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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第一四八一章 要辦廠
“水!”
“出水了!”
白店大隊,已經在專家的指導下打了第四口井,每一口井都挖下去一百多米,最深的都已經打到了一百八十米。
這第四口井也打了一百六十米,如果這一口井再不出水……白店大隊也不會停止,仍舊會繼續打井,一直打到出水為止。
用老老劉的話說,這是子孫后代的大事。沒有條件也就罷了,如今有了條件,第一件事就是要把用水問題解決,如不能一口氣解決,持續的拖延下去,那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用上水了。
延大過來的專家也相當夠用,考察了一個月的時間,搜集了不少的資料,選了六個點打井。
專家的壓力也大。
弄來的打井的設備,各種的管子,混凝土澆筑的井圈,驢都干不動活了,全都是白店大隊的老少爺們從林坪喊著號子扛上來的。
白店大隊的鄉親們眾志成城,心懷無限期盼。結果一連三口井,連點兒水都沒見到。每一次辛苦之后的一無所獲,鄉親們的目光落在專家的身上,就讓專家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到了第四次行動的時候,專家已然是急的汗流浹背了。
第四次打井,總算是順著打井的管子翻涌上了泥漿,白店村全體鄉親們歡呼不提,來到這邊的專家卻是長出了一口氣。
要知道,王言可是要寫文章的。他要是劃了六個點,一個點都沒有打出水來,那他就糟糕了。挺大個學者,搞不定村里的一口井,王言寫文章發到人民日報上,他怕是要廢了。
現在總算是落定了,至少他過來支援,確實在幾百年都沒有解決吃水、用水問題的白店大隊,打出了井,王言寫文章必定把他帶上去,那就是好事情咧。
念及此,他瞥了一眼在那弄著相機猛猛拍照的王某人,不由得挺胸抬頭,大手一揮:“再打十米,看看水量,能不能用來當水井。”
結果當然很好,王言抓著專家的手,一臉的激動:“謝謝您啊,梁專家,您放心,我寫文章一定把您的為我們白店大隊辛苦籌謀、鞠躬盡瘁的精神寫上去,讓全國人民都知道,在我們延大,有您梁專家這樣克服困難,學問扎實,能與實踐相結合的好專家,好學者。”
“哎,俄就是踏踏實實做學問,不好太夸張咧。”
說著不好太夸張,梁專家咧開的嘴角卻是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
就是要太夸張!
王言哈哈笑:“踏踏實實做學問,更應該讓人知道嘛。雷鋒同志專門做好事,不求名不求利,但我們黨讓他出名,為什么?要弘揚這種精神。俯首甘為孺子牛是好事,但讓更多的人知道,也不會是壞事。
我看您就是個踏實的人,再大的名聲,您也一定是不忘初心,艱苦奮斗,不為聲名所累。您今年才三十五歲,我相信假以時日,您一定也是一代大家。”
“哎呦,可不敢當咧,學問哪是那么好做的么。”
“您就是太謙虛,學問不好做,但只要今天比昨天有進益,總是在前進的嘛,哪有那么多一蹴而就的事情?就說咱們這打井,沒有第一節管子打下去,怎么到現在的一百七十米?您吶,早晚有一天是一千百米,是一萬七千米。”
梁專家再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后生啊,能得很咧,怪不得你寫文章那么多人等著看,聽你說話就了不得,你以后肯定也有大成就。”
“我不想要多大的成就,我就想讓我們白店大隊越來越好,充其量就是讓整個和川公社越來越好。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褲衩,我自家人知自家事,不過行進至此,哪有什么本事嘛。”
兩人互相恭維了一陣子便散開了去,這時候一百多米的管子也從地下一節一節的抽了出來,帶出了大片的泥漿到了地上。
專家上去弄著石灰灑了一個圈,早都等不及的漢子們便弄著鎬頭、鐵鍬開始挖坑,要挖一百七十米,將這口井給擴開,在挖的過程中,不斷的將井圈下進去,防止塌陷,也保護水源不為掉落的泥土污染了去。
著急的鄉親們甚至不容許閑置哪怕一刻,弄了四組人手輪換,二十四小時開工,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將井給挖好了,甚至還弄了水泥、磚頭,砌了個十分好看的井口。
這時候勤勞樸素的中國人民,就已經展現出了基建狂魔應有的素質。沒別的,就是著急,等不了一點兒……
在抹上了最后一鏟水泥之后,白店村的鄉親們換上了秧歌服,敲鑼打鼓的在村子里舉行了盛大的活動。
老人們都激動的掉了眼淚,這口井不容易,是他們祖祖輩輩解不開的難題。
林坪人靠著一口井,囂張了幾百年,每年為了用水的問題,在林坪爆發了不知道多少場械斗,死傷了不知道多少人。
先前在林坪打水,大家和和氣氣。可要是種了地要用水的時候,大家火氣就大了起來,三言兩語之間就要起沖突。
不過現在火氣已經很小了,因為公社解決了這個問題。比如先前春耕的時候,公社就弄了柴油機過來抽水,這比搖著轆轤一桶一桶的快的多得多,速度上來了,火氣自然也就下去了。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泵水,一車一車的往村子里拉。
豐水地區,怎么也體會不到干旱地區用水的艱難與絕望。自然也就沒辦法,對現在這種狀況,感同身受。
歸根結底,白店大隊,有水啦!
王言將從動工開始,一直到結束舞秧歌歡慶的整個過程中都拍了照片,也拍了梁專家和他的學生認真忙碌的身影,拍了第一桶水提上來,老老劉咧開嘴開懷的時刻。
又寫了一份報告,講明了這么一段時間以來,白店大隊取得的成績以及各種良好的變化,一如既往的隨信附了照片過去。
他寄過去的照片,有的確實被印到了報紙上,讓全國人民都看到這邊的一些情況。
尤其王言最早照的那一張老劉等四人于望不穿的黃土地中,扛著扁擔歡聲笑語趕路的照片,人民日報的編輯來信說,一些藝術院校搞電影、攝影的人,以及一些新聞攝影師對照片的評價很高。
評價高是對的,王言的攝影技能可是早都達到大師級了,不僅是照相,拍攝視頻也一樣是大師級的掌鏡水平……
有水以后,種果樹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
已經訂購了一批樹苗,預計在九月份的時候種下去。先期栽種二百顆蘋果樹,等到明年再看情況。或是換樹種,或是接著種更多的同品種果樹。
路也已經開始了修建,施工難度其實不大,沒什么復雜地形,就是將原本狹窄的山路拓寬,再做硬化處理,是個耗費人力物力的活,沒什么技術難題。
現在春耕結束的間隙,正在對山路進行拓寬、平整,四十多里的山路上都是人在干活,男女老少齊上陣,沒人看的孩子也都在路上的工地玩耍。
當真是一派生機勃勃、萬物競發的好景象。
這時候,王言也在找著各種的材料,帶著白店大隊的一些婦女進行各種的編織、縫制的工作,弄著沙發、床墊子等等。
相比起單純的做家具,上升到家居的層次就代表著更廣闊的市場,更強大的盈利能力,他要整合資源,連帶著家紡一起做,將路給拓寬。
目前受限于材料,搞不出那么多的花樣,只能跟縣里的紡織廠要一些棉麻合成材料,試著弄一些成品出來。
當然可以由紡織廠一起干,但王言是白店大隊的人,就是要在紡織廠采買材料,回到白店村,讓婦女們手工裁縫,給大家記工分,這樣才能讓白店大隊更富。
完全委托紡織廠生產,雖然省時省力,但卻也被紡織廠賺走了更多的錢。這些錢,對白店村還是很重要的。
還是那句話,人們的勞動力是不值錢的,能夠通過勞動,賺的比種地更多,能夠多扯幾尺布,多吃幾塊肉,人們就高興,就樂不得。
至于對身體的傷害等等,現在甚至是幾十年以后的很多人,也沒有把自己的身體健康當作考慮的因素。能掙的時候就掙錢,掙不了就死球去,愛咋咋地。
“井打好咧,你們以后種地、吃水都好咧。”
張書記親自打了一桶水上來,弄著舀子喝了一口涼爽的井水,咧嘴一笑,“甜!”
他轉頭看著照相的王言,笑著說道,“王言啊,你能耐大著咧。這才多長時間?七個月!你就帶著白店大隊過好日子咧,能的很啊!”
“我就是有通天的能耐,想要成批的賣家具、打井、修路、種樹,也做不成。沒有黨的關懷與幫助,我們白店大隊哪能去到縣城?沒有白店大隊的鄉親們艱苦奮斗,我們哪能產的出東西?”
“你小子說話就是有水平。”張書記笑呵呵的,“有沒有想過來社里,發揮你的聰明才智,讓咱們和川公社的人都過上好日子?”
“到了社里事情太多,麻煩也多。”王言搖了搖頭,“之前報道的時候就看見了,神通廣大啊,我脾氣不好,誰拿規矩、拿資歷壓我,我是受不住的,把人家打斷了腿,最后我也落不到好。”
“你別說,你小子膽量是真大。”
“知道了?”
張書記哭笑不得:“你寫的文章在人民日報上連載,全國人民都當故事看呢,聽說你這邊收了不少的信,催著你多寫一些,京城人民日報那邊比你收的還多,問人民日報是不是把你投稿的文章截取了,很多都沒有發。
你說說,誰不好奇你這個后生啊?你做得好大事,把京城攪得雞犬不寧,稍一打聽就知道。不過咱們這邊收到消息確實是慢點兒。縣里去市里開會知道的,我去縣里開會,領導跟我們說的。誰也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這么能惹事兒。”
“叔啊,你這話說的不對,我可不是惹事兒,我是自衛反擊。人家兩三百號人要弄死我,我反擊一下,他們還不樂意了,你說說,哪有這樣的道理?”
“行咧,你道理多。”張書記又不死心的問道,“真不來社里?給你當個副社長。”
“真不去。我在白店大隊也一樣做事,發展的大了,用的人肯定更多,早晚的事兒。”
“是這個道理,那我也就不強求咧。你們現在還有什么問題?能解決的,社里幫忙想想辦法。”
“還真有。”
王言說道,“我們現在生產家具的地方太小了,之前我畫了圖紙,請縣里的機械廠做了出來,他們……”
“這個事情我知道,去縣里開會的時候就說咧,你這個工具設計的好哇,機械廠的業務員跑出去賣了不少,夠機械廠吃兩年的。”
“有了工具,生產效率高了不少。我們訂單有上萬件,處理過的木材都沒地方放了,大隊又沒電,這邊也處理不了。我想著弄個廠子,把我們的學徒工全都弄過去,生產速度能快不少。”
張書記想了想,說道:“還在縣里?社里不行嗎?”
“行啊,地方夠大,電能供得上,學徒工們有地方吃住就行。社里到縣里就十里地,路也好走,到時候在社里生產了成品,運到哪兒都方便。”
張書記高興了:“我以為你非得往縣里奔呢,在社里好哇,你們大隊的年輕人都學木匠了,正好到了社里,我們在給下邊的各個大隊都攤派一些名額,讓他們跟你們一起干,你說呢?”
“我覺得劉漢文同志是個思想覺悟過硬,勤勤懇懇為民的好干部,應該到更合適的位置,帶領鄉親們過上更好的生活。”
“你小子。”張書記好笑的搖頭,拍著王言的肩膀,“你是個靈醒的,事情看得透,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好局面是白店大隊打出來的,到了社里關系亂,事情多,那么在領導層中,當然要有白店村的人能說的上話。毫無疑問,劉漢文就是最好的人選。
“還有別的事兒嗎?”
“有啊。”
“你是真不客氣啊,說吧。”
王言說道:“叔,你是知道的,我以前做家具那可都是能出口的。雖然咱們現在的材料不好,手藝不高,但總也是批量的生產制造,樣式也新穎,我覺得咱們可以往外面走一走。”
“怎么個走法?現在縣里的訂單你們都做不完,還要往哪兒走?”
“訂單做不完是因為人少,要是在社里開了廠子,各個大隊都來了人,學上三五個月都能干活,到時候生產就快了。
可那個時候縣里該買的、該換的都完事兒了,也就是做一些小單子而已,再想有現在這樣的盛況就不可能了。咱們得有憂患意識啊,叔,我覺得咱們應該再向上走走,把咱們的家具鋪子開到市里去。如果可能的話,咱們也應該去廣交會,試試看能不能賣給洋鬼子。
當然,我知道廣交會的名額比較珍稀,各個單位都打出了狗腦子。咱們不要名額,要的是讓上邊知道咱們過去了,在那邊有了訂單,能跟那邊溝通,讓咱們賺這份錢。”
“咱們縣都找不出一個翻譯來,還廣交會呢,你可真敢想。”
“我會啊。”王言也不證明,擺了擺手,說道,“叔,反正你就奔著這兩點使勁,做成了哪個,咱們都能賺大錢。到時候訂單好幾萬,十好幾萬,咱們再拿錢擴大養殖、種植規模,那時候咱們和川公社可就大發了。”
張書記沉默著,沒有回答,眼睛卻是亮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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