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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娛:重生了,還逼我做渣男啊 第三百六十章 為什么刺猬容易懷孕?
張明瑞一時間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覺得自己是不是聽岔了,或者理解錯誤,把某個發音很像的名字,和腦中一閃而過的人物印象聯系起來。
孔祥勝似乎對他的反應早有預料,帶著那復雜的表情繼說道:“就是那個陳諾,演戲的。你不知道他是我們這里的畢業的?”
張明瑞道:“我知道,只是.”
他話沒說完,就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了。
陳諾是誰,他當然清楚。
他去買卡宴的時候,保時捷的4S店里,貼的就是他的海報。
當時賣車的銷售,還非常驕傲的對他說,保時捷是他近年來新接的唯一一個中國區代言,也是他摒棄寶馬之后,接下來的汽車,足見保時捷的品質。
他還盯著保時捷海報上的那句“獨一無二的陳諾,獨一無二的保時捷”看了半天。
這樣的一個人,跟王愛平之間的關系………………怎么形容?
依舊是他父親曾經的好朋友,他叫于叔叔的。
那次之后,于叔就再也沒有到他家里來做過客。
他當初9歲,對于這個世界的認識還屬于半懂不懂的年紀。
有次拿著于叔叔送的變形金剛問父親。
最終得到的回答,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哪個于叔叔……哦,你說他啊……”
語氣平淡得像在聊個不相干的路人,甚至之后就沒了下文。
那句話至今還在他耳邊回蕩,模糊卻又清晰。
回憶戛然而止。
因為孔祥勝好像很懂他的心情,再度開了口,讓他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只能說,這人吶,念舊情。在如今這個社會,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更何況人家在這學校也就讀了一年,算起來,王老師教他也就短短幾個月。可他竟然還記著回來看望老師。好多相識幾十年的兄弟朋友都做不到這點。很多人飛黃騰達了,就連曾經的兄弟都不認了。你說是不是?”
張明瑞聽得有點不舒服。不想再聊下去了。
他沒回答,裝模作樣的踮起腳,往辦公室看,“人現在還在里面嗎?”
“在,還在。校長出去吃飯了,估計還有20分鐘才回得來。剛才打電話來,叫王老師孟副校長他們務必把人留住。”
“他們現在在里面做什么?”
“布吉島,應該是在聊天吧。”
“為什么刺猬容易懷孕?因為背上很多刺。”
令狐這個冷笑話,讓陳諾從隆安一直笑到了安鄉。
“沒想到你還是個冷面笑匠,算我杞人憂天。”陳諾笑著說道。
令狐沒跟他一起笑,黑瘦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惱,“陳總,能不能麻煩你跟潘姐說說,真的不用了。”
陳諾往座椅上一靠,“這我說不了。別找我。”
“.陳總,我還是想給你開車。”
“叫你去相個親而已,又不是不要你開了。主要是我過兩天就去考駕照了,這個月估計就能拿。到時候你也有空。說實話,老令,你離了多久了?十年有了吧?你也該找一個了。”
“但是.”
“別但是了,我媽的眼光應該還不錯,你先去看看再說。”
“.唉,好吧。”
給令狐找個對象的事,潘程蓉其實老早就提過,連陳必成偶爾在電話里也鄭重其事地跟陳諾聊起。
這次借著機會把事兒辦了,給這個司機找個女人,最好能成個家,從此在隆安扎根,有妻有子,陳諾確實覺得很有必要。
倒不是要把人和人之間的關系搞得那么復雜,而是他自己實在太復雜了。
隨著陳諾地位水漲船高,背負的利益越來越重,他又不是什么不食人間煙火的圣人,真要把他那些亂七八糟的男女事兒抖出來,怕是《東方時空》都兜不住。
如此一來,身邊幾個貼近的人就顯得格外關鍵。齊云天跟他利益捆綁,早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用多慮。
可令狐呢?
俗話說得好,最了解領導的莫過于司機,要查領導,先從司機下手。
令狐跟了他這些年,知道他不少事。忠心肯定是有的,可人心這東西,誰敢打包票呢?單純靠月薪變年薪可不夠保險,得從根子上想辦法。
找個靠譜的女人拴住他,比什么金錢誘惑都來得穩妥。
所以,不管令狐愿不愿意,這門親他都得去相。而且最好就在這個假期里把婚事辦了,不能拖。
早上11點過3分、令狐把車直接開到了安鄉職中校門。
陳諾下車前還特意看了下他新買的iphone4,
他記得,職高學生中午是12點下課,老師甚至還要晚點。
所以老王應該還在上班。
到時候見個面,中午一起吃個飯,下午讓他幫忙查下王志翰的家庭地址,應該是時間安排上是剛剛好。
一個人再有出息,回母校看望老師時,陳諾覺得只要還沒成仙,大概都不會擺什么架子。所以,他自然也不會搞什么明星標配——什么墨鏡、口罩、帽子的“三件套”。
讓令狐去找個地方停車,等會電話聯系之后,戴了個墨鏡就下車。
挺巧,門口的保安大叔居然他還認識。姓司,上下輩子都抓過他翻墻逃課去網吧。
不過他人不錯,每次都是原地批評教育一番后,叮囑他們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顯然,幾年過去了,司師傅還是那個不太嚴格盡責、但眼神特別好使的人。
從令狐開著陳必成的奔馳S350停到校門口那一刻起,司師傅的眼睛可能就盯上了。
等陳諾剛走到校門,司師傅已經從保安室里拿了個保溫杯走了出來。
太陽挺曬的,司師傅半瞇著眼睛打量他,看了一會兒,臉上露出幾分驚疑不定的神色。
陳諾笑了,把眼鏡一摘,笑道:“司師傅,還認識我嗎?”
他這動作一做,司保安就像是見了什么臟東西一樣,手一抖,水杯都差點掉地上,結結巴巴道:“你是不是那個,那個”
陳諾拿手指往上指了指,笑道:“對,橫幅上寫的那個,陳諾。前幾年在這讀過書的。”
“對對對對.”老司的嘴巴就跟機關槍一樣,說了不知道多少個對,“你不是去當明星了嗎?你咋來了呢?”
陳諾哈哈道:“我來看看我們班主任王老師,我能進去不?”
不能。
他這種校外人士在學生上課期間要想進入校門,必須要老師出來接待。
這是職高新校長上任之后的死規定,因為剛好這段時間還出了一點事,所以為了學生的安全,執行的更嚴格了。
司師傅稍稍解釋了一下,而后安慰道:“不過你肯定是可以的。我馬上打個電話,給我們隊長說一聲,讓他找教導處王主任。你先來登個記吧。”
“噢。”陳諾自然不知道王主任是誰,說要他登記,他也就走過去,在門口桌上的外來人士登記本上寫了起來。
姓名,陳諾。職業,演員。來訪原因,看望老師。聯絡人
“師傅,這個聯絡人填啥子?”陳諾朝保安室里里面吼了一聲。
司師傅的電話看樣子還沒打通,伸頭看了看,回道:“那個不用填。”
那好吧。陳諾跳過,最后寫了個電話號碼,就收工了。
剛寫完直起身,就聽到旁邊“啊”的一聲叫。
陳諾轉頭一看,只見一個頭戴遮陽帽、墨鏡遮臉的陌生女人騎著電瓶車停在那兒。看她穿著打扮,年紀應該不小,多半是個老師。她在離他兩米開外的地方,雙腳撐地,嘴巴張得像要吞下什么似的。
陳諾立刻招呼:“老師好。”
“你你你是陳諾吧?你咋跑這兒來了?”
“我來看看我們班主任王愛平。”
“啊!你找王主任?”
那女老師從車上下來,差點忘了放腳撐,電瓶車晃了晃險些倒地。她也不管車就杵在校門中間,三步并作兩步沖過來,先瞥了眼登記本,又上下打量陳諾:“你……你這是登記呢?”
“對啊。”
女老師愣了愣,墨鏡遮住的表情讓人猜不透她在想啥。
接著,她一把抓起登記本,低頭盯著陳諾寫的那行歪七扭八的字瞧了瞧。
看完后,在陳諾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她干凈利落地撕下那頁,折了幾下塞進兜里,淡定地說:“不用了,你來還登什么記。走吧,我帶你進去。”
陳諾瞅了眼保安室,有點摸不著頭腦該聽誰的。
好在這時老司從里面探出頭來,一見那女老師,像是松了口氣:“孟校長,你來得正好。陳諾來找王主任。”
陳諾心里一跳,他讀書那會兒校長姓吳,是個老頭,咋現在換成這么年輕的女領導了?
“副的。”女老師像是看出他的疑惑,沖他一笑,摘下墨鏡,露出一張四十來歲的臉,伸出手道,“孟曉蕙,去年剛調過來。陳諾,你可是大名鼎鼎。”
陳諾忙伸手握了握:“孟校長好。”
孟副校長笑得雖不夸張,但感覺還是很開心,轉頭對老司說:“司師傅,你這是細柳營之風啊。回頭我和你們隊長說,這個月給你加獎金。走吧,陳諾,我帶你進去。”
這話啥意思?啥細柳營?
別說陳諾這個沒文化的沒聽懂,老司臉上也閃過一絲迷茫。
不過聽到后半句獎金的事,他那張老臉頓時樂開了花,這才是真開心啊,點頭哈腰道:“謝謝孟校長,謝謝!這都是我老司該做的,以后我一定繼續守好學校大門。”
不用繼續在太陽底下曬著,陳諾也暗自慶幸,跟司師傅打了聲招呼,便跟著孟副校長進了校門。
眼看她就要這么直接帶他上樓,陳諾好心提醒:“孟校長,你的電瓶車就放那兒嗎?”
孟副校長回頭瞥了眼車,眼神像在看個拖后腿的累贅,隨手把鑰匙往保安室一扔:“司師傅,幫我停一下。”
說完,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從兜里掏出手機撥了個號。
幾秒后,電話接通:“喂,吳校長嗎?我孟曉蕙。是這么回事,陳諾今天來學校了,現在就在我旁邊,他是來看王主任的。你看你有空嗎?要不要過來一趟?”
“是的,就是……是他,真的是他。”
“我沒看錯,他就在我旁邊,離我大概一只手的距離。”
“他說來看王主任。”
“就他一個人。”
孟副校長一邊打著電話,一邊頻頻拿眼睛瞟過來,瞟得陳諾都有點不自在。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他好像有好一陣子沒跟圈外人打過交道了。
什么叫脫離社會?這就叫脫離社會。
正如李邇當初跟他說的那樣,一個人出名、有錢、有權之后,跟普通人的生活圈子難免會拉開距離。
像他們這樣的演員,成名后為了躲麻煩,有時甚至會主動疏遠外界。
久而久之,就把自己裹進了一個信息繭房,
知覺變得錯亂,感性變得麻木,還自以為是。
如果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剩下的日子就靠現在這點名氣撈錢度日,那倒也無所謂。
反正他拿過的獎,足夠像職高里那些橫幅一樣,高高掛起,半輩子都不會掉下來。
再說了,他還有粉絲。
就算演成一坨狗屎又怎樣?
總有人會替他洗地。
但話又說回來,只要他還覺得前路未盡,只要他陳諾還沒成為世界之王,
就得清醒點。
畢竟,連那個喊過“Iamthekingoftheworld”的人,
如今都推掉了所有片約,在美國憋足了勁兒,沉浸角色,鉆研演技,
一心要在下一部戲里跟他較量一番,證明自己不是花瓶,也能憑實力拿下奧斯卡。
那么,他就必須面對一個艱難而復雜的問題:如何與身邊的人周旋,如何應對他們的熱情,如何融入他們,重新回到他們的世界。
因為在下一部戲里,他不再是柯布那樣超脫凡塵的英雄,
他是一個美國人口中的“chingchong清蟲”,
一個被人唾棄的Chinaman,
一個在滿清腳下卑躬屈膝的奴才,
一個在洋大人鞭下忍辱負重的苦力,
一個狡黠油滑的滑頭,
一個蠅營狗茍的小人,
一只在陰溝里蠕動的蛆。
如果他演不出這種底層人性中的扭曲與韌性,
又怎能讓人感受到鮮血迸濺的暢快與復仇噬心的甘美?
如果他還在自己的世界里跟自己玩,他就永遠只是個自娛自樂的空殼。
當陳諾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孟副校長的電話打完了,他們也走到了辦公樓的一樓,前面有幾個老師結伴走了出來。
一看到孟曉蕙,幾個人就跟撞了一堵墻似的,齊刷刷的往后一轉。
可是,其中有個年輕女老師轉得慢了點,因為在孟校長旁邊,有個高個子的男生,雖然打扮得平平常常,一身運動衫休閑褲,跟學校里的學生差不多,但是……
那張臉。
女老師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兩只手突然捂住嘴,“噢”了一聲。
這毫無疑問就是屬于名氣加成了,陳諾記得自己在這讀書的時候,王老師才從川師畢業,來教他們英語,在班上每次看到他可都是眼睛不是眼睛,眉毛不是眉毛的,又何曾這么看得起他過。
他現在心態扭轉過來,真把自己當成學生似的,也不尷尬,笑瞇瞇的揮了揮手,道:“王老師好啊。還記得我不?”
好嘛,他這一說話,原本遭遇到領導的早退四人組,其余三個人也一下子轉過來。
“陳諾!?”
王老師叫了起來。
“對我來說,拍戲肯定比讀書簡單。”
“其實也沒啥天賦不天賦的,就是運氣好,撞上了幾個好劇本。”
“累是真累,有時候一天拍十幾個小時,晚上回去腦子里還在過臺詞,根本睡不著。當然跟高考那段時間還是不能比,哈哈。”
“最難忘的戲?就這次去XJ,冰天雪地零下20多度開雪地摩托,差點命都沒了。”
“哈哈哈,她啊,她在京城有事忙,沒有回來。林老師你這么說,那到時候我找她簽名給你寄過來。說到做到。”
“未來規劃的話,暫時還是想多嘗試不同角色吧,演戲這事兒,我覺得總得有點新鮮感。”
“美國那邊的演藝圈跟我們其實也一樣,我覺得全世界其實都一樣。”
陳諾敞開心扉,坐在辦公室里等著王愛平,其實算不上孔老師對張明瑞說的聊天,而是在玩有問必答,甚至像是在這臨時開了一個小型的記者招待會。
不過,職高也畢竟是學校,老師也都是本科以上的文化人,跟那些小學都未必畢業,只關心下三路的記者狗仔絕對不一樣。
老師們的問題挺文明,沒啥八卦,最多有個女老師開了個玩笑,說喜歡劉藝菲演的小龍女,想讓他幫忙要個簽名。
其余的,都是關心他的演藝生涯和未來打算。
說要是記者招待會都能這么正能量,陳諾也不介意多接觸記者。
可惜啊,隨便看看機場記者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就知道了。所以,除非他有露私癖,否則,要他跟媒體打成一片,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辦公室里的老師們跟陳諾大約這么聊了10來分鐘,王愛平便回來了。
一見到老王,陳諾腦子里回憶的畫面像是潮水般涌來。
他跟王愛平的關系其實一直都挺不錯的。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
當初他十六七歲,受盡非議,孤身一人遠走他鄉來安鄉上學,最開始幾乎在抑郁癥邊緣徘徊。
要不是王愛平三天兩頭找借口把他叫到辦公室,給他講道理、聊人生,做心理按摩,誰知道后面會怎么樣?
上輩子的同學會,他會去參加,90是看在老王的面子。這才知道王志翰的事。
那次月考他考了600多分,為什么會興沖沖跑去辦公室問老王清華北大咋報?
要不是跟老師關系鐵,哪個學生敢這么莽?王愛平當時讓他回去背單詞,他還不服。現在想想,那絕對是錯怪老王了。
誤會解開,好久不見,陳諾一見到人就給了老王一個大大的擁抱。
王愛平眼角泛淚的樣子,惹得辦公室里眾人哄笑了一陣。
王志翰的資料,陳諾已經拜托孟副校長讓學生科查了,老王進來的時候,他手里已經拿到了。
不過就這么拍拍屁股走人顯然不合適,他又留了一會兒,見到了新上任的職高校長。
跟校長聊了聊,合了個影,謝絕了飯局和回校做報告的邀請后,才跟王愛平一起離開。
在校長、老師們以及一些圍觀學生的目光中,他們走到校門口,上了令狐開來接的車。
王愛平回頭望了望校門口的人群,感嘆道:“幸好這是放學時間,學生都回宿舍了。要是平時讓那些學生知道,還不知得鬧成什么樣。”
陳諾也清楚,不管在美國還是中國,他的粉絲主力都是學生,尤其在職高這種地方,追星簡直比學習還主流。那位熱情洋溢的校長為啥沒多留他?還不是因為他這身份不宜久待。
要知道,他來的消息雖說老師們都被叮囑不許外傳,可不知不覺還是泄了出去,搞得不少本該在宿舍睡午覺的少男少女聞風而動,跑到操場上聚集。
剛才要不是他走得快,人還沒聚太多,加上司師傅和幾個保安拼力開路,他哪能這么輕松上車?
真要鬧出個踩踏事件,那才叫麻煩。
他笑了笑,沒多說這茬,轉頭問:“王老師,走吧,咱們找個地方吃飯,我請你。”
“行,就去那個……”王愛平一口答應,可話說到一半,突然一愣,拍了拍腦門,“不行不行,我都忘了,中午還有事兒呢!”
張明瑞這會兒開著他的卡宴,其實一直就跟在陳諾的S350后面。王愛平跟著陳諾上車時,他離他們頂多三米遠。他試著喊了一聲“王叔”,但在那種嘈雜的環境下,王愛平哪可能聽得到。
“對啊,你爸上了陳諾的車……什么?你要過來?可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去哪兒啊,我正跟著呢……要不,你給你爸打個電話問問?”
結果不用問了,張明瑞跟王悅的電話剛掛,王愛平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什么?好好好,我這就跟我爸還是悅悅說……好的好的……對了,要不我們還是去隆安吧?安鄉這地方真沒啥好去處,我怕……行,行吧,那就去那兒。王叔,你讓他跟著我走。”
跟王愛平一掛電話,張明瑞臉都漲紅了,趕緊又撥給王悅,把陳諾要跟他們一起吃飯的事說了。聽著女友在那頭尖叫,他也感同身受。這不,跟女友聊完,他立馬又撥了個號。
“安哥,在哪兒呢……哦,在成都啊,可惜了,本來還想叫你來吃飯……我在安鄉,跟我女朋友她爸見面吃飯……哈哈哈,有啥不合適的,咱倆啥關系。”
“……不過,這次主要是我有個兄弟這次從京城那邊回來了,想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也不是啥大人物…個陳諾,你認識不?”
“………………哈哈哈,就是那個陳諾。”
“…………………………哈哈哈哈哈哈,沒有沒有真沒跟你開玩笑,我沒跟你說過嗎?我女朋友她爸是陳諾的老師。”
“……對,安鄉職高的,今天陳諾來看他,順便一起吃個飯。既然你沒空那只好……算了算了,安哥,太遠了,等會他吃完飯還有事,下次下次……”
“……哈哈,沒有沒有,我跟他也就見過幾面,普通朋友,也沒啥好嘚瑟的……嗨,都是普通人,之前去京城我都找他一起洗腳……哈哈哈哈哈,得,下次一定叫你。”
“好,哈哈,掛了啊。”
這通電話打得張明瑞心情暢快極了。
電話那頭是隆安某領導的親兒子,平時他得喊聲“哥”,對方對他也就是有一搭沒一搭。
這次聽著那頭對他刮目相看的感覺,張明瑞真是神清氣爽。
“前面越開越慢了。”令狐回過頭來說了一句。
陳諾沒在意的回道:“沒事,慢慢跟著。王老師,你接著說。”
王愛平知道挺不像話。哪有身為老師,一見面就對著曾經的學生大倒苦水。說句難聽的,對面如果以為他是在伸手要什么,那才難堪。
但是,他知道陳諾不是這樣的人。
剛見面的那個擁抱就讓他知道,面前的人依舊沒有變。
那一刻,不只是陳諾的回憶涌上心頭,王愛平也是如此。
他甚至還記得一些陳諾都未必記得的細節。
第一次見面時,他穿著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孤零零一個人,背著個包。
王愛平打量他的那一刻,就覺得這孩子跟傳聞里那個仗著家里有錢、胡作非為、無可救藥的花花公子不太一樣。
之后的相處一年里,這個直覺也得到了驗證。
的確,這少年在男女關系上很亂,說他是見一個愛一個也不夸張,擱在之前,肯定夠得上流氓罪。
但王愛平卻注意到,那些被他“玩弄”過的女生,哪怕分手后,也很少有誰對他惡語相向,更別提鬧出什么亂子了。
包括陳諾成名后,按理說高中那堆前女友隨便爆點料,網上早該黑料滿天飛。可幾年過去了,真正站出來說他壞話、還能查證屬實的,居然一個都沒有。
對王愛平來說,這并不意外。
因為他在教他的一年時間里,早就感覺到,這個男生雖然花,但骨子里卻有種難得的真誠和分寸。
這份復雜的人性,是王愛平愿意對他敞開心扉的原因——他相信陳諾能懂他的苦水,不會誤解。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只能說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而我說這些事情,陳諾,是想謝謝你。”
“我這個當爸的沒出息,說錢,一輩子賺的還買不起一個輪胎。同樣沒有錢,嫁女兒也是丟人現眼。想拿錢買輛車當嫁妝,都要被人看不起。”
“所以我真是……”
“所以,你今天你能來看我、能陪我去吃這頓飯,我真的……”
“……真的謝謝,謝謝。”
張明瑞到了今天中午他家預約的酒店停車場停車時,足足打了四五個電話出去。
電話對面的七個人都是他的朋友兄弟,不是家里有錢,就是家里有權。
一共打了快半個小時,可張明瑞一點不覺得累,反而神采奕奕。
他甚至覺得,這種電話打上七十個他都不會厭倦。
結果停好車,正準備推開車門下去時,他突然愣住了——陳諾這個朋友,他好像是非交不可了。
張明瑞心里泛起一絲悔意,早知道就不把牛皮吹得那么滿。
約陳諾出來吃飯?
操他媽的,怎么約啊?
雖說都是隆安人,可人家是上過東方時空,被新聞聯播點名表揚的大人物。
他張明瑞算個卵子啊?
他們張家,他爹張珂,隆盛地產干了十幾年房地產,結果在不少事上被某個煤老板轉型搞起來的信諾地產壓著打,這是為啥?
當初市政府買地,他家買的比陳家還多啊!
可為啥現在信諾地產的樓盤,從規劃設計到預售許可證,一路綠燈,遇到的人都是人民公仆。
而他們隆盛地產派人去辦事,大事小事,遇到的人都是臨時工?
為啥?
還不是因為他!
人回到隆安待個幾天走了,去美國歐洲又是幾年,他海口夸出去了,這尼瑪怎么收回來?
之后的飯局,張家和王家,外加一個貿然闖入的外人,三方一起吃了一頓飯,席間氣氛絕對算得上其樂融融。
尤其當陳諾說起,到時候王悅他們辦婚禮他也會來時,
不僅王愛平的女兒王悅喜出望外,張明瑞更是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啥都沒說,之后恭恭敬敬地給王愛平敬了杯酒。
這一下,什么問題都解決了。有陳諾來參加婚禮,他在那些狐朋狗友中間,吹的牛皮一輩子也不會破了。
不過他好歹是英國卡迪夫大學Top200畢業的,也不算傻,知道這有個前提——得把老丈人伺候好。否則,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就在兩個準新人憧憬著婚禮當天的風光,恨不得明天登報、后天就辦他媽200桌的時候,
張明瑞的老爹張珂卻問了陳諾另一件事。
在得知他會在隆安待上一個多月甚至兩個月后,陳必成口中的“龜兒子”啥也沒說,只是沉穩地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半點波瀾。
今天更了8000字,寫到現在,感謝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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