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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娛:重生了,還逼我做渣男啊 第二百七十一章 軟中帶硬 抱團取暖
劉藝霏在恍惚之中驀然想起,
在拍這一幕戲之前,張一謀導演其實征詢過她的意見的。
到底是分開拍攝,再拼接在一起,還是多個機位一起實拍,一步到位。
前者可以假拍,后者就必須來真的,對年輕女演員來說,尺度可能會有點大。張一謀導演當時說尊重她個人的選擇。
劉藝霏那個時候覺得,這個選擇實在太過簡單。
有什么好選擇的?
她費勁力氣拍這部電影,并不是為了玩。
當初在拍攝《風聲》的時候,在那一間慘白透亮的刑室之中,范繽冰是如何犧牲自己,如何坦然獻出自己,如何演出的那一場讓她目瞪口呆的戲。她當時就在現場,整個過程她親眼目睹。
可以說,全世界第一個被震撼到的觀眾,就是她。
最后拍出來的效果怎么樣,她更是完全感受。
她作為候選人之一,坐在臺下,看到那一場戲,在金馬獎的大屏幕上被重復播放了兩遍。
第一遍候選,第二遍得獎。
然后,金馬獎現場所有人掌聲雷鳴,為那個拉著裙擺,仰頭上臺的女人。
因為大家都認為她實至名歸,無可置疑。
當時她看著那一幕,心里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所以,在這一部電影里,劉藝霏不僅僅是想出演。
她是想演好。
她想要在未來的某一天,她也能獲得那樣的掌聲。
當張一謀導演問她的話剛說完,劉藝霏就毫不猶豫選擇了第二種。
大不了豁出去了。她當時是這么想著。繽冰姐做得到,我也可以。
在劇本里,這一幕是靜秋和老三相互徹底表明心意的一幕。
所謂的親熱戲,也不過是點到即止。
可當陳諾的手開始按照劇本的要求得寸進尺。
不僅摸完臉摸嘴,摸完嘴摸脖子,之后又從她的脖子開始下滑,經過鎖骨,伸進去了被子,劉藝霏才知道真沒那么容易豁得出去。
她全身抖如篩子,不得不咬緊牙關,握緊拳頭,才能拼命忍受那股讓她窒息的害羞和緊張。
陳諾在開拍前專門告訴她,別管鏡頭。
簡直是廢話,此時此景,她哪里還能管鏡頭!?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一只正在她身上游走的手。
雖然陳諾可以弓起了手心,減少了接觸面積,只用了幾根手指,但是,劉藝霏并沒有覺得輕松。
她感覺陳諾的指肚就像是幾塊小小的烙鐵,有著驚人的溫度,燙得不行,讓她感覺整個身體都在發燒。
同時,還有一種酥麻的感覺,從接觸的地方向她全身蔓延。
雖然他似乎刻意的避開了敏感的部位,但若有若無的接觸,依舊讓她羞澀到了極點。
最后當他的手到來她的小腹處,并在那里用手指上下起伏的時候。
劉藝霏終于無法再忍受下去,因為實在是太癢了太麻了,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這完全不是在演,就是她真實的感受,但她這一抓,跟劇本完美銜接。
接著,劉藝霏睜開了雙眼,轉動迷蒙的眸光,看向陳諾。
無論靜秋,還是劉藝霏,這都是她這一生,第一個這么對她的男人。
黑暗中,她和他對視著。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現在是如此之近,近到劉藝霏能夠感覺到男人溫熱的呼吸。
他的眼中,沒有一絲一毫淫邪。
有的是什么?
他的手被她抓住了,臉上如夢初醒般,露出一絲有點羞慚的神色,嘴唇微動著,似乎是想說點什么。
想說什么?
劉藝霏感覺全身上下被一層暖暖的氣息包裹著,讓她舒服得想要永遠躺在這人的懷里。
她不知道他眼里的是什么,為什么這么讓人沉醉。
她也不想聽對方會說什么,因為看著他的眼睛,許多事情已經不需要說了。
她露出了一個可能是全世界最美麗的微笑,拿出了一份獨游世界的女人所應該具備的勇氣。
她伸過頭,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之后,
放開了他的手。
這一次,是陳諾重生以來頭一回沒有和父母一起過年。
本來潘程蓉聽說他不能回家的時候,在電話里還頗有意見。
但后來一聽他是在拍張一謀的戲,立馬變了個態度,讓他好好演,別到時候丟了人家張導演的人。
看,這就是這個時間張一謀在全國人民心目中的地位。
不過,人民的心變得也是很快的。
幾年后,大家就會齊心協力,說張導演多子多福的問題。又再過了十年,等到鼓勵多生孩子之后,張導演肯定更是覺得自己那700多萬罰款交得讓人心疼。
所以,也難怪現在看上去那么好的老板和導演,幾年后割袍斷交,再無往來,
大年三十這天,張一謀導演可能是體恤大家的不容易,也可能他今天需要打的電話有點多,
總之,他下午五點鐘就讓全劇組收了工,然后召集劇組上下在一起吃了一頓大飯。
陳諾以茶代酒,吃飯吃得也快,不到8點就離了席。他也沒有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亂跑的意思,叫上劉藝霏就一起回了他的房間。
劉藝霏混進來的原因,是因為他早早就看到劉藝霏把飯吃完,坐立不安的頻頻給他使眼色,分明就是讓他趕緊帶她走。
陳諾他們住的地方,是在離拍攝地有三十多分鐘路程的宜昌城邊的一家酒店。
這個條件還算不錯的酒店在當地zf的聯絡下,整個都被劇組包了下來,充作他們的宿舍。
劉藝霏和陳諾都住在頂樓,住的是并不怎么豪華的豪華單人間。
劉藝霏就在陳諾的隔壁。
陳諾覺得,可能是之前他們兩個同居的那一個月,對劉藝霏的影響實在太大了,導致她非常入戲。
同時兩個人之間,基本算是相互知根知底了。
陳諾知道這女的對外號稱37,實際穿的38碼的鞋,吃菜不吃蒜不吃蔥,還不吃紅蘿卜,睡衣有三套,藍白粉,而她最喜歡穿那套粉的,因為她尤其喜歡米妮。
他估計劉藝霏也差不多。估計他內褲有幾條,她都清清楚楚。畢竟,整間屋子晾衣服的地方就只有屋頂。他又不像她,偷偷摸摸在自家臥室里曬內衣。
所以,幾方面原因加在一起,到了進組拍戲之后,陳諾覺得這姑娘變得有點黏人。
不,不是黏人,對外人還是那個樣,三言四語聽不到個響。
是有點黏他。
這段時間拍完戲之后,劉藝霏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到他這里來坐坐。
有時候洗完澡,穿上睡衣和毛茸茸的拖鞋,便大大方方理所當然的過來敲門,和他聊聊天看看電視,特別不拿他當外人。
甚至一般要呆到接近10點,或者是他開始跟人煲電話粥,才會回自家房間睡覺。
今天晚上,她跟在他屁股后面進了門,比他還先一步溜進他房間的廁所,陳諾對此也真的一點不意外。
畢竟是春節嘛。
這個時間點,別說劉藝霏,就連他也心里隱約有一種孤獨的感覺。
沒有一個人過過年的人,不會明白那種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的感受,
陳諾覺得下一次他要是演那么一個過年回不了家的人,他應該是能夠演出那種遺世孤立的深層次感情了。
尼瑪真的難受。
難怪古人要發明一個詞,叫做抱團取暖。
所以,當八點的春晚開始之后,他靠在床頭,用被子蓋著下半身,劉藝霏也脫了鞋,把腿跟他湊在一個被窩里,和他一起看電視,陳諾也沒有覺得有什么問題。
這就是抱團取暖嘛。
“你在國外看過春晚嗎?”陳諾一邊看開場舞,一邊跟劉藝霏聊著天。
劉藝霏漫不經心的說道:“看啊,每年都看。”
“噢,那你和你媽還是過年咯?”
“什么意思?”
“我還以為你們只過圣誕…….哈哈哈哈哈哈。”陳諾一本正經的說完,結果劉藝霏回過頭來,他看到女孩那面無表情的表情,幽幽的眼神,一下子笑噴了。
劉藝霏一臉不爽的說道:“每次都拿這個笑話我。我拍完這部戲就去問問轉國籍的事,你信不信?你別笑,我說真的!其實.哎,反正我說的是真的!”
陳諾看著姑娘的表情,趕緊擺手道:“算了算了,我信了我信了。你別沖動。”
劉藝霏很認真的說道:“我沒沖動。我都想了挺久了。”
陳諾看了她兩眼,笑道:“算了吧,你把護照換了,你怎么環游世界了?”
劉藝霏哼了一聲,又轉過頭去繼續看春晚了。
這個時候陳諾也開始打電話發短信拜年了。
和往常一樣,李邇李老師依舊排在第一順位。
不用解釋為什么今年他去不了。齊云天早就說過了這事。
李邇在電話里也沒多說什么拍戲的事,反而找他說起了齊云天的人生大事。
在這件事上,陳諾真是半句話不敢多說的,戰戰兢兢聽李老師把話說完,趕緊找了個借口把電話掛了。
之后是張一一。
陳諾剛問了問這人最近寫的新劇本,還沒說兩句,張一一那邊的電話就被李昱搶去了,直接問道:“陳諾,我那個本子你們到底還要不要?不要我就去找別人了。”
陳諾笑道:“李姐,你沒找過嗎?”
李昱那邊明顯窒了一下,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你”
陳諾馬上道:“范繽冰和劉藝霏肯定是演不了了。但是,我這還有別人,我覺得可以試試。年后你看看再說。投錢的事嘛,等我回京城我們再聊。”
李昱這邊電話剛掛,范繽冰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這只騷狐貍也不知道在哪,但肯定是一個人。
因為她用嗲嗲的夾子音,一開口就直接來了記直球:“老板,你一個人在湖北寂寞不寂寞,要不要我今天陪你聊天呀?妹妹好寂寞,好想哥哥你的……”
真的,每次范繽冰來這種,陳諾都會想起她在金馬獎領獎臺上那雍容美麗的樣子,然后就特別有感覺。
但現在真的不是時候,陳諾看了一眼正坐在床的中間位置,認真看著電視的劉藝霏,淡淡說道:“繽冰啊,新年快樂、祝你牛年行大運,再接再厲,今年再多拿幾個獎。”
范繽冰那邊安靜了一下,隨后小心翼翼的問道:“伯父伯母在你旁邊?”
“呵呵,謝謝,他們在西川呢,我替他們謝謝你。”
“那是文詠杉?不可能呀哇!你和藝霏在一塊噢?哈哈哈,咯咯咯。”
陳諾忍不住了,“好了,謝謝啊,也替我給叔叔阿姨拜個年。就這樣,新年快樂。掛了。”
范繽冰笑道:“好,陳總新年快樂!看來今晚是不用我在電話里陪你過節了。拜拜。”
陳諾一本正經的掛了電話,隨后發了一條短信過去,四個字:“等我消息。”
過了一會兒,范繽冰回道:“等不了,特別想。”
說真的,和范繽冰發這種短信,可比拜年短信有意思多了。要不是奉俊昊突然打了個電話過來,他還真舍不得繼續拜年。
在這個星球上,大韓民國再怎么偉大,也是要過中國新年的。
電話里,奉俊昊給陳諾說完新年快樂,就語氣興奮的說了一條關于今年這一屆戛納電影節的重磅消息。
據說這次戛納組委會這次有意邀請李滄東去當評委會主席。
奉俊昊很激動地說,要是那樣,毫無疑問《母親》的機會大增,看來上帝都在幫他們。
陳諾聽到這個消息,也挺開心。
確實啊,全地球誰不知道韓國人,跟王墨鏡那個裝逼犯可不一樣,人家公正公平可是出了名的。
陳諾非常相信他們在各項賽事中一定一點都不會偏袒自己人,更不會為他們自己人的電影拿到金棕櫚而開什么后門。
至于他本人,跟李導演的關系也不算太好,也還沒有到斬雞頭燒黃紙的地步。所以,也不應該高興得太早。
不過,笑一會兒應該沒什么問題。
劉藝霏本來正在看電視,聽到他的笑聲回過頭來,有點納悶的問道:“怎么了?陳諾你笑什么?”
陳諾把事情給她一說,姑娘一下子也跟著高興起來了,“這么說,你這次真的有希望拿戛納影帝?”
陳諾想了一想,說道:“也沒那么簡單,只不過要是這個消息屬實的話,機會確實又大了一點點。”
劉藝霏詫異道:“為什么?當初拍風聲的時候,李導演他們從韓國來探班,我覺得跟你的關系特別好啊。”
哎,這傻丫頭,沒去過戛納還真可憐。陳諾就跟劉亦菲好好的解釋一下,所謂的評委會主席也不是一手遮天。只不過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可能能夠有那么一點點先手優勢。
這一點在戛納這種國際性電影獎項的角逐當中,就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
但是最終還是要看影片本身的質量說話,只是說,他被人背后下黑手的可能性會更小一些。
劉藝霏聽得似懂非懂的樣子,突然嘿嘿笑了一下,然后轉過頭去,開始看毛阿敏唱歌。
“你笑什么啊?”陳諾納悶的問道。
“我就笑,要你管?”劉藝霏沒有回頭,因此陳諾也看不到她臉上的紅暈,更加不可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有多么幼稚。
不過兇完之后,過了一會,劉藝霏也沒有回頭,只是貌似無意的又說道:“陳諾,我覺得你應該可以的。不管那個李導演究竟會不會做評委,我覺得你也沒問題。”
陳諾哈哈笑道:“怎么對我這么有信心?你又不知道我這次演得怎么樣?”
雖然我沒有看到,但是我知道的,你一定演得很好,因為你是我見過最好的演員。
這句話劉藝霏并沒有說出去,因為感覺太肉麻了。
尤其是她的念頭突然在黑夜之中蔓延開去,回到昨天拍攝的現場。
她放開了他的手的時候,說實話,她當時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人生中第一次和男人的親密接觸,隨之帶來的刺激,讓她猝不及防。和陳諾的對視更是讓她深深的代入到了那個情景當中。
或者說,是把那個情景帶到了她作為劉藝霏的生命里。
她在意亂情迷之下,情不自禁的向身邊的這個男人獻出了自己的全部。
然后他呢?
事后劉藝霏回想起來,他的表情正如劇本上所寫的那樣,“帶著對靜秋憐惜和心疼的神情,老三縮回了他的手。”
劉藝霏在監視器里看回放的時候,她覺得當時陳諾的樣子真就是那樣的。不多不少,不增不減。
真讓人感覺,他是在靜秋的阻止下,清醒過來,想起了自己的病,從而放棄了更進一步。
顯然,他在她身上摸了半天,摸得她都受不了了,他卻依舊保持著冷靜。
更關鍵是,按照劇本,當陳諾收回手,重新為她蓋上被子的時候,她這時就應該說臺詞了。
但是她那個時候緊張羞澀得要命,腦子里宛如一團漿糊,哪里還想得起什么臺詞?
這一幕有意無意的堪稱完美的表演,眼看就要毀在她自己的手上。
然后就在這個時候。
陳諾說了一句根本不在劇本中的即興臺詞,他帶著一種尤其溫柔的神情,輕聲說道:“靜秋,好好睡吧。”
聽到這一聲靜秋,她才回過神來,說出了她該說的臺詞。
真就差那么一點點,這一場戲就完了。
太險了。
要是靠后期救回來,肯定效果不可能像原版那樣。
難怪張一謀導演在今天吃飯的時候,都要為他這次即興表演敬了他一杯酒。
劉藝霏就這么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在腦子里胡思亂想,同時聽著陳諾打電話。
這應該是在跟他的爸爸媽媽通話。所以,說的是西川話。不過,哼,西川話又怎么樣?我一樣能聽懂。
啊,這是哪門語言?哦,韓語。應該是他爸媽從韓國收養的那個妹妹。嘖嘖,這說話語氣可真兇,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當他妹妹可真慘。
現在又是誰?文詠杉?不,不是,語氣不像。媛媛……媛媛是誰?他什么時候又認識一個叫媛媛的女孩子了?哼哼,這個男人認識的女孩子可真多。
這次應該是文詠杉了,說話這么溫柔。跟和自己說話完全不一樣。嗯,他們真的分手了嗎?一點都不像。
那為什么小杉又說他們已經分手了?到底有沒有啊?
等到電話掛了,劉藝霏雖然很想繼續看節目,壓根兒不搭理他,但最后還是沒有忍住,拋下了電視上的正在演出小品的黃宏,轉過頭去,想跟他說兩句。
結果,看到這人居然還是沒有放下手機,重新埋下頭去,在用雙手發短信。
雖然過年是這樣,可一晚上好像是有做不完的事,也太過分了吧?
劉藝霏心里面本來就莫名其妙有些不舒服,這個時候更是控制不住有點火氣上涌。
她和陳諾之前雖說蓋著一床被子,但是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但現在,劉藝霏忍不住了,伸出腳,在被子里往前踹了一下,同時叫了一聲:“喂,問你個問題。”
劉藝霏本來只是想輕輕踢踢他,但是,沒有控制好距離,感覺這一下,她的腳踢到了一個觸感有些奇怪的東西上面。軟軟的,但是又不是特別軟。
陳諾掛了文詠杉的電話之后,又收到了范繽冰的短信,這個時候正在回。
范小姐的短信,真是又黃又暴。讓他禁不住在腦子幻想著各種情節畫面,真的非常有感覺,結果最有感覺的地方突然挨了一腳。
試過的人都知道,似硬非硬的時候,措不及防那挨了一腳是什么感覺。
不說魂飛魄散,起碼十秒鐘之內,絕對是眼冒金光,全身無力。
陳諾只來得及發出“啊”的一聲慘叫,就兩只手捂住襠部,整個人縮了起來。
劉藝霏被陳諾這夸張的反應嚇到了。
“啊。怎么了怎么了……我我我,我踢到哪兒了?”
她下意識的把手伸進被子,想要去揉一揉她踢到的地方。
但是很可惜,諾哥的防備做得很足,雙手捂得嚴嚴實實,沒有被她占到便宜。
劉藝霏的動作被擋下來之后,她才意識到她要去摸的是什么地方。
之前她叫踢到的那個軟中帶硬的東西是什么。
劉藝霏的臉一下子紅透了,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忸怩結巴的說道:“陳陳陳……陳諾,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沒事兒吧?”
陳諾雙手捂著檔,昂起頭,瞪著她說道:“你想干嘛?你這是幫張一一報仇來了?”
劉藝霏最開始不明所以。
之后陳諾緩過勁兒來,沒好氣的跟她說起當初在電影學院門口,和張一一發生的事,她一邊聽一邊笑,覺得比電視里的黃宏小品還好笑。
“結果呢,張導演后來原諒你了,還請你去拍了電影?”
陳諾點頭道:“嗯。他大人有大量。說起來,那個時候,我有點……不太正常,所以反應過激。”
陳諾就是這樣評價他剛重生的那幾個月的:不太正常。
對以后要過什么樣的生活,非常的茫然。既想要改變,卻又不太知道從哪里變起。幾乎每天都在跟自己較勁。反應到外界,則是對周遭的人事不是反應過激,就是有點木訥。
劉藝霏看著陳諾,心里面突然涌起一股情緒,讓她不由自主的說道:“假如,那個時候我就認識你的話,那就好了。”
陳諾呵呵道:“你那個時候在做什么?”
劉藝霏想了想道:“我應該是在香港。當時我拍了朱延平導演的一部電影,04年12月的時候在香港上映,我當時在那邊做宣傳。”
陳諾道:“是啊,你當時都在香港做宣傳了,我還在京城的胡同里裝聾作啞。你認識我干什么?來個大明星愛上我?”
劉藝霏愣了一下,臉有點微微發熱,有些生氣的說道:“什么,什么愛上你。陳諾,你再胡說八道。”
陳諾奇怪道:“我開個玩笑啊,你生什么氣,年紀不大,脾氣不小。”
“誰讓你亂說的。”
“行行行,我不說了行吧。平白無故挨了一腳,連說都不能說了是吧。”
“那你,現在好點沒有?”
劉藝霏偷偷往他那兒看了一眼,陳諾把剛才蹬掉的被子重新拉上來蓋好,擋住了下半身,沒好氣的說道:“注意你的視線,不能看的地方就別看。懂不懂?”
“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劉藝霏突然眨了眨眼睛,假裝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問出了一直盤旋在心里很久的問題:“對了,陳諾,你現在跟小杉到底還在談戀愛沒有?”
陳諾怔了怔,正想要回答的時候。
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從窗外鋪天蓋地的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話。
與此同時,電視里五十位奧運冠軍登上了舞臺,和盛裝打扮的董卿以及朱君等主持人一起,開始齊聲倒數:“十,九,八,七……”
在窗外提前點燃,轟隆作響的鞭炮聲中,電視里“三二一”結束,傳來齊聲恭賀“新年快樂”的聲音。
2009年,陳諾重生之后的第五個年頭,就這么準時又突然的到來了。
窗外的鞭炮聲又仿佛上了一個臺階,四面八方都在放,密密麻麻連成了一片。幾乎連面對面的話語都聽不清楚了。的確,2009年的小城郊外村莊,自然是家家戶戶都是要放鞭炮的。
所以,陳諾也壓根兒沒有聽見,劉藝霏在2009年新春到來的第一秒,跟他說了一句什么話。
她臉蛋上像是鋪著一層薄薄的粉色,嘴唇微微動著,說得非常小聲,感覺比新年快樂還要更長一點。
不過陳諾也不在意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知道從這一天開始,他算是正式邁進他重生以來的新階段。
未來十年,將是他新裝上陣,大展拳腳的黃金時期。
十年后的他,能對現在這個身處湖北宜昌鄉下小旅館的他說點什么。
是神采飛揚的大吹牛逼,還是欲哭無淚的自認倒霉?
一切都從明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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