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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家族寶樹茍成萬古世家 第133章 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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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之前在兩家的爭斗中處于絕對的劣勢,用“茍延殘喘”來形容不為過。
然而突然出現一位仙官裴萬昌,讓兩家的局勢變得微妙。
目前依舊是呂家占據絕對優勢,但等到呂易松去世,局面會發生變化。
姜皓身為呂家的半個上門女婿,此時心里有諸多想法。
按理來說他應該毫不猶豫站在呂家這邊、對付裴萬昌。
但,真是這樣嗎?
他在呂家得到“靈脈之地”的助益,才能修為快速提升、達到練氣后期。
與之對應的,是“卑躬屈膝”、“忍辱負重”。
這樣形容或許言重了,但對他來說是這個感覺:
堂堂三系真靈根的仙官,被凡人妻子無端指責甚至謾罵,長期遭受冷言冷語和打壓,花銷自己的俸祿都要征求同意……
在外總要看呂易松的臉色行事。他也是仙官,并非呂易松隨意指揮的手下。
還有分明同樣是自己的孩子卻要被區別對待的姜辰和呂玄婷……
無處不在的細節,時刻提醒著姜皓:他姓姜,永遠不是呂家人。
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了幾十年,姜皓心中的不滿可想而知。
他當年愿意為了前途和呂金蘭成婚,說明他為了實力境界和地位、會盡力向上攀爬。
這一次,姜皓心中涌現別的想法。
百壑山深處。
內部核心區域,這是尋常徐家人都不能踏足的區域,必須是先天之上、或是知曉家族核心秘密的徐家人才能前來。
由于需要保密,因此連干活的工匠都沒有,挖掘地下密室、開掘洞府之類的需要徐家人親自動手。
此時,正是夜晚。
徐福貴在收拾自己的“專屬洞府”。
他在某個山溝底部的巖壁上發現一處隱蔽的山洞,洞口約莫一人多高,洞內別有洞天、足有幾丈范圍。
于是他將此山洞選為供自己日常修行的專屬洞府,將其中打掃地干凈整潔,擺放了桌椅和蒲團、草席,洞口擺放著一個矗立的屏風遮擋視線,洞內巖壁上懸掛上幾盞燈籠。
其實這里只是掩人耳目的,他大部分時間會在體內空間修行功法。
整理好洞府,他走到洞口外,視線掃過周圍。
“還是不夠隱蔽。”
洞口的兩側,一側是株手腕粗細的小柳樹,一側是幾簇低矮的、干枯快死的紫葉小檗。
徐福貴先走到柳樹的旁邊,運轉法訣,并指如劍,右手中指指尖點在柳樹的樹干上。
體內靈氣化作滋養柳樹的木系靈力緩緩注入。
只見柳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片刻間生長到碗口粗、一丈多高,縷縷翠綠的柳條垂下。
他又走到另一側紫葉小檗旁,再次施展靈農訣中的助長法術,讓原本干枯半死的灌叢瞬間變得枝繁葉茂、郁郁蔥蔥。
“這下就差不多了。”
兩側茂密的植被將洞府入口遮擋地嚴嚴實實,除非靠近仔細查探、否則僅憑視線無法看見。
他又施展輕身術,飄然離開,連腳印都沒有留下。這樣就算有人無意路過此處,也不會發現有何異樣。
“接下來是那處地下密室。”
他的專屬洞府是天然山洞,不需要如何建造,但他們準備建造的能容納將來幾十個徐家成員聚集商議大事的地下密室,想要造好得花費很大功夫。
地下密室的地點已經選好,是百壑山內部最高的一座山丘,其巖土層堅實、可以大肆挖掘。
徐福貴拿著鐵鎬,來到地下密室的入口,這里已經挖出幾米深。然而這只是剛開始,接下來的工程量很浩大。好在他們都是先天武者、修仙者,干活效率很高。
“說好的一起干,人呢?”
現場只有徐福貴一人。
他想著孩子們都有事在忙,擼起袖子準備干活,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奇怪的聲響。
“什么東西?”
他循聲查看,看到一頭足有四五百斤的肥碩黑毛野豬。
其體型壯碩,獠牙鋒利,是徐福貴在百壑山見過最壯的野豬,堪稱野豬王。
不等徐福貴動手解決它,只見它頭頂“嘭”地冒出一團血霧、轟然倒地抽搐,一命嗚呼。
徐孝厚從遠處飄然而至,先撿起插入地下的翎紋飛劍,小心翼翼擦干凈其上沾染的塵土。
“煉化了?”
“嗯。”
徐孝厚點頭,他這些天用靈石將修為提升到練氣三層,又耗費幾天時間煉化了翎紋飛劍。
他目前的《飛劍術》處于第一層。
掌控翎紋飛劍,他才知道一柄上品法器的威力有多大。
“爹,我先把這家伙帶出去給大家加餐,一會兒再過來。”
他說著拖起那足有數百斤的肥碩野豬,走向百壑山外圍的方向。
由于是深夜,忙碌一天的勞工們早已歇息。
有些勞工來自百壑村,離家近,晚上回家休息。
有些勞工家里遠,來來回回一趟浪費時間,就在百壑山上臨時搭建的茅房屋里休息。
某座山頭,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忙碌著,他們扛起一棵足有磨盤粗的樹。
“快,小聲點……”
他們七手八腳、合力協作,將那棵樹木搬上一輛四個輪子的板車。
前面兩個人拉車,后面三個人推車,將這棵木材運往百壑山外。
他們是來偷木材的,那些勞工們白天砍伐的木材、來不及運走的,他們趁機來偷。
偌大的百壑山,丟幾棵木材根本無人發現。
這么一棵上好木材,能賣至少十兩銀子。
他們這是第三次來偷了,一次賺十幾兩銀子,分給每個人就是二三兩銀子,血賺。
“住手!”
一聲震天呵斥聲,將幾人嚇地怔在原地。
“逃!”
反應過來后幾人也不管板車和木材,連忙分頭逃竄。
然而四面八方都有人鉆出來,很快將幾人擒住。
徐孝安走上前:“可算抓到你們了,說,第幾次來了?”
自從徐家占據百壑山,開始開荒之后,附近老實本分的村民會來掙工錢,也有心術不正的如眼前幾人、趁亂各種偷盜。
小到各種干活的工具、給勞工準備的飯食,大到幾十年的木材,都有人偷。
徐孝安知道這種行為不嚴加制止的話,那些小偷小摸的只會變本加厲,或是膽子愈發大、偷盜財物愈多。
他組織了一個防偷隊伍,暗中埋伏幾天,好不容易逮到這一伙人。
“徐五爺,我們是第一次來,饒了我們吧。”
“第一次來就這么輕車熟路的?騙誰呢,給我打,打斷一條腿再說。”
徐孝安一揮手,身后幾個高階武者走上前。
不等動手,那幾人連聲求饒:“第三次,我們第三次來。賣給縣城城東的李家木匠鋪了,真的,你們可以去查。”
“徐五爺,我家是百壑村的,咱們還是親戚哩。我老舅和你岳父家里是連襟……”
“是親戚還來偷?”
徐孝安狠狠瞪著他,不為所動。
百壑村就這么大,七拐八拐總能攀上親戚。
徐孝安知道必須殺雞儆猴,不然這偷盜的事件不會斷絕。
“徐五爺,我家本來是上山采藥的。您家把百壑山占了,我家沒了糊口營生,這才不得已…”
“住口!找什么借口,我家開這么高的工錢請人干活,你懶得干活,怪我家占了百壑山?
來,你們一個個自報家門,看看都是哪家哪戶的人,姓甚名誰,誰的兒子誰的丈夫,說!”
徐孝安厲聲道。
那幾個人全都低下頭,恨不得把腦袋鉆進土里。
都是附近幾個村的熟人,傳出去太丟人了。
“快說,不說就打死埋了。”
徐孝安說這話絕不是開玩笑,以徐家如今的勢力,對幾個來偷東西的毛賊用私刑、就算打死也沒人會追究。
幾人畏懼徐家的威勢,紛紛說出來。
“把他們綁了,在百壑山的入山口晾三天,讓大家都看看是哪幾個賊人偷盜!傳出去,若是下次逮到誰偷百壑山的東西,打斷兩條腿。
有檢舉揭發的,賞銀百兩!”
徐孝安大聲說完后,又吩咐身旁的人給他們喂水喂飯,別餓死渴死了。
他終究是沒下狠心,畢竟都是附近村子的村民。
以如此方式懲戒,足以震懾那些偷盜之人。
在徐家眾人的齊心協力下,大家各自發揮作用,建設百壑山。
同年,徐忠淮、徐忠鈔、徐忠釧、徐忠一四人先后成婚。
徐家的人一下子多起來,儼然從大家庭變成“家族”的模樣。
時間流逝,一年一年過去。
忠耳兩年后成婚。
忠字輩的媳婦們也都先后懷孕生子。
徐家禮字輩的子嗣們一個接一個降世。
一晃七年。
百壑山。
原本略顯荒蕪的野山,如今變化很大。
放眼望去,山坡上連綿不絕的層層梯田上種著各式藥草,綠油油的藥草苗,大片枯黃色的枯葉烏,結出藍色花朵的藍司藤,一簇簇金黃的炎杞……
平坦的山溝里,種著麥子、高粱等糧食作物。
山坳的圍欄里養著豬牛羊和雞鴨。
汩汩清澈的溪流沿著山巖壁流淌,匯入在山坡底積蓄的魚塘水池。
一尾尾肥碩鯉魚甩動尾巴,爭相搶食。
零零散散的人影散落在各處田里干活,那是徐家雇傭的長工。
再遠處,套著韁繩和爬犁的牛在開荒、開墾新的田地。
七年時間,百壑山的外圍區域開墾出了總共三千多畝的農田,就快達到四千畝,雇傭長工三百多人。
百壑山的中間區域,是徐家人的生活區。
一座座低矮山丘上,建造著各式各樣的樓宇屋閣和亭臺。
這些建筑的建造都相當考究,位置和朝向都有講究,坐北朝南、光照充足,避風避水,視野開闊。
山上的植被都經過栽種和修剪,規整漂亮。
四通八達的道路連接著各個山頭和建筑。
此時,某個山丘的宅院門口。
二十多歲的婦人在追逐一個半大孩子。
“禮甲,給我站住,你姝婕嬸子說你上次就沒好好上課!”
那六歲孩童,是徐家禮字輩年紀最大的徐禮甲。
他爹是徐忠一,成婚當年他娘就懷孕、次年生下他。
徐禮甲才六歲,沒跑多遠被他娘抓住,拖著就往學堂的方向去。
沒走多遠,碰到徐忠淮的妻子帶著其五歲兒子:徐禮淵,也是帶著孩子送去學堂。
遠處有一座八角型的五層樓閣,是徐家的學堂。
負責教育徐家后輩讀書識字、繪畫彈琴的是徐忠鈔的娘子:馬姝婕。
馬姝婕與徐忠鈔成婚之后,徐孝云完全按照之前的承諾:讓她管小家庭的財權,還讓她在百壑山謀差事。
百壑山中間生活區域的園藝,就是她設計和負責打理的。
馬姝婕站在學堂門口,見到徐禮甲和徐禮淵被送來。
三個徐家的媳婦寒暄片刻,她們是妯娌關系,且是堂兄弟的妯娌,關系其實不算近。
然而徐家不分家,以家族形式存在,因此她們很熟絡。
“姝婕,今天我家禮乙三歲,你有空的話過來熱鬧熱鬧。”
“好。”
馬姝婕點頭應聲。
告別之后,她帶著兩個孩子走進學堂。
不一會兒,忠字輩的忠思前來,他今年才十三歲,是忠字輩里唯一還需要來學堂的人。
這三人就是馬姝婕暫時需要教導的徐家子嗣。
看似人不多,但是等到幾年后禮字輩的人長大,她需要教導的人就多了。
她喜歡忙碌的生活,能展現出自己的價值。
然而想到自己沒有懷孕的情況,她不禁黯然神傷。
在徐家七年了,眼睜睜看著一個個徐家的媳婦懷孕生子,徐忠一的妻子都生下二胎了,她卻連懷孕的影子都沒。
等到學堂的課時結束。
馬姝婕回家準備了一份禮物,到徐忠一家里去祝賀其二兒子徐禮乙三歲。
隨著徐家的人日漸增多,徐家子嗣的三歲宴不再是全員參加,依舊是小家庭范圍內的家宴。
若是熟絡的話,可以邀請其他徐家人參加。
由于馬姝婕的丈夫徐忠鈔最近一直在桐古縣城忙著酒肆的生意,因此只她一人前往。
此次徐禮乙的三歲宴,徐福貴這個當太爺爺的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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