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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娛:重生了,還逼我做渣男啊 一百九十六章 老子一向心狠手辣
張馨妤和范繽冰談論的這場戲,正是前世風聲里爭議最大的一場戲。
有很多人都說當時李冰冰是全裸出鏡。之后被剪了三分鐘,才最后剩下原片里一分多鐘的樣子。
那出戲黃小明表現得像個變態,宣稱人的每個器官都是密碼,只要李寧玉你挺過這一關,就能證明你的清白。
之后就把李冰冰脫的只剩內衣,拿個尺子在人家眼睛鼻子那里比比劃劃。
最后又給了一些近鏡頭,顯露出李冰冰身上一些赤裸的肌膚,表明這人是一絲不掛,正在遭受凌辱。
真的是莫名其妙。
就這一場戲,原本黃某某表現出來三分氣質,就只剩下了猥瑣,也就跟他的所有戲一樣,除了油膩二字找不到別的表達方式。
因為這整個邏輯就完全不通。
什么叫器官是密碼?
完全就是找個理由玩女人好嗎!
而在這一次寧皓和麥家編寫的劇本里,果然就沒有這樣的情節。而是采用了寧皓的現實主義手法。
更加真實,也更加殘酷。
就是刑訊逼供,嚴刑拷打,乃至不帶一絲一毫色情意味的折辱。
殘忍無情如武田信長的日軍少佐,
不會那么多溫情脈脈,也沒有那么多欲語還休,他不是謎語人,他只會用一切手段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正如此刻,
在黑暗的甬道中,范冰冰被張馨予引領著,走向刑房。
微弱的光線下。,兩個女人的臉若隱若現,一個強制冷靜,一個面無表情。
寧皓和高群書坐在王嘉衛的左右兩側。正在偷偷觀察他的表情。
王大導演是在陳諾抵達橫店的第3天來的。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正式來到片場。
本來王墨鏡還挺謙虛,說自己在旁邊看看就行。
但可能嗎?
寧皓和高群書哪怕真的是這么想,也絕不敢這么去做。于是就成了現在這么一個格局。
看著鏡頭里的女人,王墨鏡眉頭微蹙,問道:“這個張什么來著?她是第一次演電影,對嗎?”
寧皓咳了一聲,道:“對,她是陳諾公司的藝人。”
看得出來,王嘉衛應該是想說點什么,但最后估計是想到自己公司的董婕,也沒臉說別人,微微點頭道:“行。”
寧皓小心翼翼道:“王導,你覺得還需要再來一遍嗎?”
王嘉衛道:“你們是導演,不需要問我。”
寧皓于是拿起對講機說道:“OK,過了!”
王嘉衛嘴角抽了抽,什么都沒說。
張馨妤的初次觸電就這么結束了,她心里微微松了口氣,同時還有點自豪:似乎拍電影什么的,也沒有想的那么難嘛。
過場鏡頭就這么結束,下一步就是室內戲,刑房。
張馨妤面無表情的把范冰冰送到了門口,替她打開了門。
室內的光線白深深的,就像是另一個世界。
范冰冰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慢慢的走了進去。
“卡。再補一組。”寧皓道。
王墨鏡左右看看,見寧高二位依舊老神在在的模樣,實在是忍不住了,說道:“皓仔,剛才那個鏡頭就這么過了?”
寧皓愕然道:“王導,你覺得不好嗎?我覺得繽冰演得應該還不錯吧。”
看的出來,王墨鏡已經是在按捺住自己的脾氣了,畢竟,這不是他的片場,強露個微笑道:“多來幾遍,看看吧。”
大家都知道王家衛嘴里的幾遍都是一個虛數。
就這么一個鏡頭。
張馨妤把范繽冰送到門口,范繽冰有一個兩秒鐘的內心戲。
王嘉衛讓寧皓叫了三十三遍卡。
張馨妤這個時候已經面如土色,兩個小時前,她覺得拍電影很簡單,現在才發現原來是自己想的很簡單。
關鍵是,王墨鏡保持他以往風格,什么也不說。
寧皓和高群書仿佛懂了一些什么,兩個人也不吭聲。
于是折磨的似乎就只剩一個人。
范繽冰。
但是,三十三遍之后,這位未來的豪門小姐面不改色心不跳,別說哭,簡直是興致盎然,讓在場的工作人員覺得哪怕再來330遍,她也趨之若鶩。
范繽冰還真是這么想的。
她知道王嘉衛坐在監視器旁,雖然從頭到尾是寧皓在喊卡,但真正是誰在導這場戲,那還用說嗎?
風聲拍了一個多月了,姜聞都殺青走人了,誰還不知道寧皓導演的風格?
一言以蔽之,節省膠片。
33遍卡,就不可能是他喊出來的。
這讓范繽冰如何不興奮?
中國有幾個演員演過王嘉衛的戲?又有哪個不是巨星中的巨星?
以她的咖位,要不是因為那位爺的面子,讓王嘉衛破天荒的到了橫店,她要想拍一場他的戲,估計要等下輩子。
以范繽冰的上進心和野心,怎么可能不珍惜這個機會?
王嘉衛干上了燃燒膠片的本職工作,陳諾則是在燃燒脂肪。
誰讓全度妍就只來這么一天,白天拍完,晚上的飛機就要返回韓國,因為明天晚上要去青瓦臺組織的一個公益晚宴。
所以,陳諾剛畫好的妝,差點就被毀了,幸好他加重了力道,讓全度妍只能捂住自己的嘴,親不上來。
三號化妝室的衛生間里,沒有開燈。
但玻璃窗戶透射進來的光線,照在全度妍裸露的雪白大腿上,修長纖細的腿部線條流暢,秀氣的腳指頭涂著鮮紅的指甲油,
說實話,有些時候陳諾還真的有點怕玩得太瘋狂。
可是這個女人就喜歡玩這些啊,他又有什么辦法?
在某一時間,她雙腿繃直了,腳弓和小腿呈一條直線,讓陳諾也不由得身體一緊.
然后足足半晌,暗室里也沒有一句話。
過了好一會兒,全度妍沙啞著嗓子,用英語說道:“怎么還沒有來叫我們?他們還沒有拍好?”
陳諾在聽說今天王嘉衛會到場的時候心里就有了準備。
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胡天胡地。
他早知道,以寧皓他們現在的這種導演方法,王家衛絕對看不下去。
而他也早就想這么來一次。讓寧皓知道,雖然節約膠片是個好習慣,但是不能因小失大。
前期拍姜文的戲沒事兒。在后面還要這么一遍兩遍就過,那他們這部戲拍出來可能就沒法看。
正好讓王嘉衛磨一磨演員的同時,也幫他調教一下自家公司旗下目前的唯一一名導演。
所以聽了全度妍的話,他自然而然的回答道:“我認為他們還會拍很久。怎么樣?你還有力氣嗎?”
全度妍吃吃的笑了,說道:eonJoker.Fuckmeharder。”
好嘛,這韓國女人,口味是越來越重了。
三號化妝室的大門終于被敲響了。
一個女人用韓語說了一句什么。
全度妍道:“他們過了。”
這個時候是下午6點半,嗯,范冰冰的一場入門戲,拍攝了足足5個小時。
而全度妍的飛機是在晚上11:30,也就是說刑室拷打的這一場戲,他們只有差不多兩個小時左右時間進行拍攝。
張馨妤之前就知道這情況,所以,當看到全度妍和陳諾一邊神色自然的用英語說說笑笑,一起走進了場地,準備開始拍第一個鏡頭的時候。
張馨妤心里在想,這個韓國女人應該要改簽了。
王嘉衛導演實在是太變態了啊。
繽冰姐都被折磨成什么樣了,要是自己的話,早就瘋了。
劇本是早就傳到韓國去,讓全度妍看過,拍攝現場也在剛剛陳諾和全度妍不知道為何耽誤的那十幾分鐘里,全部整理完畢。
所以很快寧皓就下令開始。
刑房里的燈光原本是慘白的,是因為寧皓想借此表現出日本人的無情冷酷。
但剛才在王嘉衛的建議之下,改成了一種橘黃偏紅的顏色。
也就是說范冰冰在踏進門的那一刻,門里光線是白色的,但是當她真正進去之后,整個房間變成了綺麗的紅。
這個變化其實有些奇詭。
但看到此刻的鏡頭里的陳諾和全度妍,寧皓一下子明白,王嘉衛的用意。
血海里的野獸。
為了這一場戲,全度妍特意去學了幾句日語。
現在她說出來了。
“武田君,需要我來問問她嗎?”
“去吧。”
“需要我做到什么程度?”
“讓她屈服。”
“嗨。”
整個對話都是用日語完成的。
張馨妤沒有看過劇本。她只是遠遠的注視著這一場戲。
她看到了血海之中的兩頭惡鬼,披著或俊朗或美麗的人皮,正在竊竊私語。
不是人而是鬼,因為太好辨認了。
因為女鬼的眼睛里就透露著怨毒和毀滅一切的欲望。
而男的呢,他藏得更加深一點。但是,他望向獵物的眼神,透露著一種嗜血的渴望,一種殘忍的喜悅。
拷問就這么開始了。
張馨妤沒有看到最后,因為這一場戲接下來的鏡頭有裸露的場景,是需要清場的。
她跟著工作人員一起退出了現場。
一個小時之后,她看到,那個溫婉清秀的韓國女人,一邊和陳諾交談,一邊走了出來,兩個人身上的日本軍服都已經換成了原本的便裝,
走到張馨妤的身邊,那個韓國女人突然向她微微鞠躬,用英語說了一句什么,再加了句byebye。
“byebye。”張馨妤可說是手足無措的回了一禮。
之后,張馨妤后來問了問別人才知道,那個韓國影后說的是:你演的很好。
哪怕300個男人排著隊向她表白,張馨妤肯定也不會表現出如現在的窘迫和尷尬。
自從陳諾回來之后,每一天裘莊外,都會圍很多人。
一部分是聞訊而來想看看現實版小丑的影迷,更多的則是一些想要拍拍現實版小丑的狗仔和記者。中外的都有。
但是為了專心拍戲,陳諾從來沒有接受過采訪。
可是今天,本來等的百無聊賴,以為又會空手而回的中外記者們,突然發現裘莊的大門開了。
全度妍今天來客串的消息早就傳到沸沸揚揚,記者們并不意外。
意外的是,陳諾居然會把全度妍特意送出大門外來上車。
有點做作啊,明明停車場是在門內呀。
白皮膚藍眼睛和黃皮膚黑眼睛們,狐疑的相互對視一眼,下一秒,提起各種攝像錄音設備就往前沖。
管他怎么回事,總之今天肯定有新聞。
陳諾沒有理會記者們的長槍短炮,先把全度妍送上了公司剛買的那輛埃爾法,
目送對方離去之后,不出眾記者意料的是,這位深居簡出的爺果然沒有立刻返身進去。
而是破天荒的回答問題了!
先是用英文流利的回答了幾個來自國外朋友們的問題。
比如什么對黑暗騎士現在破了多少多少記錄如何如何看?
又比如現在對于小丑和奧斯卡最佳男配角之間的傳聞越來越多,作為當事人的你又是什么什么感受?
再比如艾瑪·斯通最近接受訪問稱,她在戛納獲獎時所說的話,直到今天也依然沒有作廢,你是怎么想的?
還有一個法國記者問道,在他心中到底是戛納還是柏林,對他的演員生涯起到了重要影響?
理由是法國《解放報》和德國《世界報》之間的口水官司愈演愈烈,都在爭奪誰到底最先發現了小丑扮演者LUOCHEN的絕頂天賦?
陳諾對此其實很想說,你特么戛納到底是哪根蔥?但面對路透社的法國記者肯定講的不能這么直接。
他也只好委婉的說道:“這是兩個階段獲得的不同的贊譽,我只能說,不管柏林電影節的評委還是戛納電影節的影迷觀眾,我都非常的感謝。”
最后一個外國記者的問題是一個來自美國華爾街日報的癲佬,他居然問陳諾至今沒有取英文名,是不是某種民族主義情緒作祟?
陳諾笑了一下,反問了句:“那你有中文名字嗎?”
那記者頓時張大了嘴巴,啞口無言。
齊云天一直陪在一旁,聞言不禁笑了笑。
這就是陳諾一直以來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你要得寸進尺,那我總有辦法讓你下不了臺。
不過他也挺疑惑,不知道為什么今天陳諾故意要來接受采訪。
但下一刻,他明白了。
陳諾露出驚愕的表情。
齊云天知道,全世界都在夸這位爺的演技,但是,當看到陳諾把演技用在此時此刻,齊云天不僅啼笑皆非,又突然有點鼻子發酸。
他當然知道陳諾想要干嘛!
陳諾似乎想了半天,但最后還是放棄了,“不好意思,海鷹什么的,我不認識,蒼蠅我就知道。我女朋友之前從香港帶了一款很先進的蒼蠅拍,是帶電的,一按按鈕就會吱吱吱的響。不管什么鷹,一拍下去,肯定死好幾只。感興趣的朋友可以跟我的經紀人聯系。喏,就是他,現在是我公司的總經理,也是跟我一起歷經風風雨雨的好兄弟。”
陳諾說著,又笑了一下,露出白生生的兩排整齊的牙齒。
“他這人善良,一向心慈手軟。”
“但我不一樣。”
“所以,不管你什么海鷹蒼蠅,紅鷹黑鷹,都別惹我,不然我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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