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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薪就能變強,我有十億員工! 第95章 你都賺不到錢,以后誰還跟著我?
翌日清晨,陳延森穿戴齊整,下樓前往餐廳。
一進門,就看見宋允澄獨自坐在窗邊,手里捏著半根油條,面前擺著一碗豆花,行李箱在腳邊。
她沒穿昨天的白色小西裝,而是套著那件打補丁的粉色羽絨服,頭發蓬松,扎了個高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
陳延森隨手拿了些早點,端著餐盤走過去。
“這么早,幾點的火車?”陳延森坐下,輕聲問道。
“9點半。”宋允澄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口編了一班車次。
“幾點到廬城?”陳延森又問。
“我我沒留意。”宋允澄根本沒買票,哪知道到站時間,只能低頭避開他的目光。
“知道嗎?人說謊時,表情會下意識地不自然,不過可以通過訓練,抑制這種本能反應。”
陳延森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戲謔地說。
“是嗎?”宋允澄干笑,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戰術性回避,岔開話題道:“對了,你今天回學校嗎?”
“我去廬城。”
陳延森盯著宋允澄,緩緩開口。
“你也去廬城?”宋允澄眼睛一亮,嘴角微揚,臉上不自覺地泛起喜色。
可馬上她就反應了過來,陳延森怕是早就看穿她在撒謊,他去廬江,大概率是要送自己回家。
“嗯,送個倒霉蛋回家。”陳延森點頭應道。
“我想去長途汽車站碰碰運氣。”宋允澄小聲嘀咕,她懂陳延森的意思,卻不愿與他過多接觸。
她怕自己越陷越深。
“這兩天滬城高校放假,汽車站也是一票難求。”陳延森補了一句,徹底斷了宋允澄的念想。
九點半,兩人離開酒店上車。
陳延森沿著外環一路疾馳,沒多久就駛入高速,他瞥了眼正在發呆的宋允澄:“放首歌。”
“啊?好。”宋允澄回過神,乖乖應下。
宋允澄搗鼓十分鐘才連上車載藍牙,翻了翻手機里的歌,都覺得和陳延森的性格不搭。
猶豫半天,選了一首《廬州月》,倒挺應景。
“兒時鑿壁偷了誰家的光,宿昔不梳,一苦十年寒窗”
“如今燈下閑讀,紅袖添香,半生浮名只是虛妄……”
陳延森跟著哼唱,嗓音低沉帶著沙沙的磁性。
宋允澄微微一愣,幾個月相處下來,她都快忘了,陳延森和她一樣也是90后,甚至她比陳延森還大上一歲。
“他居然聽許嵩的歌。”宋允澄暗暗想著,忍不住笑了,她還是頭一回見到陳延森的另一面。
不對!
陳延森的內.內褲圖案,和他平時衣冠楚楚的樣子,也是格格不入。
想到這兒,她不禁臉頰泛紅。
宋允澄靠在座椅上,望著窗外掠過的風景,心里想著:你可真沒出息,陳延森勾勾手,你就屁顛屁顛地上了車,不是說好只把他當老板、當師父嗎?
她回想起一小時前,好像有股莫名的勁兒,推著自己上了車。
“是因為喜歡嗎?”
宋允澄悄悄瞄了眼陳延森,棱角分明,五官精致,喜歡他的女生,光10新聞班就有一足球隊,更別說整個虛院了。
“說他壞,除了萌潔,他似乎只占我便宜;說他好,卻又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渣男。”
宋允澄不吭聲,腦子里胡思亂想,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陳延森車技嫻熟,一口氣從滬城開到金陵,中途都沒歇過。
在休息區吃完午飯,半小時后重新出發。
下午三點,陳延森駛離高速,在省道開了一小時,接著拐進鄉道。
鄉間小路比高速還難開,路面坑洼,會車時還得往田埂上借道。
太陽懸在樺樹枝頭,毫無暖意。
初冬寒風凜冽,卷起幾片枯葉,飄向遠處的暗渠。
“回家看父母嗎?”陳延森突然問道。
“不是。”宋允澄搖了搖頭,但很快補充道:“看我哥。”
“你哥應該畢業工作了吧?”陳延森沒多想,繼續問道。
“我哥沒法畢業了。”宋允澄苦笑,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陳延森扭頭看她,不解地問:“掛科被開除了?”
“我哥年年拿獎學金,從沒掛過科。”宋允澄嘆氣,勉強擠出點笑容。
陳延森訕笑,聳聳肩,心想:老子也沒掛科。
門門60分!
英語還99分呢!
校長和院長都打過招呼,專業課老師只能硬著頭皮,把陳延森十幾分的試卷,統統改成60分!
陳延森聽得稀里糊涂,也沒細問,他是對宋允澄感興趣,又不是對她哥感興趣。
十幾分鐘后,車停在一棟兩層小樓旁。
“這是你家?”陳延森打量一番,好奇問道。
眼前這棟房子,里外各有幾十平米的院子,上下兩層的住房面積同樣不小。
這比他家房子大多了,看來宋允澄沒他想的那么窮。
他本以為,宋允澄摳成那樣,家里怕是窮得叮當響。
“要進來喝口水嗎?”宋允澄沒答,反問道。
她其實不想讓陳延森進屋,要解釋的問題太多,也不想他太了解自己。
可陳延森大老遠開車送她回來,不讓人進屋喝口水,又顯得她沒人味。
“最好還能吃頓飯。”陳延森一點不客氣。
從后備箱取出行李,陳延森抬腳就往前走,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他家呢。
“陳延森,你走慢點。”宋允澄小跑跟上。
陳延森剛進門,就撞見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對方錯愕地看著他。
“你是?”女人皺眉,一臉疑惑。
“小姑,我回來了。”宋允澄從陳延森身后走出,笑著打招呼。
“哎喲,小橙子,正打算給你打電話,問你到哪兒了,你姑父還擔心你買不著票。”小姑拉著宋允澄,笑吟吟地說。
“這小伙子是?”小姑說完,又把目光投向陳延森。
“他是我的.”宋允澄猶豫,還沒想好到底是說同學還是老板。
陳延森主動上前,微笑著說:“小姑好,我是小橙子的男朋友,陳延森,您叫我小陳就行。”
“喂!陳延森,別瞎說!”宋允澄急了,踮著腳,想捂住陳延森的狗嘴。
還有,小橙子這小名,只有家人才可以喊。
陳延森,快給我閉嘴!
宋允澄生怕小姑誤會,忙不迭地想要反駁。
“小姑,小橙子害羞,您懂得。”陳延森笑著解釋道。
“小橙子,小姑又不是老古板,談朋友是好事,小陳是吧,快進屋坐。”
小姑只當宋允澄臉皮薄,熱情地把陳延森迎進堂屋,忙著找茶葉泡茶。
“陳延森,你干嘛瞎說,小姑都信了!”宋允澄踢了陳延森一腳,滿臉不高興。
“你上次跟我表白,我答應了,咱們不就是男女朋友嗎?”陳延森舊事重提,一臉壞笑。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清瘦的年輕人,從臥室里走出來,看到宋允澄,立刻咧嘴笑了。
“小橙子,你可算放學了,陪我玩飛行棋唄?”年輕人和宋允澄有三分相像,語調怪異,笑容單純。
“哥,我給你帶了玩具和練習冊。”宋允澄看到哥哥,顧不上和陳延森拌嘴,急忙打開行李箱,拿出準備好的東西。
“小陳啊,你瞧出來了吧,小橙子她哥這兒有問題。”小姑端著熱水,輕輕放在桌上,示意陳延森喝茶,同時指了指自己腦袋。
“是生病導致的嗎?”陳延森問。
宋允澄提過,她哥念過大學,還年年拿獎學金,肯定不是天生如此。
“小橙子沒跟你說過?”小姑愣了一下,但她想了想,覺得宋允澄都把陳延森帶回家了,估計也沒打算瞞他。
陳延森點點頭,這下明白宋允澄為什么這么省了,即便月薪四五千,仍把自己弄得營養不良。
“小橙子高二那年,家里線路老化,半夜失火,等我們發現時,小橙子一個人躺在門外。”
小姑說起這事,眼眶不由地泛紅,哽咽兩聲后,又接著道:“允諾這孩子醒得早,先把妹妹抱出去,再回屋救爸媽時,吸入了太多有毒氣體,醫生說是中毒性腦病,現在智力和六七歲的小孩差不多。”
“那小橙子的父母?”陳延森小聲問道。
“沒救回來。”小姑姑直接給出答案。
陳延森看向宋允諾,見他臉洗得很干凈,衣服不算高檔卻合身整潔,顯然這幾年,都是小姑在照顧宋允澄和她哥。
“小橙子這孩子爭氣,大二就在學校兼職,就是她那個老板不是東西,整天安排一堆工作,忙得她連飯都顧不上吃。”小姑氣呼呼地罵道。
每家都有自己的難處,宋允澄清楚,小姑家全靠姑父在市里開貨車養家,還有兩個上小學的孩子,自己哪能白吃白住。
父母離世、哥哥重病,本來學習不錯的宋允澄,最后只考了二本。
姑父和小姑勸她復讀,宋允澄沒答應。
陳延森聽到這里,會心一笑,以宋允澄的狗脾氣,不接受也正常。
“小姑不反對你們談戀愛,跟你說這些,一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二是想告訴你,要是接受不了小橙子的這些負擔,就跟她直說,別讓她太傷心。”小姑長嘆一聲,認真叮囑道。
她心里明白,侄女這包袱太重,誰娶她就得額外養個‘兒子’,普通家庭根本不會答應。
她可不想宋允澄到談婚論嫁時,陳延森突然反悔,丑話說在前頭,對大家都有好處。
“我懂。”陳延森沒說什么,沖宋允澄招了招手。
“哥,你自己玩一會。”宋允澄哄好哥哥,走到陳延森跟前。
“你們倆慢慢聊,我去學校接王蕓和王禹。”小姑說完,把堂屋留給兩人,騎上電動車往鎮上小學趕去。
王蕓和王禹是宋允澄的表妹、表弟,學校離家不到八百米,一個六年級,一個五年內,哪用得著接送。
小姑這么做,無非是想給兩人留些談話空間。
“我沒想過談戀愛,也沒想過嫁人,我這條命是我哥救的,我得照顧他。”宋允澄看著她哥,輕聲說道。
宋允諾蹲在地上,自顧自玩著飛行棋,對旁邊的動靜充耳不聞。
“他肯定不想你一輩子這樣。”陳延森語氣篤定。
“可我只能這樣過一輩子呀。”宋允澄輕笑出聲,眼里含著淚花。
“生活沒你想得那么糟,好好幫我賺錢,一兩年后,保你存個幾百萬。”
陳延森笑著安慰道。
這次,他沒說‘做我兼職女友,每月給你X萬’這種話。
他只是壞,又不是畜生。
“上個月張一峰才賺五萬,我哪能兩年賺幾百萬。”宋允澄心里暖乎乎的,嘴上卻不信。
“你可是我的1號員工,你都賺不到錢,以后誰還跟著我?”陳延森撇嘴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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