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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娛:重生了,還逼我做渣男啊 第三百三十七章 只有那樣了才算愛嗎?
“哇偶哇偶,聽上去那位該死的中國小子,這戲終于搞砸了嗎?”
“哈哈哈,是的哈維,正如圣誕節的時候我說的,全世界沒有一個演員不會演爛片。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有多么嚴苛的選片標準。哈里森·福特會被《防火墻》裝得頭破血流,湯姆·漢克斯也會在《虛榮的篝火》上被烤的汗流浹背。今天,就像馬龍·白蘭度終究會遇到《截擊偷天人》,諾陳也終于有了他的《山楂樹》。”
“.雖然我不喜歡你的這些類比。但是,算了,快點說吧山姆,是不是他的演技終于來了個大翻車,最終把事情搞砸了?”
“呃,這倒沒有。但他這次選錯了劇本,選錯了張一謀這個導演,選錯了很多。他放棄了自己最擅長的東西,那種演繹復雜人性的深刻演技,把自己局限在了一張紙上。”
“一張紙?”
“是一個比喻。我的意思是,他的人物單薄得就像一張紙,根本經不起推敲,你能夠想象一對情投意合的男人和女人躺在一張床上,他甚至都摸了她的下面,最終卻什么都沒做嗎?”
“哈哈哈哈哈哈,WTF。”
“哈哈哈哈,我甚至在散場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說這是一個gay。哈哈哈。他甚至還幫她洗腳。我的上帝,他幫她洗腳,可是從頭到尾,他們居然都沒有接過吻。這是什么愛情?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不好意思,我心目中的柏林不信這個。”
“哈哈,聽到你說這些我很高興。你的意思是,這次是沒戲了是吧?”
“99,雖然他的演技沒有問題但也沒有用,除非維爾納赫爾佐格以及那些評委瘋了,才會讓他再度捧起銀熊。跟藍莓之夜比起來,這個電影只適合出現在少年場。”
“……這聽上去可真美妙。不過,我剛才看到柏林現場的新聞,那個中國小子似乎在紅毯上打了個電話,想要報警把羅曼·波蘭斯基抓起來。你知道這件事嗎?”
“不,我不知道。”山姆·懷特笑了起來,“我的天,哈維,報警有用的話,波蘭斯基早在70年代就該在坐牢。”
“是的,所以我想不通。能用卑鄙手段贏了一套千萬豪宅的人,為什么會……算了,反正之前我打電話給波蘭斯基,他對我的態度很不好,這不關我們的事。現在,你只需要做好你的工作。”
“OK,我懂,哈維。”
現場的記者發布會上,考斯里克終于開口說話了。
“我不能說我不喜歡它。”
他用德語說一句,翻譯就跟著在他們的身后翻譯一句。
翻譯是個德國人,但肯定有中國留學生活的背景,因為他只有一點點口音,陳諾聽得很清楚,他也相信張一謀聽得很清楚。
他原本興奮的臉色慢慢的變得平靜。
他的余光注意到,老謀子也笑不出來了。
“這是一部很好的電影。”
“張用他熟練的技法講述了一個完整度很高的故事。”
“里面的演員也都展現出了他們精彩的表演。”
“女主角,來自中國的劉,她的表演絕對令人眼前一亮。”
“陳,我無需多言,他的發揮一如既往的精彩穩定。”
“祝賀他們。”
那個記者沒有坐下去,繼續問道:“所以,考斯里克先生,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喜歡這部電影嗎?”
考斯里克微笑道:“我個人的感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觀眾怎么看。”
“那你覺得觀眾會喜歡嗎?”
“我不知道,等到過幾天的社區放映,我建議你再去問問看那些柏林市民。”
說完,考斯里克朝一旁的主持人使了個眼色。
那個記者顯然也注意到了這,立刻道:“先生。我再問最后一個問題。你認為這部電影能夠在柏林拿獎嗎?”
“這需要維爾納赫爾佐格和他的評委會成員決定。”考斯里克笑道,“你問錯人了。”
主持人道:“好了,下一個。讓我們關注到電影本身。”
媒體室的記者頓時蜂擁而起,舉著手。
主持人看了一圈,指向了一個位置:“OK,你。”
一個大鼻子站起來,用英文說道:“我的問題是給陳的。請問陳,是什么讓你同意接演這么一部電影?你認為你能憑借這部電影再次拿到最佳男演員嗎?”
記者會一共持續了50多分鐘就草草收場。
這下別說跟人家《團圓》比,甚至可以說是創了柏林電影節記者會的時長新低。
不是記者不想繼續,是在張一謀的示意下結束了這堪稱煉獄的一幕。
在這場記者會上,70的問題都瞄準了陳諾。
那個記者的提問只是個開始,其他幾乎所有人都在問他。
無一例外都是在批判他,雖然陳諾倒是覺得還好,不過張一謀顯然是看不下去了,讓記者會早早收場。
提前結束記者會之后,還沒有走出電影宮,他就神情嚴肅的對陳諾說道:“諾子,看來這次是咱們徹底失算了。”
這絕對是一句廢話。
不用說他剛才被拷問了那么久。
其實早在考斯里克支支吾吾半天,東拉西扯就是不肯從自己嘴里說出一句“我喜歡”的時候,陳諾就發現他們把事情想簡單了。
《山楂樹》里的愛情故事,對于中國人來說其實都有點美化。就像那首《紅豆》,里面描述的是一種絕大部分人可望而不及的愛情。
換做大部分情況,你走上一年半載,不給你老婆女朋友打個電話寫封信你試試。到時候不是春來發幾枝,是帽子有幾頂。
那么,對于那些吃不來細糠的老外來說,這樣的愛情又算是什么?
陳諾現在回想起來,張一謀也就算了,尤為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也會有意無意的忽略掉這個問題。
他是誰啊?
他了解的事還少嗎?
比如記憶里有個例子是那么深刻。
那個時候是2012年,tinde剛出來。
他在上面碰到了一個來LA畢業旅行的加拿大華裔女孩。
女孩長的挺漂亮,所以一起玩了半天之后,晚上就睡到了一起。
完事后兩人閑聊,女孩沒去過中國,挺好奇的問他這輩子跟多少個女人上過床?
當時陳諾才25歲、還是一個相對單純的年紀,隨口說了20個。
結果,那個ABC不可思議極了,感覺就像聽到一頭大象只有20斤。
不是覺得太多,而是覺得太少。
女孩告訴他。在加拿大,一般男女在結婚之前,無論男女,沒睡百八十個,那都屬于長得丑,沒人要。
當然,這個數字是不是真實,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由此可見,在這種歐美老外的眼里,談戀愛不上床,那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取向有問題,總之……
根本不是愛情。
拿這種清水寡淡的愛情電影,來挑戰歐美人成百上千年來的愛情觀,他們這群人不是自討苦吃是什么?
退一萬步說,哪怕不上床,沒有床戲,估計也只有像藍莓里那樣,從頭親到尾,才勉強讓這些鬼佬認為是在看愛情電影而不是什么童話故事。
想一想,王嘉衛才是理智的,而張一謀和他,絕對是屬于有點膨脹了。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在一些問題上忽視了現實,陶醉在自嗨之中,進而影響了整個團隊。
就像每個人都知道炒股必虧,可就是還會去送。
能夠入圍主競賽單元,也助長了他們的這種樂觀情緒,強化了他們的錯誤認知,認為愛情和母愛一樣,也是天下趨同,文化墻并不存在。
《母親》能夠在戛納做到的事,《山楂樹》在柏林又憑什么不行?
結果呢?
誰也不能說,張一謀在這個版本的山楂樹里表現出來的個人風格遜色于奉俊昊。
可是,關于愛情的文化隔閡卻在這個時候,宛如一道橫貫歐洲大陸的鐵幕,降落在了柏林城,把它分成了東西兩半。
讓來自東方的他們,在這些西方人眼里,成為了某種程度上的異類。
聽了老謀子垂頭喪氣的話,陳諾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能默默點了點頭。
回到酒店之后,也是接近凌晨1點了,陳諾正準備洗澡,就聽到門鈴響了。
可能在今晚之前,陳諾都未必會開門。
但現在,他從貓眼里瞅了瞅之后,沒有多想就把門開了,還讓開了身位。
“進來吧。”
劉藝霏換了一件深藍色的冬衛衣,低著頭默默的就走了進來。
不過還是挺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在了陳諾的床邊。
陳諾坐在板凳上,看著劉藝霏的樣子,只能安慰道:“放心。柏林不行也沒關系,回去之后還有金馬金雞,還有別的獎。這次你演得絕對沒有問題,別多想。”
劉藝霏沉默著,并沒有搭腔。
陳諾嘆了口氣。
實際上他的心情也不大好。
怎么好得起來呢?
大家吃著火鍋唱著歌,興高采烈地來到了柏林城,結果是這么一個結果。
在回來的路上,張一謀都在說,等到去社區影院走個過場,他都準備去巴黎散散心,想想下一部電影的事了。
張導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當然可以無所謂的放下當前的不如意,叫陳諾幫他引薦一下萊昂萊多·迪卡普里奧,想試試能不能請小李子來拍他的下一部電影。
電影劇本都快寫好了,改編自嚴歌苓的同名《金陵十三釵》,拍的是南京大屠殺的事情,現在準備找個好萊塢大牌來演里面的神父,小李子是張導的首選。
同時,回國之后,就要開始全國海選十二個女生。
為什么是十二個不是十三釵。
是因為張導心目中已經內定了一個。不是別人,正是當初陳諾叫來,跟張導一起看過電影的張小斐。
這女孩看上去眼睛大大,挺有靈性,過年的時候還給他發了拜年短信。
張導在回酒店的車上笑呵呵的說著這些有的沒的。
當然,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無非就是朝前看。
電影拍完一部還有一部,失敗只是暫時的。
只要人還在,就能卷土重來。
媽的。
說得輕巧。
但陳諾可沒這么容易放得下,同樣,他也發現,劉藝霏也沒這么容易放得下。
這有可能就是導演和演員之間的差別。
導演只需要對資方負責,只要資方不怪他,哪怕逐夢演藝圈,也能做個俠之大者。
但作為全身心投入在一個角色里的演員,看到全部的心血不被人理解,那種挫敗感和失落感,絕對沒有那么容易過去。
劉藝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想喝酒。”
陳諾看了看房間里的迷你吧,也不啰嗦,因為他其實也想喝點。要不是看著齊云天這兩天跟著他累得夠嗆,他肯定要把齊大拉過來喝兩杯。
站起來就往那邊走,“喝什么?干紅?”
“不,威士忌。”
陳諾走過去,從吧臺里拿了一瓶出來,開了。
麗思卡爾頓房間里自費威士忌的價格,普通老百姓估計看一眼都得心臟驟停。
不過,心情不好之下,陳諾也不管這么多了。
琥珀色的酒水倒在杯子里,他直接在吧臺那里就喝了小杯,隨著辛辣的酒水入喉,以毒攻毒之下,心里郁結的塊壘的確要松動一些。
“我也要喝。”劉藝霏不滿的叫道。
陳諾一只手拿了兩個空酒杯,一只手拿著酒瓶,過去哐當一聲放在茶幾上,再在杯子里各自倒上半杯。
還準備拿起來碰一碰呢,
結果劉藝霏把她身前的那杯一拿,二話不說,一仰頭就干了。
陳諾本來準備看她洋相,卻見這姑娘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把杯子又放在桌上,“再來。”
“自己倒。”
陳諾他知道自己的酒量,再像剛才那樣,估計再喝幾杯就要去吐了,所以拿著第二杯酒慢慢的抿著。
劉藝霏卻跟他不一樣,自己倒了一大半杯,結果一仰頭,分作兩口,又干了。
但這一下沒忍住,咳了起來。
咳完了之后,臉上已經飛起了兩朵紅云,但口齒還是清晰的,“陳諾,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嗎?”
陳諾想了想,搖頭道:“很小。”
劉藝霏閉了一下眼睛,長長的睫毛顫動著,深呼吸了一口,說道:“我覺得,我們演得真的很好,張導也導得很好,我剛才看的時候,都看哭了……可是,為什么會這樣?”
陳諾喝了一口酒,他又何嘗不是覺得很好。
但是……
明天的《銀屏》評分他都不太想去看。
當初拍《藍莓之夜》的時候,覺得多半撲了,結果他沒拿到戛納影帝,但最后拿了金棕櫚,算是飛了。
這部山楂樹呢,他為了拿獎費盡心思,也算是懷揣著雄心壯志來到柏林,以為能飛,卻沒想到撲了。
或許這就是人生?
就跟這酒一樣苦澀。
他再次嘆了口氣。
“是不是我連累你了?”劉藝霏又問道。
陳諾皺了皺眉頭,抬頭望向女孩,只見其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鵝蛋臉上,透著酒精造成的微微粉色。原本挺有神的眼睛目前有些渙散,長睫輕顫,鼻尖也因酒意泛著點點紅意,嘴唇輕抿又松開,唇瓣上仿佛涂了一層蜜,在昏黃的燈光下投著水潤的仿佛釉色。
“你連累我?哈哈。”
“那些記者們不是都問你嗎?有沒有后悔跟我合作。”
“人家問的是你嗎?是你們……算了,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就像我說的那樣,我確實很喜歡這部電影,尤其是最后一幕,要是我能做主,我都把銀熊獎發你了。”
劉藝霏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謝謝。”然后又倒了小半杯酒,主動過來和陳諾碰了碰,兩人一起喝了一口。
“你覺得明天我們會被打幾顆星?多少分?”
“一顆?兩顆?1分2分?管他的呢。到時候去參加完社區影院的見面禮,我去美國,你回中國。齊大說有好幾個本子都不錯,你回去自己選選。就跟張韋平說的一樣,勝敗乃兵家常事。得不了獎有啥關系,那王全安的電影那么火,可就一定能拿嗎?反正我們票房應該不錯,那就行了。”
劉藝霏低聲道:“嗯。”她目光怔怔的看著酒杯,又問道:“你覺得什么是愛?”
“什么是愛……嗯,下個問題。”
劉藝霏笑了笑,又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忽然輕嘆了口氣,道:“難道只有做了那種事,才算是愛嗎?”
“肯定不是。”
“但是,為什么他們都說我們演得很假。”
“這些歐美人的德行,你應該比我清楚吧?他們的話你都當真?呵呵。”
“說得也是。”
“你說.那種事兒,就那么有意思嗎?”
“呃”
劉藝霏忽而抬頭看著陳諾,問道:“你做過沒有?”
陳諾這下是真被口水嗆到了,咳咳了好一會兒。
劉藝霏撇撇嘴,道:“看來是做過了。”
陳諾呵呵道:“能不能換個話題。”
“不行,喂,跟誰做的?”
“我說換個話題。”
“我說不行,快說,你什么時候做的,跟誰?是不是文詠杉?你們當時住在一起,是不是,是不是……”
劉藝霏說這個話的時候,身體不停地往前傾。估計也是喝了酒,四肢已經不太靈活了,一下子重心不穩,就往前栽。
陳諾下意識伸手撈了一把,好險,就差那么一秒,茜茜估計就要臉著地了。
“你是不是喝醉了?哇,好重啊你。你多少斤啊?”
陳諾記得上次好像也是這樣,這女人喝醉了,還是他幫她抱到車上去的,當初也是累得他差點吐血。劉曉莉卻在一旁,感覺他是什么采花大盜一樣。
他把劉藝霏扶正,無語道:“你要不要回去睡了?我看你好像……”
話音未完,他只見面前的女孩臉色通紅,肌膚宛如血玉一樣,從臉頰一路蔓延至耳根,同時嘴唇微啟,很小聲的說了一句。
“什么?”
劉藝霏這次聲音稍微大些了,但也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你的手。”
陳諾腦子有點發木,一時間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甚至下意識的手上還動了一下,只覺觸感硬里有軟。
他低頭一看,才發現,哦,他的手放錯了位置,醉意朦朧之時,下意識的又捏了一下。
雖然還是有鋼圈,只有指尖觸碰得到軟彈的部分。
但他腦子里還很不要臉的閃過一個念頭。沒想到,居然比想象中大一點。
如果換做別人,劉藝霏現在絕對不會是這么輕飄飄的反應。
但現在,她只覺得胸口仿佛放了一塊烙鐵,別說動手,腦子都被燙得有點迷糊了,但又有一種特別舒服的感覺,很想就這么睡過去。
劉藝霏維持著45度威士忌5分鐘之內喝了快三杯之后,那僅存的一點理性意識,“陳……你……你放,放……”
劉藝霏也是夠遲鈍的,其實這個時候陳諾已經放開了,搖了搖已經有點昏沉的腦袋,坐回了椅子上,呵呵笑道:“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
劉藝霏臉上的紅暈并沒有消散,她咬著嘴唇,腦子里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問題。
真的只有做過才算愛嗎?
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說道:“不行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去吧去吧。”陳諾拿著酒杯,坐在椅子上,又喝了一口。
他本來沒有送劉藝霏的意思,因為他感覺腦子暈乎乎的,腳比面條還軟,有點站不起來。
要知道,他可是在36小時之內,飛去了一趟BJ,唱了一首歌,又馬不停蹄回來柏林。
接受了一個采訪,參加了一個首映禮和一個記者會,最后回到酒店,喝了兩杯威士忌。
加起來的休息時間,也就是在回來飛機上的那9個小時。
這種情況下,他沒有倒頭就睡,已經算是意志力強大了。
“你扶我一把。”劉藝霏說道,“我頭有點暈。”
“我靠,你……”
陳諾看著女人的確有點搖搖晃晃,感覺快倒了的樣子,沒辦法,他只好撐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
晃了晃腦袋,重心有點不穩的走過去。
“我……我扶你,我,真服你,你真是……”
陳諾語無倫次,舌頭打結的話還沒說完,剛過去扶住劉藝霏的胳膊,結果她整個人的重量全都壓了下來。
換作平時也就罷了,現在陳諾怎么可能支撐得住。
他只能叫了一聲“哎喲”,兩個人一起就往旁邊倒。
幸好旁邊正是一張軟綿綿的大床,兩人加起來將近300斤才沒有摔得七暈八素。
枕著軟軟呼呼的被子褥子,陳諾感覺到一股熱乎乎的氣流,噴吐在他的鼻子上,同時,有一股很暈人的酒氣從對面傳來,讓他腦子更蒙了。
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刻近在咫尺,幾乎要貼上他的雙眸,陳諾只覺視線里全是這一雙眼睛,連對焦都成了問題。
目光下意識地往下移,先是看到微彎的駝峰鼻,鼻頭上細小的毛孔都清晰可見,接著是濕潤的唇。
太近了。
不是近在咫尺,是僅在毫厘。
以至于都也分不清究竟是誰先嘟了一下嘴,唇瓣之間一下子就觸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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