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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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之下。

江禾和維格利德前往黃金堡。

財政大臣湊齊了金幣，江禾制造出第二支大藥，準備“治療”皇帝的傷勢。

寢宮里，時間倒流回決戰之前的皇帝，呈現出一種極端威嚴的氣勢，隨著戰力回歸，縱然他還是年邁狀態，卻重新生出了強大的自信，身為英雄巔峰，駕馭災禍之龍，這種雙巨頭的龍騎士模式，對帝國有著莫大的掌控力。

從某種意義上，塵世皇帝和眾神之首，在天空與大地的地位屬于平等。

“你是說，你是我素未謀面的弟弟？”

皇帝臉色復雜，對于江禾的無恥有些震撼，兄終弟及，考慮到血脈純度，奧古斯都親王的繼承序列，還要在大部分直系子嗣前。

“是的。”江禾說。

維格利德誠懇道：“唯血脈永恒。”

皇帝不由得揉了揉眉心，從扶持征服教會和七神教火并的角度，只要不是太離譜，他都不會拒絕征服教會推選出來的王室繼承人。

但是否愿意見到奧古斯都親王真正繼承帝國，皇帝的情緒還是有些復雜，理論上沒問題，可這家伙大概率不是真的王室成員。

維格利德說道：“王室曾經信仰征服教會，如果奧古斯都親王在比武后的神圣條約中獲勝，我希望他能迎娶我的次女，重現昔日的輝煌。”

“為此，征服教會將向七神教全面開戰。”

“我保證，必然有神明隕落。”

皇帝眼神一凝，道：“我的弟弟能迎娶美第奇家族大小姐，也是他的榮幸。”

“既然如此，那么事情就這樣定下了，維格利德卿暫先休息，我和親王有事情商談。”

“是。”

維格利德退出黃金堡，很顯然皇帝對治愈自身的煉金藥劑有了興趣。

這位公爵離開后，皇帝說道：“海蛇島上的海洋泰坦·九頭海蛇隕落，有些人告訴我，當時有天空級生靈誕生的天地異象。”

“在這種情況下，面對僅僅一海之隔的未知天空級戰力，北境公爵一系選擇將勢力收縮至檸檬要塞，卻在大肆搜刮北境，另外對于死亡教會，你能否給我一個理由。”

寢宮的氣氛凝固一瞬。

江禾坦言道：“眾神歷前，北境獅子家族，國王一脈的最終底蘊，就在當日重新完整。”

“為了爭奪最終底蘊的掌握權，我親手殺了艾莉諾雅，并根據九頭海蛇新生的弱點，派出底蘊將其格殺，太陽王是帝國公爵，他逃離后應該加入了太陽教會。”

“太陽賢者最近恐怕要換人了。”

如此巨大的動蕩，就在帝國無暇關注的海島上爆發，與之相比，奧古斯都親王弒殺妻子，顯得微不足道，神圣帝國貴族的血脈，本就充斥著骯臟與背叛。

“也就是說，你掌握著天空級戰力。”

皇帝瞇起眼睛：“維格利德實力如何，我大致知曉，但你也應該知道，一方陣營有著兩尊天空級，對于我來說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具備挑戰王室地位的資格。

江禾平靜道：“我會選擇迎娶王室王女。”

皇帝輕輕敲擊著扶手，道：“如此一來，我心里的芥蒂倒也不算什么了，殺了艾莉諾雅的你，恐怕也沒有死忠于維格利德的道德。”

江禾不置可否，他和維格利德從始至終都是利益交換促成的合作而已，在削弱神明數量上，他和皇帝的利益更為一致，神明數量越少，統一信仰的難度就越小。

“那么，我的弟弟。”

“去挑選你的圣域巨龍吧。”

皇帝嚴肅道：“我會出席神圣比武。”

陰影里，一道人影走出，看上去大致中年歲數，卻有著完全不輸給皇帝的氣勢，當初就是他向永寂死牢傳達了特赦令。

——斬鋼之劍，鋼之劍圣。

手握殺傷力排名前三的神圣武器·鋼之劍，同時具備斬之權柄的英雄巔峰，全境冒險者公會的名譽會長，因為要侍奉皇帝，在帝都總公會極少出現。

同時，作為天父教審判庭，懸賞名單上的前三席，這位劍圣就是帝都傳說中，神秘莫測的自由暗殺者，負責肅清一些貴族。

在皇帝病重，災禍之龍沒有新的合格繼承者時，鋼之劍圣就是王室制衡龍之團長與天父教宗的最大倚仗。

“奧古斯都親王。”鋼之劍圣簡單問候，然后說道：“我知道你和美第奇家族的大小姐關系非常親近，她愛著你。”

“在這場游戲里談感情。”江禾嗤笑道：“你不覺得自己太傲慢了么。”

清晨，神圣比武召開。

鑒于前兩次比武都出現了混亂，此刻帝都人個個翹首以待，希望巨變再一次到來。

與之前不同的是，皇帝親自出席比武，位置就在鍍金圍欄后方的最頂端，一些皇帝病故，宮廷謀殺的謠言不攻自破，無數帝都人瘋狂歡呼，向這位曾經為帝國帶來榮耀的皇帝，獻上忠誠和敬畏。

第三王子席位不遠處，陰影圣徒貝拉多娜眼神晦暗，第二王女死亡，她回歸了七神教，或許再過幾年，就能成為帝國最尊貴的女主人，但一想到某個身影，恐懼就忍不住再一次浮現，她嚴重懷疑，王女暴斃，跟萊茵·奧古斯都脫不了關系。

“第一場，奧古斯都親王VS冒險者亡國！”

魔狼大喊，滿懷憎恨。

征服教會陣營逼死了皇后，身為“皇后猛犬”，他無比希望江禾能走到最后，再由自己親手送葬。

“奧古斯都親王？”

“親王是怎么回事。”

“今早黃金堡公告，奧古斯都是陛下的弟弟，血統純粹至極，繼承序列排在第二，僅次于直系的第三王子。”

“據說他最初只是落魄男爵吧，怎么走到這個地步了！”

“這家伙人呢？”

看臺上陣陣嘈雜，第三王子和一眾主教臉色陰沉，維格利德身邊，神代未來臉龐罩上了黑紗，自從得知了父親和皇帝的談話，她已經開始以奧古斯都親王的妻子自居，至于守節修女身份，也只能“無奈”舍棄了。

隨著魔狼宣判比武開始，亡國就在尋找敵人的身影，既然煉金矩陣沒有警告，那就說明敵人已經抵達了戰斗范圍。

“非前非后，非左非右。”

一道陰影降下，亡國猛然抬頭。

只見高空當中，一頭數百米的紅色巨龍正在伸展羽翼，體型極為巨大，如同一座懸空的山峰，其全身覆蓋著血紅色鱗片，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血光，龍翼巨大且寬闊，當兇惡龍首向下，一道洪流似的龍息宣泄，血紅光柱直沖地面，高溫讓真空灼燒出漣漪。

皇帝不由得瞇起眼睛。

血女王·伊格蕾雅，王室圣域巨龍中，最強的三頭之一，就算是上代國王之劍活著，想要一起擊敗這三頭頂尖巨龍，也有不小難度。

巨龍的出現幾乎讓比武場瘋狂，王室的龍騎士自然可以駕馭巨龍出戰，但絕大部分王室成員，在金色沙場相對狹窄的空間內，都是極為脆弱的破綻。

轟隆！

龍息宣泄。

玩家亡國眼神一肅，抬手建立起召喚之門，三千名鋼骨尸騎出現，在學會眾神世界的神職者魔法后，他的綜合實力得到了顯著提升。

三道不朽級·鋼骨之盾具現。

閃爍著鋼鐵色澤的骨骼交錯為盾，橫貫頭頂，三面鋼骨之盾重迭，宛如不破的堡壘。

龍息命中盾面。

濺射的血紅火光映照帝國競技場，仿佛一柄巨劍刺出的無數火花。

長達數息的拉鋸，第一道鋼骨盾碎裂，但龍息也在黯淡，血紅光柱很快變得纖薄，而就在所有帝都人以為亡國擋住攻擊的時候，異變突生。

咔嚓！

兩面鋼骨盾幾乎同時崩潰。

龍息余波命中地面，一片四溢的狂瀾里，置身其中的江禾落地，踏地時金色沙場爆裂出無數紋路，比起血女王更為暴戾的龍吼升起，九首十八角的異龍好像來自地獄，極致的力量席卷而出，整個競技場都在搖晃。

“力之權柄！”維格利德低聲喃喃，奧古斯都親王掌握著力之權柄，這一點再無疑問。

亡國神色沉重，再度招手，四尊大公近衛出現，圣域級近衛聯手防御，因為技能“魂鏈共鳴”，四具亡靈渾然一體，傷害均攤。

“我不信你能強到那種地步！”

亡國內心怒吼，他無比相信自己已經抵達了圣域的頂點，不久就能沖刺英雄巔峰，終有一日將成就神話。

轟隆！

拳光閃過，四具圣域級亡靈全部粉碎。

一記精準的上勾拳擊潰數道不朽級魔法防御，印在了亡國的胸膛，徑直貫穿，面對面幾乎貼臉的情況下，江禾張口，來自幼龍的吐息本該相對孱弱，但混沌能量灌注其中，使得光瀾將敵人身軀湮滅。

宛如一道混沌巨斬掃出，金色沙場頓時崩裂出千米深淵。

“殺掉了？“

“沒有，煉金矩陣沒有消失。”

“亡國還活著！”

下一刻，金色沙場邊緣的鋼骨尸騎中，亡國在從屬亡靈體內轉移命匣，盡管死里逃生，但那種即將湮滅的感覺，依舊讓人心有余悸。

“我揮手處，墓碑林立。”

“我駐足時，骸骨復生。”

數萬亡靈的簇擁下，亡國拼命施展出了十幾道不朽級魔法，讓維格利德和魔狼等人都不由得側目，亡靈大法師，一個人就是海量騎士的集合體。

剎那之間，無數墓碑將江禾包圍。

帝國競技場曾經死亡的戰士，以靈魂倒影的形式具現，密密麻麻，如同腳下的金色沙粒一樣充斥會場，緊接著技能“悲鳴魂爆”發動，最終締造出的亞傳奇級禁咒·葬魂歌，飄渺又深邃的歌鳴籠罩一切。

無處不在的靈魂攻擊，從四面八方襲來。

江禾站立不動，臉色始終如常。

黃金之王賦予的精神第二天賦·永恒之魂在閃耀，百億生靈死亡鑄就的無上堅韌，讓他從容地無視了禁咒攻擊。

“不可能……”亡國眼神漸漸絕望。

直接硬抗亞傳奇級禁咒，這種強大，超出了他對圣域級生靈的認知。

下一刻，一柄荊棘長槍在江禾手中纏繞而成，勝利誓約之槍迸射，一道槍光斬碎靈魂海嘯，在命運的主宰下摧毀亡國軀體。

命匣立即轉移，可槍光卻緊追不舍，一個個亡靈爆烈，直到命中注定的死亡追上亡國，泯滅徹底降臨。

判斷勝負的煉金矩陣消失。

“奧古斯都親王，獲勝。”魔狼喊道。

無數帝都人從看臺起身，為這場壓倒性的勝利喝彩，皇帝呵呵笑了兩聲，神圣帝國喜歡勝利者，而且極為堅定和持續，最起碼在勝利者戰敗前，一直如此。

鍍金圍欄后。

江禾走進自己的貴族包廂。

煉金公會制造出的玻璃屬于單向，從里面能看見外面，反之卻像是墻壁。

一路走來，不少貴族包廂里都奏響著歡歌，權力、背叛、戰爭、死亡、歡愉等等，一直是帝國貴族的主基調，比武到了精彩的地方，受罪的夜鶯，女仆或者游吟詩人都很常見。

“奧古斯都親王，請問是否需要幫助。”

美神賢者湊上來閑談，身后站著不少面含羞澀的少女，全都是修女和司鐸之類的神職者，對于大人物各自陣營的權力爭奪，少女們不太關心，但奧古斯都親王的英俊和強大，卻是有目共睹。

“你覺得自己面相很和善么。”江禾無視對方，徑直走過。

美神賢者連忙說道：“吾神對閣下非常有興趣，您的魅力絕無僅有，只是尚在蒙塵，吾神的眼光絕不會錯，只要……”

江禾走進包廂，隨手關門。

他辛辛苦苦拿憤怒和逆轉限制神話級魅力，輪不到美神出手幫忙解除。

包廂里，神代未來已經等候多時。

茶發少女有著剛才的神職者們，難以企及的美麗，一身白裙恍如婚紗。

神代未來素手提起裙擺，坐到了茶桌上，笑容明艷道：

“前輩，請隨意享用。”

江禾沒有拒絕，只是問道：“如果美第奇家族迎來覆滅的那一天，你打算如何，你父親最近要跟七神教正式開戰。”

神代未來有些嚴肅地說道：“當然是跟家族生死與共，曾經在現境，我得到的只有利用，可家人們不一樣，前輩也不一樣，況且姐姐的義務，我要一并承擔。”

江禾頷首。

那他就站起來蹬車了。

貴族包廂外，江禾熟練推進工作的同時，垂眸注視著金色沙場。

因為比武人數減少，賽程進展很快，第二個出線的是精靈女王，盡管遮遮掩掩，但包括皇帝和維格利德在內，一些強者還是看出了她即將晉升天空級。

下午時分，另外兩人戰勝對手出線，都是七神教的圣徒，一名隸屬于密語之神，另一名則是神騎士。

江禾委托維格利德代替自己抽簽，雖然如此，但賽程其實是內定的，最有獲勝資格的他和精靈女王大概率將在決賽相遇。

“前輩，看樣子你的對手是密語圣徒。”

神代未來關注著金色沙場上的抽簽結果，她現在渾身很粘膩，但由于比賽尚未結束，只能勉強提起精神。

當帝國競技場的號角聲再次響起。

江禾毫不停留地離去。

神代未來轉頭，內心有些空落落的，一絲莫名的不安升起，無關神圣比武，而是前輩始終冷淡的態度，今日根本不再掩飾。

號角籠罩帝國競技場。

“本輪第一場，奧古斯都親王，對陣密語圣徒。”魔狼喊道。

江禾走進金色沙場，紅女王就臥在看臺頂端的戰士雕塑旁邊，事實上在挑選巨龍的時候，連災禍之龍都明顯傳出關注。

但由于龍神血脈太過純粹，災禍之龍最終選擇了拒絕，血脈濃度更高的一方，在龍騎士狀態下無疑才是主導。

“從男爵到親王，閣下的鉆營能力，也真是讓人咋舌。”

密語圣徒臉色嘲弄，他知道對方是征服教會推出的一面旗幟，但不知道維格利德公爵有沒有意識到，不管是一開始的艾莉諾雅侯爵，還是北境菲利克斯公爵，亦或者天父教，但凡奧古斯都停留的勢力，全都沒有好下場。

從命運的角度看，奧古斯都很可能富有詭異且強悍的命數，對于侯爵等人來說，由此引爆的反噬，足以送葬自身。

江禾打了個響指。

密語圣徒不由得匯聚視線，看向對方，可目光卻被一雙漆黑眼眸吸引，無與倫比的深邃與黑暗里，有混沌的光芒涌現，下一刻，一絲灰光橫空，擊碎了他的眼眸。

痛苦與恥辱一起在內心升騰。

“卑鄙無恥之人！”

戰斗打響。

密語圣徒渾身涌現出海潮似的樹枝，鋪天蓋地，無邊無際，他的實力在一眾圣徒當中無可置疑，磅礴的能量儲備，足以支撐轟炸式的連續魔法攻擊。

可惜，江禾沒有跟他浪費時間的興趣。

當一抹銀光浮現時，整個帝國競技場落針可聞，皇帝猛然從座位上起身，眼中有著不可思議，維格利德臉色驚愕，世界上竟然有超越了神圣武器的傳奇級長槍。

難以言喻的殺意降臨競技場。

無數帝都人感到了窒息，乃至于昏厥倒地，一些大騎士和冒險者臉色煞白，耳畔萬靈的哀嚎聲極為刺耳，仿佛要將人拽下地獄。

一片死寂當中，銀光迸射。

密語圣徒驚惶地尋找敵人的身影，視線余光里，漫天金銀交錯的弧光將樹枝擊潰，直到真空皸裂出的裂痕蔓延至自己身旁，他僵硬轉頭，卻看見敵人已在自己身后。

“安心去世好了。”

江禾收起銀色龍槍，隨口道：“這場戰斗，你也沒什么能遺憾的地方。”

話音落下，密語圣徒的半邊身子被撕碎，不單單是血肉，還有損傷更為慘重的靈魂，不等他發出嗚咽，嚴重溢出的傷害將一切吞沒，漫天樹枝碎屑如同雪落。

江禾轉身退場，有著冥府王臣這個英雄巔峰級的戰斗道具，他完全有資格拿出龍槍。

此刻，上到皇帝，下到貴族席間的侍酒奴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江禾身上。

帝國競技場迎來了長達半分鐘的寂靜，沒有任何歡呼聲，面對未知且無法理解的強大，以及濃郁到近乎夢幻的殺意，狂熱不得不陷入冷卻，取而代之的則是畏懼。

直到江禾走進甬道，一些偉業騎士才想起來呼吸，神圣比武前四強，一擊秒殺，這簡直是斷代似的絕對優勢。

“我棄權。”

眾目睽睽之下，神騎士圣徒突然說道。

對于即將開始的比武，他選擇棄權，這樣的話，就不存在戰勝精靈女王，與奧古斯都親王決賽相遇的可能性。

死寂消失，嘈雜升起。

看臺上的帝都人議論紛紛，盡管投降可恥，向來被帝國鄙視，但以奧古斯都親王的強大，避戰或許可以視為明智之選，畢竟其人真的不留活口。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神騎士賢者惱火道。

“我拒絕拿自己的人頭，去鑄就他的威名，這是我最大的反抗，理智和英勇眷顧吾身。”神騎士圣徒說道：“親王能這樣殺死密語圣徒，我上的結果也是一樣。”

皇帝開口道：“允諾。”

他不待見天空級和神明，但對于帝國圣域，卻真心希望維持著充足的數量。

甬道里，江禾轉身。

而在對面，勇者辛和矮人酋長攔住精靈女王芙蕾雅，前者神色焦急。

“不要去，千萬不要去。”

“芙蕾雅，你沒有他強大！”

芙蕾雅聞言，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解，她回頭說道：“辛，你是勇者，所以我才愿意承認你是隊長，但這不意味著你能干涉我的決定，我現在無比肯定，奧古斯都親王就是地獄大魔，這種殺意，不會錯的。”

“可是……”勇者辛艱難道：“我知道你有把握晉升天空級，但萬一在晉升期間遭遇意外，失去了你，我們還怎么拯救世界，你必須活下去。”

矮人酋長嚴肅道：“沒錯芙蕾雅，就算是戰敗也好，認輸也罷，你都必須活下去。”

命運主教說道：“這是我們對你唯一的要求。”

勇者小隊的意見非常一致，芙蕾雅將消滅大魔視為唯一心愿，關鍵時可以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必須予以限制。

芙蕾雅怔在原地，回憶起一路走來的深厚友誼，她猶豫片刻，回答道：

“既然大家也知道我從不說謊，那么我向你們發誓，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以生存下去作為第一目標。”

勇者辛露出了笑容，”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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