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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村后,從綁定峨眉開始趕山 第423章 嬈疆來的王招娣,喬老認識蕭三槐?
就算黃偉恒還活著,也只是一具被三尸蟲操控的行尸走肉。
陳陽不是沒遇上過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帶怕的。
回到禪房。
秦州見他面帶愁容,當即問道,“擺個苦瓜臉,發生什么事了?”
“小事。”
陳陽搖了搖頭,沒有多說,隨便洗了個腳,便往床上一躺。
“老頭,你說,這世上,怎么就這么多壞人呢?”
躺在床上,陳陽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問的有些莫名其妙,神神叨叨的。
秦州一聽,樂了,“你這話問的,有天就有地,有陰就有陽,有男就有女,這有好人,當然就有壞人,沒有壞人的話,怎么襯托咱們這些好人的好?”
陳陽扭頭看向秦州,“你能算是好人?”
秦州笑了,“我也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怎么不能算好人?”
“是,你是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只是埋過不少人罷了!”
“我埋的都是該埋的人,而且,你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州戲謔一笑,“這叫平衡,叫天道,如果這世上沒有壞人,那么,好人也不存在了。”
“呵。”
這老頭子,還講起哲學來了。
陳陽正想說點什么的時候,陡然間,臉上表情稍微僵了一下。
“咚咚咚……”
寺院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又有人來了?
陳陽怔了一下,這么晚了,除了他們倆,還有人來?
“誰呀?”
沒一會兒,就聽到云清的聲音,多少帶點不耐煩。
“來了來了,別敲了。”
云清喊了一聲,往門口跑去。
大晚上的,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沒一會兒,寺門開了。
“叮鈴,叮鈴……”
一陣鈴鐺的響聲,云清帶著人來到了禪院。
陳陽掀開窗縫,往外邊看了看。
云清后面跟著兩個人。
前面的是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模樣普通,看起來有三十來歲。
在他后面,是個穿著斗篷,戴著斗笠的人。
看不清樣貌,但是,看體型應該是個男的。
陳陽的目光,落在了前面那個女人的身上。
姓名:王招娣。
體魄:392。
一個接近四品境的女人。
王招娣?
看到這女人的名字,陳陽稍微錯愕了一下。
這名字,聽起來好熟悉。
有種似曾相識的既視感。
招娣,盼娣?
不會和之前那個王盼娣是一家的吧?
正這時候,似乎是感受到了陳陽的目光,那女人扭頭往陳陽所在的禪房窗邊看來。
兩人的目光正好碰上。
陳陽倒是坦然,根本就沒有回避對方的目光,反而還朝著她點頭微笑了一下。
但是,對方貌似并不領情。
那女人瞪了陳陽一眼,眸子里夾雜著些許的警告,隨即又收回了目光,跟著云清往另外一側的禪房走去。
這么,高冷的么?
沒有禮貌!
陳陽看著他們進了禪房,這才把窗戶關上。
秦州也湊到了窗邊,他也看到了那個女人,“嬈疆的人!”
“哦?”
陳陽看著他,“怎么看出來的?”
秦州那雙斜眼中,帶著些許的得意,“當然是用眼睛看出來的,她衣角上的紋路,是嬈疆特有的,我應該是見過,但具體是嬈疆哪一家的圖騰,記不清了……”
嬈疆!
陳陽眼神微動,之前那個王盼娣也是從嬈疆來的,如果這女的也是嬈疆來的,名字也這么像,恐怕還真有可能是兩姐妹。
“會不會是牛頭山劉家寨?”陳陽問了一句。
秦州搖了搖頭,表示記不清了。
“我看這女的,頂多也就三四品境界,想必也是奔著地宮去的,用不著理會,咱們可是正兒八經的科考隊……”
秦州枕在床頭,翹著二郎腿,玩著手機,“就這點本事,也好意思來八面山闖蕩,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這老頭,多少有點膨脹了。
他雖然入了靈境,可也才四品境而已,有什么資格去嘲笑人家?
陳陽道,“嬈疆的人,多會一些奇術,不能以表面實力揣度,而且,我看她后面跟著的那人,貌似有些不簡單……”
他剛剛用系統探查的時候,并未探查到后面那人的信息反饋。
這就讓陳陽有些疑惑了。
一般就算是靈境強者,系統都能查到一些簡單的體魄和精神力信息。
秦州笑了,“不簡單?能有多不簡單,難不成,還能是造化境?”
他頭也沒抬,完全不以為然。
這老頭,確實膨脹了啊。
“怎么,難不成現在只有造化境才能入你的眼了?”陳陽戲謔的看著他。
秦州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不還有你么,咱爺倆聯手,造化境以下,還能有幾個是咱們的對手?”
陳陽哭笑不得,“你這話說的,有你沒你,那不一個樣么?”
還聯手,我有必要跟你聯手么?
秦州咧嘴笑了笑,“安心啦,管她是什么人,她沒來招惹咱們,咱們又何必招惹她?如果是個麻煩,自有科考隊去解決,不關咱們的事……”
他打了個哈欠,手機往枕頭下一塞,“早點睡啦,明天還有正事呢。”
陳陽也沒再多說。
關了燈,躺上了床。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
陳陽他們起床的時候,昨晚那女人已經走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陳陽就聽到外面傳來叮鈴當啷的鈴鐺聲,他開窗一看,正好看到兩人離開。
兩人依舊是昨晚的裝扮。
經過他們屋檐下的時候,陳陽特地又嘗試查看那個斗篷人的信息,系統依舊是沒有反饋。
難不成,真是造化境?
不至于吧,如果是造化境,我這么偷窺他,他能沒反應?
而且,梧桐樹也沒給自己提示警告。
天已經亮開了,洗漱完,陳陽他們來到飯堂。
寺里就只有云清和云飛兩人,所以早飯就比較簡單了,一鍋白菜稀飯,外加一盤子咸菜。
“兩位師傅,昨晚來借宿的那兩人,是什么人,你們知道么?”
喝著熱騰騰的稀飯,陳陽不經意的對云清二人詢問道。
云清聞言,卻是搖了搖頭,“說是來山上探險,沒來得及下山的,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最近來咱們山上探險的人特別多,有不少人都會來我們寺里邊借宿,有時候半夜都有人來……”
云飛道,“也不知道咱們這八面山上,有什么險可探的,前段時間來了一波更夸張,四十多個人,一個比一個能吃,咱們寺里本來就拮據,米都給我們吃空了,呃,我沒別的意思,別誤會,我沒說你們……”
他說著說著,覺得有些不對,趕緊給陳陽他們解釋。
陳陽只是笑笑,并不在意。
他來寺里借宿,可不是白借宿的,寺里的功德箱,他哪次來不得貢獻三百五百的?
咱花了錢的,這稀飯吃的理所應當。
云清道,“前天晚上,還來了一撥人,那幫人更兇,一來就嚷嚷著要吃的,云飛大半夜起來給他們煮稀飯,結果還挨了他們一腳,哎,現在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了,戾氣太重了些……”
云飛在旁邊也是連連搖頭,“臨走的時候,還把普賢殿里供奉的水果給順走了,連功德箱都沒放過,也不怕菩薩怪罪……”
“你們沒報官呀?”秦州道。
云清搖頭,“咱這地方,這么老遠的,等官方派人來,那些人早跑了,沒用,只能認虧……”
云飛也是一臉忿忿,“現在寺里就我們兩個人,白天還好,一到晚上就提心吊膽的,都不敢大聲說話……”
“呵,也是稀奇,居然還有盤功德箱的。”秦州戲謔一笑,“知道是什么人么,以后要是遇上,我幫你們制裁他們……”
一般的盤山人,誰會盯上功德箱里的那三瓜倆棗?
更像是一些小毛賊,秦州現在膨脹的厲害,自然不會把這種小敗類放在眼里。
云清道,“聽口音也不像是本地的,領頭的是個老嫗,有六七十歲的樣子,叫什么,孫紅棉?還是什么,她說她是我們金明師祖的朋友,我們才把他們迎進來的,誰想到這么不堪……”
云飛也連連點頭,“幸好他們只住了一晚上,不然的話,保不準還得怎么折騰我們。”
“孫紅棉?”
秦州挑了挑眉,似乎是聽說過這個名字。
陳陽也有點意外。
他自然也是聽過這人的。
“你們認識這人?”云清問道。
秦州干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有聽說過,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說的同一個人……”
他打了個哈哈,實際他不僅聽說過,而且還見過。
那可是真正的靈境強者,比起他這半吊子的靈境來,不知道強了多少。
他剛剛還妄言要幫這兩人找回場子,現在看來,更像是一個笑話。
早飯過后,兩人便從尖峰寺下來。
在土龍坡附近等了一會兒,差不多十點鐘左右,喬洪軍、王援朝等人也來到了土龍坡。
隊伍可不小。
加上陳陽和秦州,一共有二十三個人。
這其中,算上喬洪軍,有十一個人,是從京都總會下來的。
剩下十二個人,則是蜀地趕山協會臨時抽調過來的。
科考隊由喬洪軍帶隊,除了喬洪軍一位造化境以外,還有八位靈境。
除了陳陽、秦州、王援朝,還有一位叫張兆云的,其余四位都是喬洪軍從總會帶過來的。
其余都是靈境以下,有修士,也有地質和生物學方面的專家。
浩浩蕩蕩的穿過土龍坡,往地宮所在的方向出發。
這八面山,造型奇特,周圍都是懸崖,只有靠近尖峰寺的這一面,有一條陡峭的山路能夠上來,所以每一次去地宮,都得走這邊。
從土龍坡開始,地勢便相對平坦了很多。
遠看過去,就像是一張桌子,上面擺放著一些山峰峻嶺。
從土龍坡到老棺山,爬溝過坎,放尋常人身上,少說也得走上兩三個小時。
前幾天下過雪,林間都還有積雪的存在。
“鐵丁山那事,劉恒虎給你說過了吧?”
王援朝和陳陽走在一塊兒,講起了鐵丁山監獄,黃偉恒的尸體不翼而飛的事情。
陳陽點了點頭。
“你怎么看?”王援朝隨即問道。
陳陽怔了一下,“沒了就沒了,我能怎么看?”
王援朝道,“我的意思是說,你覺得,這事是有人搞鬼,還是說,是三尸蟲在搞事?”
“你這問題,我答不上來。”
陳陽搖了搖頭,“不過,王老,這個黃偉恒,被關押在鐵丁山監獄,都多少年了,協會這邊都沒想過怎么處理他?現在弄出這事,你們得負主要責任呀……”
王援朝聞言,臉皮抖了抖,這小子,說著說著,居然還指責起自己來了?
“這事,算得上是歷史遺留問題了,黃偉恒這個人的存在,有一定的安全隱患,但他又沒有犯事,協會這邊也無法給他定罪,所以只能是秘密看押……”
“鐵丁山有馬幫鎮著,也不怕他翻出什么浪花來,前面幾屆都不想招惹麻煩,便都沒有動他,只當這人不存在,反正協會每年會給馬幫一筆撥款,算作是看押這人的費用……”
“我和老柳也才到蜀地兩年,一堆的攤子要我們收拾,前幾屆都沒去動他,我們當然不會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王援朝是有一大堆的理由的。
這人又不是我關的,我才來多久,這鍋我可不背。
“可現在,不是翻出浪花來了么?”陳陽搖了搖頭。
對協會的作風,他算是有一定的領教了。
說直白一點,大家都不想擔責任唄,反正這人只要在自己的任上不出事就行了。
“還說呢。”
王援朝丟過來一個白眼,“我有時候真懷疑,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體質,怎么就這么招事呢?別人去鐵丁山都沒事,怎么偏偏你一去就出事了?”
“怪我了?”
陳陽哭笑不得,這都能甩我身上來?
王援朝撇了撇嘴,實話實說,“你要是不去,還真保不準,就不會出這事了。”
“你怕是忘了,上次在米線溝,要不是我,您老現在,恐怕都運回老家安葬了。”陳陽道。
王援朝臉抖了抖,沒了音。
確實,上回在米線溝,還真要多虧了陳陽。
眼下,他也有點搞不清楚,陳陽這家伙,究竟算是福星,還是煞星了。
說他是福星吧,有他在,貌似經常會出些糟心事。
說他是煞星吧,有他在,貌似又能經常化險為夷。
這時候,陳陽往他身邊湊了湊,低聲說道,“上次跟你說的那事,你查的怎么樣?”
“什么事?”王援朝一臉茫然。
陳陽挑了挑眉,“蕭三槐!”
“這……”
王援朝一滯。
他偷眼往走在前面的喬洪軍看了看,顯然是有些什么顧忌。
這時候,喬洪軍停下了腳步。
此時,隊伍已經來到了一片坡地的坡頂,紅溪谷已經在望。
貓頭嶺,當初陳陽弄死李豐田和胡有才的地方。
曾經戰斗的痕跡,早被積雪給掩埋了。
站在貓頭嶺的坡頂,遠遠看去,一片紅墻橫亙在天地之間。
那便是紅溪谷的懸崖,越過那片懸崖,老棺山便到了。
“原地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再趕路。”
喬洪軍吩咐了一句。
他們這些修士的體魄都異于常人,這點路當然不覺得累,但是,隊伍里還是有普通人在的,那幾個老專家,早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隊伍開始原地休息,喝水的喝水,吃東西的吃東西。
陳陽他們也找了塊干凈的地方,直接席地而坐。
喬洪軍往他們走了過來。
也沒有客套,挨著王援朝,在陳陽旁邊坐了下來。
“你懷疑蕭三槐是丁煥春,有什么事實根據么?”
陳陽正疑惑他過來干什么的時候,喬洪軍冷不丁的開口問了一句。
陳陽一滯。
王援朝攤了攤手,表示無奈。
剛剛兩人的談話,只怕是被喬洪軍給聽到了。
畢竟,人家是造化境的高手,耳朵肯定比普通人好使。
陳陽道,“喬老認識蕭三槐?”
“當然認識,朋友加同事,我們認識很多年了。”
喬洪軍點了點頭,沒有半點避諱的意思,“你且說說,你為什么懷疑他?”
“喬老不是說過,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么?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有充足的懷疑這個人的理由。”
陳陽用手肘捅了捅秦州,讓秦州來說。
秦州也是無奈,硬著頭皮,把當年在青神山下巧遇段秋萍和蕭三槐的事情講了一遍。
這老頭是會講故事的,講得繪聲繪色。
喬洪軍只是聽著,并沒有急著發表什么意見。
陳陽道,“段秋萍臨死前,跟我說過,丁煥春在13年的時候,去青神山找過她,而秦老頭在青神山遇到段秋萍和蕭三槐,也是在13年。”
“另外,段秋萍說,那時候的丁煥春已經突破造化境,而這個蕭三槐,也是造化境的強者,喬老,我覺得,這不僅僅只是一個巧合。”
他說完,便直勾勾的看著喬洪軍,他不知道喬洪軍和蕭三槐究竟有過親密的關系,話趕話的說到這個份上,他肯定是要把自己的觀點表達出來的。
喬洪軍作為總部的特派專員,應該能在大是大非之前,分得清楚什么是正道大義,什么是私人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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