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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惡演武,諸天除魔 第123章 李老大
通靈法術,源于方士。
早在西周的時候,就有方士在朝為官,掌管刑獄。
練勁拳法,則源于古代的力士。
《公羊傳·宣公六年》:“趙盾之車右祁彌明者,國之力士也。”
史記之中也記載,張良邀請一位力士,共同刺殺秦始皇。
及至宗教興起,道佛各家又為這兩大類的修行者,冠以種種別名,都是萬變不離其宗。
名字改的再多,修行的特色依然是這兩種。
但是,這世上,其實還有第三種修行特色,就是從煉氣士演變下來的內功真氣一脈。
內功變化多端,同等水平下,比練勁的拳法享有更多玄奇巧妙。
內功運轉成招,又比施咒畫符等法術,發動起來更迅捷。
然而,內功的缺陷之大,也讓人無法忽視。
通靈法術小成,就可以拘魂除鬼,隔空下咒,留符鎮宅,破妄驅邪。
而內功小成者,也只有輕功能顯得格外神妙,別的都不行。
練勁拳法有小成者,肉體就得到永久強化,即使昏死過去,自愈能力、吸收藥力等等方面,都超出常人。
而練內功的人,若是內力耗盡,或者陷入昏迷狀態,不知運功,那就跟普通病人別無二致。
總之,內功一脈在歷史長河中起起伏伏,到了近現代,大致算是處在低谷。
從開竅時,就會去嘗試專修內功的人,極少極少。
基本都是練勁的拳師,發現自己在這條路上已經陷入瓶頸,實在難以寸進,才會考慮轉修內功。
因此,楚天舒聽說過內功。
但他長這么大,還沒有真遇到過練內功的高手。
如果李老大真是練內功的……
楚天舒心中那點對于漏網之魚的不滿,摻上了更多躍躍欲試的情緒。
姚立本沒有李老大的照片,但是仔細描述了外貌體型,勉強弄出一個素描畫像。
楚天舒他們傳看之后,就開車趕往廣陵。
有俘虜的車在最前方。
祁連勇開車,楚天舒坐在副駕駛上,打開手機,先聊了會兒天。
周邊景色逐漸變得陌生起來,離開了楚天舒自小熟悉的鄉鎮縣城。
他才收起手機,打量窗外風景。
祁連勇本身好像對路很熟,又有導航幫忙,專挑小路走。
車子開在城郊之間的那些水泥路上、瀝青路上,遠不如高速公路的規模大,鏟雪卻比較方便。
路上往往是中間鏟出一條能走車的地方,兩側都是臟雪、白雪,間雜堆積。
路邊那些商鋪招牌,色彩各異,邊緣處都有雪花的痕跡,仍有附近的住戶過來采買,倒也不算太過冷清。
楚天舒看了一陣就覺得無聊起來,閉目養神,右手在左掌心里輕劃四縱五橫,默修念力。
他們知道小路好走,別人也知道,路上終究還是堵了幾次,好不容易繞過,已經入夜。
練武的人精力都足,祁連勇也不耽擱,趁著月色,繼續開車。
薄月飛雪,天地微白。
緩緩開過一段結冰的路面后,祁連勇精神一振,輕拍了下方向盤。
“到廣陵了!”
楚天舒也睜開眼睛,向前看去。
廣陵市,就在海陵旁邊。
但是廣陵的名聲之大,要遠遠超過海陵。
古曲廣陵散,真正的含義就是散播流傳于廣陵地區的琴曲。
而且,廣陵又稱揚州,乃是長江與運河交匯之處。
斑駁青史,關于這里的詩文傳說,帝王流言,千百年不衰,更多添了三分光彩。
“我們這一路,從東南向西北……”
楚天舒看著前方雪景,想起揣在兜里的卡,不禁發笑。
“可真是,腰纏十萬貫,騎鶴上揚州!”
祁連勇詫異道:“不是下揚州嗎?”
楚天舒道:“上下都行。”
到了這里,就算時機成熟。
楚天舒二人下車,把姚立本喊出來,按計劃,讓姚立本他們開始打電話設局。
姚立本裝得確實惟妙惟肖,明明只是打電話,他卻把肢體動作也演得很像。
說是他們自己掏錢,弄了幾輛面包車,盡快轉運,路上遇到舊時某個買主,對方的車好像在跟著他們,自己嘗試甩了好幾次,隔不久又會被追上……
等到這長長的一通電話打完之后,姚立本捏著手機,額上居然見汗。
“他、他應了,會趕去舊校區文化館。”
姚立本分析的時候,總是說李老大是故弄玄虛。
但是等他真的設計哄騙李老大的時候,依然感受到很大的壓力。
可見李老大那些手段,那種以下墓的實力為基礎,衍生出來的形象,確實有效。
天長日久,耳濡目染,對手底下那些人,無論忠心不忠心的,都是一種威懾。
可惜李老大也想不到,手下能有個每次看完自己盜墓分工,回去就給自己翻法條量刑的“人才”。
“既然這樣,那接下來就由你來開車吧。”
楚天舒審視了姚立本一會兒,拉開后面的車門,把自己風衣脫下,換了一件俘虜的外套,戴上鴨舌帽。
原本貨車上的一包黑口罩,他也抽出一張,戴在臉上。
金刀武校那兩個男子,也換上兩個俘虜的衣物裝束,負責開后面的車。
“那我就得跟這三個俘虜擠一陣子了。”
祁連勇說話間,手搭在車門上,看向遠處。
那條馬路上正有鏟車在連夜鏟雪,還有人在撒融雪劑。
冷風吹著雪花,在路燈的光芒下不斷飛過。
天地蕭條,人看久了,有種無比高遠孤寒的感受。
“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可惜是這樣的天氣。”
祁連勇拍了拍車門,鉆進后排之前,對楚天舒說了聲。
“等雪化了,我請你去廣陵的各個景點都轉一圈。”
楚天舒在口罩之下笑了聲,坐上副駕駛。
金刀武校在五十年代的時候,還只是一家武館。
除了館主一家,就只是十幾個學徒。
等到八十年代,館主的名聲越來越響,另外聘請了好幾個師傅,學徒也多了起來。
就算武館擴建,所有人只在白天進館,依然覺得非常擁擠。
當時廣陵市里的人主動找上門,提議建校。
他們結合城市規劃,批下了七百多畝的一大塊地皮,這才有了后來在整個江淮大區赫赫有名的金刀武校。
老校區,或者說那個老武館,后續歸市里管理,改成文化館之后,弘揚江淮武術文化。
八九十年代,許多老頭老太太,在那里鍛煉筋骨,也熱鬧過一陣子。
近幾年,廣陵城市化進度更高,到處建了小區,公園也多了。
文化館這里,就被遺忘在了城鄉結合部,孤懸鎮外。
南邊青磚木柱的大屋,用混凝土替換修繕過,大門緊鎖,屋前放著兩排兵器架,豎著十八般兵器的工藝品。
屋后數十米處,建了一座三層高的混凝土樓房,兩扇厚實的玻璃大門也是鎖著,只有側面有個門房亮著燈。
周邊場地,全都是水泥地面,通向鎮上的唯一一條路,也是水泥路。
厚厚的積雪間,僅有幾條自行車痕跡。
車燈在遠處亮起,三輛面包車陸續開過來。
門房里面走出一個裹著棉襖的老頭子,臉型干瘦,戴著老花眼鏡,一手舉傘,一手拿著電筒。
“是小李介紹來的人嗎?”
姚立本率先下車,在月光下露出整張面容,故作緊張的模樣,東張西望之后,向前走去。
“別問那么多,貨到了,先放在哪里?”
老頭瞇著眼,好像視力太差,即使有老花鏡,也看不太清姚立本的神情,隨手對三層大樓一指。
“放在那里。”
楚天舒也下了車,目光掃過周圍。
門房里剛才就只有這一個老頭,現在空蕩蕩的。
剛才來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別的汽車痕跡,看來李老大還沒到。
楚天舒剛想到這里,忽然產生一種被人看了一眼的感覺。
他驟然扭頭,隱約捕捉到南邊那個大屋拐角處,剛才有個身影探頭。
楚天舒心中一動,一手按在姚立本肩頭,嘀咕了兩句。
姚立本這回真心緊張了下,忽覺肩頭一疼,他明白那是一根細小的銀針,扎進了自己的穴位。
楚天舒戴著口罩,只有那雙清亮的眼睛,似乎帶笑,盯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天這么冷,還非得跑別的地方去撒尿!”
楚天舒的腳步,在這些話語中,顯得一點也不突兀,不知不覺就靠近了那座大屋。
他的耳朵在細雪中微微顫動,聽到有腳步在屋前挪動。
楚天舒腳下的雪花突然爆開,一步之間,就從大屋左后方竄到左前方。
雪地上留下一條溝痕,背后全是飛揚的雪片。
大屋前方,是個穿白色羽絨服,白色長褲的男人。
他把羽絨服的帽子扣在頭頂,雙手攏在身前,仿佛是個雪人。
但白色帽子下的那張臉孔,呈現暗黃色,兩頰瘦削,薄唇短須。
雪片飛揚的剎那,兩人打了個照面。
楚天舒立刻判斷出,這人就是李老大。
李老大也在瞬間醒悟,這人根本不是自己的手下。
嗡!!
空氣猛然一震。
楚天舒身動掌動,以右掌為前鋒,半側身大弓步一撞,手掌就推到對方胸前。
闖少林拳法中,這一招羅漢撞鐘,力道最純!
動身一撞之間,全身的骨節壓緊相湊,不管打中什么樣的東西,沖撞力道都可以瞬間透過骨節,以最快速度分散移走。
所以,拿這一招做起手勢的時候,最肆無忌憚,起步最快。
李老大聽見,連空氣都被這閃身一推掌,撞出了嗡然的聲音,不由臉色劇變。
這白衣黃臉的男人,就像是個被雷驚了的兔子,雙足急縮而起,手臂卻向外一橫。
咚!!!
羽絨服的兩只袖子全部崩碎。
破布、羽絨和雪花,于半空混在一處,不可分辨。
李老大的身影,就像是在這破碎難辨的景色中,射出去的一支利箭。
居然直飛到四十米開外。
楚天舒這一掌的力量,本來應該作用在對方骨頭上,余力就算把人打飛,也最多只有五六米。
可他打中對方的一刻,感覺對方像個藤球。
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怪藤,比足球強韌太多,但又比足球更輕。
練勁的人,可以運勁如球,但絕不可能讓自己輕成這個樣子。
這就是輕功嗎?
楚天舒眼皮興奮張大,只用了兩個大步,身體如殘影般,在雪地上閃了兩下,就追到李老大面前。
雪花被氣流砰然驚起!
積雪像一塊長繩幕布,從起始點極速上揚,帶動整條路線上的雪屑揚起。
李老大剛一落地,就看到黑影闖到眼前。
黑影后方,正是一大束噴揚向天的白雪冷屑。
哪來的這種頂尖練勁高手?!
還非他媽追著我打!
李老大驚急萬分,雙手繃緊,竭力運功,眼皮嘴唇,都在瞬間浮現幽藍色澤。
楚天舒的手掌,已再次探了過來。
依然是單手,但五指大張,指節似曲非曲。
這次不是推,而是抓蓋下來!
冰天雪地不要緊。
楚天舒來到廣陵,想看的第一個景點,就是這個疑似內功高手的家伙。
“內功,快多用些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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