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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結發東廂巧試郎、繾綣西窗暗理妝

作者:肥鍋鍋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肥鍋鍋 | 紅樓曉夢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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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曉夢 第四百三十五章 結發東廂巧試郎、繾綣西窗暗理妝

卻說陳斯遠隨著小螺出得正房,本待沿著抄手游廊往西廂而去,誰知那小螺卻轉向了東面兒。

陳斯遠略略錯愕,小螺就癟嘴道:“早先我們姑娘定好了要宿在西廂,誰知今兒個一進門,一應物件兒竟都搬去了東廂!”

不問自知,定是出自薛家大房的手筆。薛家大房雖沒落了,可好歹還有些家生子,此番寶釵出閣,陪嫁的有兩個丫頭——文杏、鶯兒,又有陪房四戶。那陪房先一步而來,寶琴有只兩個貼身丫頭,可不就由著那些陪房擺布?

東路院正院兒里,東西廂房南邊兒都帶著小巧耳房的,依著規矩,東廂耳房用作小廚房,西廂耳房用作茅廁。想要清凈,自是西廂更妥帖些。

大喜的日子,陳斯遠不愿為些許小事兒饒舌,便點了點頭沒言語。小螺欲言又止,嘆息一聲兒便繼續引路。

須臾到得東廂前叩門,吱呀一聲兒門扉推開,內中小丫鬟見了陳斯遠趕忙斂衽一福。

陳斯遠踱步進得內中,便見喜床上端坐著個嫽俏身形。他尋了紅綢纏裹的秤桿挑開蓋頭,便見:珠光側聚,珮響流葩,眉鎖春山,目澄秋水,那粉頰上暈著兩個酒渦,似笑非笑的低頭斂手,坐在那里弄衣角兒。

抬眼掃量陳斯遠一眼,又嬌滴滴地喚了聲兒‘夫君’。

陳斯遠一怔,抬手便在寶琴光潔的額頭上彈了個腦崩。

寶琴吃疼,捂著腦門道:“夫君為何彈我?”

陳斯遠笑道:“鬼丫頭,你才多大年紀,還不快速速收了神通?”

寶琴咯咯咯樂不可支,起身落地,越過陳斯遠,接過丫鬟小鈿遞過來的瓢,扭身雙手奉上,道:“我也知夫君今兒個留不下,可好歹飲了合巹酒再走。”

“好。”陳斯遠應下,將瓢中酒飲了一半,誰知不等酒瓢撂下呢,耳聽得‘咔嚓’一聲兒,抬眼便見一把明晃晃的剪子從鬢邊劃過。

待眨眨眼,方才瞧清楚翹著腳的寶琴竟從自個兒鬢邊剪下了一縷發絲,又與她自個兒發絲擰在一處——此為結發。

不待陳斯遠回過神兒來,又飛快接過酒瓢將內中殘酒一飲而盡。

陳斯遠心下好一陣無語。結發一說源自合髻禮,到了唐宋方才演化為結發。而到了大順,因開國時推崇朱程理學,是以變剪發為從梳子上取下夫婦二人發絲結為同心結。

寶琴為媵妾,加之年歲還小,又不好跑去寶釵房里偷陳斯遠的發絲,那便只能大剪刀咔嚓一下強自取了。

寶琴面上嫻靜而笑,一雙水杏眼卻閃過得意之色。陳斯遠哪里還忍得了?上前一步探出雙手便將寶琴的小臉兒揉成了包子。

俄爾,待其撒開手,寶琴一張俏臉兒早已亂了妝容。

寶琴癟嘴嗔怪道:“我都進了門兒了,偏夫君還拿我當做小的。”

“你本來就小,”頓了頓,陳斯遠又道:“還有,往后少跟你姐姐別苗頭,若是鬧得家宅不寧,仔細我打你板子。”

寶琴叫屈道:“怎地就別苗頭了?再如何論我也是媵妾,又不是尋常被抬舉了的丫鬟,早幾日抬了嫁妝來有何可說道的?若真個兒別苗頭,我干脆放在今日抬嫁妝豈不更好?”

這等鬼話陳斯遠哪里肯信?寶琴若是今日抬了嫁妝來,只怕便要與寶釵的嫁妝混同一處。到時候反倒是給薛家大房抬了臉面,這小狐貍才不干呢。

女孩子嘛,生得好看,年紀又小,陳斯遠便多了幾分包容。因是笑道:“你再犟嘴,仔細往后你姐姐對付你時我可不幫你。”

寶琴聞言頓時樂呵呵不言語了。

抬手扭了扭寶琴的瓊鼻,丟下一聲兒‘鬼丫頭’,陳斯遠這才扭身離去。

待其一走,寶琴噙笑往后一仰,四仰八叉地往床榻上一癱,嘴中兀自嚷著:“小螺小鈿,快去打了水來卸妝,頭上戴這般繁多珠釵,脖子都僵了。”

小鈿忙去打水,小螺便湊過來蹙眉憂心道:“姑……姨娘,就這般讓老爺走了?”

“急什么?”寶琴不以為然道:“再如何,夫君今兒個也只能留在姐姐房里。只要他今兒個來了我這兒,往后上下人等就不敢小覷了咱們。”

頓了頓,寶琴忽而起身,摸索著從枕頭下翻找出個春冊來,扭頭一股腦地塞給小螺,道:“這物什你仔細瞧瞧,說不得過些時候就有用呢。”

小螺掃量一眼,頓時羞得面紅耳赤,支支吾吾道:“姨娘,這,我……老爺……”

寶琴瞇眼一笑,道:“我拿你當了姊妹,你什么心思我還不知?夫君一進來,你那雙眸子就快長在夫君身上了。”

小螺再也掛不住臉兒,慌忙將春冊塞進汗巾子里,推說去打水,扭身慌不擇路而去。

卻說陳斯遠回轉正房里,恰逢文杏端了銅盆而去。東路院乃是勾連搭結構,正房前三、后三,總計六間,正廳兩間前后貫通,顯得比尋常屋舍進深更深。

進得西梢間里,便見寶姐姐兀自端坐梳妝臺前,滿頭珠釵已摘,鶯兒伺候著為其隨意挽了個纂兒。

見得陳斯遠,寶姐姐便嫻靜笑道:“寶琴可鬧騰了?”

陳斯遠指了指自個兒鬢角,寶姐姐掃量一眼頓時變了顏色,起身蹙眉嗔怪道:“琴丫頭真個兒沒輕沒重的,便是結發,又哪里用得著剪去這般多頭發?虧得……夫君不用坐衙,不然豈不是讓人瞧了樂子去?”

陳斯遠扯了寶姐姐的柔荑笑道:“罷了,她年紀小,且容她胡鬧兩年,待大一些就好了。”

寶姐姐撇撇嘴,明面上什么都沒說,心下卻嗤之以鼻。

當下也不用鶯兒,親自伺候著為陳斯遠寬衣解帶。

時已近中秋,夜里寒涼,陳斯遠褪去外衣,內中便只一身中衣。夫妻兩個落座桌案旁用著飯食,鶯兒、文杏兩個緊忙抬了熏籠入內。

沒一會子熏籠蒸騰,內中頓時溫暖如春。

因先前陳斯遠沒少飲酒,刻下寶姐姐便只讓他吃茶。陳斯遠一肚子酒水,這會子實在吃不下,便干脆捧著茶盞歪頭盯著寶姐姐觀量。

寶姐姐初時還有些赧然,待到得后來,便也凝了秋波與其對視起來。二人面上都噙了笑意,陳斯遠按捺不住,一手捉了寶姐姐的左手,腳下更是與寶姐姐的菱腳糾纏不休。

寶姐姐心下甜蜜,又生怕被丫鬟瞧了去,便嗔怪著白了其一眼。

陳斯遠也不理會,忽而心有所感,低聲誦道:“

明眸皓齒人非俗,玉貌朱唇品超群。

藍襟惠質含錦繡,芳心穎語溢詩文。

朝云夜月添詞興,玉版毫霜解丹青。

繡戶深沉人莫識,春閨明媚跡堪尋。

這般明晃晃的夸贊,惹得寶姐姐俏臉兒酡紅、心下酥軟。左手反握了陳斯遠幾下,三兩口用過飯食,便催著鶯兒、文杏將席面撤下。

兩婢拾掇過,文杏正待來問旁的,便見陳斯遠打橫將寶釵抱在懷中,徑直往床榻行去。

鶯兒掩口一笑,忙將傻愣著的文杏拖了出去。

寶姐姐嬌呼一聲兒跌在床榻上,抬眼便見陳斯遠那雙清亮的眸子近在咫尺。

她面上宜嗔宜喜,嗔道:“都讓人瞧見了。”

陳斯遠道:“瞧見便瞧見,又能如何?妹妹與我可是拜過天地了的。”

寶姐姐莞爾,探出雙臂摟住陳斯遠脖頸,一雙水杏眼里滿是眷戀。

陳斯遠心下大動,俯身來吻,方才略略啄了兩下,寶姐姐便別過頭去,忙道:“還,還有正事兒沒說過呢。”

陳斯遠含混道:“哪兒來的正事兒?今兒個唯有洞房才是正事兒!”

寶姐姐推搡兩下,眼見掙脫不開,便自顧自道:“先前忘了說,媽媽如今還在老宅,家中祠堂便不遷過來了。明日也不用去祭告,直待回門時再去祭告就是了……嗯……”

“好好好,都依妹妹。”

為人偎身倒在床榻里,紗幕撂下,紅燭閃爍。

錦帳暖溶溶,髻斜倚,云鬢松。枕邊溜下金釵鳳。眼蒙蒙,吁吁微喘,百樣繾綣,千般綢繆,自不多提。

待轉過天來,雖無需侍奉姑舅,可寶姐姐生怕被二姑娘、黛玉取笑了去,因是不過卯時過半便早早醒來。

她略略一動,便將陳斯遠驚醒。昨兒個飲了半壇子酒,陳斯遠有些宿醉,揉著眼睛又一把將寶釵攬在懷里,道:“我父母早去,你起這般早作甚?”

寶姐姐臥在其懷中道:“一日之計在于晨,便是不用侍奉姑舅,也合該早在起身才對。”

陳斯遠含糊應了一聲兒,忽而睜開眼來戲謔道:“妹妹莫非無恙了?”

見其興致勃勃的模樣,寶釵便氣惱著輕輕捶打了他一下,嗔道:“昨夜方才同房,哪里有……還來的?也不怕讓人笑話了去!”

陳斯遠嘿然壞笑不語。寶姐姐知其所想,頓時羞得臉色酡紅一片。

她本就不是個清冷的性兒,與良人終成眷屬,心下火熱一朝得釋,床笫之間自然情興大動。偏生陳斯遠也慣會拿話兒哄人,因是寶姐姐半推半就的,也就被他哄了去。

錯非如此,寶釵這會子也不會落得個腰酸腿軟,不良于行的模樣。

陳斯遠厚著臉皮纏磨一番,眼看寶姐姐著了惱,這才訕訕罷手。此時眼看卯時將盡,寶姐姐忙叫了鶯兒、文杏入內伺候。

小夫妻你儂我儂,膩膩歪歪用過早飯,便相攜往中路院而來。

少一時到得中路院正房,進得抱廈、繞過屏風,寶釵展眼便見迎春、黛玉俱已端坐了,這會子正笑吟吟瞧過來。

黛玉便側頭與二姑娘笑道:“我說什么來著?寶姐姐這般性兒最是拘謹,一準兒早早往這邊廂來。”

二姑娘招呼道:“寶妹妹快坐,都說你們兩個親厚,如今一看果然不假,林妹妹說得竟一分不差。”

寶釵上前與二人見過禮,落座后方才嗔怪道:“林丫頭又在背后嚼舌。”

“哪里要背后?便是當面兒我也說得!”

寶姐姐橫了黛玉一眼,旋即又忍不住掩口而笑。

本該為正室,機緣巧合卻成了兼祧妻,寶姐姐心下再是幽怨,到如今過得二年,那幽怨也化解得差不多了。

且寶姐姐心下自有比較,比照先前被王夫人與薛姨媽催逼著謀那勞什子金玉良緣,時不時便要服食冷香丸壓住心火,又哪里比得上如今這般良人在畔、恣意自在?

且昨夜方才與陳斯遠繾綣綢繆一番,寶姐姐這會子心緒極佳,面上自是掩不住的笑意。

陳斯遠略略坐了會子,便往后頭書齋而去。內中姊妹三人頓時松快了少許,二姑娘迎春尚且有些拘謹,林妹妹卻沒了顧忌,少不得湊上前好一番將寶釵打趣。

寶姐姐連連吃癟,惱得要來追黛玉,誰知黛玉不過略略抓了其肋下兩把,寶姐姐自個兒便軟成了面團。

迎春眼看不像話,便道:“罷了罷了,寶妹妹昨兒個才過門,過會子還一堆事兒呢。我與林妹妹也不多留你,只等過幾日中秋時好生樂呵一場。”

寶釵笑著應下,這才別過兩女,又往東路院而來。

她才進正房,陳斯遠后腳便追了過來。

二人略略小憩,便往前廳而來。

一時夫妻二人端坐了,先是寶琴、香菱上前奉茶,跟著又有東路院仆婦等上前叩頭。

鶯兒、文杏兩個將笸籮中的銀稞子散盡,一應人等俱都千恩萬謝而去。

轉頭兒陳斯遠又給了寶姐姐一萬兩銀錢,惹得寶姐姐愈發心下熨帖。

晌午用過午飯,下晌時夫妻二人歪坐羅漢床上說起閑話兒來。

先行說過賈璉接了個名叫云兒的姐兒進門,又說王云屏大歸回了王家。唏噓半晌,寶姐姐伏在陳斯遠心口,忽而想起手頭的銀錢來。

算上陳斯遠給的,她如今手頭足足有七萬三千兩現銀。

寶姐姐早有腹稿,當下便抬起螓首道:“是了,我卻有一樁事要與夫君商議呢。”

“妹妹盡管說來。”

寶姐姐便道:“出閣時,媽媽只留了兩萬兩銀子,算作日常用度還有寶硯的嫁妝,余下的銀錢一股腦都給我帶了來。”

非但如此,連京中產業也一并交給了寶釵。

陳斯遠略略思量便蹙眉道:“那豈不是要坐吃山空?”

寶釵笑道:“莫忘了我還有個嫂子呢。”

哦對,還有個曹氏。曹氏出閣時嫁妝不算豐厚,可既有莊田又有鋪面,每年總能有個幾百兩銀子收益。加之寶釵這一出閣,薛家大房愈發人口稀少,便是幾百兩也足夠用了。

“原來如此。”陳斯遠點點頭,放下心來。

寶釵又道:“早前媽媽便與我計較著,說這般多銀錢留在手里也是不妥,莫不如多置辦些營生。我思來想去,倒是有了個念頭……夫君以為,將銀錢盡數換做銅錢可好?”

“嗯?”陳斯遠心下訝然。

大順不是大清,水師之利,起碼東半球無敵手。此時佛郎機銀根收進,打南美而來的運銀船在馬尼拉不過略略停留,便繼續啟程往本土而去。而非大肆于大順采買。

加上倭國幕府閉關鎖國,嚴禁金銀外流,是以此時銀銅兌換價從太上時的一兩銀子兌九百文,漲到了一兩銀子兌一千文。

大順銀、銅俱缺,也虧得富戶喜鑄了銀冬瓜埋起來,不然銀銅比價還得漲。

不過物極必反,朝廷業已察覺銀價騰貴,是以屢屢遣使往倭國溝通,月前方才撬開幕府門扉,以火銃、火炮等軍械換取倭國每歲一定份額銀、銅。

如此一來,銀價必跌,說不得便要重現太上時一兩銀子兌九百銅錢的情形。寶姐姐只消操作得當,定可穩賺一筆。

陳斯遠便笑道:“妹妹莫不是打算開個錢莊?”

寶釵笑道:“不過挪騰一回,我名下還有個當鋪,料想也夠用了。是了,前些時候老掌柜來了信兒,說是過得年來便要回京師呢。”

老掌柜……張德輝?

陳斯遠心下恍惚,道:“不意一晃已經三年了……也是辛苦老掌柜了。卻不知妹妹打算用何人接手?”

寶釵笑道:“老掌柜有個侄兒,行事最是穩妥,聽聞這三年也歷練出來了,加之還年輕,正好留在鄭和島看顧膠乳營生。”

“也好。”

見陳斯遠也認可自個兒的主意,寶姐姐歡欣鼓舞,忙起身落地,尋了筆墨將能聯絡到的姻親故舊盡數列了出來。

七萬兩銀子兌成銅錢,那可不是個小數目,單是京師只怕便要鬧出風波來,說不得要四下搜羅。

薛家大房久在內府,親朋故舊自然不少,其中自然少不了做錢莊營生的。寶姐姐選出四家,提筆落墨一一寫了書信,只待中秋過后再一一登門拜訪。

到得夜里,眼見陳斯遠一臉壞笑,寶姐姐雖羞得紅了臉兒,心下卻也巴望得緊。

內中旖旎繾綣,香汗沁衾,纏綿綢繆,自不多言。

轉眼到得翌日,一早兒陳斯遠自去習練樁功。鶯兒、文杏兩個在外兜轉好半晌,直到卯正時分,方才催著寶姐姐起了身。

這日須得回門,寶姐姐強打精神,匆匆梳妝打扮,待用過早飯,便與陳斯遠一道兒往薛家老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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