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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經魔物娘改造日記 387 神秘的女士
“她……”
光輝圣城最高處的圣堂中,須發皆白的蒼老教皇微微瞇起了眼睛。
那位女士又出現了。
老教皇沉默片刻,將像是烈日殘陽的赤紅眼眸低垂,看向殿階下垂首向他匯報的中年人,輕聲問道:
“這一次,有多少人看到了她?”
高大的中年騎士單膝跪在殿階之下,此刻抬起頭,沉聲回答:“目前只有一位牧師看到過一瞬間的影子,但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多少人注意到。”
騎士的表情也有些嚴峻,緊緊蹙起了眉頭。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無法用常識來解釋的神秘傳說,它們涉及魔力、有的與世界根源相關,更多的則是神靈的手筆……
而在太陽教會所在的光輝圣城索蘭提斯,有一個鮮有人知的隱秘傳說。
游蕩的女士,或者被稱作迷茫女士。
傳說中,只有極少一部分牧師能夠在偶然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女性虛影在圣城中游蕩。
開始的時候,那些牧師還只是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沒有當回事,甚至以為是自己在虔誠祈禱后出現的幻覺。
但隨著看到這一現象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終于意識到了不對。
教會翻遍了歷代所有牧師的手記,最終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在數百年的時間里,這個神秘的女性虛影曾在圣城中出現過數十次。
那位“女士”就像是一個飄蕩在烈日下的迷茫幽靈一樣,一直在索蘭提斯中四處游蕩,時不時會顯露出自己的蹤跡。
那位迷茫女士只是肆意行走著,然后在某一刻憑空消失。
沒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出現的,也沒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消失的。
在意識到問題不對之后,太陽教會當即封鎖圣城,進行了為期三個月的大排查,試圖將迷茫女士從角落中找出。
但最終,除了揪出數十個異端間諜外,稱得上是一無所獲。
不過,嚴格來說,太陽教會也并非完全沒有收獲。
至少他們搞清楚一件事情——迷茫女士姑且可以算是無害的。
她在圣城的各個角落里游蕩,但卻不與任何人接觸,也不對任何人和事造成傷害。
真的僅僅只是像散步一樣,在圣城的各個角落里漫步。
最終,在風波過去后,這件隱秘的傳說被人漸漸遺忘,當初的大搜查也只是被外界當做了教會針對異端間諜的大清洗。
如今,這件隱秘很少有人知道,也很少有人會相信。
在太陽教會的圣城,這個離著烈日之主最近的地方,被祂神威所籠罩的這里,竟然會有這種詭異的情況。
而如果僅僅只是如此的話,倒還不算是特別的詭異。
畢竟,在超凡力量存在的世界里,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但真正的問題在于——太陽教會竟然對她一無所知。
太陽教會不是不知道她,不是沒有嘗試過調查她,更不是沒有努力過去阻攔驅趕過她。
可無論他們怎么做,付出怎么樣的努力,最終都沒有取得任何一丁點的成效。
別說是傳奇了,就連史詩,甚至是圣者都出手了!
但結果還是一樣。
沒用。
不會引起她的任何反應,不倒映在她的眼底,無法對她進行任何干涉。
那位神秘的女士就像是更高層面的投影在此地的虛影,完全無視了他們的存在。
最終,在經歷過近百年的努力嘗試之后,太陽教會選擇了放棄,任其游蕩,不再嘗試進行任何干涉。
只要她不做出威脅,太陽教會的事情就不再干涉。
而對于她的身份,太陽教會有過很多的猜測。
首先,是她的種族。
雖然對方是以靈體虛影的狀態出現,但卻不可能是真正的亡靈。
光輝圣城有著太陽神的主神殿,幾乎可以視作是祂在凡間的神國延伸,是真正的地上神國。
那么,什么樣的亡靈能夠在太陽之神的地上神國里安然無恙的游蕩?
而既然她沒有被圣城排斥,那么,很大的可能是友非敵。
她不是本身與太陽教會有關聯,就是與太陽神有關聯的存在,亦或者是太陽神的盟友有關。
天使?圣靈?從神?
甚至是……神靈?
按照推測來看,這些都是可能的。
可令太陽教會不解的是,他們翻遍了典籍,也沒有找到她有關的蛛絲馬跡。
在任何典籍中都沒有提到與她相關的信息。
實力成謎,身份成謎,原因成謎。
這個謎一樣的女士,雖然沒有給太陽教會帶來多大的麻煩,但卻一直讓歷代的高層都感覺十分困惑。
她到底是誰?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所以太陽教會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是放任,但卻不敢放松大意,有什么問題。
眼前的圣城守衛長也是如此。
看上去剛剛年逾中年的圣城守衛長沉聲道:“教皇冕下,我們要不要暫時封鎖那片區域,不許任何人主動進入?
這是他擔任圣城守衛長后第一次遇到迷茫女士,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麻煩。
而烈日教皇的聽完之后,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不,不用這么做。”
“你要記住,對于那位女士,你不要對她進行任何干涉,只要多讓人留心,注意她的行蹤就好了。”
烈日教皇清楚,阻攔是沒有用的。
攔不住她的。
就算看似阻攔成功了,等下一次,她還是會隨機出現在另外的地方。
根本攔不住。
堵不如疏,更何況本就堵也堵不住。
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無視她的存在。
有什么事情,等出了問題再說。
更何況,很大可能是不會出問題的。
太陽教會在外界眼中一直是剛猛無腦,只知道舉著武器嗷嗷叫沖向邪惡的莽夫——這并不是刻板印象,他們一直是這么做的。
遇到邪惡就上,別管打不打得過,干就完了。
打過了,成功消滅了邪惡,賺了。
打不過,犧牲后飛升神國,也賺了。
兩頭都是賺,大贏特贏。
所以,一直以來太陽教會的戰士們都是以悍不畏死而著稱。
但是,那只是太陽教會的行事風格,高層卻并非是不懂得變通的白癡。
不該莽夫的時候還是會,老老實實選擇穩妥的打法。
“是,我明白了!”
守衛長聞言認真點頭,在事情解決之后稍稍松了一口氣。
接著,又有些忍耐不住自身的好奇心,忍不住詢問了一聲:“冕下,她……究竟是什么?”
對于迷茫女士,教會難道真的就沒有一點的發現嗎?
一點點都沒有嗎?
我不信。
他覺得,如果教會真的一點發現都沒有的話,是不可能任由這個身份不明的特殊存在一直這么放肆。
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但又不方便對外界透露,才會做出這樣的反應。
而自己如今成功邁入傳奇巔峰,并且晉升為了圣城的守衛長,也算是整個太陽教會真正的高層了。
應該是有知曉的資格了吧?
他滿心期待地微微抬頭,希望烈日教皇能夠為他解惑。
不需要告訴他真相,能夠給他一點小小的提示就行。
但結果,烈日教皇并沒有回答,垂眸注視著守衛長的眼眸。
“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我想知道……”
直到守衛長下意識移開了視線,教皇才微微搖了搖頭,揮手示意守衛長離去。
“去吧,我的孩子,你該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是!”
中年騎士當即閉嘴,起身重新戴上頭盔,躬身行禮后果斷轉身離去。
沒再追問,也沒有糾纏半分。
胡攪蠻纏著向長輩撒嬌是年輕人的特權,到了他的這個年紀,早已經沒有了這樣的能力。
自己好像在剛才考驗中失敗了,錯開了目光。
而且既然教皇冕下不說,那肯定是有他的考量,自己還沒有知曉的資格。
“果然,還是需要繼續努力啊!”
“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進階史詩成為圣徒……到時候,應該就能擁有資格了吧?”
“但感覺還會要好久好久……”
守衛長在心中暗自感慨著,恭敬地推開了大門,悄然離去。
當大門關閉,空寂的大廳中只剩下烈日教皇一人后,這位老者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呼……她是什么?”
這個在守衛者眼中無所不知的老人輕輕搖了搖頭,同樣也是喃喃道:“是啊,那究竟是什么呢?”
守衛長以為烈日教皇是知曉內情卻不愿意告訴他,但實際上,他是真的不知道。
老教皇搖搖頭,在大廳中漫步,最終在高大的神像前低下頭,在心底輕語。
“吾主……”
“請為我解惑。”
他虔誠地發問,試圖向神明尋求答案。
但一如既往的,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可即便如此,教皇依舊保持著聆聽的姿勢,許久后才,緩緩點頭。
“我明白了……”
烈日教皇抬起頭,目光先是落在了神像的面龐之上,接著視線繼續抬高,望向了大廳的穹頂。
他看向了那描繪著太陽神神國景象的穹頂壁畫,這里有著極其華美的圖案。
而在穹頂的中心,神明身側的空白。
無論在太陽教會的哪一本典籍中,這壁畫都是如今這番模樣。
但或許只有烈日教皇知道,還記得,那里原本并非空無一物,而是有一塊被抹去了的“空缺”。
他沉思良久,最終緩緩收回了目光。
“會是這一位嗎?”
在好不容易擺脫了連連沖著自己道謝的奇怪女騎士之后,赫伯特帶著天使戰鎧回到了第三戒律所。
雖然按照銹釘主教的想法,赫伯特最好現在就出發,反正就去露個臉,劃個水,快去快回,用不了多長時間。
但赫伯特還是決定不要那么急躁,先把手頭的事情安排好再說。
雖然感覺兩方打不起來,但……萬一呢?
是吧?
雖然赫伯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行走的天災,不是那種自己走到哪,哪里就出問題的死神小學生。
但是他還是決定多做點準備,謀定而后動。
赫伯特通過銹釘主教,向大主教打了一個帶著魔物娘外出的申請報告。
對于這個要求,銹釘主教一開始是拒絕的。
原因無他,赫伯特這一次是去光輝圣城,是太陽教會的大本營。
對于正義陣營的人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地方能夠比那里更加安全。
而作為盟友,太陽教會肯定是不會對赫伯特出手的,他帶著魔物娘囚徒作為保鏢出行,反倒會被視作是挑釁。
雖然說赫伯特這次本身的一個目的就是要表達修道院的不滿,可這樣,做是會否有些太過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大主教竟然想都沒想就直接批準赫伯特的請求。
哪怕是一向性格古板的銹釘主教,在得到大主教的輕松答復之后也是忍不住心生羨慕。
他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灰燼主教和大主教對赫伯特的偏愛。
不得不說,這實在是令人羨慕!
酸了。
銹釘主教有沒有變成酸檸檬,赫伯特不知道。
歡天喜地的他,帶著許可回到了第三戒律所,愉快地就準備去調兵遣將。
這一次同行的人選,他也早就已經做好了打算。
既然要去光輝圣城這種光明力量濃郁到極點的地方,肯定要選出適合的寶可夢。
所以,答案已經很明確了。
“就決定是你了!跟我去光輝圣城走一趟!”
“嗯?”
弗洛拉眨眨眼,指了指自己。
我,我嗎?
赫伯特看著睜大了眼睛指著自己的魅魔小姐,用力點了點頭,笑道:“弗洛拉,你沒聽錯,就是你。”
弗洛拉還沒開口,一旁的克雷緹率先繃不住了。
她放肆大笑起來,樂不可支地拍打著:“噗哈哈哈!一個惡魔,去太陽神的圣城,哈哈哈!好好好,太有意思了!”
然后,當克雷緹大笑的時候,赫伯特卻用非常微妙的表情沖她笑了笑。
“呵呵。”
“哈哈哈……呃,嗯?”克雷緹的笑容僵硬了。
她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說……
赫伯特斜睨了心神不寧的魔鬼一眼,愉快地笑了起來,玩味道:“你笑什么?你也要跟著我一起去。”
“倒不如說,你為什么會以為你跑得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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