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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薪就能變強,我有十億員工! 第287章 靚仔東,你真收破爛啊?80億美幣的預期收益
八月下旬的虛城,微風吹拂,為傍晚平添了幾分清涼。
在市中心最奢華的空中花園酒店門口,陳延森望著主動迎上來的中年男人淡淡一笑,抬腳又往前邁了兩步。
“馬總是來參加橙子手機的新品發布會?”
陳延森停下腳步,看向馬文騰問道。
“陳總覺得呢?”
馬文騰面帶微笑,握住陳延森的右手,不可置否地反問道。
“不重要,不是嗎?”陳延森聳了聳肩說。
“我們前后只見過兩三面,企鵝就給你投了五六億美幣,這虛城再不來一趟,我就得去廬州拜訪了。”
馬文騰眼含笑意,輕笑著打趣道。
柳志平站在一旁,身后跟著四名保鏢和助理打扮的隨行人員。
森聯資本在廬州買下一塊47萬平方米工業用地蓋總部大樓的消息,早已在圈子里傳遍了。
“馬總是對我的能力不放心,還是對我的項目不放心?”
陳延森隨口調侃道,隨即沖著柳志平點頭示意,簡單打了個招呼。
“Martin,看到沒?這小子跟兩年前比,一點都沒變,既自信又囂張。”
馬文騰拱了拱身邊的柳志平,無奈搖頭道。
臉上雖是一副揶揄之色,眼中卻滿是欣賞。
他在陳延森身上,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鮮衣怒馬,意氣風發。
甚至在商業成就上,陳延森還要遠勝于他。
畢竟在他二十歲時,還窩在深城大學的機房里敲代碼,而陳延森已成為華國商界攪動風云的人物。
“有才華的人,通常都這樣。”柳志平推了推眼鏡,捧哏說道。
“嗯,Martin說得有道理。”馬文騰頗為認可地點了點頭。
陳延森哭笑不得,眼前這兩人,一個身家四百多億、一個身價二十多億,竟一唱一和拿自己開涮。
“馬總,這位是橙子科技的新任CFO周受志,這位是橙子科技品牌部總監葉秋萍。”
陳延森岔開話題,指著周受志介紹道。
高偉林作為森聯資本的大管家,因拼唄的融資合作,馬文騰、柳志平對他并不陌生,自然無需刻意介紹。
“幸會!”馬文騰的目光,從周受志和葉秋萍的身上一掃而過。
他認識周受志,DST資本大華區聯合創始人,據說對方妻子娘家,在北美的金融圈頗具勢力。
葉秋萍雖未聽說過,但能被陳延森帶在身邊,多半也是陳延森的‘自己人’。
因此,馬文騰給足了面子,與兩人握手寒暄,未顯倨傲之色。
“馬總,進去聊吧。”
陳延森瞥了一眼周圍的情況,已經有路人認出了他和馬文騰,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討論,有人把手機都舉了出來。
“別老是馬總、馬總的稱呼我,跟Martin一樣,叫我Pony就行。”
馬文騰應了一聲,轉身和陳延森并肩往酒店里走去。
在他看來,手握橙子科技、拼唄和云速快遞等公司的陳延森,早已具備與他平起平坐的地位。
“好的,Pony!可別人都叫我森哥,這……”
陳延森從善如流,語氣幽幽地回復道。
馬文騰微微一怔,臉色一僵,嘴角抽了抽,想笑又強行忍住,柳志平卻一時沒忍住,放聲大笑出聲。
馬文騰略顯尷尬,白了柳志平一眼,他低估了陳延森臉厚心黑的程度,居然連他的便宜都想占。
“開個玩笑。”陳延森笑嘻嘻地補充道。
“阿森,那咱們進去慢慢聊。”
馬文騰拉著陳延森,徑直走向電梯間。
一行人來到頂樓的一間包廂,隨后依次落座,高偉林喊來服務員,讓她去拿兩瓶陳延森之前寄存在這里的好酒。
“論做生意,還得是阿森,生得型仔,又夠醒目。這次搜索引擎之戰,你躲在后面,蠶食了不少市場份額吧?”
馬文騰脫下西裝外套,只穿著一件白襯衫,不緊不慢地問道。
“4而已,還不到360搜索的一半。”陳延森輕描淡寫地回道。
4?而已?
馬文騰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企鵝搜搜做了六年,市占率只有2.9。”
你那么菜,還想跟我比?
陳延森不由地在心里吐槽,嘴上卻安慰道:“企鵝的主場在游戲和社交軟件領域,公司亦然,總有長板和短板,不可能樣樣占優。”
2011年企鵝全年營收是292億,游戲業務占比64,收入占比21。
但實際上,企鵝的業務線橫跨20多個賽道,能盈利的項目寥寥無幾。
由此可見,馬化騰在企鵝的商業化變現方式上,除了游戲和,便乏善可陳了。
說白了,企鵝當前商業模式高度依賴社交流量加游戲變現,電商、團購、搜索、安全等產品均一言難盡,如吸血蟲般趴在企鵝身上,白白消耗資源卻毫無產出。
“阿森就沒想過做游戲?”馬文騰瞇著眼,試探著問道。
“我對游戲行業沒什么興趣,交給企鵝、網易、完美和盛大來做即可,橙子科技只要做好終端設備,照樣能從游戲行業賺到不菲的收益。”
陳延森不以為意道。
言外之意,森聯資本并沒有涉足游戲產業的想法,反正可以通過費、充值提成等方式獲取相應的利益,沒必要事事都做。
馬文騰聽后,反復琢磨陳延森話里的意思。
如今企鵝面臨著到底是走‘大而全’的發展模式,還是聚焦核心優勢、轉向流量賦能的選擇。
這也是他此行的最大目的!
半個月前,亰東的靚仔東找上了柳志平尋求融資計劃,一番交談后,馬文騰認為,不能把企鵝的電商生態全壓在拼唄身上。
兩人一拍即合,當場就達成了合作意向。
馬文騰想分散投資風險,柳強東想借助企鵝的流量資源,從而提升亰東的IPO估值。
阿貍、拼唄和亰東,誰能笑到最后,誰也說不定。
再扶持一家電商平臺,便能增加獲勝幾率,馬文騰的想法,與DST資本的尤里如出一轍。
只不過,尤里比他更狠,三家都想投!
要不是陳延森拒絕,恐怕DST就得把華國電商行業的前三名都投一遍。
“拼唄的B輪融資什么時候開啟?”馬文騰直接了當地問道。
雖說他早已做好接納亰東的準備,但對兩者的扶持力度總有孰輕孰重的考量。
而這要看陳延森肯給出多少籌碼。
“高總那邊,還在跟華科和高盛的人溝通,大概在九月之后。”
陳延森抬了抬眼皮,直勾勾地盯著馬文騰。
從對方突然來訪的行為,以及剛才詢問的語氣,不難猜出,企鵝內部對于拼唄的態度,一定發生了全新的變化。
“分階段融資吧,企鵝先投。”馬文騰立即說道。
“企鵝在電商領域看中了新項目?亰東、蘇寧亦或是國美?”
聞言,陳延森更加篤定,于是開門見山地追問道,神色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傾向。
他心里清楚,哪怕企鵝投資了拼唄和亰東,照樣不會熄滅做電商的野心。
幾年后,馬文騰又陸續嘗試過微信小店、小鵝拼拼、企鵝惠聚、QQ小店和鵝漫U品等一系列電商項目。
只是都沒掀起水花,要么沒人用,要么倒閉。
‘心生不滿?’
‘無所謂?’
馬文騰暗暗觀察著陳延森的面部表情,可他很快就放棄了,對方的城府與年齡極不相符,饒是他這樣的商界老炮,也沒能從陳延森的臉上看出什么信息來。
“是亰東,柳強東愿意接手QQ網購、拍拍網和易迅網。”馬文騰想了想,如實說道。
靚仔東還真成收破爛的了?
陳延森嗤笑,但他明白,柳強東也是沒辦法。
亰東兩次啟動上市計劃,均鎩羽而歸,港島和燈塔國的券商,只肯給出60億美幣的超低估值。
而柳強東的心理底線是120億到150億美幣,所以他寧愿扛著投資人施加的壓力,也不愿意流血上市。
他在拼唄與企鵝的戰略合作上,看到了亰東的機會。
盡管馬文騰的條件非常苛刻,但他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的一級流量入口,誰不想要?
“若拼唄全資收購QQ網購、拍拍網和易迅網,企鵝能否與森聯簽訂排他協議,確保第三方電商和自營電商均不與拼唄爭搶流量資源?”
陳延森正色問道。
馬文騰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拒絕道:“阿森,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企鵝能不能做電商業務和能不能做好電商業務是兩回事。”
一個功能健全的男人,不結婚不生子,總不得送他去當太監吧。
陳延森笑了笑,雖然心里不爽,但如果讓他和馬文騰對調身份,同樣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好在他早有防備,靈犀瀏覽器和今日頭條的日活用戶也在迅猛增長,照樣能為拼唄帶去充足的外部流量。
這時,幾名身材姣好、年輕漂亮的服務員緩緩走來,不一會兒,紅木打底、大理石鋪就的桌面上,轉眼間就擺滿了各式精美的菜肴。
高偉林手法嫻熟地打開酒瓶,給陳延森、馬文騰、柳志平等人的酒杯斟滿。
“阿森,拼唄依舊是企鵝電商生態最重要的一環,QQ和微信的一級流量入口永遠向拼唄開放。”
馬文騰端起酒杯,一臉認真地說道。
永遠?
陳延森頓感好笑,感情都不能天長地久,指望一門生意?
“多謝,企鵝也永遠是森聯的戰略合作伙伴。”陳延森和馬文騰碰了一杯,笑著回道。
酒局上大抵如此,說著言不由衷的話,連自己都不敢信。
互相忽悠罷了!
陳延森確實沒動過涉足游戲行業的想法,但一年后、兩年后、三年后,可就說不定了。
人嘛,總是會變的!
等3G網絡全面普及、4G網絡牌照下發、提速降費的大時代來臨,森聯資本必然會借助短視頻賽道的爆發風口,進而覬覦社交軟件這塊大蛋糕。
屆時馬文騰的心情,想來一定很復雜。
可此時,兩人卻顯得無比親熱,一口一個‘阿森’、‘Pony’的叫著。
觥籌交錯,幾圈下來,馬文騰便喝得面紅耳赤,襯衫的袖口被他擼到了胳膊肘上,手上夾著一根香煙,一臉愜意地吞云吐霧。
四十出頭的他壓根沒什么煩惱,若有,便是錢太多花不完,便是想開拓業務,賺到更多錢。
兩人從拼唄聊到筷跑,又聊到快的打車,最后又談到了阿貍的上市問題。
“你手里還有0.8的阿貍股權?”馬文騰問
“現在是1,另外還有1.13的致富寶股權。”陳延森點頭回答道。
“華爾街的券商,根據阿貍最新的業務數據,給出了780億美幣的估值。”馬文騰略帶不服的說道。
這個數字,已經超過了企鵝的美股市值。
想到這里,他不禁暗暗嘆氣,企鵝的盈利模式過于單一、規模也不夠大,在歐美的投資人眼里,竟還不如阿貍巴巴。
同時,他對陳延森當初的選擇,倍感欽佩。
一年前,樂天、奧古斯塔和阿貍聯手,全資收購森海科技(狐貍淘),在面對全額現金和現金加股權的兩種支付方式時,陳延森選了后者。
1的股權看著少,卻價值7.8億美幣,與當時的股權價值相比,足足翻了一倍多。
陳延森沒吭聲,為了防止股權被稀釋,上個月中旬,阿貍PreIPO輪融資,森聯資本還追加了投資,把持股比例從0.8提升到了1。
等阿貍上市后,在股價巔峰時套現,少說也能賣個70到80億美幣。
酒局直到深夜十點半,才最終散去。
陳延森和葉秋萍一輛車,高偉林和周受志一輛車,在駛出酒店后,飛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Martin,從商業投資的角度來說,我做得并沒有錯。”馬文騰站在窗戶邊,將目光收了回來。
“是的。”柳志平給予肯定。
他了解馬文騰最真實的想法,這句看似陳述、又像在詢問的話,并不是在問自己的意見,而是需要他的認同。
若是敢當面唱反調,只會被馬文騰從心里踢出‘自己人’的行列。
另一邊,坐在車上的陳延森,掏出手機,調出通話記錄。
陳逸舟在晚上六點二十、八點一刻和九點半各打了一通電話,看起來很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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