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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從淞滬開始 第361章 驅趕
……穿越的時間一久,打了勝仗的次數一多,尤其是在帶領著一群烏合之眾,打出了一次次不可思議的勝仗之后。
就會有多國人,甚至是洋鬼子和鬼子們都在驚嘆著一點:
胡彪和他的伙伴們,仿佛有著一種神奇的魔力一樣,能將一些由潰兵、農夫和江湖人組成烏合之眾,心中最大的戰斗勇氣激發出來,達到了悍不畏死的地步。
針對這一點傳言我只能說:我有個毛線的魔力。
如果一定說在那一次次慘烈戰斗中,真有魔力這玩意存在的話。
那就是在這場漫長的抗日戰爭中,我們總是在不斷地敗退、再敗退,偌大一個中華都要快沒了的時候。
只要心中對這一塊土地和這一個民族,還有著認同感的兒女,都無比渴望贏一次。
士兵的潰逃,老百姓的麻木,僅僅是他們看不到一點勝利的希望;而只要有人讓他們看到能贏一次的希望,他們就會成為悍不畏死的勇士。
很幸運!因為一些薄名,他們愿意相信我這個胡團座,可以帶著他們贏得一場勝利。
很愧疚!因為這樣一份沉甸甸的信任,有著太多人戰死在了一個個不同的戰場上,根本沒有機會發出勝利的歡呼……
……節選自胡彪日記合集《胡說》……
不得不承認一點,這一個年頭的鬼子老兵素質相當高。
哪怕在高峰隘主陣地上,幸存的鬼子們在反應過來,他們明顯中了國軍的埋伏,以至于極短時間里本方軍官大量戰死,人員傷亡過半,心中有了退意的情況下。
其中的那些鬼子老兵,他們依然表現得極好。
他們大聲招呼著身邊的其他鬼子,向著他們所在的位置快速靠攏;很快之后,就形成了一個個戰斗小組。
然后這些人數多則十幾人,少則數人的鬼子戰斗小組;他們在有序的交替掩護之下,才開始進行撤離。
至于兩米深的壕溝,他們如何爬出去?這一點其實根本不難。
很多鬼子的身上,其實都攜帶了三八式工兵鏟;取下后,隨意在墻體上掏出幾個下腳的地方,最終稍微借力一下就能很容易地爬出去。
總之,哪怕是面對著胡彪他們精心地布置戰術,剩余的三百多個鬼子到了此時,依然沒有到徹底崩潰的時候。
只是鬼子們的有序撤退才開始,又就變成了一場巨大的潰敗。
而造成了這一切的緣由,僅僅是胡彪抽出了后背上背著的一把大刀后,嘴里大吼出了一句:
“小河南,吹沖鋒號。”
收到了胡彪的命令后,算是穿越著團隊司號員的小河南,他拿起了一把掛在身前的軍號,放到了嘴邊之后,立刻就是鼓著腮幫子全力吹響。
需要說明的是,國軍的沖鋒號和我黨的沖鋒號,兩者之間在節奏上不是一樣的。
而在當前的情況下,小河南自然不能吹他更為熟悉,從小聽到大、我黨的那一種沖鋒號,只能吹國軍的那一種。
但是這一點,放在此刻根本就不重要。
在慷慨激昂,似乎可以刺破這片天的高亢號聲中,首先是一面大旗在二線陣地上被人高高豎起,裹尸布一樣蒼白的旗面迎風飛舞了起來。
緊接著,無數聲充滿了憤怒和不甘情緒,猶如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嘶吼聲紛紛響起:“弟兄們!殺鬼子。”
在這樣巨大的喊殺聲中,起碼一千二三百人在二三線陣地上現身。
他們身上的服裝五花八門,手里的武器更是雜亂。
其中有上好刺刀的步槍,有根本沒有刺刀的步槍,還有大刀、長矛、鐵棍等冷兵器,甚至直接是鋤頭、鏟子等勞動工具。
這些雜亂的武器被揮舞著,向此刻正有序撤退的三百多個鬼子追殺了過去。
若是只有以上的情況,說不定這些鬼子他們還不會徹底崩潰。
畢竟鬼子在之前兩年多的時間里,靠著一次次以少勝多的戰斗過程,早就將心氣給提升了起來。
眼前這種人數雖多,但是絕大部分連步槍都沒有的對手,其實并不會讓他們恐懼。
問題的關鍵是,鬼子兵很大一部分最少都是小學畢業,基本識字,偏偏鬼子字中的很大一份都是中華字。
所以那一面正在迎風飛揚的大旗上,‘蘇北獨立團’的五個字,鬼子們都能看懂。
以上的種種綜合到一起,頓時一切都不同了。
因為在中華戰場上的鬼子士兵中,早就隱隱有了一個傳說:
淞滬之虎胡彪和他的伙伴,身上有著神奇的魔力一樣,能讓一些烏合之眾脫胎換骨,變成無比英勇的戰士。
關于這一點,可是第九師團、第十師團、魔都海軍陸戰隊、獨立混成第九旅團,這些帝國部隊用自身的慘敗、
甚至連軍事主官都被殺死的結果,相當有力地證明過好些次。
到了這樣一刻,這些幸存的鬼子再也無法穩住了,因為連老兵都恐懼了。
鬼子老兵再也沒有什么結成戰斗小組,互相交替掩護著撤退的想法了;他們轉身、撒開腿,不顧一切地逃亡了起來。
不求可以逃得最快,但是一定要把那些新兵扔在后面,扔個蘇北獨立團才行……
看到了眼前這三百多號鬼子,他們不顧一切潰逃的場面;胡彪心中的情緒不喜反驚,甚至還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
話說!胡彪他們和蘇北獨立團,現在最缺的是什么?
兵員?不是。
雖然對于胡彪他們來說,為了守住高峰隘這里,兵員叫一個多多益善;可是有著吳大偉那一批潰兵加入后,手頭已經有著1836人了。
等于他們現在手頭有著一個滿編團的兵力,不算太充足,可初步也算是夠用。
所以當前蘇北獨立團,最差的是東西,其實武器彈藥。
根據最新的統計數據,蘇北獨立團只有三分之二的弟兄有槍,每一把槍的子彈平均下來也只有二十來發的樣子。
尤其是輕重機槍,這些防御陣防御的關鍵火力,更是缺乏得厲害。
怎么辦?鬼子有啊,只要把眼前這一個鬼子大隊滅了,不就是武器彈藥什么的一下子就有了,甚至還能弄到兩門92式步兵炮了。
所以本次戰斗開始之前,胡彪他們所制定那一份戰術的下一步,又或者說后半步。
是與這些鬼子潰兵死死黏在一起的狀態下,驅趕著他們一路沖到山下,沖到鬼子的出發陣地上。
這樣一來,就能避免靠近的過程中,被鬼子陣地上密集的機槍火力,還有炮兵和擲彈筒火力造成巨大殺傷。
等到沖進鬼子的出發陣地,剩下的事情一切就好說了。
當然是憑借著人數優勢,徹底淹沒他們,干掉他們,繳獲他們的武器。
因此這三百多個鬼子逃那么快,雙方之間要是不能黏在一起;不要說可以減少傷亡了,能不能頂著鬼子密集的機槍火力,沖進鬼子出發陣地都是一個相當難說的事情。
見狀之下,胡彪只能是一邊撒開腿狂追了上去,一邊扯著嗓子大喊一聲:
“快、快、快,沖上去,跟鬼子攪和在一起,把他們像趕牲口一樣,趕進山下的出發陣地里去……”
吳軒逸,也就是打手,這個本次才穿越過來的19歲小哥,右手提著一柄砍柴刀,用著前所未有的速度飛奔著。
追向了那些此刻恨不得多長一條腿,能夠跑得更快一些的鬼子。
說來也是神奇!在十分鐘之前,打手還這小哥是覺得自己又困又累,全身都要散架了一樣。
甚至在站著的時候,都能如同一頭大牲口一樣睡著。
畢竟他自從穿越過來之后,到此刻都過去快兩天時間了,他才在昨晚后半夜,睡了四個多小時的時間。
其余的時間里,一直都在不停地忙活。
不是帶著人修建工事,就是陪著守衛在人群中轉悠,甄別有沒有混進來的鬼子,又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事情。
反正胡彪那個死撲街,有著做不完的事情安排下來,完全是把人當牲口用的架勢。
要不是那貨自己也同樣在干活,甚至休息和睡覺的時間比自己都還要更少一些,打手這小哥真要罷工了。
然而當沖鋒號響起,自己隨著一個個原本身份是潰兵、農夫、手藝人的弟兄們,大吼著沖出來后,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全身充滿了力氣。
比起平時好好睡了一覺,狀態還要更加良好了太多。
得益于這樣一個神奇的狀態,打手在翻出了一線陣地的戰壕后,又追出了百十米的距離,就追上了一個鬼子下士。
這個鬼子老兵眼見著自己被追上,怕是逃不了之后,也是爆發了心中最后的狠辣;止住踉蹌的腳步之余,反手就是端著刺刀對著打手小腹扎了過來。
感謝四年踢拳,兩年散打,花費了無數汗水之后,所訓練出來的神經反應。
雖然鬼子的這一刺刀來得極快,可是打手在一個側身間也是險險地躲開。
并且是條件反射一樣,將右腳低位側踢踹擊出去,正中了那個鬼子下士的膝蓋;在一聲響亮的悶響中,吃痛的鬼子當即失去了平衡。
不等這鬼子摔倒在地,打手已經順勢將一記左擺拳猛擊過去,正中了目標下頜。
算是打手在本能之中,就用出了踢拳中‘側踢擺拳擊頜’的這一個經典殺招。
在一記兇猛的擺拳下,那鬼子堅硬的下頜骨都被打碎了;實際到了這個程度,他已經是徹底失去了戰斗力,算是被打手干凈利落地解決。
只是在放倒了鬼子下士后,打手小哥并沒有馬上繼續追殺其他的鬼子,并且臉上卻是有著強烈遲疑的情緒表情。
遲疑啥了?當然是因為戰斗開始之前,胡彪那個死撲街的一個交代了。
戰斗開始之前,胡彪將戰術告訴了他們幾個新手后,嘴里很是認真地強調了一句:
“如果計劃一切順利,等到進入追殺鬼子環節的時候,一定要讓鬼子嚇破膽,才能驅趕著他們沖破機槍陣地。
所以為了少死一些弟兄,到時候你們弄死鬼子的手段,必須有多兇殘就多兇殘。”
關于采用一些什么兇殘的手段對付鬼子,打手小哥在之前沒有一點頭緒,不過提著柴刀沖上來的過程中倒是成功想到了。
鬼子不是迷信,擔心砍頭后靈魂無法回到神社得到安息嗎?
偏偏就要砍了他們的腦袋,讓他們最為恐懼的上面上演。
可打手這小哥在現代位面,雖然是一個MMA的職業運動員,相對普通人來說與人搏殺時的心態更好。
但畢竟是和平環境下長大的一個少年,就算能做到不手軟的殺鬼子。
可是讓他在干掉了鬼子之后,還要順帶著砍掉他們的腦殼,真到準備動手的時候,基于多年受到的文明教育,一時間居然無法真正下手。
在這個關鍵時刻,一陣響亮的爆炸聲傳到了打手的耳朵里。
他扭頭一看之后,心中再也沒有絲毫的遲疑。
那是鬼子陣地的一門92式步兵炮,眼見著直射的方式會誤傷到本方人員后;立刻抬高了炮口,采用了曲射的方式招呼過來一發炮彈。
讓炮彈越過本方潰兵落下,打擊到了后方一些位置上的追兵。
正是這樣一炮,讓打手小哥下定了決心:如果不想讓弟兄們白白枉死,那么就必須豁出去了。
一咬牙后,打手猛地俯身了下去,將右手上刀柄都快攥出油的一柄柴刀高高舉起,砍柴剁肉一樣地狠狠揮了下去。
這一柄鄉下不知名鐵匠打造的柴刀,雖然也算比較鋒利。
可是想要一刀將鬼子脖子砍斷,似乎還有些不夠。
一刀下去后頓時鮮血飛濺,讓打手半邊臉都被染紅,卻只將那鬼子脖子砍開一半,被堅硬的頸椎骨給擋住。
只是下定了決心的打手小哥,手中柴刀連續揮舞中再也沒有半點遲疑。
一刀、兩刀、三刀的不斷砍了下去,等砍到第四刀的時候,這個倒霉鬼子的脖子終于被砍斷了。
下一秒之后,打手直起了腰桿子,左手提鬼子的腦殼,右手揮舞著滴血的一把柴刀。
將心中所有憤怒、驚恐、惡心等眾多情緒,統統在嘴里化為了一句吼聲:“弟兄們!殺鬼子啊……”
“打手這小哥,還真值得好好培養一下啊。”
同一時間里,在左側二三十米位置上的胡彪,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之后,忍不住嘀咕出了這樣一句。
此刻在他的左手上,已經提著一個臉上凝固著無盡恐懼表情,正在不斷滴血的鬼子少尉腦殼。
其他黑星、老郁、老馬、小河南等幾個老鳥手上,同樣是提著這樣一個玩意。
原來他們在事先沒有絲毫溝通的情況之下,居然是極有默契地使出了這樣一個手段來。
至于另外的一些老鳥,其中博叔和倉光兩人,他們此刻正將手中一支步槍的槍栓,不斷拉到了飛起的程度。
將鬼子有威脅的機槍手、軍官、擲彈筒,優先的遠距離擊殺掉。
每干掉一個目標,兩人都在嘴里默默地記上了一個數字,算是又開始了一場穿越者團隊,新舊狙擊手之間的良性較量。
安妮和米娜、小翠等三個妹子,因為跑得稍慢一些,目前還沒有追上一個可以下手的鬼子。
以至于她們一邊追,一邊在嘴里很是有些罵罵咧咧中。
而在有了胡彪和他的伙伴們,這樣提著鬼子腦殼追殺示范后;更多蘇北獨立團的弟兄,也是紛紛效仿了起來。
等到那些鬼子潰兵,逃到了山腳下的位置時。
包括了胡彪他們在內,已經有著五六十人一手提著鬼子腦殼,一手揮著手上的武器大步沖鋒之中。
這樣一個兇殘的場面,不要說從山上逃下來的鬼子,此刻徹底嚇破了膽子。
山下不遠處的出發陣地上,那些鬼子的炮兵、機槍手、后勤人員同樣是被嚇破了膽子,再也沒有一點抵抗的勇氣。
甚至在那些退下來的潰兵,離著他們還有十幾步遠,還沒有沖破他們的陣地。
這些鬼子紛紛扔掉了輕重機槍,大炮、擲彈筒等一切攜帶不便的裝備,不顧一切地掉頭就跑。
在逃跑的過程中,這些鬼子他們心中甚至有些委屈和不解。
因為這些在彎彎地區居住,算是與中華人接觸比較多的鬼子移民,實在不了解這些在他們記憶之中,一直都是異常溫順的中華人,怎么忽然就變得這樣殘暴了?
只是這些鬼子們不知道的是,這根本不叫殘暴,這叫對異族侵略者的正義反擊。
并且這樣一種戰斗風格不是忽然才有,而是在兩千年之前的時候,這個民族就有著這樣一種戰斗風格。
當時正值中華民族,一段被后世稱為‘強漢’的歷史時期。
那些保家衛國的大漢邊軍,他們作戰時就是如此的悍勇。
他們揮舞著手里的八面漢劍,砍掉了一個個入侵者腦袋,將這些腦袋系在腰帶上;然后敞開著胸膛的大襟,繼續大步殺向對手。
將曾經不可一世的匈奴人,驅趕到萬里之外。
那個時候的島國鬼子,還剛剛求得了一個刻著‘漢委奴國王’的金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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