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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隨身老爺爺每周刷新 第446章 半精靈的過去
薛定律扣出的這個問號,不是表示自己有問題,而是覺得這個半精靈有問題。
姐們你有點腦補過頭了啊,什么叫我對你動了手腳?又或者懷疑我對你下藥了?
就你那臟兮兮的兜帽,還有那貧瘠的身體,又或者是和法芙娜一個級別的身材嗎?
你自己莫名其妙對我有很大敵意,但是好感度卻蹭蹭往上漲……
等等……往上漲的好感度……
薛定律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問題。
自己身上有兩個debuff,一個人之加護,所有人類對自己的初始好感度最起碼都有60點以上。
還有一個妖精之愛,妖精對于自己的好感度大幅度提升。
他對于這兩個debuff是深惡痛絕,自己相當于什么事都沒干就直接惹上麻煩,還不如給自己來個嘲諷光環或者是群體降智光環之類的。
但其實,這兩個debuff很難對同一個單位全額生效。
純種的人類,大概只吃人之加護的好感度。
純種的精靈或者妖精,大概會吃妖精之愛,以及少部分人之加護的debuff。
至于其他奇奇怪怪的類人或者亞人種,大概兩個debuff都會吃,但吃的很少,能夠保持一個初始好感度50左右才對。
但是半精靈不一樣,這玩意既是人類,又是妖精,雙debuff吃滿了,甚至可能還享受額外的好感加成……
所以薛定律只要站在這里,半精靈好感度就會蹭蹭往上冒。
為什么之前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因為薛定律之前見到活著的半精靈只有法芙娜,但是法芙娜對自己的好感度一直是89,外在表現也和之前一樣,所以薛定律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最多只是覺得最近法芙娜似乎更加粘著自己了而已。
但是現在,看這個半精靈的表現,樂子可能就大了。
同時,這個半精靈瞬間便誤會了,她在見到薛定律第一眼的時候,好感度就異常飆升到了80,那一瞬間她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不知名的狂跳,還伴隨著抽動,同時整個身體沒來由的燥熱。
那股難以言喻的心動太過于劇烈,讓她一瞬間想到的并不是什么愛情,而是自己被下藥了!
因此她始終抱著極高的警惕,并且在強忍著身體那似乎進入到發琴期的感覺,為數不多的大腦讓自己思考著。
發現和自己同為新人的那位貴族大小姐并沒有什么異樣,僅有自己出現問題。
并且在看到薛定律之后,這股感覺格外劇烈之后,她便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面前這個神父下藥了,或者是動了什么手腳。
沒辦法,她并不是什么戀愛腦,即便是身體傳來本能的繁衍悸動,她都能強行壓下去,并且思考著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她對于這位神父并不討厭,無論是身體傳來的本能反應,還是自己理智思考下的產物。
甚至他身上的光芒很親切,是她這個活在陰溝里面的老鼠未曾感受到的。
但是,她不會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愛上一個陌生人,不管對方是誰,同時這種理智與感性沖突更加像是一種左右腦互搏,所以外在表現便是,她如同小貓一般哈氣了。
你看吧,我身上的這debuff開始壞事了吧?
“牢尊,你身上有洗點水嗎?我能不能把這兩個臟東西一般的加護給洗掉?”薛定律對著此時的擬態尊王吐槽道。
“你在和我說話?牢尊什么意思?”擬態尊王同時吐槽著,不過還是說道,“通常來講,加護是純粹的祝福,基本上都是正面的效果,只不過可能是效果太強了而已,不過我這邊確實能清除掉這兩個加護,但是會對加護源頭的祝福者造成難以磨滅的傷害,你確定要抹掉這兩個加護嗎?”
“那……算了,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薛定律問道。
“有的,你直接找到加護的源頭,讓她們解除掉就行。”擬態尊王提出了第二個方案。
他感覺自己要是找到這兩個加護的源頭,那便不是自己讓她們解除加護,而是這兩個加護還會超進化了,甚至自己都有可能被打致跪地,然后拖到密室去了……
“那還有第三個辦法,就是戴上哈桑的面具吧,這個面具會讓你完全變成另一個狀態,同時掩蓋掉你原本所有的氣息,如同變成一個全新的個體,這只是相當于在一切層面上給你套了個馬甲。”
“這我明白,皮套人是吧?”薛定律頓時拿出了哈桑的面具。
假面舞會中,所有人都戴著面具,除了薛定律和哈桑。
薛定律是因為他是新人,還沒有面具,而哈桑是因為他之前的虛無力量已經不受控制的外溢了出來,他或許不想虛無的力量污染自己的面具吧。
并且對于哈桑前輩來說,戴不戴面具已經無所謂了,畢竟虛無的力量已經徹底將他身體覆蓋,整個人已經變成了一只人形的虛無怪物了。
看著這位半精靈,她似乎很不適應與薛定律對視,所以現在的她緩緩偏過頭去。
“你或許誤會了什么,我并沒有對你動手腳,只不過之前我救下了一位妖精女王,她為了感激我,從而給了我一個名為妖精之愛的祝福,你感覺到的異常,或許只是這個祝福對你的影響而已。”薛定律說著,開始戴上了哈桑的面具。
那是個滑稽的小丑面具,那是鎏金打造的喜劇臉譜,夸張上挑的嘴角,任何人看到上面,都感覺所有笑容迭加在了這里,甚至嘴角會不受控制地撕裂至耳根。
但是,當薛定律戴上這個面具之后,這位半精靈一瞬間便感覺到那股奇奇怪怪的感覺和吸引力消失了,她松了一口氣,同時心底升起了一種名為“失落”的情緒。
看到現在戴著這個面具的薛定律,她緩緩說道:“謝謝……我之前錯怪你了……”
或許還有愧疚吧。
薛定律不知道,總之她的好感度長到89了。
什么玩意,你怎么好感度長得這么夸張,到現在為止對自己好感度最高的法芙娜也才這個好感度吧?
薛定律忍不住吐槽道,只能說半精靈這個種族真的是絕了,見到薛定律直接debuff吃到飽。
兩人此時靠著墻,蜷縮在這個廢棄古堡的大廳一角,不遠處是那位貴族大小姐,而稍遠處是那位男爵。
幾人中間是一個提供溫暖的圣光球。
薛定律手搓出來的,宛若持續散發熱量的小太陽一般,提供照明的同時給其他人提供一定的熱量。
這也是薛定律說自己是神父,沒有任何人懷疑的原因,畢竟他這一手搓圣光的手段,對于低魔世界的這些人而言實在是太震撼了。
古堡靠著海岸,靠著墻邊的時候似乎就能感受到大海的聲音,仿佛海浪就在自己身后一般。
“神父,你對于半精靈沒有任何歧視嗎?”半精靈繼續將自己的身形壓在兜帽下,緩緩說道。
壞了,怎么有種沖我來的既視感?
是不是馬上就要來一句“月色真美”,或者是“你也溫柔”這種不知所謂的話語?
薛定律對于這方面十分敏感,主要是經歷的多了,已經麻木。
“嗯……”他只是回答一個不溫不火的話語。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但是我知道在17年前,精靈王曾經御駕親征與公國開戰,我所在的村子便是那時候的戰場之一,而我便是不知道哪個精靈留在母親體內的野種……”
她看著薛定律的圣光球,感受著其中的溫暖,以及身后海水的聲音,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過去。
即便是擬態尊王似乎都看出薛定律的窘境,吐槽道:“你這汗流浹背是什么情況?我看你在迷霧議會中直面第一使徒的壓迫時都沒有這么緊張過。”
“別吵,我想靜靜……”薛定律驅散了擬態尊王這個不靠譜的家伙,讓祂要么安靜看著,要么開始想辦法如何找到第七使徒,或者是想辦法如何在不殺人的情況下完成這個儀式。
“其實很簡單,我能在讓他們不死的情況下同樣完成儀式,對于這個第七使徒通過權柄制作的儀式其他人可能束手無策,但我正好是專家。”
“稍等,你繼續走劇情,我甚至能用你那《創新世紀》的儀式頂替掉這個原本的儀式。”擬態尊王說道,“到時候你甚至可以頂替第七使徒,成為這個亞空間的世界意識。”
“好吧……能跳過劇情嗎?”
“不能。”
薛定律其實覺得擬態尊王的計劃還成,到時候用自己的儀式替換這場儀式后便能完成對第七使徒的狙殺。
而現在,只需要準備繼續聽著這位半精靈的故事就行。
其實從她的狀態便能夠得出很多信息,這個半精靈很沒有安全感,故意把自己打扮的臟兮兮,同時身上有著匕首、尖錐等防身的武器。
她的生活很辛苦,但這也讓她擁有極強的內心,所謂的哈氣也只是她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而已,最主要的是中了薛定律的雙重debuff還能理性的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這也和她講的故事對的上。
她誕生在精靈與公國的戰爭中,是不知道哪個精靈與村姑的野種,剛出生的時候便被母親扔到了山里。
所幸半精靈賦與她遠超人類嬰兒的力量,即便是剛出生,都能本能的求活,同時運氣好,或許是天無絕人之路,一只剛生育完的母鹿見到了她,便開始養活她。
就這樣在山林中活了幾年,母鹿老死之后,她便離開森林,準備尋找自己的身世與故鄉。
她找到了自己的過去,只不過她的母親早就死了,據說是被軍隊擄走,沒過多久就傳回來死訊。
曾經的村莊也徹底變成了荒村,她甚至是找了十數個在其他地方還幸存的村民,才拼湊出自己的身世。
就這樣在人類社會中隱藏自己半精靈的身份,借著最低賤的活在過日子。
清理煙囪,通下水道,清洗馬棚,或者是接一些出城殺野獸的活。
身為半精靈的她就這樣生活了下來,她感覺自己融入不了人類的城市,也沒辦法像精靈一樣在森林中獨自生活下去。
至于去找精靈認親,她估計自己見到精靈,就忍不住悄摸摸掏出尖錐想著給精靈來一發背刺了。
總之,一個活在夾縫中的姑娘。
她自認為自己是人類,但是融入不了人類的世界,同時也沒辦法像精靈獨自在森林中孤獨的活下去。
這種身份上的扭曲感與不適感讓她即成為不了一個人類,也無法成為一只精靈。
所以就這樣活著,得過且過,能活一天是一天,沒錢了就去接活,然后賺的錢花的差不多之后,再去工作。
偷盜、掘墓等等活也干,基本上屬于小偷小摸的事情沒少干,但是也沒有搞出什么大亂子的家伙。
“或許對于高層人來說,我這種出賣身體干活的家伙,和那些伎女也沒什么區別。”她說著,緩緩摸著手中的匕首,“都是用微薄的錢財便能換到的廉價東西。”
對于這個半精靈姑娘緩緩講述著自己的故事,薛定律只能聳聳肩。
很慘,但是他現在已經麻木了,內心都沒有太大的波動。
薛定律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變了很多,見的悲劇多了,因此閾值已經高到即便聽到這樣的故事,都只會平靜說出“原來是這樣”。
或許,第七使徒死了之后,她能夠離開自己故鄉的那片亞空間,去現實宇宙中會好些吧?
薛定律這樣想到。
兩人就這樣慢慢聊著,男爵似乎在休息,而那位貴族大小姐仿佛也靠著睡著了。
四人約定好輪換守夜的,薛定律和這位半精靈守上半夜,他們守下半夜。
并且薛定律說只要出現異常就盡管大聲尖叫,這圣光球有聲敏功能,在聲音很大的時候能夠爆發出更加強大的光亮,乃至于一次對著黑暗中投擲八分光輪的攻擊。
雖然很抽象,但薛定律確實是按照防御塔的規格在搓的這個圣光球。
海浪的聲音在背后響起,這個怨靈島上的海浪屬實不小,薛定律還沒有貼在墻上,就能感受到身后強而有力的海浪咆哮。
“我是第一個死的吧?”她突然問道。
“放心吧,不會的,我說過會保護你們的。”薛定律這次反而比較認真的說道。
畢竟,他可是為了殺第七使徒而來的。
海浪在礁石間撞得粉碎,古堡的玄武巖基座早被蝕成蜂窩狀,此刻正隨著浪涌發出病態的呻吟。
最高處的露臺上,陰影在蠕動,海水凝成的幽靈們正跳著回旋舞,它們的軀干每次被浪花重構,就會多出幾條屬于人類的肢體。當閃電劈開云層時,可清晰看見這些透明身影的胸口,都嵌著與古堡門徽相同的生銹鐵片。
伎女見此碑,漫步如黃泉
海浪似乎還在身后,然而下一瞬間,半精靈驚恐的發現自己仿佛被無數雙從海水中伸出的手死死的拽住,明明是在古堡中,可是為什么,突然會有水……
甚至,水中為什么有著無數雙手!
她想要發出聲音,然而剛張嘴的時候,一瞬間水壓倒灌,幾乎要將她的肺給貫穿。
遠處看著這一幕的幾位資深者笑了,他們說到:“終于開始了,我們的終極任務,也是我們能夠回到原本世界的任務……”
“第一位死的,是伎女!”
他們撕碎那代表著伎女的身份牌,將其扔到水中,緩緩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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