵給扔了。
陳陽挑了挑眉,“這么多年了,就算在里面,恐怕也被沖走了吧?”
這瀑布下的溪流連接著山下的牽牛河,河又連接著青衣江,這要是沖進了江里,那還能有個什么搞頭。
“也不一定。”
秦州搖了搖頭,“那玩意兒是鐵,沒那么容易沖走,如果在里面的話,多半是沉在潭底了,咱們下去找找。”
旁邊崖上荒草叢生,憑兩人的輕功,下到溝底倒也不是什么問題。
片刻后,兩人到了溝底的水潭邊。
瀑布嘩啦啦的直下,拍打在水潭中,激起大片的水花和水霧,耳邊竟是轟隆隆的聲音。
水花撲面,兩人幾乎瞬間便被澆得渾身濕透。
抬頭看去,一匹白練從天而降,頗有幾分飛流直下三千尺之感,陳陽都想吟詩一首了。
但想到牛便槽這名,給人感覺就像一頭老牛在往人頭上澆尿,那種熱情瞬間減退。
陳陽抹了把臉上的水,立刻打開雷達,往下方探去。
水潭挺深,有個二三十米,潭底的空間也是不小,里面很多雜物。
啤酒瓶子,易拉罐罐子,方便面刀叉……
看得出來,應該有不少人來瞻仰過這座瀑布。
陳陽一遍一遍的掃過去,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片刻后,陳陽眉毛一挑,眸子里閃現出一縷神光,直接提身一縱,跳進了水潭里。
“找到了?”
秦州眼神一亮,罕見的打開靈臺,釋放出精神力,跟著探了下去。
“嘩啦啦……”
沒一會兒,陳陽浮出水面,恐怖的水流從空中落下,打在他身上,就像是被人鞭笞一樣,生疼生疼。
他趕緊沉了下去,游到潭邊,秦州拉了他一把,摸著潭壁爬了起來。
“找到了么?”
瀑布的聲音太大,秦州幾乎是喊出來的。
陳陽坐在潭邊,舉起右手揚了揚。
一塊鐵片,被他牢牢的抓在手里。
果真在這兒。
真特么驚喜。
秦州臉上也浮出了笑容,也不枉他們費這么大的力氣和周章。
“走!”
秦州把他拉了起來,兩人循著來路,往崖上攀去。
平臺上,陳陽往地上一坐,拿起鐵片端詳。
果真是山君鐵券。
心情一下就松了下來。
秦州拿到手里,也端詳了一下,“這東西看起來普普通通嘛,沒什么特別的呀,能藏著什么秘密?”
“我哪兒知道。”
陳陽搖了搖頭,“等把六塊都找齊,湊齊整塊山君鐵券,到時候去老棺山,問問棺中那位,那位應該能給我答案。”
秦州一屁股坐在他旁邊,“你知道老棺山那位的身份?”
“大概吧,應該八九不離十。”
陳陽脫掉外衣,運轉內勁,身上的衣服很快蒸騰了起來,哐哐的冒著水汽,“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早些年峨眉齊天觀的一位大能。”
秦州也有樣學樣,一邊和陳陽聊著,一邊運轉內勁,蒸干身上的衣服。
這段時間,雖然天氣有回暖,但這渾身濕漉漉的,很不舒服。
“到時候要是有寶探,可別忘了帶我一個。”秦州說道。
陳陽道,“你這老胳膊老腿的,年紀一大把了,還跟著折騰個什么勁?”
“嘁。”
秦州笑了笑,“生命在于折騰,生命不息,折騰不止。”
陳陽搖了搖頭,往那瀑布看去,“牛便槽,這名兒誰取的,不會是你吧?”
“我,我哪兒有那天賦。”
秦州哭笑不得,“這是勞動人民的智慧,你就說形象不形象吧?”
普通人起名,用不著大雅,也用不著仙氣飄飄,好記,形象就足夠了。
陳陽忽的想到了什么,“話說,我們村,為什么叫夾皮溝,名字又是怎么來的?”
他其實一直有這么一個疑問,以前問別人,別人只是說,村里有條河叫夾皮溝,村子就跟著叫夾皮溝了。
可是,那條河,為什么又叫夾皮溝?
好端端,干嘛起這么一個古怪的名字?
“嘿,那當然是有故事的呀!”
秦州笑了,他沒想到陳陽會問這么一個問題。
陳陽挑了挑眉,等著他的下文。
秦州道,“說是很久以前,在現在的小學附近,溝邊鐵板橋那一片,住著一戶人家,家里窮的揭不開鍋,算命的說他們家門口的柳樹成了氣候,把他們家給妨住了,讓砍樹……”
“這樹還不能橫著砍,得豎著剖,那家的男人便拿著斧頭忙活開了,樹剖到一半,累的不行,他便拿斧頭當楔子,給卡在了樹中間,回屋睡覺,休息會兒再繼續……”
“結果,山上下來一頭熊,跑到他們家門口找吃的,這玩意兒喜歡蹭樹,好奇心又重,把樹上的斧頭拔了下來,這下可好,斧頭一拔,樹一合攏,夾到卵子了。”
“熊叫聲把主人家驚醒,那家主人起床一瞧,莫名其妙就捉了頭熊,轉手一賣,立馬來錢了,以后的日子也順風水水,據說他兒子還有考上進士,當上了大官……”
“后來那進士老爺回村,村里人請他起名,那進士老爺回憶起過往,當時那頭熊卵子被夾爆,就剩了一層皮,于是,大筆一揮,就叫夾皮溝了。”
陳陽聽完,滿臉的黑線。
“老頭,你編的吧?”
真是離了個大譜,夾皮溝的名字,這么來的?
秦州聳了聳肩,“我有那么有才么?你不信,回去問你爺爺,你太爺爺當年講的,要編也是你太爺爺編的。”
“好吧。”
陳陽摸了摸額頭,夾皮溝,他現在都有點不好意思直視這個名字了。
人還是少些好奇心的好,現實沒有想象的那么美好。
“還是我們龐坡村好,龐德公隱居之地……”
“滾吧你……”
自己就多余那么一問。
陳陽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衣服已經基本蒸干,舒服多了。
兩人笑鬧著,往來路上走。
這時候,雜木林里傳來了人聲。
“咦?”
張兆云帶著一群人,從林子里走出來,迎面便又撞上了陳陽二人。
霎時愣住。
“你們……”
張兆云半天沒回過神,這不半個多小時前,才在前山碰到過的么,怎么這兩人又出現在這兒了?
這倆什么時候跑他們前面去的?
“我們從洞里穿過來的,秦老帶我來看看瀑布……”
陳陽打了個哈哈,“張老,你們怎么找這兒來了?尋到地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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